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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10年05月10日 14:51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CCTV.com
導視
20年前的偶像,生活近況如何
張海迪:我的家庭非常幸福
經過痛苦的磨煉,她對殘疾二字有著自己的理解
張海迪:有殘疾要裝作沒有殘疾,有病痛要裝作沒有病痛
20年前那場宣傳給她帶來了什麼
張海迪:當時那個烙印太深了可能
她如何評價自己
張海迪:作為一個女性,我覺得我尤其勇敢
《面對面》記者王志專訪張海迪
人物介紹
張海迪
1955年9月生於濟南
山東省作家協會創作室一級作家 山東省作家協會副主席
第九屆、第十屆全國政協委員 中國殘疾人聯合會副主席
[正文]
張海迪介紹自己的博客
張海迪:我這篇文章叫《我給你們煮咖啡》,我選的是小野麗莎的歌,看,海迪咖啡。好看吧,像一部老電影吧。
張海迪在互聯網上有自己的博客。在這裡,她與網友分享彼此的生活經歷和感受,
記者:很多的典型很快就被人們忘記,但是海迪的博客網站點擊率已經達到17萬?
張海迪:我看過博客上面一些留言,我有一天下午,我自己在看的時候,我自己看哭了,我非常非常感動,那會兒怎麼也忍不住了,我多麼感謝這些同志、朋友,他們還記得我。
張海迪:我當時就那麼想,如果究其原因的話,我是一個創造著的海迪,是一個創造著的海迪姐姐,是一個創造著的海迪阿姨,儘管我自己有病痛,我要用我自己的生命來給你們創造一個健康的,精神的海迪。
解説:5歲的時候張海迪患上脊髓血管瘤,最終導致高位截癱。在成長的過程中,她一邊與疾病抗爭,一邊自學了小學、中學和大學課程以及英日德等多門外語。在隨父母下放農村期間,她還自學了針灸、無線電修理技術,為當地老鄉提供無償幫助。上個世紀80年代初,她的事跡經媒體宣傳後為全國所了解,成為當時年輕人學習的榜樣,張海迪也成為了改革開放後全國範圍內影響力最大的一個模範人物。
記者:大家仍然認為,海迪今天的一切都打上了宣傳的烙印?
張海迪:如果公眾這樣看的話,我不會介意,因為當時的那個烙印太深了可能,包括我現在到很多地方去,大家都説,海迪姐姐,我小學的時候聽你講話,有的説我初中的時候怎麼樣,有的説我大學的時候怎麼樣,這個好像是什麼,我就覺得我自己要有兩個自我,一是本我的海迪,一個是被別人説來説去的海迪,我不會在乎被別人説來説去的海迪,作為一種宣傳,作為一種印象,讓別人説去好了。
張海迪:所以在今天看來,如果有誰否認我們還需要高尚的話,我就有自己的看法。我覺得我們每個人還是要爭取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還要爭取做一個在社會上很高尚的人,有高尚風範的人。
記者:那你怎麼定義高尚呢?
張海迪:高尚風範我覺得對於我個人來講,盡心盡力地幫助別人,關心他人,能夠為社會多做自己能夠做的事情,甚至叫貢獻。這是一個最主要的定位。再有一個就是關於牽扯到自己,不要把自己的痛苦無限地放大,影響到別人,影響到社會,要學會營造,要學會創造。我們今天尤其要學會創造生活,
記者:如果沒那次宣傳,海迪會怎麼樣,今天的生活又會怎麼樣?
張海迪:我覺得我今天也會生活得很好,起碼也是能夠在單位(勝任工作),因為當時我已經有工作了,我也相信我自己能夠做得很好,因為有過實踐了,我給這麼多老百姓治好過病,我當時在無線電修理鋪,修理那些破爛收音機,老百姓的(收音機)可臟了,有的時候就是我要給他擦得很乾淨,用酒精,棉球什麼的,都給它用皮老虎給它吹一吹,很多地方都用酒精都給它擦得很乾淨,甚至我修好的收音機遞給老鄉的時候,他們都説,哎呀,咋像新的一樣,我就是那種工作態度,所以從那個時候看,今天來講,我覺得如果沒有被宣傳,我依然是這樣。
記者:那還會有那麼多豪言壯語嗎?
張海迪:我認為人應該有豪言壯語,豪言壯語是一種激勵,首先如果有豪言壯語的話,首先激勵你自己,我們作為一個人也應該激勵自己身邊的人,激勵我們周圍的人,豪言壯語是一個褒義詞。豪言壯語應該是一個褒義詞,而不是貶義的。我沒有給大家説,我想要什麼,我要什麼?而我覺得,我自己奉獻了自己,我從人民群眾那裏,從他們滿意的笑臉,從他們治好病,説的那些話,我真的就感到,真的快樂,真的覺得自己活著有意義,生命總是要有意義的,否則的話僅僅就是一個人而已,生命非常偶然,來到這個世上,我們就要好好地活著。
張海迪的家,家裏的裝修是張海迪自己設計的。
記者:為什麼還要做那麼多呢?比方説家裏的裝修,也要自己來設計?
張海迪:我覺得作為殘疾女性,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熱愛生活,我見過很多很多的人,很多殘疾人,我看見過很多殘疾人生活的狀態,從看別人評判別人,我更加豐富了自己更加堅定了自己,我看過弱者,弱者比我要病得輕,躺在床上,我去看他們的時候,有的人拉著我的手就哭了,我怎麼辦?我今後怎麼辦?我説你自己一定要起來,一定要認為自己能行,而不是不行。比我輕的病人有的時候躺著,就是要別人喂飯,我説你可以試一試,你自己起來自己來做,要別人整理床舖,我説不要,你自己來做,別人抱上輪椅,不要,一定要自己你試一試。
張海迪:除了出去參加活動,汽車不方便的話,需要別人抱下來,或者是抱上去,但是其他在家裏,基本上包括我的先生,他都覺得我像健康人一樣,我如果囑咐他一件什麼事,我會轉著輪椅,自己從床上下來,接著我就轉著輪椅出來,我告訴他,跟他什麼,沒有別的什麼感覺。我覺得我們應該創造這樣的生活,不要把自己當作殘疾人,如果有殘疾,要裝著沒有殘疾,有病痛要裝著沒有病痛。
記者:有殘疾能裝著沒殘疾,有病的能裝著沒病嗎?
張海迪:我覺得可以,今天有些悲哀悲哀的事情是我看到了一些健康人,沒病裝病,沒有殘疾裝殘疾,去換取一個什麼照顧,殘疾證,或者是其它的,事實上這真的是很悲哀的。但是我覺得,人要有志氣,如果殘疾了,要裝著沒有殘疾,這個所謂的“裝”是什麼,就是不要讓大家在意你的殘疾,覺得你真的時時刻刻是需要別人照顧的,你如果真的是一個自強者,你會找出來很多很多辦法,來讓你自己克服困難,在別人面前,真的是平等的生活,你能夠像健康人一樣擁有你理想的生活,只要你去創造,只要你去嘗試,你不但可以學到知識,你不但可以獲得工作,你可以取得成績,你也可以有美好的家庭。
記者:你的家庭呢?你覺得家庭幸福嗎?
張海迪:我覺得家庭非常幸福,而且我真的希望很多很多的殘疾人姐妹,都能夠像我一樣,擁有這樣的家庭生活,
解説:張海迪和丈夫王佐良在1982年結婚。丈夫現在在山東師範大學從事翻譯工作。多年來兩人的生活一直過得很平靜,丈夫希望能夠保持這樣的生活,所以一直拒絕在媒體上露面。
張海迪:我結婚23年了,就這樣,我覺得我跟我先生,就像好朋友,好同志,他是我的好兄長,他是家裏的非常重要的,我的一個依靠,我也是他的依靠,很多事情他問我呢
記者:先生為什麼選擇你呢?
張海迪:我覺得也是朋友介紹,也是很長的通信。外界有很多人,就是説是不是我被宣傳了,我先生然後就來找我,怎麼怎麼樣。
記者:真實情況呢?
張海迪:真實的情況就是我先生在我被宣傳之前我們就結婚了。當時還有,我被宣傳的時候,也有的同志勸過我就是讓我解除婚約,也有人説過,張海迪,你不是説人生的意義在於奉獻,而不是索取,那你為什麼還要結婚呢?當時我聽了這樣的説法的時候,我真的感到非常的悲哀,我所做的所有的努力,就是讓我被人們忘記我是一個殘疾人。假如你們認為我是一個殘疾人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夠看到,通過我的努力,我爭取到了,爭取到了和你們一樣幸福的生活。
記者:你們兩個結合過程中,你的殘疾沒有成為障礙嗎?
張海迪:沒有。當時我的公公、婆婆在上海,他們也有過一點障礙,但很快就消除了,聽見我先生回家説情況,只是説行嗎?會有很多困難吧,只是很淡地説,因為他們到後來實踐證明,真的我的公公、婆婆他們都是那麼好的上海老工人,那麼樸實的家庭,他們信任他們的兒子,他們也信任了我。這樣我跟我先生就一直到現在,在我們的各自的工作中我們都有自己的成績,並不是説好像(有了)成績怎麼樣,我們應該有成績。成績是什麼?就是你努力的結果,他每天上班去了,今天是星期六,他依然是加班,他好幾個星期六、星期天都要加班,他加班就加班他的,我就在家裏,如果自己有時間,我就會收拾好家,或者做一些什麼事情,我有時候把衣服就洗了,或者他有空的時候他就會把衣服都洗了,就是形成一種默契。解説:1 9 9 8 年上半年,張海迪和丈夫王佐良合作,共同翻譯了美國當代作品《莫多克—— 一頭大象的真實故事》,這本書獲得了第四屆全國優秀外國文學圖書獎。
張海迪:我結婚就是一種超越,就是健康人審視殘疾人的婚姻(的視角),我就覺得(看待)殘疾人的婚姻,有的時候包括一些文學作品,文藝作品裏我也不喜歡那樣做,一個健康人找到一個殘疾人,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健康人就會對他(她)做出多少奉獻,就是這樣照顧他(她),他(她)再怎麼怎麼樣,這樣去讚美一種殘缺的情感。
記者:但是客觀的事實是,一般的夫妻,他們之間所正常擁有的,對你們來説,可能都是彌足珍貴的。
張海迪:應該我覺得,只要是心態健康的話,婚姻也是要創造的,殘疾人的婚姻也是要創造的。甚至我有時候説過,我在思想、情感,特別是情感方面,我可能給先生的,比他給我的都多,就是從情感上,因為我是一個浪漫的人,他是一個沉靜的人,我會用自己的想像去説生活,或者去創造生活,我覺得沒有什麼,真的沒有什麼。所以平淡看待殘疾人的婚姻,殘疾人的生活,我希望超越一種世俗的觀點,把殘疾人的婚姻看成是大家庭裏兄弟姐妹的婚姻一樣。
記者:您這麼想,您先生呢?
張海迪:我先生在這點來,他是一個非常非常優秀的男性,非常優秀的一個人,從來我對社會做些什麼事情,沒有任何一點點障礙,並且他會大力的支持我,很多匯款都是他幫我寄出去的,包括寄東西,現在很多殘疾朋友,包括健康的朋友,他們收到我的書,或者什麼,都是我先生,一般都是我先生寄的,國內、國外的信件,一般都是他幫我帶出去的。
解説:張海迪是九屆和十屆全國政協委員。多年來,她一直致力於推動殘疾人事業,幫助獲得平等的工作和生活機會。在2004年的全國政協會議上,張海迪提交了《關於殘疾人駕駛汽車的提案》。
張海迪:這個一點也不浪漫,這是一種執著,並且也是一種大理想,為什麼呢?因為我當時去日本、韓國,就是有的時候是殘疾人為我開車的,甚至包括日本的國會議員有一個朋友,他也是親自開車帶我去各地,當時我在車上的時候我感慨萬千,當時在我們國內,殘疾人被視為另類的時候,特別是80年代去日本,你想那是什麼感覺,看到別人開車,在這裡還有很多人連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殘疾人受到很多歧視當時,但是歧視不是靠一句話慢慢消除的,要靠殘疾人自身的努力。
記者:但是正常人也(可以幫助)開車的。
張海迪:我所希望的是殘疾人真正平等地參與共享社會生活,有能力的殘疾人,怎麼樣去做事。
張海迪:就是很多人並不知道殘疾者心裏究竟在想什麼?而我知道,我懂得,我深深地懂得,我看到有的時候殘疾人得到一輛輪椅的時候,會感動得掉眼淚,你發給他一輛輪椅的時候,他都會很高興,我自己也是20多歲才有了這樣的輪椅,以前是木輪椅,不能自己走的,你可以這樣去想像,當一個人被某件事情,被你的身體禁錮的時候,你只能坐一個地方,而你自己想要一杯水的時候,你都要乞求別人的幫助,別人給了你的時候,你心裏會很感激,在感激的同時你會産生很多很多的情感,我覺得我去幫助別人我很快樂,但是我請別人幫助我的時候,我心裏非常非常難過,特別是甘於奉獻的這種人,他(她)就會更説不出自己心裏的那種感受。
我小時候我一直有一個口頭語,一個是請你幫我拿來什麼東西,媽媽你幫我拿一杯水好嗎?我實在辦不到了,但是到了後來,我長大以後,我自己用臉盆洗衣服,我很小就自己用臉盆洗衣服,請別人端來水,我自己洗衣服,有的時候別人幫我洗了衣服,我會,一個是感激,另外還有一點,我認為臟的地方,沒有洗得更乾淨,我就在想,如果我要是能接觸到自來水,我一定會很好地把它洗得更乾淨,這種感覺,這是很多健康人想像不到的,心裏有一種很彆扭的感覺,這種彆扭不適合人(保持)健康的心態,不利於人的健康的生活,真正健康的生活首先是心態的健康。生活雖然很艱苦,但是心態很健康,很快樂,你覺得生活有盼頭。
張海迪:我下的那種方法不行。
妹妹:我知道你最近好像在電腦上偷學了一點。
張海迪:她要把我殺敗。
妹妹:將軍,上相上不了。將軍了,看你怎麼辦,我而且是抽將,要不然抽你這個車,不然你抽這個車。
記者:進去的時候有照顧嗎?
張海迪:沒有。這也是我自己要求的,當時去研究生院學習,第一個要求就是別人是什麼樣,我就是什麼樣,就這樣進了研究生院去學習,寫論文,我當時寫的論文叫《文化哲學視野裏的殘疾人問題》,每個問題經過認真的思考,反反復復的寫作,一遍又一遍。很多很多自己當時沒有讀的書,導師指導的要讀的書,,一點點地啃。到了什麼程度呢,臨去考試的時候,進行大學骨幹課程的考試,進行研究生院的考試,要進行論文答辯等等等等,一連串很大的事件。對我個人而言,當時自己逼迫自己,讀書讀到什麼程度呢?眼睛看不見了,花了,然後怎麼辦?不能浪費所有的時間,一定要,不是為學位而學位,這裡面有很大的意義。
解説: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張海迪成為全國著名的模範人物以後,曾經拒絕某所大學“名譽大學生”的稱號。
記者:接受了又怎麼樣?
張海迪:沒有什麼,“名譽大學生”不是什麼,只是一種名譽,當時我們有很多先進模範人物,一被宣傳了就是被安排去大學讀書,或者是安排一個什麼職務,甚至有部隊的同志,連升好幾級。但是我依然就是這樣,我當時就拒絕了。
記者:為什麼?
張海迪:我希望靠自己的努力,我這樣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社會責任。該我得到的,是用我自己誠實的勞動,用自己認真的生活態度。
記者:但是生活改善一點,我覺得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不會有人議論。
張海迪:從我個人來講,不考試,就進大學的話,心裏就不踏實。我需要活的是一份踏實感。所以命運有時候也是很有意思的,1983年拒絕了安排去大學,但是到了1993天,10年之後,我靠自己的努力,獲得了吉林大學的哲學碩士學位。那一天我的確是很久很久以來的第一次,為自己感動了。自己被自己感動了。
空鏡:得到碩士學位
記者:這張學位證書對你來説有什麼意義?
張海迪:非常重要。但是對我個人並不重要,我覺得它的意義使我看到了更高的社會意義,在讀這個研究生的時候,我當時就想到很多很多的事情,我們所説的,殘疾人平等地參與共享社會生活,究竟怎麼做?在讀書的時候,儘管是非常地困難,非常地疲憊,非常地累,我去考試之前,當時已經累得眼睛已經看不見了,就是自己把書錄到磁帶上,一遍一遍放給自己聽,我給自己講課,一遍一遍聽,到後來爬起來都很費勁。這讓我的父母但是都很擔心,你這樣做值得嗎?我説值得。無意中説的這句話,因為他們當時可能太心疼了吧,當時我還記得那天出發了,在樓下上車,我爸爸和我媽媽,我就説,爸爸媽媽,你們回去吧,媽媽你回去吧。我剛説了,我忽然自己心頭一熱,我覺得我是帶著一種使命去的,我覺得這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覺得這是一件非常非常的大使命。回過頭來,我對我媽媽説,我説媽媽,我要是考不好怎麼辦?我媽媽當時就使勁握著我的手説,考不好沒關係,你回來,我給你包餃子,咱們來年再去考。我説那些話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我媽媽一説這樣的話的時候,我突然一下子覺得特別感動。但是當時我媽媽也不一定知道我內心最深處的一種聲音在響,在説什麼,就是我説的這種使命。
記者:為了誰呢?為什麼?
張海迪:為了更多更多的殘疾人兄弟姐妹,我願意去這樣做,我願意付出一種犧牲,我願意付出身體疲憊的這種犧牲。我這次在鄭州出差,遇到了一位朋友,是我的老朋友,他是山東大學畢業的非常優秀的一位中文系的大學生,當時他考大學的時候是考了五次,才上了大學,1983年進入了大學,他當時給我寫了一封長長的信,他説親愛的海迪姐姐,我是伏牛山裏的孩子,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他説我每次考學如何受到挫折,重要的是我記住了他説的什麼呢?每次考學,考大學,我的分數都高於健康大學生的幾十分,到最後1983年秋天入大學,他説大姐我為什麼我要感謝你呢?正是因為宣傳了你,我們那裏的人説我是當地的“張海迪”。然後他説我入了大學,後來我們成為非常好的朋友。
記者:你通過這種方式幫助了很多的殘疾人,這是你奮鬥的動力?
張海迪:我認為是全社會的幫助。當然在每件事情實現的時候,應該有人勇敢地挑起這個重擔,或者你作為一支隊伍的話,總有人要當旗手,要帶著隊伍往前走,哪怕踏過泥濘、踏過草地,翻過雪山。我覺得我們總要有非常勇敢的人在前面帶隊,我願意做一個勇敢的開拓者,願意做勇敢者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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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工作已經成為張海迪生活中的重要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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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和20年前相比,今天社會變化已經很多了,你曾經被作為那個時代的一個標誌,你覺得你能適應今天嗎?
張海迪: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的過去當做一種什麼資本,所以我生活的內心非常鬆馳,我跟大家一樣,共同的步入新的時代,步入新的世紀,但是在這個步入中,我始終沒有放棄自己學習和工作,一直在努力,而且是努力每一天,我覺得這就夠了。
記者:對於將來的設想呢?
張海迪:將來最大的願望就是不要給大家添麻煩,哪怕在生命最後的時刻,不要給大家添很多麻煩,很希望自己能夠有一種方式,突然沒有了,而且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我覺得像我這個生命到了現在,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我自己想想還是很值得高興的。
記者:你希望人們怎麼評價海迪呢?
張海迪:我不會去在乎公眾怎麼評價我,但是有一條我是在乎的,就是我自己要在乎自己,我要做一個好人,當別人説起海迪來的時候,説海迪是一個有貢獻的人,説她是一個非常勇敢堅強的人就夠了。我不需要更多的別的。
記者:你怎麼評價你自己?
張海迪:我覺得我自己真的是一個好人,真正是充滿熱情和激情的人,即便是生活在最困苦的時候,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放棄自己,作為一個女性,我覺得我尤其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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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劉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