孫波:生命不息,辦案不止

題孫波

一鶴九皋鳴,風清崗上晴。

除魔氣自正,翦腐劍獨鋒。

愛黨鞠躬瘁,憂民瀝血行。

平生常忘我,無愧小包公!

在黑龍江省四大煤城之一鶴崗,有一位這樣的“純粹法官”,純粹到只把辦好案件、公正司法視為生命的支點,如同一塊燃煤,燃燒自己,溫暖他人,淡泊名利,不求回報。19年來一直無怨無悔的做一名平凡的基層法官,忠誠、公正是他的風骨,奉獻、淡然是他的品格。他,就是鶴崗市工農區法院刑庭審判員、2013年度人民法院十大亮點人物孫波。
百姓眼中的“小包青天”
        幾年來,在鶴崗,牽扯到全市百姓利益的非法集資詐騙案,轟動全市的原政協副主席雇兇殺人案,省內數個第一起新類型犯罪的公正審判,讓30多歲的主審法官孫波逐步走進大眾視野,當地百姓親切地稱他為“小包青天”。
        2010年,工農區法院小有名氣的孫波被中院從六區兩縣的基層法院選拔抽調清理積案。到中院後,半年內,他就高質量地審結了66起案件。這年7月,鶴崗市發生了一系列震驚全國的李慶波等人非法集資詐騙案,涉及受害人2600多名,涉案資金7億多元,案情疑難複雜,受害人到處上訪告狀,引起各級領導和社會的廣泛關注。
        “當時,市委組成了專案組,還就如何處置這類案件,專門進行研討,我們刑庭壓力很大,人人都提溜著一顆心,就怕審理中有閃失,引發社會恐慌。”當時與孫波一起工作的同事李蔚説。
        為把案件辦成鐵案,孫波連續20多個日夜吃住在辦公室。累了,在沙發上躺一躺,餓了,吃包方便麵。庭長張建新看到孫波夜以繼日地工作,非常疲倦,勸他:“別熬太晚,在辦公室肯定睡不好,儘量回家休息。”孫波呵呵一笑:“半夜三更地回家,折騰得老婆孩子睡不好,再説有回家那個時間,還能多看幾頁卷宗。”
        就這樣,孫波翻閱了幾百本卷宗,寫了近20萬字的閱卷筆錄,仔細審查了上百個關鍵證據。不遺漏每一個細節,不放過每一個瑕疵,終於圓滿公正地審結此案,由此引發的社會躁動不安得到了平息,他所辦理的案件也成為了經典案例。
        白玉庫原係鶴崗市政協副主席、交通局局長,卸任後,和後任局長髮生矛盾,遂雇兇殺人。這起案件起訴到法院後,因案情複雜,檢察機關建議延期審理並補充偵查。由於半年多沒有開庭,加之被告人白玉庫身份特殊,在偵查階段又因病一直保外就醫,引起社會上風言風語,對法院能否公正審判此案産生了疑問。開庭條件具備後,院裏把這個案件交給了孫波。公訴機關起訴白玉庫故意殺人,而辯護律師認為是故意傷害實行過限,爭議很大。孫波一遍遍翻閱、研究卷宗,核實證據,從白玉庫犯罪的動機、實施過程及案發後的行為,認定白玉庫的犯罪為故意殺人,依法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開庭後第三天,此案就進行了公開宣判,宣判結果同步發佈在媒體上。
        “法院開完庭這麼快就下判決了!判得好!”白玉庫案受害人家屬聽到判決,潸然淚下。
        “法院敢碰硬!”“我們相信法院!”原來對法院能否公正審理此案存有疑慮的群眾説。
        孫波擔任助審員以來,主審了430起案件,參與審理了1890起案件,沒有一起超審限,沒有一起改判,沒有一個當事人上訪纏訴。其中審理的刑事附帶民事案件調解率達到了98%。
        工農法院院長李艷秋這樣評價孫波:“辦案質量高、效果好,很多疑難案件院黨組都交給他辦理”。
同行心中的“孫教授”
        孫波有一個名聞遐邇的雅號“教授”,這是鶴崗市政法幹警對他發自內心的敬重稱呼。當遇到疑難問題或大案要案時,大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孫波,孫波撰寫的判決書和審理報告,經常是同事們學習的範本。他還創造了鶴崗市兩級法院的幾個第一:第一個通過國家司法考試、主審了全省第一起非法經營同類營業罪案件和全市第一起私分國有資産案件,辦理了《刑法修正案(八)》實施後第一起拒不支付勞動報酬案。
        同事宋文豪説:“孫波就是一個活法典,有時一個法條想不起來了,問孫波,他肯定説得清清楚楚。”
        作為煤城法官,孫波十分注重煤礦安全生産犯罪案件的研究,他經常深入礦山進行調研,撰寫了多篇調研文章。2006年,省法院特別指派他到北京參加全國人大、最高法院等聯合召開的專題研討會,最高法院隨後出臺的《危害礦山生産安全刑事案件司法解釋》中,基層法官孫波的建議被吸納其中。
        十幾年如一日,不管工作多忙,不管身體多差,孫波始終堅持學習。在孫波家裏,記者看到客廳的茶几上、桌子下面、沙發上,到處是一摞摞的法學理論書籍,臥室的床上也多是這類書。“你就是個書獃子,不讓你學習,比要你命還難受!”每每到後半夜,妻子睡了一覺後,看到孫波依然手不釋卷,常常這樣嗔怪他。
        “是金子,你是埋沒不了它的光亮的!”鶴崗市檢察院公訴處副處長胡瑞,提起和孫波同考場參加司法考試那一幕,總要説的就是這句話,他説,兩人2003年最初見面時,他還很看輕孫波。成績下來了,孫波通過了司法考試,他和所在的檢察系統參考人員全部落榜。從此,他不再小覷這位表面木訥卻有相當內秀的孫法官了。以後的業務聯絡中,孫波對案件的準確分析定性,特別是新類型案件的獨到見解,更堅定了他的看法。“我們檢察系統都很折服。”胡瑞新説。
        面對工作、生活環境改善的機遇,面對更廣闊的個人發展空間,孫波選擇了堅守,如同一隻駱駝,不求水草的豐美,只知負重前行。
        2010年,鶴崗市檢察院在研究一起案件時,檢察長髮現一篇來自法院的材料水平很高,打聽到撰寫者孫波是工農區法院的一名普通審判人員,惜才心切,決意要把孫波調過來,還承諾在職級、物質待遇上給予傾斜。可是,就在只差最後一個章,一切調動手續就要辦理完畢的時候,孫波卻做出了讓大家都意外的選擇:留在法院,不走了。
        妻子不高興了:“多少人羨慕你有這個機會,你卻放棄了,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孫波解釋道:“我不願意離開審判臺,每辦完一起案件,我就有一種成就感,感覺活得有價值!”
病魔面前的“硬漢子”
        孫波的妻子劉桂華向記者“抱怨”:“別看孫波在外面生龍活虎的,一回到家就躺在沙發上,累得一句話都不願意説,要説理解,我也不能全都理解,在家裏,家務事他都聽我的,但是工作上,我沒改變他,反倒被他改變了。”
        2011年春節後,孫波身體出現異常,持續地發燒,不停地流鼻涕,他卻因為工作忙一直顧不上去檢查。直到兩個月後,在領導的一再督促下,孫波才來到了醫院,檢查結果令人大吃一驚:血清肌酐是正常值的20倍,雙腎衰竭!半年內,孫波做了8次大小手術,兩次換腎手術均告失敗,體重從180斤銳減到120多斤。
        出院後,孫波靠每週三次透析維持著生命,就是這樣,他仍然以堅強的意志堅守在審判崗位,搶著辦大案、要案,還儘量把每次透析的時間安排在晚上,為的就是不影響工作。
        2012年,他開庭審理了鶴崗市首起拒不支付勞動報酬犯罪案件,涉及外地農民工70多人,光卷宗就有十六七本。開庭從早上9時一直持續到晚上8時。當開了一段時間後,孫波感到身體非常虛弱,疲憊一陣陣襲來,到最後,他實在坐不住了只好用手撐著審判臺,硬是把庭審堅持下來。
        院長擔心孫波的身體,一再叮囑庭裏少給他安排些工作,孫波卻不以為然,他找到院長:“我既然上班了,就得辦理案件,不然我還佔個辦公桌,佔個電腦,不是浪費嗎?”
        黑龍江三級法院領導一直牽掛著孫波,多次看望他,盡可能為他工作、生活提供幫助。高院院長張述元多次問詢孫波身體狀況,指示要照顧好孫波工作、生活,還親自為他頒發了政法幹警英模獎勵資金。這些,讓孫波非常感激:“我是一個被溫暖包圍的人,其實,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工作,組織上卻給了我這麼多的關懷和幫助,我能做的只有更加努力工作,把每一個案件辦好。”
        孫波被溫暖包圍著,同時,他也用愛心溫暖著他人,在工作的這些年裏,他促成未成年被告人返校讀書21人,其中9人考上大學,為失足未成年犯解決就業、幫困捐款、情感溝通是家常便飯,這些失足青少年都感謝這位“法官叔叔”。
        這些年來,孫波先後榮獲全省優秀法官、全省法院辦案標兵、全國法院辦案標兵、全國法院先進個人等榮譽稱號,並榮立二等功1次,三等功2次。去年,黑龍江省委政法委作出了向他學習的決定。前不久,他又榮立一等功。面對榮譽,孫波這樣表示:“感謝組織和領導、同志們對我的關懷和鼓舞!我的夢想是做一名純粹的法官,生病以後,死亡對於不再陌生和遙遠,我無比珍惜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分鐘,抓緊時間多做一些事,做好一些事,儘量接近我的夢想。不管明天會有多久,但我還是要辦好今天的案件!”
        在審判事業中,釋放生命的美麗,做一名純粹的法官,是孫波的夢想;辦好每一起案件,就是孫波生命的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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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撲在最基層
要案精功

數載甘當活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