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27日晚8點左右,江蘇電信的網絡用戶在上網時突然發現:所有的網頁都打不開了。這可不是一起小事故,到底是電信網絡的光纜被人為剪斷了,還是服務器被人攻擊了?一時間,種種猜測都有。事故發生後,電信運營商立即展開了排查,發現這起事故的是因為服務器被攻擊致使眾多訪問用戶滯留,阻塞通路,最終引起連鎖反應,導致主幹服務器癱瘓引起的。江蘇省公安廳立即指令各地公安機關展開偵查。常州警方經過偵查,發現設在常州武進的一台服務器有重大嫌疑。
在發現武進一家IDC機房裏的服務器有重大嫌疑以後,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的幹警們第一時間來到了這家IDC機房,通過仔細的檢查,發現了那臺外觀上和其他服務器沒什麼區別的問題服務器。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民警 李承宏:發現那臺租用的服務器是一台託管服務器,是一個私人租用的,然後對這臺服務器上的數據進行分析以後,發現這臺服務器被人使用作為一台DNS解析(服務器),專門是為一系列網站解析
在互聯網上,用戶訪問每一個域名,都需要經過服務器進行DNS解析後,才能指向相對應的IP地址,從而訪問到相關的網頁內容,這就是通常所指的域名解析。一般情況下,用戶訪問某一網站時,這個網站的域名解析過程就在域名註冊商的服務器上直接解析了,並不需要專門的DNS解析服務器。可什麼樣的域名需要在常州安放一台專門的DNS解析服務器,通過這臺服務器解析的網站內容又是怎樣的呢?種種疑問讓常州網警支隊的民警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蹊蹺。果然,在對服務器的進一步勘驗中,民警們發現了疑點。
同期: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民警 李承宏:我們在現場勘驗過程中發現,這臺服務器被人設置成為一個私人的DNS解析服務器,同時,我們在這臺服務器上提取了一系列網站域名,但這一系列網站域名有一個部分的共性,就是都包括XXOO這些字符
經過確認,通過這臺服務器跳轉的域名一共有115個,這些域名都是在XXOO字符上加上不同的前綴或後綴而形成的。面對這些域名,對調查網絡犯罪有著豐富經驗的幹警們立刻察覺到:這種域名註冊方式,很有可能是網站所有者施行的障眼法。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副隊長 周進:他們為了避免被處理掉,被封掉,他要能提供給別人訪問,最主要的辦法就是註冊一堆一堆的(域名),很多很多,你封掉這一個,他那個還有,封掉那個,那個還有,這樣就是使得他下面的用戶什麼時候都能訪問到他的網站,他的域名就是拿來做掩護的。
接著,民警們通過技術手段調取這些域名的訪問記錄,發現這些域名都最終指向到同一個網站。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民警 瞿俊:它所有的,其實真正的服務器是在美國,然後它是通過國內三個IP進行跳轉,一個是北京,一個是海南,還有一個是南通,後期用了一個南通的IP,就是説通過這三個IP跳轉到這些它的上百個域名上去。
這個網站有專門DNS解析服務器,既註冊了100多個域名逃避檢查,又需要通過不同IP地址跳轉後才能訪問。透過這些特徵,民警們已經能基本判斷出它的性質,因為,它和絕大部分淫穢網站逃避監管和打擊的手法如出一轍。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民警 瞿俊:因為他在本地服務器上,就是國內這些跳轉服務器上是不留任何黃色內容的話,我們是對他不能,比如説是關閉,或者説不能及時發現這些東西,那他這樣的話一個是逃避我們打擊,第二個呢就是説他更改起來比較方便,在舊的網站被封掉之後,他只要登錄到這個服務器上,然後改一個小小的腳本,然後就可以置上他新的服務器。
果然,在弄清了網站的訪問路徑,訪問到了這個網站後,民警們證實了自己的判斷。
雖然已經判斷出這個網站可能是個淫穢色情網站,但打開網站的瞬間,網站上數量眾多的淫穢內容,還是讓民警們感到震驚。經過初略統計,這個網站共有6個版區,分別為:新影院、圖片區、下載區、小説區、會員區、交流區,每個版區含6個版塊,共計36個版塊,提供圖片、電影、小説、嫖娼信息等多種淫穢色情信息。其中僅淫穢圖片就有2046張。
主持人:在發現XXOO這個淫穢網站的同時,民警們發現同一台服務器還為另外一個名為“97gan”的淫穢網站提供域名解析,其運營模式和“XXOO”這個淫穢網站完全相同,兩個網站上的所挂的廣告也完全一樣。為此,民警們初步判定,這兩個網站的站長為同一個人。按照目前掌握的情況,他在建立網站的時候,就已經做好逃避監管、規避風險的準備,並且按照這一思路,採用了DNS解析、註冊多個域名、IP跳轉等手段。可見這個網站站長建立這個網站有很強的目的性。到底他建立大型淫穢網站的目的是什麼,他又是如何達到他的目的的呢?這只有找到站長本人才能夠揭曉謎底。可是,常州網警支隊的民警們在網絡上調查追捕這個犯罪嫌疑人時發現,這個人很狡猾。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民警 瞿俊:他平時在,比如説在聊一些QQ的時候,他可能會登錄一些,把他自己的QQ在國外的一些服務器上登錄,或者是通過這個我們電信的3G上網,或者是租用一些VPN來擾亂我們的視線,就是説讓我們誤以為他在國外上網,或者是在其他地方上網,這是第一個。 第二個就是説,他經常換手機號碼,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個手機號碼來逃避我們的打擊。
不僅犯罪嫌疑人十分狡猾,總是試圖抹滅一些自己在網上活動的痕跡,民警們還發現,這個淫穢網站的盈利模式和以前破獲的其他淫穢網站不一樣。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副隊長 周進:在之前的一些色情網站,主要盈利模式是要求用戶註冊,就是你要看到一些什麼圖片、視頻之類的,你必須註冊成他的用戶,註冊的過程是要付費的,他是靠這種方式來盈利。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民警 瞿俊:這個網站呢,他是通過本身是不盈利的,就是説他不需要任何的註冊費用,就是進來之後他就可以直接瀏覽裏面的一些圖片、文章,或者是下載一些淫穢電影的種子等等,通過本身這個是沒有盈利的
不過,民警們通過分析布控,很快發現了這個網站的盈利手段。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副隊長 周進:它是靠拉廣告,就是我的這種圖片、視頻,這種黃色的圖片視頻可能是免費的,任何人都可以來訪問,但是我在我的網站上挂一些廣告,一些其他的一些違法的東西,他靠這種廣告的費用來盈利。
了解了網站的盈利模式,民警們開始從源頭著手,對案件進行梳理。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民警 瞿俊:因為他這個涉及到的最終的目的還是錢,那我們從錢的流向這一塊來講的話,我們也可以偵查到這些東西,就是最終從,一個是我們網偵手段,第二個就是我們常規偵查手段當中一些人、錢、物這些的流向,最終就是説我們確定陳景鵬這個嫌疑人。
在確定陳景鵬為這個淫穢網站的站長後,民警們又通過特殊手段,鎖定了陳錦鵬為運營網站雇傭的人員:包括負責從其他色情網站上下載色情資料並上傳至自己網站上的陸進祥;對網站進行維護和更新的湖北籍張波。同時,為網站解決相關程序方面的問題的四川籍張波;為該網站提供境外服務器租賃的 “六零科技”負責人安峙成,也一一進入了民警們的視野。
隨著案件調查的進一步深入,民警們發現,犯罪嫌疑人陳景鵬不僅通過在網絡上挂廣告從廣告聯盟那裏分錢。同時,還通過在自己網站上挂手機竊聽軟體,透視鏡等廣告,吸引瀏覽網站的用戶購買,從中漁利。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民警 瞿俊:手機竊聽軟體,透視鏡都是陳景鵬自己在搞的一些東西,那這個,它其實這是一種詐騙,其實真正沒有這種東西,但是就是説他通過瀏覽量,比如説一萬個人,他只要有1%的人上了當,他就有一個很可觀的利潤。因為這些産品呢本身的價值很低,以十倍或者百倍的價格賣出去,它的利潤還是挺可觀的。
在掌握了陳景鵬等人的犯罪證據之後,常州市網警支隊會同常州公安局天寧分局聯合組成專案組。經過近一個月的深入調查,專案組摸清了這個犯罪團夥的組織體系,于2009年 8月22日起陸續派出5個抓捕小組趕赴重慶、成都、綿陽等地進行抓捕工作。8月28日下午,5個抓捕小組同時行動,分別將主要涉案嫌疑人陳錦鵬、四川籍張波、湖北籍張波、陸進祥、安峙成抓獲。僅在抓捕陳錦鵬的現場,民警們就發現有現金100多萬元。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民警 瞿俊:我們在抓捕的過程中,在他隨身攜帶的包裏發現了130多萬現金吧,130多萬。
記者:那錢是哪兒來的?
男:據他交代是賣産品,就是靠賣産品這類(得來)的
主持人:好一個陳景鵬,既想方設法逃避監管和打擊,又對挖空心思利用自己的網站掙錢。你看,不光從廣告聯盟那裏獲得廣告分成,還在自己的網站上大肆叫賣一些違禁商品。建立淫穢網站違法,在網站上賣違禁商品更是違法,到底是什麼樣的一股力量讓他和他的團夥成員有恃無恐,敢於鋌而走險,謀取非法的暴利呢?
經審查,犯罪嫌疑人陳錦鵬交待:他在2008年1月份起,建立了名為“haosecc”的色情網站,一直到2008年9月份採用四川籍張波編的新程序後,將網站改成了名為“XXOO”的色情網站,這個網站一直到2009年8月28日他被抓獲時還在經營。而這些團夥成員,陳錦鵬事先一個都不認識。
記者:張波,還有安峙成他們怎麼跟你聯絡上的?
犯罪嫌疑人 陳錦鵬:網上。網上可以搜索,人肉搜索,是人肉搜索他們的檔案。
雖然團夥成員互相之間事先並不認識,但在陳錦鵬的利益誘惑之下,他雇傭的員工湖北籍張波開始和他一起鋌而走險。
犯罪嫌疑人 張波:反正給我的工資 剛開始的時候,大概有1500吧。
記者:你的工資1500別的單位給你的也是1500嗎
犯罪嫌疑人 張波:別的單位給我的才800塊錢。
記者: 他給你原來工資的兩倍
犯罪嫌疑人 張波:差不多吧
而另一位陳錦鵬雇傭的員工陸進祥在利益的誘惑之下,也變得對犯罪行為滿不在乎。
犯罪嫌疑人 陸進祥:當時我想吧,發個帖子吧,就是當時也沒認識到就是危害,對社會危害這麼大。也就是説,開始覺得它沒什麼。
和被陳錦鵬直接雇傭的員工不同,負責為陳錦鵬寫程序的四川籍張波和為陳錦鵬提供外國服務器租賃的安峙成,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服務的網站是淫穢網站,但在知道真相以後,他們仍抱著僥倖的心理和他合作。
犯罪嫌疑人 安峙成:主要是覺得責任不在(我)這, 我又沒有定期去檢查服務器的用途,所以在客觀上幫助了他犯罪
而“XXOO”這個淫穢色情網站的站長陳錦鵬,建立這個網站的最初目的似乎並不是為了錢。
犯罪嫌疑人:自己做黃色網站的最初目的因為自己是黑客,當時想跟一些黑客就是組織競賽,比如説看誰拿下的網站多,誰在這個業內有實力
隨著自己拿下網站的增多,一些黃色網站成了陳錦鵬經常瀏覽的內容,很快,他就被這些網站的內容吸引了,並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
犯罪嫌疑人 陳錦鵬:那時候可能18、9歲,對黃色也是比較充滿著好奇心,也是喜歡那種,也是對那種東西産生了好奇。當時看了其他黃色網站以後,也漸漸地認識了一些看黃色網站的人,自己就淪陷下去了,自己就開了黃色網站。
隨著淫穢網站的開辦,陳錦鵬的收入多了起來。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民警 瞿俊:因為黃色網站其實瀏覽的量還是挺大的,它通過這個瀏覽的量,比如説我今天有一萬個IP訪問,那我這個廣告就可以賣多少錢,一天,如果有兩萬個IP來訪問,可能價格會翻番,網上有這種廣告聯盟來做這個事情。就是説你這個網站有多少流量,按流量來支付給你廣告費,如果一旦你的流量達到一定的量,那麼這些廣告聯盟就可能就會找上你,或者是你可以自己去找這些廣告流量商。
很快,陳錦鵬開始不滿足於通過廣告聯盟按照網站瀏覽支付廣告費得盈利模式,他開始尋找更快捷的掙錢途徑。
犯罪嫌疑人 陳錦鵬:看到很多黃色網站都是廣告位都沒人買,我自己想把他們低價格買進來,自己賣東西。廣告支出費用如果在20萬的話,一個月産生的效益是它的一倍吧,40萬。
記者:40萬。
犯罪嫌疑人 陳錦鵬:嗯,40萬的廣告費的話,下個月的時候就80萬。
隨著網站訪問量的增大,陳錦鵬的收入也在成幾何級增長,為了規避法律風險,他在自己的網站上貼出了一個掩耳盜鈴的聲明。
犯罪嫌疑人 陳錦鵬:我也在網站上也註明了,未滿18歲不能,未滿18歲的未成年不允許看,或者是本服務器架設站美國,遵守美國法律,僅提供給美國華裔人士瀏覽。
可是,陳錦鵬的美夢還沒來得及實現,他卻要面臨法律給他的制裁。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民警 瞿俊:他通過這個黃色網站來擴大他的知名度,或者是先把他的,我們所謂的人氣先提上來,通過這種手段來做它這個事情,(他)可能是就是説,人可能是比較聰明,但是可能被他自己的聰明才智所耽誤了。
主持人:一年多時間,130多萬的收入,這麼大的利益,難免會陳錦鵬他們動心。可是,據陳錦鵬自己説,如果他不做淫穢網站,而是踏踏實實地做他的搜索引擎,老老實實地做內容、做流量,他的收入不見得會少很多,只不過需要的時間長一點罷了。而他為了走捷徑,已經觸犯了法律,他肯定是追悔莫及。如果當初不怎樣怎樣,就不會怎樣怎樣了,這樣的追問,或許每天在陳錦鵬他們心裏都要問上千百遍。可是,事到如今,這樣的追悔又有什麼意義呢?
犯罪嫌疑人 陳錦鵬:當時想過,當時也是,你不開發別人也會去開,倒是自己也當時是沒有想過帶來的危害。
就是抱著這種無所謂的態度,陳錦鵬才會無視自己的淫穢網站給社會帶來的危害,在犯罪道路上越走越遠。與此同時,一些客觀因素的配合,也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他實現了淫穢網站的上線。
犯罪嫌疑人 陳錦鵬:當時域名的費用是比較低的,如果價格高的話,我是不可能註冊這麼多的,只註冊一個兩個這樣,域名的價格比較低廉,6、7美金一個,人民幣的話也就是5、60塊錢。
廉價的域名,讓陳錦鵬有可能同時註冊多個域名,逃避公安機關的監管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副隊長 周進:他註冊很多個域名,今天打掉這一個,明天那個又起來了,為什麼?很快。最長的24小時就生效,短的可能5、6個小時就可以生效。這是域名很多的,你這個打掉了,過了6個小時那個又生效了,所以他的網站一直可以開辦下去。
《中華人民共和國電信條例》第31條規定:電信業務經營者提供服務的種類、範圍、資費標準和時限,應當向社會公佈,並報省、自治區、直轄市電信管理機構備案。而像陳錦鵬經營的這個網站,不按規定進行備案,成為了他逃避監管的第二個手段。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民警 瞿俊:他也自己知道,肯定作為這個網站來講的話,他自己是違法的,那肯定他就要逃避我們的打擊,即使他去備案,他也會去拿一些虛假的身份去備案,如果他不備案的話,那給我們的偵查帶來更大難度,因為畢竟備案的話,你會留一些相關的一些信息,不會所有的都是留假的,他肯定會留一些,比如説郵箱啊,網上的一些聯絡工具,這些可能他會留真的
而由於互聯網具有天然的開放性,使得陳錦鵬可以規避國內對服務器的監管,在其他國家租用服務器,這讓他有了第三個可乘之機。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副隊長 周進:像服務器,國內的服務器可能一個月300、400,國外的服務器貴一點,它可能要100多美金,相當於人民幣,1000多塊錢人民幣,這個費用是相當低的。
記者:跟他違法的這個…
周進:跟他違法獲得的這種收益來講,這個費用很低很低。
記者在網上輸入“域名註冊”幾個關鍵字,搜出7900000條結果,價格在十多元至數百元不等。而輸入“租用服務器”幾個關鍵字則出來3520000條結果,月租平均在350元至850元不等。
為了了解目前網站經營者需要向這些域名提供商和服務器租賃單位提供什麼樣的材料,記者隨機與網上搜到的一家網絡公司進行了聯絡。
記者:我想租用美國服務器現在還有嗎 我就做一個公司網站
某網絡公司客服人員:有啊
記者:這個租要怎麼租呢記
某網絡公司客服人員:你登陸我們網站,上面不是有那個客服在線嗎,點他們 然後加他們qq, 付款,然後打款 再查詢之後 就可以給你交付機器
記者:我個人要提供營業執照給你們,身份證要留嗎
某網絡公司客服人員:身份證不用留
記者:那公司的企業法人資料也不用是嗎
某網絡公司客服人員:暫時不用,公司網站嘛,也沒啥問題
某網絡公司客服人員:建一個公司網站,連身份證、法人資料都不用留,就可以租用境外的服務器,可見目前建一個網站的便利程度。正是這一個個客觀存在的便利條件,為企圖通過淫穢網站牟利的人打開了方便之門,使得他們無所顧忌其行為的社會危害,鋌而走險。
常州市公安局網警支隊三大隊民警 李承宏:通過我們對案件的偵查,我們發現,這些犯罪嫌疑人他們只是考慮到了,就是説開設這些淫穢色情網站會給他們帶來高額的利潤回報,他們沒有從社會的角度來考慮,它所帶來的社會危害性,他們考慮的很少。
與此同時,相關學者還指出: 有的廣告聯盟抱著僥倖心理,以為他們的廣告本身沒有淫穢色情內容,同時與色情網站的合作只是在虛擬的空間裏做廣告,與現實社會無關,可以逃避相關法律的監管。事實上,在加強對淫穢網站打擊的同時,加強對這類廣告聯盟的監管也顯得刻不容緩。
【同期】中國人民大學教授 劉俊海
看似廣告內容裏頭是沒有色情和淫穢內容,只不過放廣告的地方有淫穢的內容淫穢的視頻、淫穢的圖片,但是由於廣大的消費者在上網點擊的時候,或者用手機下載某個東西的時候既看到了不含淫穢內容的廣告內容,也會看到淫穢的圖片或者視頻,廣告手段和廣告內容密不可分,在做廣告的時候不惜和網站經營者惡意串通起來,確實提供大量的淫穢圖片或者視頻,構成了《刑法》和《治安管理處罰法》所提到的傳播淫穢物品的行為,我們就應該按照傳播淫穢物品的行為追究相應的法律責任。
主持人:前兩天,從湖北荊州警方也傳來捷報:當地網監部門破獲一個集經營淫穢表演視頻網站、淫穢色情網站和“涉黃”廣告聯盟于一身的團夥案,這個網站的負責人,竟然是著名網絡音樂網站“分貝網”創始人。作為曾捧紅“老鼠愛大米”等網絡歌曲的80“網絡紅人”—— 29歲的鄭立,和陳錦鵬一樣,他也是被淫穢網站的巨大利益所誘惑,企圖走捷徑,最終走到了法律的對立面。這樣的IT精英,本身蘊含有巨大的網絡能量,而一旦他們走入歧途,其危害性也成倍增加,本案中陳錦鵬實施的多重障眼法就是很好的例證。面對他們,我們在惋惜之餘不禁要問,如果我們網絡世界中的服務器代理商、域名管理、搜索引擎、廣告聯盟這些"服務"提供者如果能各司其職,不那麼唯利是圖,是不是就會增加違法的成本,減少一些網絡黃色內容的傳播,讓我們的網絡空間更凈化一些呢?
責編:劉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