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國徽係準繩,威嚴睿智步崢嶸。赴湯熄滅燃眉火,仗劍救出刀下丁。
懸明鏡,護蒼生。伸張正義逮真兇。鐵肩硬骨攻堅戰,淬火加鋼鑄檢風。
沒有他的決斷,一起重大冤假錯案將無可避免;
沒有他的執著,真正的殺人兇手仍會逍遙法外;
沒有他的堅守,正義得不到伸張,法律會蒙羞......
2014年10月,中央電視臺等主流媒體對河北省保定市檢察機關依法監督糾正王玉雷涉嫌故意殺人錯案作出報道,獲得社會廣泛好評。高檢院領導和河北省檢察院領導對此案也給予充分肯定,認為在嫌疑人認罪的情況下,發現疑點絕不放過,通過檢察建議查獲真兇,如此典型案例是多年來少有的。
糾正這起案件的主角,就是保定市檢察院副檢察長彭少勇。
“把好關,才能不冤枉無辜”
“我感謝檢察官。”這是河北省保定市順平縣白雲鄉北朝陽村村民王玉雷的由衷感激之言,他感謝檢察官幫他洗清了“殺人犯”的嫌疑。王玉雷涉嫌故意殺人的冤錯案件能夠在審查批捕環節戛然而止,未再進入下一個訴訟環節,造成更大的傷害,的確應該感謝在緊急關頭敢於拍板作出不批捕決定的彭少勇。
2014年2月18日22時許,王玉雷向順平縣公安局報案稱,其在回家的路上發現一男子躺在地上,旁邊有血跡。3月8日,公安機關以涉嫌故意殺人罪對王玉雷刑事拘留,3月15日,提請順平縣檢察院批准逮捕。3月18日,檢察官提訊王玉雷,發現他右臂用石膏固定,供述不合常理。次日,檢察官再次提訊王玉雷,經過耐心細緻的思想工作,王玉雷翻供稱人不是他殺的,是公安機關對其實施非法手段後迫使其作出的供述。鋻於案情重大,被害人家屬和社會各方要求儘快懲治兇手的實際情況,3月21日,順平檢察院決定向保定市檢察院請示彙報。
聽完彙報,市檢察院偵查監督部門檢察人員對是否批捕王玉雷産生分歧。有人認為事實不清、證據不足,應該不批捕;有人認為現有證據不能完全排除王玉雷作案嫌疑,應該批捕,否則將面臨被害人家屬上訪、嫌疑人逃跑或者再次作案的風險。
彭少勇沒有急著表態。他説:“不能簡單的拍板捕與不捕,既要堅持證據裁判,也要體諒被害者家屬的傷痛;不僅要考慮公安機關辦案的艱辛,更要認真履行檢察機關法律監督職責,嚴把審查關口,做到不冤枉無辜不放縱壞人”。經過深思熟慮,他提出“三個不足信”:一是王玉雷有作案時間不足信。被害人屍檢報告沒有確定死亡時間,憑個別證言推斷王玉雷有作案時間有問題。二是王玉雷有罪供述不足信。9次筆錄,前5次不供,後4次承認有罪,但4次有罪供述中,對作案工具的種類、去向及作案時所穿衣物的供述無一次相同,也均未查實。作案工具與屍檢報告中的“U”形創口不吻合。三是認定王玉雷有罪不足信。證實有罪的證據只有王玉雷供述。按照證據標準,彭少勇認為,這個案子達不到逮捕條件。可如果不逮捕,就必須放人,死者家屬情緒激動,會不會上訪?
“只服從法律和事實,堅決排除非法證據。”彭少勇最終下定決心,對王玉雷不批准逮捕。那麼,真正的兇手又是誰呢?
“引導偵查,給死者家屬一個交待”
為了儘快偵破此案,給死者家屬一個交待,還無辜者一個真正清白,檢察機關迅速啟動引導偵查機制。彭少勇提出兩點要求:“一要窮盡一切手段,對遺留在現場的物證進行鑒定,獲取有價值的客觀性證據;二要適當擴大排查範圍,追查是否有其他的真兇。”他帶領辦案幹警研究出9條補充偵查意見:對現場提取的手套進行技術鑒定,繼續追查作案工具的下落,進一步排查王偉與其他人是否存在矛盾等。
根據檢察機關補充偵查提綱,公安機關迅速調整偵查思路,擴大排查範圍,提取了13個重點可疑人員的血樣進行DNA鑒定,並對案發現場遺留的手套進行鑒定,檢測出另外一個人的DNA特徵。經比對,認定該村村民王斌有重大作案嫌疑。王斌迅速被公安機關控制。歸案後,王斌承認案發當天攜帶事先準備好的帶木棒的U型槽鋼,殺害了曾經騷擾其妻子的被害人王偉,在與王偉爭鬥過程中將手套遺落現場。其妻的證言證實了他的説法。他妻子還説,案發第二天曾問丈夫,王偉是否是他所殺,王斌承認並向她講述了作案過程。王斌清楚地指認了作案現場、逃跑路線,辨認了作案時遺落現場的手套和作案工具。殺人之後,王斌一直呆在家。讓他沒想到的是,後來警察竟然帶走了同村的王玉雷。
2014年7月7日,公安機關以涉嫌故意殺人罪提請批捕王斌。彭少勇立刻派人前往順平指導辦案,並強調:“案子要辦成鐵案,不能再出錯,這是對生者和死者都負責的態度。”
檢察機關審查發現:保定市公安機關提供檢測的13份血樣均未製作提取筆錄,檢材來源不明;滄州鑒定所出具的鑒定意見書未附鑒定機構和鑒定人的資質證明文件等證據瑕疵。因證據獲取程序不合法,彭少勇要求暫不對王斌作出批捕決定,建議公安機關重新提取王斌血樣鑒定,補充滄州鑒定所和鑒定人的鑒定資質證明文件等。
根據檢察機關的意見,公安機關補充完善了相關證據。依法重新提取了王斌的血樣送檢,DNA鑒定結果與現場提取的手套上檢出的DNA比對依然吻合。2014年7月14日順平檢察院以故意殺人罪批捕了王斌。此時,距離作出不逮捕決定已經是116個日夜,壓在彭少勇心頭的陰霾終於散去。
“我要對得起檢徽”
個案的成功,與彭少勇過硬的業務素質密不可分。他先後榮立二等功1次,三等功4次。無數次與犯罪分子正面交鋒、鬥智鬥勇,以超人的智慧和大無畏的膽魄,贏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
2003年,他由定興縣委副書記、紀委書記調任保定市檢察院反貪局任副局長。在反腐一線,他以飽滿的工作熱情、踏實的工作作風、勤奮的工作態度、出色的工作能力和高度的政治責任感,參與指揮辦理了多起案件。每次接受辦案任務,他都縝密謀劃、因案施策,將犯罪嫌疑人繩之以法。2005年辦理的航空證券范某某貪污、挪用公款案,涉案金額5.6億元,乃是當年全國二號大案,得到高檢院反貪總局的肯定。
2009年,保定一看守所發生在押人員死亡事件。死者家屬情緒異常激動,多次上訪。圍繞死者為何屍重僅37公斤、身上30多處傷情如何形成等尖銳問題,經媒體炒作轟動全國。彭少勇負責徹查案件。他駐守辦案點,聽取彙報、部署偵查,平均每天休息不到一個小時,最終查清案件事實,將罪犯繩之以法,死者家屬深受感動並送來錦旗,有關輿情得以平息,案件受到高檢院監所廳充分肯定。
同事們説,“彭檢走到哪,哪亮。”彭少勇思路敏捷,善於創新,能夠幹一行精彩一行。他分管的偵查監督、檢務公開、兩法銜接、綜合治理、民行檢察等多項工作走在全省乃至全國的前列,培養出一批全國偵查監督業務能手、全省偵查監督業務標兵和民行業務標兵。
然而,多年來同事們並不知道平時熱情開朗,愛打乒乓球,親民、陽光的彭少勇,卻經常承受著病痛的折磨,因脊髓空洞症手術去除枕骨4cm×4cm、右半身痛覺和溫覺完全喪失、膝蓋半月板磨壞不能爬樓梯、每半年要碎一次腎結石……
這就是彭少勇,一位在辦案中淬火錘煉彰顯赤膽忠誠,在工作中銳意進取詮釋責任擔當,在監督中秉持正義忠實履職,用精湛的業務素養和智慧譜寫懲惡揚善公平正義歌的檢察官。
肩頭擔責 ,不悔清官執法心 |
刀下留人 ,新書現代傳奇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