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16日,在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法院,一場引人注目庭審正在進行。説它引人注目,是因為這個案件的原告之一,是一位90多歲的老太太,而這位老太太又是著名畫家婁師白先生的遺孀,名叫王立坤。王立坤女士和二兒子婁述澤説,父親去世剛剛一年半,長子婁述德不但將家中珍藏的畫作印章,分期分批搬走,據為己有,而且還與母親王立坤訴爭父親遺留的房産。母親已經是年逾90的耄耋老人了,做兒子的真的會這樣做嗎?這些畫作印章又價值幾何呢?
這些畫作和印章中,除婁師白先生個人作品外,還不乏齊白石、徐悲鴻等幾位大師的真跡,可謂極其珍貴、價值連城。可如今,它們究竟去了哪?法庭上,王立坤老人因為年事已高,沒有出庭,代替她出庭的是她的二兒子,被告長子婁述德也沒有出庭,代替他出庭的是婁述德的女兒婁明。一邊是母親和弟弟,一邊是兒子和孫女,婁師白先生身後究竟留有多少畫作和遺産,竟讓祖孫三代一同對簿公堂?
婁師白,原名婁紹懷。14歲師從國畫大師齊白石先生學藝,是齊白石的入室弟子,為“齊派”畫作的重要傳人。
婁師白王立坤:齊老師很喜歡他,就説他畫的很好,是我最好的學生。
婁師白先生善畫花鳥瓜果,尤其擅長畫鴨子,其作品被人民大會堂、國賓館、國家駐外使館及博物館收藏。
婁師白王立坤:誰都知道,婁師白,他最像(齊白石)的,詩、書、畫、印,他學的最全的。
回憶起往事,93歲高齡的王立坤女士感慨萬千。她説,自己其實是婁師白先生的第二任妻子,大兒子婁述德是婁先生前妻所生。
婁述澤家採訪王立坤:人家都不知道他是我(先生)前妻的孩子,都認為是我的。
王立坤女士説,自己對大兒子婁述德一直視如己出。有了自己的兒子婁述澤後,在情感上對大兒子婁述德更是加倍小心。
婁述澤家採訪婁述澤:我小的時候,我母親經常給我講的一句話,是説咱們要讓著你大哥,説因為大哥從小沒有母親,説如果我不讓大哥,我媽媽説我對不起你爸爸,這句話我記得清清楚楚。
婁述德,現年68歲,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現任北京師白藝術研究會會長。婁述澤説,自己很早就出國留學,並定居海外,經營一家畫廊。多年來,父母的工作生活一直由大哥婁述德主要負責,自己為此很感激哥哥。
婁述澤家採訪婁述澤:我知道一個是他從小沒有母親,第二個,我常年不在中國。所以我讓,這個我都心甘情願的。
2010年12月13日,婁師白先生因病去世,享年92歲。這讓風風雨雨相伴了58年的王立坤老人悲痛不已。
婁述澤採訪王立坤:(去世)40多天,一年多,我老説,他該回來了,他沒回來,我老認為他沒死,現在我知道他是死了。是,難受,我説我老覺得他就在我後邊(看著)。
婁師白先生生前和王立坤女士一直居住在朝陽區北苑賓館宿舍一層,一套300平米的居室裏。婁老先生的辭世對王立坤女士打擊很大,為此還住進了醫院。因為要為婁師白先生搭建靈堂,王立坤女士便將房屋的一應鑰匙暫時交給了大兒子婁述德,以方便他辦理弔唁事宜。然而,王立坤女士説,就是自己的這一做法,為日後埋下了禍端。
據王立坤女士回憶,婁老先生在世時,家裏就經常發生畫作莫名其妙丟失的情況。
婁師白王立坤女士:我那屋凈丟畫,你也不知道是誰,我也摁不著,所以我説拿走就拿走吧。
王立坤女士説,婁師白先生在世時,非常喜歡大兒子婁述德的女兒婁明,因此,孫女婁明也一直和兩位老人生活在一起。
庭審婁明:常年在他身邊,我是跟他住在一起的。我們既是朋友又是玩伴,(爺爺)他又是我的孩子,就是比較複雜的一種關係。
因為家裏人多,而丟的也都是些婁老先生的小作品,因此王立坤女士並沒在意。然而,老人説,這次自己病癒出院後,婁老先生的後事已經辦完。在和保姆整理家務時,保管珍貴畫作的幾個大箱子的鎖,竟然異樣地鬆開了!
同期:婁述澤家採訪保姆 劉女士:它那北苑賓館它也是這個門,這個櫃都在這頂上了,我就擦這個門的時候,我擦這的時候,它這都是鎖的,都是這個鎖,都是鎖都是這個鎖,我這一擦,這門一下就開了,開了我才告訴的奶奶。
王立坤女士:就是這個。這麼開了。我沒鎖怎麼就開了?
難道家中有賊光顧?情急之下,老人連忙叫來大兒子婁述德查看。
婁師白王立坤女士:他説沒丟,可是他説沒丟,我沒上去看,因為我看不了,他就蹬梯子,我相信他,我特別相信他。
對於這件事的發生,孫女婁明給出了這樣的一番解釋。
同期:庭審婁明:我不知道櫃子開了有沒有這回事,但是我相信可能是我覺得,有可能是她沒鎖。因為她那個屋子有一道防盜門,防盜門裏頭是木頭門,木頭門兩把鎖。頂箱打開之後又是兩個樟木箱子,那又是鎖,如果她不是自己沒鎖的話,我覺得不可能。
不管怎樣,這樣的事情讓王立坤女士感到很後怕。此時,北苑賓館又傳來了即將拆遷的消息。出於對長子婁述德多年的信任,加之自己年事已高,王立坤女士決定將自己一直保存的婁老先生和大師們的珍貴作品,暫時交給婁述德保管。
婁師白王立坤女士:第一次是我叫他來的。第二次是他們自己來的。哪個時間段?
婁師白夫人:第一次是晚上來的。
記者:晚上大概幾點鐘?
婁師白夫人:非得叫小劉來。
王立坤老人的保姆劉女士説,對於婁述德來老人家裏拿畫的事情,自己記得很清楚。為此,劉女士出庭做了證。她證明,2011年6月3日和6月13日,婁述德兩次到王立坤女士的住所,北苑賓館宿舍一層拿畫,王立坤女士都知情。而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是在2011年11月16日的晚上,劉女士説,婁述德不僅搬走了大幅的畫作,而且還有127枚婁老先生的印章,而這次,是婁述德一家背著王立坤女士偷偷搬走。
庭審證人:11月16號那天晚上5點多鐘,婁述德還有他的愛人,還有婁明,他們三個一起進屋了。大約在6點半多鐘,我從廚房出來,我正端菜的時候,我看見婁述德拿一捆子這麼粗的那個大畫,大概是丈八的。他拿不動,很吃力,當時就找婁明幫他抬的,抬到車裏,放在車棚頂上了。
審判長:當時王立坤什麼原因?也是王立坤讓搬的嗎?
證人:不是。這是奶奶不知道。她的臉處那個窗戶,他們那個大畫在奶奶的後背,後背這個櫥櫃,奶奶光跟他這麼説話,她沒看到。她背朝著他們,這麼勢兒的,她那畫在後邊。
審判長:還有什麼?
證人:還有就是那個印章的事。北苑賓館要拆遷,要拆遷,(王立坤)她説的咱倆都收拾收拾,完了我就給她查了,查了是127枚,查完了就給她裝一個塑料箱子裏頭。
審判長:這個東西你也看見(婁述德)他們給拿走了?
證人:對,在11月16號的晚上。這個大箱子,就是放印章的箱子,(他們)給挪到一個紙箱子裏頭,挪完了,婁述德抱在車裏。
審判長:當時王立坤在現場嗎?往外拿的時候。
證人:在現場,她沒看著。她光跟大嫂説話,她沒看著。
婁師白王立坤女士:我説你們叫偷。我不知道,背著我的,你們是偷走的。我那時候是很生氣的。00:14:29(婁明)她説,這個都是我爸爸的,大寶(婁述德)也説,你讓我現在拉,我還拉晚了呢,我早就應該拉走了。回頭我那大兒媳婦就説了,您把鑰匙綁得多緊,您能丟東西,我説我丟東西,我説我就忘了説了,可是你爺爺,婁先生,在那(設)靈堂,我鑰匙我都給你們了。
保姆:奶奶就跟他説過,這些畫你開個清單,還有印章你開個清單。咱得有個數,他大兒子説的,開清單,那是開玩笑。我開什麼清單。我這畫就屬於是我的,我早就應該拿走了,這是婁述德説的話。而對於奶奶説法和保姆劉女士的證言,代父出庭的孫女婁明,給予了堅決反駁。
庭審審判長: 6月13號和你父親到王立坤處所搬畫了嗎?
婁明:沒有。因為6月13號是被繼承人婁師白先生的忌日,13號那天去給我被繼承人去燒紙。
審判長:畫一點沒拿?
婁明:一點沒拿。
審判長:再次提示你一下,如果向法庭陳述不真實,法院查明屬實,你們進行了虛假陳述的話,最後在案件的實體陳述時,會承擔相應責任,聽明白了嗎?
婁明:聽明白了。
審判長:11月16日,你當天在哪?
婁明:11月16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天我應該在中國美術館中心。我每天晚上一般加班都很晚,都12點多,1點多才回來。
審判長:你到了王立坤家搬東西嗎?
婁明:沒有。
審判長:從來沒有?
婁明:從來都沒有。
審判長:這樣,法庭對她進行詢問,現在給您,證人,一個機會,你們倆説話完全相反,您聽到了吧。
證人:聽到了。
審判長:你提到的兩天,你都提到婁明在現場,但婁明現在當庭否認她在現場,你有什麼話跟她説嗎?就是她現在,你認可她的説法還是不認可?
證人:我不認可。
審判長:如果不認可的話,你有什麼東西能跟她剛才説的這些呼應嗎?
證人:我所説的那些全是事實。
記者:您父親和你的手裏,有沒有關於你爺爺生前的一些東西?
婁明:我覺得這是肯定是有的,因為我們在他身邊那麼長時間,但我覺得這是生前贈與,所以與本案無關。
婁明一方懷疑,訴爭的這些畫作和印章,是在隨後2012年7月9日北苑賓館宿舍拆遷時,被奶奶和叔叔轉移走了。
庭審被告代理律師:房屋是由原告騰退的。所以這些東西應當都是由原告,我們認為轉放在別處。
庭審婁明:十多輛搬家公司的車,在一個300平米的地方,搬了整整一天。
記者:搬家的時候你根本不在家?
婁述德女兒:我不在。我當時有人證,因為我是空政話劇團的演員,我正在拍話劇。
記者:那你們家的這個保姆,她説的這些話?
婁明:我跟您説一下,這個保姆之前,我知道,她進過瘋人院,所以她説的話我不想多説,她因為離婚,受過很大的刺激。
婁明如此的説法,讓保姆劉女士很激動。
婁述澤家採訪保姆 劉女士:
我大腦沒有受過刺激,她屬於説是我怎麼的,我給他們家作證。
記者:你現在有愛人是吧?
保姆:有。
她不説我有病嗎?那我還得叫她領我説醫院,去給我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病,我有病了我可以負法律責任,我説的話全部屬於事實。
婁述澤家採訪記者:7月9號拆遷那天,(婁明)説拉了十車。那都是什麼?
王立坤:不是,我們北苑剩下的東西,爺爺東西太多了。還有傢具。
婁述澤家採訪婁述澤:你説我母親93歲了,她能平白無故説自己的兒子、媳婦兒,孫女,分三次把我的東西拿走,可能嗎?那麼東西都在我們手裏,我們捐給北京畫院不就完了嗎,我們還要花錢請律師去打官司做什麼?
不管怎樣,王立坤女士説,大兒子婁述德一家的所作所為,不僅讓自己很寒心,也讓母子、兄弟,一家人多年的情分蕩然無存。
婁述澤家採訪婁述澤:(這裡)唯一保存的這張照片。(流淚)跟我父親照片。
王立坤女士:讓我真傷心,我(一生)對他們辛辛苦苦的,把家弄的挺好的,我沒想到我後果是這樣,我做夢都沒想到。我為了他,我背了好多委屈,我現在沒有(畫),第二天我這嘴,劉阿姨講全氣泡了,我説我變成給地主掃地出門了,我説我沒畫人家都誰信?他不應該這麼給我栽贓啊。
婁述澤:我沒有辦法忍受,我不能看我母親,婁師白夫人93歲高齡白髮蒼蒼説沒房,沒錢。(哽咽)背這個黑鍋。
究竟誰動了婁師白先生這些極具價值的珍貴遺産?因為原被告雙方的陳述有很大的出入,而這些畫作和印章的數目,又沒有確鑿的清單和目錄,因此法院宣佈,對此將進一步深入調查。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庭審中,雙方還就婁師白先生生前和王立坤女士居住的,北苑賓館宿舍一層這套房産的屬性,以及所有權最終的歸屬問題,展開了新一輪激烈地爭執。
庭審原告代理律師:這個房屋的産權性質是住宅。産權人姓名是婁師白,那麼這個房屋的性質是非常明確的。
被告代理律師:實際上就是婁師白先生的研究會,他們想建一個藝術館。 00:06:47當時因為這個是建在北苑賓館的宿舍樓裏,總的規劃,當時是按民用規劃來批的,所以沒有頒發給藝術館,按發那種商業的産權證。
原告代理律師:這個房屋自建成之日起,就是由婁師白及其夫人王立坤女士來共同居住的。那麼這300平米的房屋,主要是由一間畫室,另外一個大客廳,還有幾間臥室,從來沒有作為所謂的藝術館進行過什麼展覽展示。
被告代理律師:有很多證據可以證明,這是一個紀念館。有很多照片顯示,這裡面並不是一個純住宅。有一些活動也都是在這裡面展開的。所以這個東西不能夠跟産權證來定房屋的使用性質,以及所有權性質。
婁述澤:藝術館的營業執照有嗎?我是婁師白的兒子,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我父親有個藝術館?
婁述澤説,師白藝術研究會是婁師白先生的一些好友及學生,為研究其畫作藝術而成立的民間組織。自己作為其中一員,卻對給父親建藝術館的事毫不知情。
婁述澤家採訪婁述澤:要建藝術館。那麼這藝術館應該是三個人的事吧,應該是我母親的事,還有我們兩個兄弟的事,但是這個研究會開了很多會説研究,我母親一點都不知道。那麼我也不知道。
王立坤女士説,多年來,自己一直和婁師白先生生活在北苑賓館宿舍一層這套住宅裏,除了生活起居外,就是婁老先生作畫和接待來訪的朋友,和一般的民宅沒有什麼區別。
婁述澤王立坤女士:實際上就給我們安排一個住房,婁先生能畫畫,説白了,就這麼一個住房,你看我們門口也沒有婁師白藝術館的牌子。00:04:25他不同意,他一直同意就是藝術館,根本不是婁師白藝術館。我這房産證上寫的是民房。
然而,婁述德一方卻説,該房産當初是以師白研究會的名義,為構建師白藝術館審批下來的。其主要的功用,就是用來展示婁師白先生的畫作的。同時,他們還認為,如今婁老先生已經去世,這套房産的所有權應由師白研究會享有,因為當初,婁師白先生購買該房産時,是師白研究會出的資。
婁述澤家採訪被告代理律師:我們有證據,也提交給法庭了,就是當時的建館的費用是57萬多人民幣現金,是師白藝術研究院交的,然後繳款的憑證、發票,都是師白藝術研究院。
對此,王立坤女士和兒子婁述澤予以了堅決的否定。
婁述澤家採訪婁述澤:一個群眾組織,一個社團組織。那麼哪有錢?那個是我父母的錢。
婁師白王立坤女士:這錢都是我一期一期買的,(婁師白)他是空手,他是白手起家的。我就首先我攢了55萬,52萬。買北苑賓館這房子。00:57:04我買的住宅的。我們戶口,我那個房産證是居民樓。居民房,它不是藝術館。
隨後,婁述澤還向記者出示了,對於出資這件事的記錄,母親王立坤女士當年的一本日記。婁述澤説,母親日記中的內容清楚地證明了,這50多萬的購房款,是父母所出。
婁述澤家採訪婁述澤:查到1997年的日記,那上面寫著,1997年9月1號,從北京工商銀行存款,多少錢,利息,最後是總共52萬多。這個錢取出來了交給大哥了。
那麼他把這個錢存到了師白藝術研究會的賬戶,那麼又從師白藝術研究會賬戶又把這個錢打到了北苑賓館,打到北苑賓館的是9月18號。這個錢是父母的錢。
王立坤女士和兒子婁述澤説,其實婁師白先生生前一共有5套房産,其中4套已作了處置。兩個兒子一人2套。而剩下北苑賓館的這套房産,雖然沒有留下文字性的説明,但婁師白先生明確表示,這是留給夫人王立坤女士的。
婁述澤家採訪王立坤女士:那時候分的,白塔寺是給大寶(婁述德)的,是青友園是給我大孫女了,就是我大兒子女兒(婁明)。第三個茉莉園是給(婁述澤)他了,我住這個地方是給我小孫女,(婁述澤)他的女兒的。合著一人一套。我就是北苑賓館,是我的。就這麼分的。
婁述澤:我覺得挺公平的00:50:05我説這個房子絕對不要,一定要留給母親,我説母親不能一輩子沒房,我們兩個兒子一人兩套房。老太太到最後,婁師白夫人最後怎麼能沒房呢?把北苑賓館就留給母親了,這是他同意的。
但是,婁述德一方卻説,婁老先生生前對這套房産並沒有做出這樣的安排。出於為婁師白先生修建紀念館的目的,他們不可能同意這套房産歸王立坤女士個人所有。
庭審婁明:婁師白先生沒有任何處置。婁師白並沒有説要給原告一,00:50:58原告一在世的時候由她來居住,原告一去世了以後,把它徹底作為紀念館。00:48:43我父親也是本這對婁先生的這個遺願,我們決定要把它藝術館要建起來,這個我覺得也是中國藝術傳承的這個需求。
婁述澤家採訪記者:婁先生生前是有這個意願的?
答:沒有。婁先生願望説了,花錢的他不開,他不開,他就擱北京畫院。
記者:那現在這案子,您是希望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答:達到什麼結果,就想,把那個畫你拿出來,我們倆人還是願意給北京畫院。
庭審婁述澤:母親的意見就是説,我們把父親所有的作品,收藏的作品,齊白石的作品,我們把它全部捐給北京畫院。因為北京畫院是我父親工作,一輩子工作的地方。把我們的東西捐給國家有什麼不好呢?為什麼非得要扣成,變成私人財産做這樣呢?
鋻於這套房産的複雜性,法院當庭作出了這樣的決定。
庭審法官,法院認為,北苑5號院201幢5單元101號房屋的所有權歸屬存在爭議。00:08:45提出申請的一方,也就是師白藝術研究會,要在庭審結束之後,15天內,向有關的有管轄權的法院進行立案,進行確權。如果沒有立案確權的話,那麼本院可能會認為,這套房屋的權屬沒有爭議。到時候本院會把這套房屋作為婁師白的遺産,交法定繼承人進行繼承處理。
庭審中,被告婁述德一方還就訴爭房屋的拆遷款,及婁師白先生生前畫作的出售款等提出了反訴。無疑,本案也將是一場漫長的拉鋸戰。有關專家指出,作為名人和藝術家,由於他們的社會關注度很高,其身後的遺産糾紛案件,審理起來都比較複雜。比如此前的季羨林遺産案、侯耀文遺産案等。而最大的問題是,這些名人或藝術家生前,沒有把作品或收藏登記造冊,也未確立遺囑,明確遺産分割,一旦發生糾紛後,舉證很麻煩。因為本案訴爭的房屋已經拆遷,王立坤女士目前暫住在兒子婁述澤家。每當看到那幾個空落落的大箱子,老人的心就不由自主的顫抖。在婁師白先生生前作畫的桌案上,還擺放著一座婁老先生的頭像,沉靜、肅穆。仿佛是在靜靜地陪伴著眼前的王立坤老人,同時,又在遠遠地觀望著這場紛爭。
來源:央視網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10日 21:25
視頻簡介:本節目主要內容:2012年8月16日在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法院,一場引人注目的庭審正在進行。説它引人注目是因為這個案件的原告之一是一位九十多歲的老太太,而這位老太太又是著名畫家婁師白先生的遺孀,名叫王立坤,王立坤女士和二兒子婁述澤説父親去世剛剛一年半,長子婁述德不但將家中珍藏的畫作印章分期分批搬走據為己有,而且還與母親爭奪父親遺留的房産,母親已是年逾九十的老人,做兒子的真的會這樣做嗎?這些畫作印章又價值幾何呢?本期節目為大家講述著名畫家婁師白的遺産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