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彩芹這個名字在國家級重點森林火險區的沾河林業局,可以説無人不知,家喻戶曉。她是沾河林區幸福瞭望塔的塔長,幸福瞭望塔位於沾河林區施業區的中心位置,坐落在海拔584米的豬山最高峰上。對講機通訊輻射面廣、效果好。召開防火對講機會議、大量的防火信息傳遞等絕大多數由幸福塔負責中轉,特別是在發生火情、火警時工作量大,責任重。
  1988年夏天,通過考試朱彩琴和新婚不久的丈夫王學堂一起入選通訊瞭望隊,組成了沾河林區第一個夫妻塔,從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與大樹為鄰,與大山相伴。吃糧、吃菜、日用雜貨要到9公里外的幸福林場去買,山路崎嶇買一趟東西來回得三、四個小時。每個防期的進駐,朱彩芹和愛人都要儲存夠幾個月吃的糧食、土豆、幹菜和鹹菜。吃水要到3公里外的山下小河裏背,崎嶇陡峭的山路,空手走都得歇幾次,何況背著重重的一桶水,來回就要3、4個小時。每天背回的20斤水,吃一天都不太夠。為了省水,他們連粥和麵條都不敢吃。早春晚秋時,河封凍了,他們就只能吃雪水,一吃就是一個多月。為了省水,朱彩琴儘量少煮米粥、少洗衣物。多買一些元蔥,大頭菜、土豆、雞蛋之類耐儲存的蔬菜吃。瞭望塔建在山頂海拔較高、氣溫低,每天工作在塔上比之地面寒冷許多。初春、深秋季節朱彩琴只好採取這樣一些防寒措施,不管好看與否頭戴兩層棉帽,身穿棉衣外套一件皮大衣,足蹬棉膠鞋內套氈襪的“全副武裝”。在這種艱苦條件下每天還要在塔樓外觀察瞭望上百次。遇到風大的時候,出去觀察一次,塔樓內更是冷颼颼的。不僅如此,他們還肩負著通訊中轉、記錄抄收、上傳下達的任務。一旦發生山火三、五天甚至半個月晝夜開機不能下塔,晚上臨時住在冷板鋪上對付,天長日久就作下了腰痛腿疼的病。
  每年春防後期,山中蚊蟲開始氾濫,尤其是“草爬子”更為猖獗。可不能小看這種小蟲子,如果被叮咬後不及時處理,就會患上森林腦炎,嚴重時會有生命危險。每次背水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抓,她最多一次抓了200多個,身上還叮著6、7個,她用手擠,用酒擦,最後還是腫起個大包,火燒火燎地痛,一年以後才好,但也留下了後遺症,一到下雨陰天的就又疼又癢的。
  工作在深山了,就避免不了遇到野獸。20多年來,朱彩芹經歷的危險事已經數不勝數了。一年春天的一個晚上,朱彩芹背水回來,忽然感到身後有東西跟著自己,回頭一看,只見三匹狼正一字排開,虎視眈眈地看著她。慌亂中,朱彩芹撿起一段樹枝,與狼對視起來,一邊揮舞著,一邊往後退,等回到家時,冷汗已經浸透了衣服。2002年秋天,她在趕回瞭望塔的途中,驚出了一隻黑熊。黑熊對她窮追不捨,她就一棵樹、一棵樹地躲藏,等到終於甩掉了黑熊,她差點癱軟在地。
  1996年春防的5月,外界火燒入南沾河施業區,火場布兵數千人,指揮部的命令,火場信息的上傳下達源源不斷,幸福瞭望塔承擔了90%以上的通訊任務,最初的三天三夜,朱彩琴和丈夫堅守塔上,晝夜值班,為撲火提供可靠的通訊保障,從未離開過8平米塔臺,很少放下左手緊握的話筒和右手的筆,記錄兩大本,成功轉接信息千余條無差錯,受到了三級指揮部領導的表揚。
  2000年天氣乾旱,是沾河第一個出現夏季森林防火期的年份。春、夏、秋三季防火期,面對嚴峻的防火形勢,她和丈夫忠於職守,密切觀察瞭望,用多年積累的經驗,用事業心的投入,在關鍵時刻及時發現報告火情4起,為有火的早出動、早撲滅提供了條件,多次受到局防指的通報表揚。
2004年春防開始後,她病倒在了工作崗位上,先是頭上起包,臉上起疙瘩,後來全身浮腫疼痛,頭髮脫落。她先後跑了數家醫院,最後在哈爾濱醫大二院被確診為紅斑狼瘡。紅斑狼瘡,在醫學上被稱為不死的癌症,朱彩芹不敢相信,這種以前從未聽説的怪病,竟然會找上自己。在病痛的折磨中朱彩琴依然忘不下的是防火工作。10月15日,烏斯孟施業區發生草塘火。當時月黑風高的晚20時,東南風達8級,對講機已經按時關機,無法中轉信息。她聽到了前指的火情警報響起。沒等前指的命令,聽到警報朱彩琴不顧自己身患重病的身體立即騎車摸黑趕往瞭望塔送信,同丈夫輪流值班,連續堅持6個晝夜,保障指揮部和火場信息的暢通,受到領導的好評。   
2009年4月27日,伊南河草甸雷擊火肆虐沾河。雖然當時朱彩芹身體還在恢復期,但是火情就是命令。她深知所肩負的責任,為了不耽誤指揮部的通訊指揮和火場調度,朱彩芹堅持住在塔上。那場震驚中外的大火,國家林業局、省委省政府、總局、管局、林業局的主要領導,坐鎮幸福前指指揮部指揮撲火。火場步兵數千人,指揮部的一道道撲火命令,一份份火情報告,都是通過朱彩芹所在的瞭望塔,迅速傳達到撲火一線的。撲火戰鬥持續了15天,朱彩芹也15天沒有下過瞭望臺,她接轉記錄信息上萬條無差錯,受到了各級領導的表揚。 朱彩琴養成善於學習的良好習慣,一本《瞭望員手冊》她反復閱讀不下幾十遍,硬是把書頁翻破,重點章節熟記在心,就是連《森林防火知識手冊》她也熟讀幾遍。長期的瞭望觀察,使她總結出一套計算煙點位置的特殊方法,能夠準確報告出煙點的坐標位置。透過望遠鏡,她辛勤地守望森林;通過對講機,她明快的聲音響徹了這座青山。日復一日,四週的山林每天都要觀察上百次。視野內的山山水水瞭如指掌,瞭望區的道路、場點能入腦入心,責任區的煙點從未逃脫過自己的眼睛。      都説世上最偉大的愛,是母愛,但朱彩芹每每想到孩子,都覺得愧疚。1992年,朱彩芹的兒子王留洋出生了。為了不影響工作,産假過後,她就帶著兒子一起進山了。每天上塔工作,她把孩子放在塔下的休息房內,經常一忙起來,就把孩子忘在腦後了。好幾次,她下塔時,發現窗戶開著,孩子已經爬到外面去了。
  孩子3歲的時候,有一次,愛人見孩子睡著,就去背水了。朱彩芹在塔上正在通訊,忽然聽到孩子的哭聲。她跑到外面一看,一共11節的塔梯,兒子光著屁股已經爬到了第10節,已有20多米高了,把朱彩芹嚇了夠嗆。 山中除了他們一家,再無人煙。沒有玩伴,孩子每天就只能跟螞蟻玩,跟養的小狗玩,跟山裏的野兔玩。孩子4歲時,有一次追著一隻野兔,越跑越遠,最後就迷路了。她和丈夫一起去找很久,才把孩子找到當時急得她都哭了,後來,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找到了孩子,她的心才落了地。 朱彩芹是瞭望員,也是母親,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在山裏過著連小夥伴都沒有的日子,她內心非常矛盾。孩子要接受教育,自己卻沒有時間照顧,最後,她只能咬牙把孩子送到了父母家。 剛把孩子送走的那段時間,工作忙起來還好,但到了夜深人靜時,朱彩芹滿腦子想的都是孩子。一次,已經兩個多月沒見到孩子的朱彩芹,想利用晚上回林場取給養的機會看看孩子。可剛到家,東西還沒準備好,就聽見前指響起火情警報,她轉身就往瞭望塔趕。那天刮著8級的大風,山路陡峭,天地漆黑一片,朱彩芹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上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塔房,顧不上擦一把汗,迅速開機,保證了前指撲火命令的下達。工作﹑家庭孰輕孰重,她毫不猶豫選擇的就是工作,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唯一選擇。
  朱彩芹從事森防工作20多年。憑著超強的責任感、事業心,在工作中做出了樁樁件件不平凡的業績,把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華,獻給了她所熱愛的森防瞭望事業。連續多年被評為局“三八紅旗手”和勞模標兵。多次被評為管局森林防火標兵。多次被森工總局森防指、省團委等部門評為“全省森工優秀青年衛士”和“全省森工傑出青年衛士”、2006年被評為全省女職工建功立業標兵。2012年榮獲了黑龍江省“五一巾幗”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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