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賓館飯店吃飯，檔次最高的就數各式海鮮了，尤其是進口洋海鮮，澳洲龍蝦一斤要6、700元，一隻兩斤的龍蝦至少上千元。是不是因為是洋海鮮長途跋涉漂洋過海價格才居高不下呢？我要告訴您的是，澳洲龍蝦在海關報進口關稅的時候，價格還不到市場價的一半。報關價格和市場價格相差這麼大，這裡面藏著什麼秘密呢？和你我一樣，在浙江寧波也有幾個人對這件事感興趣。

　　2012年3月12號這天，在浙江寧波的一家酒店裏，有幾個人站在窗臺邊，拿著望遠鏡朝樓下不停地張望。他們在焦急中等待著，生怕錯過了一個謀劃已久的約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要等的人還沒有來。樓下一切平靜如常，可此時他們的心裏，卻像著了火。

　　客商甲：非常地著急。當時的這個時間能夠用度日如年來描述。

　　酒店的樓下，是一家名為永斌的海鮮行，大家輪番拿望遠鏡朝門口張望著，幾個小時過去了，他們要等的人真的會來嗎？

　　客商乙：有些人在坐在那裏撥手指頭，有些人是在樓道裏走來走去，有些人反復在問我他們會不會來，然後我只能跟他們説他們肯定會來的，這麼大業務，他們一定會來的。但當時我心裏也沒底。

　　位於浙江寧波的這家永斌海鮮行，經營進口海鮮批發零售業務，酒店裏這些人要等的，正是永斌海鮮行的老闆薛永斌。那麼，這些人為什麼要苦苦等待，這又是一場什麼樣的約會，讓他們如此焦灼呢？

　　2012年3月的一天，永斌海鮮行裏來了幾位客商，張口就要簽一筆200萬元的訂貨合同。

　　永斌海鮮行外貿經理 屈龍躍：他們想訂海鮮這些東西，要親自(和老闆)談一下。

　　這幾位客商聲稱，他們來自香港，代表公司來採購禮品。

　　客商乙：他(老闆)就問我們了，你需要多少東西，我告訴他們我們要開年會，因為客戶比較多，需要500多份的海鮮大禮包，但是我需要分三個等級，有好、中、差三個等級。

　　200多萬元的大訂單讓永斌海鮮行的工作人員喜出望外。

　　永斌海鮮行外貿經理 屈龍躍：如果能談成的話，對於我們來説的話，這筆生意是很大的，所以(老闆)他們比較重視的。

　　客商進而又提出，簽這麼大一筆合同，自己能不能撈點好處。

　　客商乙：我想從這個生意裏面要點回扣，你能不能可以，然後老闆説這沒問題。

　　生意基本談成了。可是，這幾個神秘客人，他們一邊出手闊綽地表示要下一筆大單，一邊卻又四處東張西望，似乎在警惕防備什麼。

　　客商甲：到處都是攝像頭，我們看了一下，他的這個攝像頭不僅是能夠照到他店內的各個角落，還能看到兩條外面的馬路主幹道。

　　為了穩妥起見，客商提出，簽約地點最好能改個地方，這樣顯得比較正式。

　　客商甲：當時我們看到對面就在他的海鮮行對面的一個酒店條件比較好的。

　　來人還説，在雙方談妥之後，香港老闆會專程趕過來簽正式合同。

　　客商乙：就希望你(簽約)這天跟我們見面的時候，簽合同的時候，能夠穿得正式一點，能夠正規一點，而且並且希望是你們法人代表親自來，因為香港老闆他是認簽名的，在合同上只認簽名，不認公章的，希望你能親自來。

　　雙方誠意十足，簽合同的時間就定在3天之後。這看起來似乎是一筆正常的買賣，可是這些客商們為什麼要小心翼翼不願意被攝像頭拍到呢？在等待的這些天裏，客商們又在忙些什麼呢？

　　客商乙：我們還專門去買了一個高倍數的望遠鏡，當時我們就輪流24小時往下看。

　　大家緊緊盯著海鮮行的大門，一刻也不放鬆。這中間有的人坐不住了，到樓下望風。接近原定的談判時間8點鐘，終於傳來了好消息。

　　客商甲：我們底下的同事跟我們報信息上來，説對方的對象已經到了，一共是三男一女，我們聽到的時候，心中是非常激動。

　　等的人終於來了！不一會兒，永斌水産行的老闆薛永斌帶著幾名隨從，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客商乙：當時西裝革履就過來了，而且帶了三個業務員，也穿得非常體面，就非常開心地來和我們洽談這個生意了。

　　可是剛一進酒店房間，意外的場景發生了。

　　客商乙：我是把他們引導到我們的租的套房裏面，雙方就坐下來之後我就讓我的秘書小湯去把我們的偵查員全部叫過來，然後當場在房間裏抓捕。

　　客商乙：當時他們三個人是各種神情不一，老闆是覺得很莫名，為什麼要抓我，然後還有他們那一個請來的諮詢公司的一個博士生，他第一反應就是我們是不是被騙了，你們是不是來搶錢的，你們的工作證在什麼地方。就個人反應不一樣。

　　原來，這些假扮客商的是上海海關的緝私警察，這一切是一次精心策劃的抓捕行動。在控制了海鮮行老闆一行人之後，不一會兒，永斌海鮮行的外貿經理也被叫到了酒店。

　　記者：當時你有意識到什麼事嗎？

　　永斌海鮮行外貿經理 屈龍躍：那時候剛開始我還不了解，後來他們説是海關局那邊的。再跟我説一下，説我們這邊涉嫌什麼走私偷稅漏稅，那時候剛開始還驚訝，因為我們都是按照跟報關行操作的，以前也沒想過會有這個事情。所以後來他們跟我們説具體的情況這些東西，我們才知道這個(報關)價格低這個東西導致的偷稅漏稅。

　　這家海鮮行涉嫌偷逃關稅，早就成為了海關緝私人員的偵查目標。為了順利實施抓捕，他們假冒香港客商洽談生意，還事先印製了名片，假裝要回扣，為的就是不引起對方的懷疑。海鮮行裝備了攝像頭，人員複雜，為了順利實施抓捕，緝私人員把簽約地點定在了對面的酒店，從而誘敵深入、引君入甕。而這一起涉嫌走私案件的收網，只是揭開了海關總署統一部署開展的"國門之盾"行動的冰山一角。在這次行動中，上海海關查獲涉嫌低報價格走私進口水産品系列大案，截至目前查獲案值約6.4億元，涉嫌偷逃稅款約3700萬元，是近年來中國海關查獲的案值最大的走私進口水産品系列案件。這些案件的破獲，揭開了洋海鮮報關價格和市場價格相差懸殊的秘密。

　　涉案的這家永斌海鮮行在寧波的海鮮行裏算是比較大的一家，老闆薛永斌白手起家，經過多年的打拼，才有了今天的規模。

　　永斌海鮮行外貿經理 屈龍躍：因為我們這個老闆他從一個漁民開始做起，那時候自己在寧海那邊一些收購産品拉到寧波去賣，慢慢做大起來的，也操作20多年了，他自己做的。所以説我們如果那時候2011年那時候如果知道這個走私偷稅行為的話，也不會去操作，畢竟我們規模本來就已經在寧波已經很大了。

　　2011年起，永斌海鮮行開始把業務拓展到了海外，經營高檔海鮮進口。因為對報關、清關手續不熟悉，他們在上海浦東找了一家專業的公司，代理報關業務。這家代理公司在進行海關申報的時候，不管國際市場上價格如何波動，總是要求永斌海鮮行以一個相對固定的價格來申報稅款，俗稱"包稅"。

　　永斌海鮮行外貿經理 屈龍躍：包稅的，各種手續費這些東西都加裏面，它是一個固定的稅吧。我們這個稅的話，具體怎麼計算我們不了解，因為各種東西都包括在裏面了。

　　記者：那問題是這個海鮮價格波動這麼大，你們關稅永遠都是在一個水平線上。

　　屈龍躍：關稅永遠在一個水平線上，因為它除非他那邊報關通知我們説，這個海關價格漲了，變動了這些東西，關稅可能會調整一下，一般情況不會變。

　　飯店裏一隻龍蝦價格通常要一千多元，可是報關價格卻常年一直在低位徘徊，正是這一反常的現象讓海關輯私部門感到蹊蹺，開始順藤摸瓜，深入調查。為什麼海鮮以這麼低的報關價格進來，賣給消費者的時候卻這麼貴呢？

　　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象澳洲龍蝦、珍寶蟹、鮑魚、象拔蚌等進口洋海鮮，儘管價格不菲，也開始走上餐桌，為老百姓所接受，進口的需求量也在持續增長。

　　上海海關緝私局情報處 工作人員：那麼一個方面就是我們在關注境外的，國外的(海鮮)價格行情的走勢，第二我們關注國內的海鮮産品的一級批發市場價格的波動，第三我們也在關注海關的通關數據，就是進口的時候向海關申報的價格的走勢。那麼我們發現這三個部分有很多地方是有矛盾的。

　　海關工作人員發現，儘管國際國內市場上進口水産品價格時有波動，但是一些進口經營企業，他們向海關申報的水産品，價格波動的範圍很小。

　　上海海關緝私局副局長 全家榮：比如説舉一個象拔蚌，他的進口價，他向海關申報的時候一直都是在45美金，或者是50美金之間，波動很小的之間向海關申報，但是我們知道這個象拔蚌，它是一個水産品，它要根據季節的變化，産地的變化，産量的變化，他的價格波動是很大的。水産品也是，他遭過自然災害了，這個象拔蚌可能少了，外面的供求關係也産生了影響，他的價格就會迅速提高，但是他如果是在一個比較小的一個波動裏面在走，這是一個極不正常的。

　　市場的波動使得海鮮價格時高時低，如果貨物交易價格很高，而報關價格很低或固定不變，和實際的貨物價值相差很大，那就涉嫌低報價格偷逃關稅，將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然而，海關工作人員在調查中發現，這個低報價格的現象在經營進口海鮮的行業裏並不是偶然的，而是非常普遍。那麼，這樣一個低報的現象是怎麼造成的呢？誰又是真正的幕後推手？

　　在海産品進口交易過程中，由於報關業務有一定難度，國內的貨主經常會委託一些專業的公司履行報關、清關手續。

　　上海海關緝私局情報處：你像完整的去做一套全英文的單證有一定難度，所以他們把這個事情都委託了經營單位(報關公司)。

　　對於大多數海鮮進口交易來説，一個完整的交易程序一般是由以下三方構成的：一，國內的水産商，也就是貨主，二，履行報關清關手續的專業公司、三，外方供貨商或他們在國內的代理。寧波的永斌海鮮行進口海鮮的報關價格並沒有隨行就市，而是被報關公司人為地限定在了一個固定範圍之內。

　　記者：那即便是海鮮價格漲得很厲害，我們還是按照這個價格去報，報關稅。

　　永斌海鮮行外貿經理 屈龍躍：漲得厲害的話，它也是按照這個，因為調整價格這樣子，調整的比較緩慢有時候，但因為這個海鮮價格本身浮動起來也快，跌下來也快，這東西一般情況下龍蝦的話，有些東西前五天可能價格上去，後面的價格馬上就跌下了，它的波動性很快，每天一個價格，每天價格都不一樣。

　　記者：那你有沒有了解過，如果總是按照一個價來報的話，它就會涉嫌偷逃關稅。

　　屈龍躍：這個我們那個時候沒想過，我們跟一個是整個行業都是這麼操作的，我們也是從2011年開始入行，那時候的話我們參考整個市場這些東西，這個行業畢竟兩個報關行，他是在浦東機場一直存在了很長時間的，我們報關行本身在機場的話，根本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所以就沒想過這些方面了。

　　貨主為了賺取更大利潤，通過低報價格，少繳稅款降低進口成本，如象拔蚌的低報價格在35%-60%，珍寶蟹在20%-45%。

　　上海海關浦東機場緝私分局查私科 湯婷婷 ：他們(永斌)這個案子前前後後一年多大概偷逃了稅款是在兩百多萬。

　　可是，在低報價格偷逃稅款之後，市場上出售的海鮮價格並沒有因為成本下降而有所降低。

　　上海海關緝私局副局長 全家榮：他覺得我如果賣出了570塊錢一斤的象拔蚌，(只要)有市場需要，他絕對不會降低價格賣的，他還是按照570，他偷逃稅款增獲的部分他是給自己的。

　　根據這次專項行動系列案件的偵辦情況來看，部分報關代理公司壟斷行業市場，操控報關價格，成為行業性走私的幕後推手。

　　上海海關緝私局副局長 王偉建：經營單位(報關公司)是它是壟斷了整個的代理市場和報關市場，他用外商提供給他的假發票，或者説通過由國內收貨人轉交的假發票向海關申報，以包稅的形式向海關申報，那麼他就是直接參與這個事。收貨人他沒有用實際的貨物的成交價格向海關申報，而是用低價的發票向海關申報，他是實際的逃稅人，就形成這麼一個鏈條。

　　原來，海鮮進口時申報的價格並不是真正的成交價格，實際交易價格會高得多，低報價格只是為了逃稅。上海海關在調查中發現，上海口岸從事進口水産品經營的國內貨主達700余家，絕大部分為個體經營，而代理通關的進出口經營單位報關公司卻只有4家，幾乎壟斷了報關代理市場。代理公司為搶佔國內客戶，採取"包稅"形式提供通關服務。包稅就是一種低報進口成交價格、達到逃稅目的的繳稅方式，通常由報關公司一手代辦。

　　報關時的交易價格依據是根據外商出具的發票來顯示的，發票上價格的多少，也由報關行指定。

　　上海海關工作人員：他(報關公司)是不向貨主去了解你成交價格是多少，而是主動去通知供貨商現在上海口岸象拔蚌海關的參考價值是22.2元，完了你就做22.2元的發票，包括發票格式也會以傳真，以郵件形式告訴對方。

　　那麼，在海産品走私的鏈條上，收貨人、報關公司、外商各自獲取了哪些利益呢？

　　上海海關工作人員：作為收貨人來説他為了有一定的市場份額，達到一定的市場份額，並且他要追求更高的利潤，他需要通過這種非法的手段，他採取這種非法手段來做，而作為代理公司，他也有一定的目的，他通過賺取相應的代理費，他通過包稅的形式獲得了正常報關以外非法的收益。那麼作為境外供應商他也有這個目的，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那麼境外供應商他能夠賣掉更多的貨，通過走私他能夠在成本上面有所控制，有所下降，那麼他能夠提供，能夠銷售更多的貨，那麼他們三家的利益就放在了一塊，綁在一塊，逐漸形成了比較默契的通關走私的這麼一個鏈條。

　　低報海鮮進口價格在這個行業愈演愈烈，漸漸成了行業潛規則。

　　上海海關工作人員：那麼很多企業裏面的個體，原先他們並不想走私，他們想正常經營，但是由於行業的一種潛規則，他高報了，明顯的其他人家就低報了，那麼作為經營單位來講他是不允許有正常經營的人以正常的價格向海關申報的，就逐步逐步成為一種行業性的一種潛規則。

　　走私如同傳染病，一旦有公司走私得逞，就會讓行業內其他企業面臨壓力，最終讓一些原本想規規矩矩做生意的公司也不得不同流合污，被迫加入走私行列。一些國內貨主原本打算合法進口合法納稅，但他們會受到同行的排擠，理由是一旦按照實際成交價格申報，必然將引起海關的懷疑，影響行業內其他貨主的利益，迫使其只能放棄正常申報，陷入被動走私。在這些不法企業對報關價格的操控下，整個行業陷入了不公平競爭的惡性循環。

　　犯罪嫌疑人王林所在的魚盟公司是此次水産品走私案件中涉及案值最大的一家公司，提起參與偽造申報價格走私的情形，他悔不當初。2008年大學畢業之後他進入魚盟公司，一心想幹一番事業。

　　犯罪嫌疑人 王林：我就是比較認真比較吃苦，我不僅僅是做(報關)這個崗位，老闆還分配我很多崗位，我也去做，就想著年輕嘛，剛畢業一股腦想拿點事業，所以公司地位我也不計較。

　　王林説，行業內不少公司都採取製作虛假發票、低報價格，騙逃國家稅款的方式降低成本獲得利潤。

　　犯罪嫌疑人 王林：我們以前公司剛經營的時候，就是前面的一年的時間裏面也是按票來，後來實報實銷的，什麼價格就怎麼報，但後來這種客戶量少，沒辦法支持公司的發展，也得發展別的客戶，公司高層決策説也得開發這方面的業務，如果你要拿這個業務就得遵守它行業已經現成的一種規則是吧，現在這個規則你就得去給他報這個價，你跟他説實報實銷，生意做不成。

　　因為知道是不實申報，一開始王林心裏有些不安，但耳濡目染，身邊的同事老闆都説是行業潛規則，但做無妨，一向勤勤懇懇的王林在這條道路上越陷越深。

　　犯罪嫌疑人 王林：就是説可能做的時間太長了，大家把行業的行業規矩當成是一種合理合法的條件來操作了，但是可能實際上我們只是被整個行業大背景，實際上還是不合理的，不合法的。

　　目前，中國大陸已經成為境外高檔海鮮供貨商必爭的市場。他們的利益所在，也促使他們違反正常的國際貿易規則，為境內進口商提供真假兩套單證，真實單證用於正常結算貨款，假低價單證用於境內進口商向海關低報價格。

　　上海海關工作人員：這是外商提供實際成交價格發票，這是商品的名稱，這是數量，這是商品的一個磅的單價，然後這是一個總價，這票貨物的實際價格是22714美金。但是他向海關申報的時候，這是一套清關文件，這套貨物的品名就不再區分等級，它就是一個單一的象拔蚌的品名，這個單價就是22.2美金一公斤，這個價格其實就是按照海關最低的一個現價去向海關進行申報，總價從22000美金就變到7992美金。

　　為了保證能收到實際發生的貨款，外商一般會提出讓國內貨主交一筆預付金。

　　外商代表：我們跟客戶結算是這樣的，就跟客戶，他會跟我們合作的話，他首先是一付款，事先預付款，比如説先打10萬、20萬過來，我們這一單每一單這上面扣除。

　　有的境外供貨商還採用與境內採購商合作分成的方式，瓜分低報價格帶來的超額利潤，以保證在上海的市場份額。

　　外商代表：教訓，那肯定先了解一些當地的法律法規到底這樣子做合不合法，我們以後要了解一下，就不能説光聽人家説這邊都是這樣子的，這個沒事的，大家都這樣做的，不能光聽人家這樣説就這樣做了，反正我們就以後再做的話，肯定先了解到底合不合法先。

　　走私非但不會讓老百姓獲利，還會讓國家稅款流失，海關履行職責嚴打走私，保證國家稅收應收盡收，市場不被私貨衝擊，老百姓才能充分享受到規範有序的市場帶來的繁榮與便利。從3.12開案後的上海銅川路海鮮市場的價格情況來看，龍蝦等海産品的價格並沒有因為海關打私後而直線上漲，反而穩中有降。交易成本的增加為什麼沒有最終轉嫁到消費者身上呢？主要是海關打私，打破了中間的非法利益鏈條。

　　上海海關緝私局副局長 全家榮：我覺得打擊最大的有利於國家，也規範我們進出口企業，尤其是水産品和老百姓密切相關的能夠結合起來，規範他，所以老百姓應該説也拍手叫好，原來我們有一種擔心老百姓説，一打水産品(價格)上去了，老百姓沒有得到實惠，實際上現在應該説我們打擊了，老百姓得到實惠。

　　國家的稅收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稅款的流失最終受損失的還是老百姓。市場呼喚誠信和公平競爭，海關打擊走私絕不手軟。然而打擊僅僅是手段，最終目的是希望通過打擊、懲治與教育相結合，引導企業誠信經營，保持行業健康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