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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視:
G20峰會各國首腦齊聚匹茲堡,危機之中國際格局面臨新挑戰。而中國訴求又將在峰會中如何體現?9月匹茲堡撬動未來世界政治經濟的結構板塊。今晚《環球視線》聯手《24小時》打造一個半小時匹茲堡金融峰會特別節目——聚焦G20,敬請關注。
主持人 張羽:
晚上好,歡迎您收看正在直播的《聚焦G20峰會特別報道》。
G20峰會的多重奏今天正式將展開另外一個華彩的樂章。從初遭危機時的華盛頓峰會的驚心動魄,到倫敦峰會的同仇敵愾,一路走來,金融危機的愁雲慘霧似乎正在逐漸地散去。
今天在鋼鐵舊都匹茲堡,在眾人的矚目下,新的樂章奏響了。匹茲堡峰會,將再次檢驗每一個國家對抗金融危機時所取得的成果。而與此同時,在危機漸漸消退的時候,歐盟、美國、“金磚四國”都紛紛要亮出自己的底牌,發出自己的聲音。
我們今天的節目將從22點30分開始一直到今天晚上的23點55分,在這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裏,我們將和中央電視臺在匹茲堡G20峰會現場的記者進行衛星連線,而且還將邀請權威的經濟和國際政治領域的專家,對這次峰會進行解讀,希望您能持續關注我們的節目。
現在我們來看一看匹茲堡的情況,現在我們看到的就是來自於匹茲堡最新的現場信號,現在是匹茲堡當地時間早上的10點多,跟我們是12個小時的時差。據我們了解,就在一個小時前,也就是九點半左右,峰會已經正式開幕了,稍後我們會連線在匹茲堡的記者了解會議的最新進展。首先我們還是通過一個短片來了解一下峰會的背景和開幕的情況。
附標題1:G20匹茲堡變奏曲開演
(播放短片)
解説:
9月24日的匹茲堡,多雲的天氣始終沒有放晴。這似乎與各國首腦此時的心情一樣,充滿問題,但依然還看不到清晰的結果。
G20峰會開幕了,數萬名裝備精良的警察嚴格盯梢,讓氣氛有些凝固。剛剛爆發的示威遊行氣焰未熄,而即將登臺演出的各國首腦們也已經摩拳擦掌,承受著期許與質疑,懷揣各自的“小九九”,謀定著新的全球經濟秩序。
傍晚時分,綠草如茵的菲普斯溫室植物園門口,美國總統奧巴馬和夫人米歇爾迎接著陸續抵達的二十國集團其他領導人。作為東道主,美國的安排似乎精心週到。奧巴馬在溫和舒適的植物園和20國領導人共進了工作晚宴,夫人米歇爾則在匹茲堡的市郊羅斯蒙特農場和第一夫人們共進了晚餐。而美國財長蓋特納選擇的是在戴維勞倫斯會展中心與20國財長舉杯相聚。看似和諧的戲劇,卻蘊含著變奏的可能。這是G20峰會的第一次晚宴,但願它並不會成為最後的晚餐。
張羽:
馬上來連線現在正在匹茲堡的我臺記者申家寧,家寧你好。
視頻連線:本台美洲中心站記者申家寧
申家寧:
你好張羽。
張羽:
家寧我們知道在將近一個小時前會議已經正式開始了,現在會議現場的情況怎麼樣?這次會議大家最關注的焦點在哪?
申家寧:
是這樣的。這個會議原定應該是9點半開始,但是稍微有一些推遲,會議正式開始的時間應該是9點55分左右,根據現場提供的公用信號的畫面,我們看到在會議開始舉行之前,國家主席胡錦濤和美國總統奧巴馬進行了很長時間的寒暄。按照會議的日程,今天上午是舉行一個開幕式,隨後是舉行第一階段的會議,中午的時候有一個工作午餐,在下午的時候舉行第二階段的會議。在這個會議上,國家主席胡錦濤將闡明中方對推動世界經濟復蘇、改革國際金融體系、解決全球發展不平衡等重大問題,闡述中方的看法和立場,並且介紹中方為了應對金融危機所採取的措施以及取得的效果。
張羽:
我們知道這次G20峰會是從匹茲堡的綠色心臟菲普斯溫室植物園開始的,主會場也設在了號稱全球最為綠色的會議中心,給我們介紹一下現場的情況。
申家寧:
是這樣的。像你説的菲普斯溫室植物園,很遺憾,昨天晚宴的時候我沒能到那兒採訪,但是因為晚宴要在那兒舉行,也就是説這次G20峰會是從那個地方開始的,所以在19號我來探班的時候,是特意去菲普斯植物園看了一看,這個植物園是建於1893年的這樣一個建築,是典型的玻璃跟鋼結構的建築。但是在2005年左右進行了一次重建,現在是一個綠色的建築。奧巴馬選擇在這個地方歡迎G20各國的領導人是別有用意的,用這個植物園作為匹茲堡的一個代表,一個象徵,就是匹茲堡本來就是從一個重工業的城市向清潔能源、新興産業轉型的這樣一個成功的代表。菲普斯植物園也就是這樣的一個縮影,它把傳統的鋼和玻璃結構跟現在的清潔能源,綠色建築結合在了一起。
説到今天這個會議的會議中心,它也是一個綠色環保的建築,也可以説是匹茲堡成功轉型的一個代表。另外我想值得一提的就是今天中午美國第一夫人米歇爾•奧巴馬將在安迪•沃霍爾博物館設宴招待各國領導人的夫人。大家知道,安迪•沃霍爾是波普藝術的大師和一個代表者,在這個地方設午宴也是為了展示匹茲堡豐富的文化內涵。
張羽:
聽説當地由於擔心安全問題,很多商店都關門歇業了,是這樣嗎?
申家寧:
是的。現在跟我19號來的時候做一個對比,那個時候來的時候,感覺城市雖然是在為迎接G20做準備,到處也可以看到迎接各國領導人的橫幅。但是總的來説,那個時候感覺還是比較的平靜和有序。這次來的時候,我昨天下午從紐約飛到匹茲堡,一下飛機我就感覺有一些不一樣了,從機場到飯店的路上大堵車,好在他們交通信息系統還是非常地發達,出租司機立刻就打電話問,説為什麼我們這個路段擁擠,然後就得到了信息,説是在給與會元首的車隊讓路。大家知道,匹茲堡只是一個大約有30萬人的這樣一個小城市,第一次舉辦這麼大規模的國際會議,大家可以想像,他非常擔心安全會出問題,所以是調集了5000人的警力,除了匹茲堡本地的警察之外,還從賓夕法尼亞州以及臨近各州,還有從聯邦政府、國防部等等調集了大量的警察和兵力來保證安全。
但是還是有一些抗議示威的情況發生,為了擔心安全,也是為了擔心會議期間交通擁堵,很多的商家根本就關了門了。而且還有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就是説,有人出門的時候就不敢穿正裝,而是穿休閒服,他怕穿正裝會被抗議示威者往身上扔東西。
張羽:
你剛才提到了即使警方如此嚴陣以待,但是還有不少抗議示威者,我聽説的最新消息,一些抗議示威者跟警方發生了衝突,造成了局部的騷亂,現在情況怎麼樣呢?
申家寧:
是這樣的。在昨天的時候大概是1000名左右的示威者要到會場來遊行,但是警方説他們事先沒有申請,因此是屬於非法的遊行。對這些人群進行驅散,這些人打著橫幅,一方面抗議各國政府對於銀行和跨國公司提供資金支持。另外也有人打出了“反對資本主義”的標語和旗幟,警方動用了催雷瓦斯,還有胡椒噴霧來驅散人群,這些人群向警察投擲石塊,把一些警車的車玻璃都砸碎了,所以場面是非常的混亂。
據美國媒體報道,在昨天的騷亂當中是有66人被捕,但是這些抗議者看來還不會罷休,他們宣佈今天還將繼續抗議示威,而且會有100個地方是他們抗議示威的目標。
張羽:
我們剛才了解的情況是剛才進行暫短的休會,現在又開始開會了嗎?會議會進行到什麼時間呢?
申家寧:
是這樣。因為我們現在的這個地點離會場還有一段距離,而且這個地方我也沒有辦法看到會場內的公用信號,所以現在會場裏面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不能馬上告訴你,但是按照會議的議程,在開幕式結束之後,很快就會接著進行第一階段的會議。
張羽:
謝謝家寧,請你繼續在線,我們隨時連線來了解會議的最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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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演播室我們也請來了兩位嘉賓,一位就是我們的特約評論員楊禹,一位是我們的特約評論員葉海林,歡迎兩位,我們來探討匹茲堡峰會會給世界帶來什麼。當然我們還有一位遙遠的嘉賓,但是近在咫尺,那就是在倫敦演播室,通過視頻跟我們連線的環球財經研究學院的首席經濟學家向松祚,他現在正在華盛頓的演播室。你好,向先生。
向松祚 環球財經研究院首席經濟學家:
你好,張羽。
張羽:
首先我想問您,您現在是在美國的政治中心,在美國的心臟華盛頓。你在去美國的路上,在當地所了解的是,美國當地對這次峰會有著什麼樣的期待呢?聽到相關的議論了嗎?
向松祚:
其實我昨天到華盛頓,跟幾個美國朋友在一起晚上去喝一杯,我跟他們談到這個問題,美國一般民眾他們對G2O峰會並不太怎麼關心,雖然匹茲堡弄的很熱鬧,但是其實美國民眾現在關心的焦點是他們醫改方案,就是奧巴馬政府最近推出的醫改方案。而且我看到美國主要的報紙,還有電視臺的新聞對G20峰會並沒有做太多的關注,很多報紙其實都把它放在很中間的一個版面,並沒有是頭版頭條,像我們中國一樣非常的關注。所以我想他們對G20峰會也沒有太多的期待。倒是華盛頓,比如説世界銀行,基金組織的官員,他們對G20峰會是有比較多的期待,他們可能希望能夠對這兩大機構的改革,特別是對於未來各國如何管理全球經濟,能夠拿出一些具體的方案。
張羽:
你剛才講在美國的民眾對這次峰會並不是太關注,也講到他們有可能對這次峰會沒有什麼太大的期待,你認為這個會議對美國不重要嗎?
向松祚:
因為美國民眾他們認為,20個國家坐在一起,他們覺得不會有特別具體的措施。各國領導人在一起,可能會發表一些好的聲明,如果有具體的措施他們認為需要相當長的時間,因為實際上G20這個組織,雖然開了三次會,但是還不是一個非常成熟的機構,而且它下面沒有一個工作小組,昨天我跟幾個美國朋友談到,他説G20峰會實際上現在是一個非常鬆散的組織,因為它下面並沒有一個常設的機構,如果真是要像奧巴馬那樣,要達成以後,通過G20這個架構來管理全球的經濟,來協調全球各國的政策,它下面必須有一個常設的機構,至少有一個工作小組來進行工作,才有可能。
張羽:
向先生,我們演播室還有兩位嘉賓,是兩位評論員。我們一起來聊聊這個話題,其實您剛才提到了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美國人之所以不期待,是因為覺得G20,説俗了叫沒用,或者説是務虛。兩位認為這次G20也是一個純務虛嗎?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嗎?
楊禹 特約評論員:
我想像這樣一個20個國家共同召開的國際會議,美國一般的老百姓他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不了解,不期待,或者不抱太多希望,我覺得這種情況很正常。因為一個是美國民眾他對自己身邊的,跟自己直接相關的經濟生活最關心,而且他自己目前的經濟生活當中矛盾很多,既有經濟危機給他帶來的這些影響,還有像醫改方案懸而未決可能給他帶來的影響。再有一個,像這樣的國際會議對美國的民眾來説,國際會議所産生的最終的結果能夠傳導到他的生活裏邊,恐怕要經過很長一個環節。
葉海林 特約評論員:
應該説時間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我們知道,美國老百姓素來是不關心其他國家的事情,特別是在美國的土地上召開這樣一次,在全球85%經濟總量的國家的一次峰會。實際上對於美國人來説,美國人的想法會是另外一個解讀,那只不過是美國領導,另外19個國家來解決當前這個問題而已,他的觀念使他對這樣一個會議不會有太高的期待,這也是一個很正常的心理。這種心理自二戰以後美國人其實一直都有,問題在於説今天美國的現實的國力是不是還能夠支撐的起他這種非常自信的心態,美國畢竟解決問題的時候,美國的老百姓可以不關心這些事情,但奧巴馬總統不能不關心這些事情,他反復強調的一點就是説不要指望美國一個國家去解決全球所有的問題。應該説,至少從美國的官方層面説,他們這種心態已經跟十幾、二十幾年前,特別是跟小布什時期心態有了非常大的變化。
張羽:
不光不能只指望美國,也不能指望原來的富國俱樂部G8,所以我們看到了現在的G20一年三次會議。向先生,剛才其實您也提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拋開美國民眾的反應不談。還有一個,我們對這次峰會能有什麼樣的期待?我説的是全球,大家有這樣一種説法,説現在金融危機的愁雲慘霧可能已經在慢慢地散去,抱團取暖的時間過了,這次會議是不是能取得一致的共識或者有什麼具體的舉措呢?
正在評論:議題設置展開博弈 大家各有打算
向松祚:
我想G20峰會最主要意義是世界各國的領導人坐在一起,把世界經濟面臨的一些重大問題大家提出來討論,我想經過多次的討論,在有一些具體的方案方面一定會達成一些很具體的協議。實際上,美國人主要關注的一個最大的議題是説把G20要變成未來的一個常設機構,用G20來取代G8這個組織,來管理全球的經濟。實際上我看到美國的電視臺,包括CNN,包括《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包》他們關注的焦點,他們報道的重點是在這個方面。這個重點,G20能不能發揮這個功能,能不能取代G8成為管理全球經濟一個非常有效的組織,現在其實世界各國表示懷疑的,比如説歐洲,歐洲其實對這個事情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歐洲比如説德國的總理默克爾,法國總統薩科齊,他們所關注的是如何加強金融市場的監管,特別是限制金融企業高管的工資。發展中國家,以中國為首的這些國家,他們主要關心的是發展中國家在國際經濟結構裏面,特別是在基金組織裏面如何發揮更大的作用,如何有更大的聲音。其實大家分歧是非常嚴重的,我昨天跟世界銀行的一些朋友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他們也提到,實際上大家分歧非常的大,怎麼能夠達到一些具體的,能夠達到一些共識,在原則上大家現在共識是有,但是具體的方案上,這一次的匹茲堡峰會也很難達到一些共識,所以可能還要經過幾次的峰會。比如説下一次可能在韓國的峰會,還有未來在加拿大的峰會,可能還要經過兩到三次的峰會,也許在一些具體的問題上才能達到真正的可以實施的一個辦法。
張羽:
其實向先生涉及到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能不能成為常設機構取代G8。第二個問題,能不能在多方利益博弈的過程當中最後形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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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評論:G20的未來之路將往哪兒走?
葉海林:
我覺得是這樣子。誰最希望G20取代八國集團,誰最不希望,其實是老歐洲的這些國家最不希望G8的地位被G20取代,因為原本情況下就是一個美歐架構,除了俄羅斯以外,俄羅斯又有一個地緣政治,矛盾與其他的七國往往是處於一種對立面,另外的老歐洲的五個加日本,他們會最希望延續原有的G8架構,使得美歐加上日本這樣一個架構能繼續成為全球遊戲規則制定者,現在誰最希望改變,一方來説,“金磚四國”我們肯定希望加強我們在,以G20為框架,新興工業國家和新興經濟體在整個全球經濟中的作用,這個我們是很希望的。
另外一點,美國會非常希望,因為在金融危機的時候,我覺得我們大家已經能感受得出,美國對於老歐洲的態度就是説,我要錢的時候你沒錢,我要人的時候你也沒人,要錢就是説在金融危機的時候,我需要你出錢的時候,老歐洲的困境和美國是一樣的,拿不出錢來。在阿富汗和伊拉克陷入困境的時候,我需要你出人的時候你也不出,這種情況下,我不如去推一個新興工業國家這樣一個俱樂部,來把它擴容,通過擴容來增加活力,來取代老歐洲只搭便車不作為這樣一個長期的與美國的關係,把這種關係給它淡化掉,把G20弄成一個更符合美國心願的這樣一個由美國來主導,由新興國家來貢獻力量的這樣一個架構,所以我們也看得出,在IMF改革中,美國成了一個比較積極支持新興國家來擴大那5%,但這裡面是有條件,美國可不打算從自己的16.7%裏出。
張羽:
歐洲裏拿。
葉海林:
對,他要從歐洲那兒去拿。
張羽:
所以雖然利益出發點不一樣,但是在G20這個框架當中,我們可以看到美國和這些新興市場國家是有共同利益的。
楊禹:
對,我想從G20跟G8的關係來説,今後恐怕並不是G20完全替代G8,G8依然會存在,這兩個機制恐怕會有一個分工,我們知道G20是生於憂患,從原來部長級的會談到變成一個首腦的峰會,是因為這場金融危機。金融危機過去之後,它能不能夠平滑地過渡到在一個非危機狀態之下,它能夠依然發揮過去一年以來在危機當中發揮的作用,這裡邊還畫有問號。將來的G8恐怕更偏向於去討論政治和軍事的問題。
張羽:
從三位的探討來看,我們也看到G20這樣一個遊戲到底它的本質是在哪。好,我們先聊到這裡,稍後繼續。
隔斷:
張羽:
歡迎回來。雖然我們看到正式的會議還在進行當中,但是從之前我們了解的很多消息當中,我們可以明顯地感受到,這次G20集團的峰會,可以説是多方的博弈,剛才幾位專家也談到了,在這樣一個暗戰四起的情況下,他們博弈的焦點在哪呢?我們來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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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標題2:各集團博弈G20
(播放短片)
解説:
空氣清新的匹茲堡,舉杯相聚的歡迎宴,恐怕都不能掩蓋G20峰會實質上是一場利益與權利博弈的暗戰。
維穩、金融監管、協商退出策略以及改革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一系列議題。由於各國在全球金融體系中的態勢不同,各國的分歧也開始逐漸顯現。
歐洲國家想要加強對金融機構人員薪酬的監管,個性強烈的法國總統薩科齊更是在會前揚言“如果匹茲堡G20峰會在金融監管上沒有取得進展,我將退出首腦會議。
薩科齊 法國總統:
主題思想不容改變,由倫敦開始的改革,將進一步擴展,這是沒有任何協商餘地的。
解説:
然而美國人顯然並不想聆聽薩科齊發出的警告,對於“限薪”的興趣實際上相對索然,美國認為這種做法並不現實。而今天來自匹茲堡的最新消息,歐盟打算成立一家銀行的超級監管建構,可監管包括英國在內的歐盟各國銀行。另一家泛歐機構將專門預警金融危機早期信號。此外歐盟還將成立一家保險商和金融市場監管機構,一個要求自我改革,一個要求全球監管,雞同鴨講,自説自話,不知能否得出最終的結論?
由中國、俄羅斯、巴西、印度組成的“金磚四國”集團則把主要的目光放在要求擴大在世界金融體系中的決策權。俄羅斯總統梅德韋傑夫表示,俄羅斯及其他大型的新型市場經濟體對目前的國際金融體系感到不滿;據印度官員透露,印度總理辛格在啟程前曾表示,他此行將呼籲國際社會給印度這樣的發展中國家更大的金融話語權,以便更好的實現他們在金融領域的推動作用。同時,亞太地區的G20成員國,如日本、韓國、澳大利亞和印尼,則認為他們在國際金融體系中日益增加的重要性,應賦予他們更大的決策權。然而在這一問題上,面臨削權的歐洲則態度不積極。
在此次峰會上,美國、歐洲和亞洲國家都在極力促成將各自的立場轉化為實際措施;而各集團在整個立場協調過程中的策略差異,則顯示著該集團在全球經濟格局中地位變化以及在利益需求上不小的差異。
正在評論:議題設置展開博弈 大家各有打算
張羽:
我們可以看到20個國家實際是各有各自的目的,坐到了一個共同的談判桌上,希望能通過博弈,最後是求同存異,最後達到一個目的地。經過大家的博弈,最後這次會議確定了四個主題,我們來看一下,第一個主題叫維穩。就是還保持現在的經濟和金融局勢的穩定。第二叫退出策略,第三是國際金融機構的改革,第四是限制高管薪酬。在這樣四個主題下,各國有什麼樣的目的和策略?為什麼會確定這樣四個主題呢?我們首先想請問一下向先生,您認為這四個主題的最終形成是因為什麼?在這四個主題的框架下,各國會有什麼樣的目的來實現呢?
向松祚:
其實我們看到,我也注意到美國的一些主要媒體,比如説《華盛頓郵報》、《紐約時報》他們的評論。G20這個組織大約可以分成三個集團,一個集團就是美國和英國,第二個集團就是歐洲大陸的這些主要國家,特別是德國和法國,第三個集團就是發展中國家。其實這三個集團裏面他們的利益訴求和關切是有很大的差別的。比如説美國和英國他們是反對現在提出退出的策略,而且他們反對對金融的高管工資等等進行限制,所以他和歐洲之間他們是有很大的分歧,特別是在改革基金組織,在退出策略,在金融市場的監管,特別是對金融高管工資的限制方面是有很大的差別。這個差別背後核心是什麼,核心是因為美國和英國還是希望保持華爾街和倫敦金融中心的地位,如果對金融監管的太嚴厲,特別是對華爾街這種企業的高管的工資,他們薪酬的結構,如果監管的太厲害,他們認為會削弱華爾街和倫敦金融城在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所以這個是美國不願意做的。
發展中國家,他們和美國之間的差別在哪兒呢,美國這次要推出一個叫平衡增長的一個提案,一個議案,所謂的一號議案,這個議案實際上把世界經濟調節的責任,把世界經濟不平衡的責任主要推向了以中國、德國或者是石油輸出國這些有大量的貿易順差的國家,就是調節的責任主要要這些國家來承擔。實際上發展中國家要求的是兩條,一條不要搞貿易保護主義。第二希望在國際金融體系裏面有最大的發言權,所以我們可以看到,歐洲大陸和美英他們之間是有分歧的,然後發展中國家和美國之間是有分歧,所以我想四大議題裏面,其實核心的焦點應該是在國際金融體系的改革,金融監管的改革,以及誰為金融危機,為未來全球經濟的平衡來承擔更大的責任方面。至於説維穩和退出策略,其實在前不久,倫敦20國財長和中央央行會議上已經把這個調子定了,我不認為這個調子在匹茲堡的G20峰會上會有什麼改變,這個調子會不變。
張羽:
兩位。
正在評論:美國擺下的是“鴻門宴”嗎
楊禹:
我覺得多方圍繞這四大議題博弈也很有意思,我們通過這四個議題可以看,有的議題,像維穩,這個大家基本的看法是差不多的,退出的策略,主要的矛盾是美歐之間的矛盾。最後高管限薪的,恐怕也是美歐之間的矛盾,而中間的第三個國際金融改革是發展中國家和歐洲之間的矛盾,美國現在又突然站到了發展中國家這一邊。我看的有的媒體報道説,這次G20峰會是不是美國擺下一個“鴻門宴”,我覺得他用“鴻門宴”來説它,可能是為了説這個有難度,但是它跟“鴻門宴”有一個很大的區別,“鴻門宴”是項羽和劉邦一條主要的矛盾線,在這次G20峰會上,我們可以看到多方不斷地排列組合他們的矛盾線,有的時候項莊舞劍就不是意在沛公了,可能是意在項羽,這個關係很混亂。
張羽:
所以在國際金融結構改革這條線上的話,美國和新興市場國家還是站在一條線上的。
楊禹:
對。
葉海林:
這個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現在老歐洲佔有的份額實際上在IMF裏是最大的,他整個的經濟實力跟美國相差不遠,但美國佔了百分之十六點多,老歐洲的所有國家加在一塊兒佔了將近百分之三十,美國提出來説,既然你不能幫我實際的忙,那我要減你一點份量去給能幫忙的那些,我覺得這個從美國的角度來説一種很自然的心態,這種心態當然客觀上有利於我們,但我們同時要注意到,儘管現在IMF打出的旗號是要由發達國家向發展中國家去分權,但是我們知道,在投票的時候並沒有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這樣一個概念,大家的投票是。
張羽:
按比例來的。
葉海林:
按比例來的。而且美國是擁有一票否決權的,也就是説只要10.7%的數字不改,歐洲和“金磚四國”之間如何分配,對於美國來説這個並不重要。
張羽:
美國的主導性不會改變。剛才向先生也講到了,這次四大主題當中,比如説談到退出機制的問題,向先生認為這次退出機制其實跟倫敦峰會定的調子不會有太大的區別。從現在公佈的公報來看確實,提法叫做避免過早退出經濟刺激政策,這個説法很官方,向先生怎麼來看這種説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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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評論:G20就經濟刺激退出策略或達成一致
向松祚:
因為現在我想,各國對未來經濟的推測是有很大的差別,特別是美國二季度、三季度、四季度的經濟情況,並不是非常地理想。對2010年世界各國經濟增長,包括基金組織,包括世界上很多的經濟專家他們的預測也是分歧非常大。所以實際上現在全球經濟究竟處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全球經濟是不是已經開始復蘇了,大家分歧很大。所以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分歧,所以我想各國在退出的策略,什麼時候退出方面我相信不會達成一致。比如説美國和英國,他們現在的經濟仍然處在一個非常低速增長的階段,所以美聯儲最近繼續維持利率不變,維持利率不變可能會延續到每年的二季度,一直會是這麼一個狀況。英國的經濟儘管現在開始有好轉的跡象,實際上他認為經濟的復蘇仍然還沒有開始,只是有一個跡象還沒有真正開始。所以我想在退出策略方面,英美的態度是非常明確的。正如他們在倫敦的央行行長或財長會議上表示的一樣,就是説我們現在根本就不要談退出,什麼時候退出,我們可以來研究這個問題,我們可以來談這個話題,提前來想以後要退出的時候怎麼退出。實際上德國和法國他們在一開始,實施這樣的刺激政策的時候,他們就有不同的意見,所以德國和法國他們是比較積極。其實他們這個積極背後的原因是希望英美不要再做這種擴張性的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
正在評論:從“救市”到“退市”如何開第一槍?
向松祚:
發展中國家的情況和歐美又不太一樣,發展中國家,我覺得現在已經開始在比較認真地考慮如何來控制,可能在未來造成的那個通脹的情況。但是這個裏面我覺得一個核心的問題在哪呢,核心的還是美國的態度,美國怎麼來判斷全球經濟,因為美聯儲和美國財政部的政策,實際上對全球所有的經濟體都是有非常重大的影響。所以我想這一次的匹茲堡峰會,包括美國的媒體都有報道,在退出策略上,可能大家會形成一個意見,可能什麼時候退出的時候,是通過基金組織,大家在一起討論,還是説要有一個協調的機構,大家共同來決定,説我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向全世界的市場發出一個信號,所以這個時候,峰會裏面可能會為倫敦這個信心制定一個相對比較詳細的日程,大家什麼時候來討論開始退出。
張羽:
向先生這個解釋我能這樣理解嗎,雖然大家對經濟形勢的判斷不太一致,各國的經濟發展狀況也不太一樣,但是希望能通過這個會議達成一個共識。在退出的時候至少大家有個協商,打個招呼,或者有個商量。最好能行動一致。
楊禹:
我覺得關於退出其實有兩個最基本的原則,並不會因為這場金融危機的發生而改變。第一,每一個國家都要根據自己的國情去選擇自己用什麼樣的財政和貨幣政策。第二,每一個國家真的要調整自己的財政和貨幣政策的時候,嚴格意義上説。
張羽:
也不需要跟他打招呼。
楊禹:
不需要請示任何人的。但是在這兩個基本原則基礎之上,通過這場金融危機的發生,我們現在希望國際社會形成一個,當我要改變的時候,我跟大家都通個氣,説一聲,這樣讓大家退出能夠儘量地形成一個整體上的協調。
葉海林:
討論退出我覺得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情,因為畢竟有一點,我們知道,在救市期間,你花的每一分錢,將來你都是要還的,不存在一個,我們現在花了一大筆錢,然後將來我們不用考慮我們怎麼去把這筆錢拿回來的問題。
另外一個因素就要看到,如果美國不去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其他的國家,不會有多少國家敢真的在美國沒有動作之前就大規模地去調整自己目前的經濟策略,因為外部條件不改變的情況下,你冒然地去改變本國的國內的財政和貨幣政策,這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像跟美國貿易聯絡非常密切的,不管是老歐洲的德國還是像中國這樣的國家,美國政策調整是我們要考慮的第一個,也是最主要的外部因素。當然我們更要考慮我們國內的問題,因為畢竟金融危機對我們的影響和對美國的影響是不一樣的,它有一個時間差的問題,我們在考慮我們政策的時候,要把這個時間差計算進去。
張羽:
在現在這個節點上,我們中國也明確表態,包括前不久溫家寶總理在達沃斯論壇上也明確表態,中國現在是不會退出,還要繼續保持積極的財政政策和適度寬鬆的貨幣政策。這是中國現在表示的一個態度。
正在評論:中國認為考慮“退出策略”尚為時過早
楊禹:
對。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一下向先生,向先生你在華盛頓有沒有看到,像美國的官員、學者或者輿論,或者包括歐洲的輿論,他們除了在談到自己該什麼時候退出的同時,他們有沒有向中國發出什麼樣的期待或者信號,是希望你中國,你早一點退呢還是説你慢一點,你把你那一點政策堅持下去,比我們堅持的時間還要長,他們有沒有放出這種信號?
向松祚:
其實這個很有意思,楊禹提到這個問題非常有意思。實際上我前不久一個禮拜之前,我在歐洲開會,其實歐洲各國他們表示明確,因為當時開會有歐洲很多銀行的行長,包括東歐中央銀行的行長都去了,他們在會議的期間和會議之後,我們比如説在一起吃飯,去酒吧喝酒,大家都説,其實他們不希望中國退出這個政策,他們希望中國繼續維持這個刺激政策,因為什麼,因為他們覺得現在中國的經濟增長可能是世界經濟增長的一個希望,一個最主要的希望。這個確實是這樣,因為今年2009年全球經濟增長的70%是來自於發展中國家,新興市場國家,這個70%裏面其中又有70%是來自於中國。所以歐洲各國他們其實並不希望中國率先的退出這個刺激政策,他們希望中國可能採取更多的刺激政策。儘管美國有批評,説中國的刺激政策,比如説我們四萬億的投資,比如説我們信貸的擴張,主要去了國家項目或者去了固定資産投資,沒有進到居民消費裏面去。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希望中國能夠繼續保持刺激的步伐。其實美國也是一樣,美國並不希望現在中國退出,美國希望中國能夠維持一個比較快的增長,因為中國快的增長,比如可以讓美國的出口能夠有一個比較快速的市場。所以實際上現在我沒有看到哪一個國家對其他國家的政策提出什麼要求。倒是歐洲,特別是德國和法國對美國美聯儲的政策和美國財政部的政策倒是提出了這個要求,就是説,過去你們美聯儲的信貸政策太擴張,貨幣政策太擴張,你們美國的財政赤字太高,可能未來你們美國是一個大的問題。
我想背後的核心原因是什麼呢,因為主要是美元這個體系,美元是全球一個儲備貨幣,實際上美國擴張貨幣,擴張財政赤字,最終造成的通脹的效果是由全球來共同承擔的,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歐洲提出説美國你們可能要小心了,你們應該率先退出。
這個裏面我想提到,剛才張羽也提到這個問題,實際上我們這一次,在今天這個會議上,匹茲堡峰會上我們會看到非常有趣的一個話題,各國的政策協調,特別是這一次退出,什麼時候退出,怎麼退出,各國之間怎麼協調。奧巴馬認為希望通過基金組織,就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作為一個協調機構,但是這個裏面,如果我們確定出來一個退出的策略或者退出節奏,如果哪一個國家他不按照這個節奏和辦法來實施的話,給他有什麼處罰呢,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基金組織的總幹事説,如果沒有處罰的措施,各國實際上完全可以自行其是,你這個協調機構等於是沒有用。所以我們要看一看,今天這個會議上,各國領導人在這個上面會有一些具體的看法和想法。
張羽:
您認為會出臺什麼具體措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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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評論:“退出策略”需各國協商解決
向松祚:
我認為不會。因為這個問題非常敏感,比如説20個國家的經濟政策,因為剛才各位也提到,20個國家,每個國家的經濟情況都不太一樣,每一個國內的情況都差別很大。即使大家確定了一個退出的策略或者列出一個時間表,比如説我們中國,我不按照你這個時間表走,你有什麼理由來懲罰我呢。或者説其他任何一個國家,不按照這個節奏來走,你有什麼理由去懲罰他,或者你要怎麼懲罰他,是要進行貿易制裁嗎?還是要有其它的辦法,我覺得這個很難在今天達成任何具體的辦法,不可能的。
張羽:
沒錯。退出機制的討論我們更可以把它,不能看作是一個有約束力的條文,更多的是看作大家的一種態度或者一種共識,一種溝通的願望。好,我們先討論到這裡,稍後繼續。
隔斷:
張羽:
就在這次峰會召開的前兩天,美國拋出了一個“可持續和平衡增長框架方案”,要求各國解決經濟不平衡的問題,這個方案拋出來以後,引來了很大的爭議,因為美國的邏輯是這樣的,他説因為美國消費了全世界的很多商品,所以才讓美國背上了沉重的負擔。我們來看看奧巴馬是怎麼説的。
奧巴馬字幕同期:
經濟均衡問題是匹茲堡G20峰會的議題之一,是必須尋求更加均衡的全球經濟…,我們不能再回到中國、德國以及其他國家將所有東西都賣給我們的時代。我們正受到信用卡債務和按揭貸款的困擾,可是卻沒有東西賣給他們!
正在評論:白宮拋出“一號議題”的用意
張羽:
奧巴馬是這樣説的,他説經濟均衡問題已經是匹茲堡G20峰會的議題之一,是必須尋求更加均衡的全球經濟,我們不能再回到中國、德國以及其他國家將所有的東西都賣給我們的時代,我們正受著信用卡債務和按揭貸款的困擾,可是卻沒有東西賣給他們。
剛才楊禹説了一個比喻,説媒體有一種説法,把這次峰會比作美國設的“鴻門宴”,那如果我們聽到了奧巴馬這句講話的話,還是有一點“鴻門宴”的味道的。就是大家都把世界經濟危機的矛頭指向起源是美國,但是現在美國在尋求一個責任的推託,説你看,不是我們美國,是因為你們把東西都賣給了我們美國,我們美國消費了全球的東西。他所提出這一點的意圖是什麼?他要增加他的談判籌碼嗎?還要到引導重新來調整世界貿易經濟的格局呢?
楊禹:
我覺得奧巴馬説了這個話以後,我們在第一時間看到的媒體的一些反映,都在説奧巴馬這樣做是為了給他現在大張旗鼓的搞了貿易保護主義遮上一層華麗的外衣,但是我覺得這只是説到了問題的一半。因為我們看奧巴馬這位總統,從他競選的時候到他上任半年多以來,他是一個典型的實用主義加上典型的理想主義的一位政治家,他做的很多事情裏邊既有非常實用的做法,就像剛才大家分析的那樣,我相信恐怕會起到這樣的作用。同時他也確實還有一點點,作為一個理想主義政治家的那麼一種願望,他推進醫改就是出於這種思路,他寧肯這四年從政的經歷能夠跌宕起伏,他也要試圖去完成一個所謂美國社會當中的百年大計,給自己帶來了很多風險。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想他一方面確實想掩飾一下貿易保護主義的這些具體做法。另一方面確實,美國也好,包括歐洲也好,很多西方國家,這些主流的經濟學派,他們多年以來就是這麼認為的。他們看待世界那個角度就是認為,世界的所有的問題都是來自於這種不平衡。
張羽:
屁股決定腦袋。
楊禹:
這種不平衡是什麼原因就是現在這種原因,他現在把它提出來,我想恐怕奧巴馬在未來的第一任期的三年裏邊,這個話他永遠要挂在嘴邊的。
張羽:
向先生給我們帶來一點來自於美國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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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評論:“經濟再平衡”明明修棧道 “貿易保護”暗度陳倉
正在評論:經濟再平衡:披華麗外衣的貿易保護主義?
向松祚:
美國所謂的一號議案(平衡可持續增長議案)在美國也引起了很多的討論。我聽到這個議案以後我覺得是非常有貿易保護主義的色彩。我同意剛才楊禹的説法,他可能是在貿易保護主義這個上面披上了一層華麗的外衣,所以我們對這個一號議案應該從兩個層面來看,其實這也是美國經濟金融外交的一貫的策略。就是他們提出一個東西,從原則上來講世界各國都沒有辦法反對,你比如説他提出可持續發展的,他這個議案,他的原則沒有哪個國家可以反對。比如説我們需要更多的刺激內需,比如世界經濟的貿易需要更多的平衡,經常賬戶需要更多的平衡,這個誰能夠反對呢。但實際上這個層面,我們要看到這只是一個假象,美國實際上推出這個議案的真實的意圖他是要把這個責任,把金融危機的責任,把未來世界經濟平衡增長的責任推給中國,推給其他的這些有經常貿易順差的這些國家。如果這個議案一旦得到世界各國的認可,他可能進一步地,下面就是説,如果你們不這麼做,那麼我就肯定要有一些貿易主義的措施要出臺。
所以我想這個議案對於中國來講,尤其選的非常地敏感。如果這個議案在G20峰會上得到大家的認可,可能下一步美國他就要求基金組織採取其他的一些措施,比如説你人民幣要升值,如果你不升值,我就指責你操縱人民幣匯率,我就要對你實行貿易制裁。而且有可能會跟,奧巴馬前一段時間批准的輪胎特保案,或者其他的這些貿易特保案提供一個合法的依據。所以你看奧巴馬這個議案一聽了之後,首先德國總理默克爾就公開表示反對,她説這其實是一個假問題,她説國際經濟失衡的責任根本就不是在我們這些貿易順差的國家,因為大家知道,德國也是具有大量的貿易順差的國家。這個觀念我非常贊同,全球經濟失衡的根本原因不是在於説我們中國人消費少了,我們把産品出口到美國,美國人買多了,然後我們反過來把貿易順差再投資到美國去,不是,全球經濟失衡的根本原因是美國過渡地貨幣政策的擴張,特別是過去30年,20年的過渡貨幣政策擴張和他們的金融創新,特別是華爾街金融創新,其實貿易順差投資到美國的資金佔美國整個資本市場不到20%,雖然我們看到很多國家買美國的國債,買美國的衍生金融産品,但是實際上買家主要還是美國自身。所以如果我們不認清這個原因,美國自己不承擔主要的責任是不對的,美國把全球失衡責任推給發展中國家是完全錯誤的。所以他這個議案原則上大家沒有辦法反對,但是他可能背後是希望出售自己的私貨,所以這一點我們要必須高度的關注和警惕的。
葉海林:
這個事情很有意思的,就是説我們來看奧巴馬之前之後的一系列表態,它有驚人的邏輯上的一致性,我們知道奧巴馬在競選總統的時候,在剛剛當選總統之後那一連串道歉之旅的時候都表明了一點,美國是個尊重世界多元的國家,美國是主張世界應該是一個多夥伴的世界,美國還提出了很多巧實力,説的都很漂亮,但是那個時候,奧巴馬表現的是一種對過去小布什那種強硬的外交作風的一種反思,美國覺得現在應該是尊重夥伴的時候,但現在同樣的這些言論在匹茲堡上我們聽説的另外一層意思就是,美國是在推卸責任,就是説我現在是在尊敬你,不要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因為我不想管,這個與他在之前的那種道歉之旅語調上是完全一樣的,但實際上背後這個原因是完全不一樣的,前面的我們還可以把它理解為是對一種布什時代,過度的欺負人的這種做法有一點點反思,現在這個説法實際上就是説美國依然是一個世界上最強有力的國家,但是卻不打算承擔他應該承擔的責任,他要把責任推給其他的,包括像德國、中國這樣的國家,但我們要考慮到,對於德國來説,德國畢竟是一個處於高端的國家,他的産品跟其他的國家來説,應該説不存在一個,廣義上的競爭關係,你不得不買,這種情況下,德國的損失可能還會小一點,但對我們這樣一個國家,出口産品具有廣泛的可替代性的情況下,如果美國要説保證經濟平衡發展,對我們的很多企業的威脅那就不是像對德國那麼簡單了。
張羽:
確實,其實現在由於美國的消費泡沫破裂了,美國總統這麼説話,其實回過頭來看,美國過去十年的發展,高消費一直在支撐著他的發展。我們再來連線一下我們前方記者申家寧,來了解一下現在會議現場的情況。家寧你好。
申家寧:
你好張羽。
張羽:
現在會議進行到什麼程度了?現場情況怎麼樣呢?
申家寧:
現在是在舉行第一階段的會議,同時我的同事們正在準備在中午的時候,有一個領導人的全家福合影,我的同事現在已經在列隊準備來等待拍攝這一場活動。另外張羽有一個比較新的消息,我不知道有沒有向觀眾們介紹,加拿大媒體説,下一次G20峰會將會在加拿大舉行,因為加拿大是明年6月份要主辦G8(八國集團峰會),今天上午的時候,加拿大總理哈珀宣佈,在舉辦G8峰會的同時要舉辦G20的峰會,有媒體評論就説,這表示著大家已經認為G20在應對全球經濟問題上面的意義已經超過了G8。哈珀在今天早晨新聞發佈的時候,他也説,G20就是20國集團領導人的金融峰會,是一個傑出的經濟論壇,是真正有代表性的一個全球組織。
張羽:
看樣子我們越來越看到G20取代G8的這樣一個勢頭了。家寧你在採訪期間,跟其他的國際同行在交流過程當中,他們關心的角度是什麼?關心的問題是什麼呢?
申家寧:
他們關心的問題特別多。像包括剛才講的,全球經濟平衡,還有貿易保護主義,包括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改革,還包括像G20的機制化,還有包括退出策略等等的問題,這些都是我的同行們非常關心的,張羽。
張羽:
好,家寧,請你繼續在線,稍候我們再連線。我們下面也通過一個短片來了解一下全球媒體對這次G20峰會的關注。
(播放短片)
解説:
G20匹茲堡峰會是全球媒體的新聞大餐,一個細節就足以説明問題。1500多個記者席位,依然讓來自全球的3000多名記者們每天打破頭。
米歇爾 美國廣播公司匹茲堡分臺:
我們特別感興趣的是這次峰會會對匹茲堡産生什麼樣的影響,我們希望各國記者能把這樣的信息帶回自己的國家,讓人們知道匹茲堡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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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標題3:全球媒體熱議G20
解説:
從去年9月雷曼兄弟倒閉至今,世界經濟經歷了過山車般的振蕩,通過一年的同舟共濟、共克時艱,全球經濟向好勢頭明顯。然而,面對此次峰會,各國之間激烈的分歧,媒體也都在觀察之中,依然表示強烈的擔憂。
雨果布勞恩 德國記者:
我對這次峰會不抱太大希望,因為我看到的是那些大國對如何解決危機並不感興趣。
解説:
美國《時代週刊》認為,在經濟危機爆發一年之後,銀行家們與政府的決策者們仍在解決一個重要問題:如何防止經濟危機再次發生?
與《時代週刊》相呼應的是,《意大利晚郵報》認為,每個人都很關注匹茲堡峰會,因為它能夠防止另一場不可避免的危機發生。
如何在期待中尋找共識,在分歧中預測風險是20國首腦所面臨的共同課題,也是媒體關注的焦點。除此之外,在這次峰會上,G20峰會本身未來命運如何也引發了廣泛關注。
英國《泰晤士報》披露説,20國集團領導人將在匹茲堡峰會上,就在未來兩年內逐步淘汰8國集團的計劃展開討論。
而美國的《紐約時報》認為,曾經的富國俱樂部8國集團將被包括中國、巴西、印度等發展中國家在內的20國集團所取代。
G20三次峰會,中國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角色變了,是不是戲份兒也該變了呢?美國的《世界日報》就提出了這樣的觀點:這次20國峰會,應該不避諱高度肯定中國在挽救經濟危機上做出的貢獻,這不僅是提升話語權的問題,也不是要鼓吹國際社會津津樂道的G2話題,而是要在國際事務中體現實事求是的精神。
隔斷
張羽:
歡迎您繼續收看正在直播的聚焦G20峰會的特別報道。
在前半段時間,我們全面了解了匹茲堡G20峰會的背景以及熱點、議題,還有各國之間的博弈,接下來我們把目光轉回來,看到我們自己中國的身上。我們先來了解一下中國在這次G20峰會上的立場和目標。
附標題4:中國期盼G20做什麼
解説:
全球矚目的匹茲堡G20峰會在世界經濟復蘇的關鍵時刻拉開帷幕。自金融危機爆發以來,國際金融機構改革就成為歷次金融峰會的一個主要議題。為此,中國在匹茲堡峰會前夕,提出兩點具體希望:應進一步推動形成發達國家向發展中國家轉移投票權的具體目標,以保證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在基金組織中享有平等的投票權;同時希望在基金組織高級管理層中增加發展中國家和新興市場國家人員的比例,以使管理層具有更廣泛的代表性和履行職責的合法性。
在加強金融監管問題上,中國提出了一系列主張,加強危機預警,改進全球和各國金融體系脆弱性評估,關注國際貨幣環境變化,跨境資本流動對金融體系穩定的影響。增強金融機構的資本,提高流動性,實行穩健的分紅和薪酬管理,提高單個金融機構抗風險的能力等。
在保護主義問題上中國明確提出反對貿易保護主義,推動多哈回合談判早日取得全面平衡的成果。有評論指出,中國將利用G20峰會平臺,積極推動刺激經濟政策的全球協調。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中國的利益與世界的利益是高度統一的。
張羽:
好,那麼在這個環節,我們將繼續來關注G20,我們又請上了一位嘉賓,是社科院世經政所的《世界經濟》編輯部的主任張斌,歡迎你。還有兩位,一個是楊禹,一位是向松祚。
剛才我們講到説我們要關注中國,在開始分析20國之間的利益博弈的時候,我們講到新興國家其中一個很重要的關注點是這次國際金融機構的改革,希望能在國際金融機構當中能佔到更多的份額,佔到更多的投票權的比例。我們最新得到的消息就是,現在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準備把國際貨幣基金組織5%的投票權從發達國家轉到新興市場國家,是不是意味著在這輪博弈當中,新興市場國家獲得了一定性的成果呢?或者取得了勝利?
楊禹:
新來者先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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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評論:IMF改革邁出一小步
張斌 社科院世經所《世界經濟》編輯部主任:
這可以説是一個很大的變化,因為自從佈雷頓森林體系建立了之後,份額當初分了之後,之後幾十年的過程當中都沒有什麼變化,也就是到了這次金融危機之後,然後你看到了基金在分配份額上出現了一次變化,我想儘管變化的份額還是很小,只有5%,這跟發展中國家,尤其是像中國這樣的新興國家的力量崛起,還是不成比例,但是已經是一個非常積極的變化了,這個我説是一個很大的成果應該不為過。
張羽:
向先生,這5%對於新興國家意味著什麼?現在有相關的測算嗎?中國能佔到多大比例?對於中國意味著什麼?
向松祚 環球財經研究院首席經濟學家:
剛才提到就是説發展中國家,特別是中國在這個G20峰會裏面三大的關切,我想一個是反對貿易保護主義;第二個就是改革國際貨幣金融體系,特別是增強發展中國家你們的話語權;第三個是對跨境資金流動,特別是國際熱錢流動的監管。我覺得在這三個方面,可能我們都會感到非常的失望。剛才講,就是説現在美國提出來,説美國、歐洲可以轉讓5%的投票權給發展中國家,其實這個是杯水車薪,我覺得不是一個勝利,這只是一個姿態,一個非常小的姿態。
第二個,美國提出説,把過去的董事席位從24個減到20個,這個裏面主要是讓歐洲要讓出來,歐洲的席位要減少,其實歐洲馬上就強烈地反彈,特別是法國、德國非常強烈地反對。所以其實5%的股份分配到中國、印度,還有其他這些發展中國家,分割是非常小的。
正在評論:美國向歐洲施壓 分權給新興國家
向松祚:
第二個我們可以看到,美國根本沒有任何的幾項,任何的意願,他準備放棄他的一票否決權。現在美國在基金組織裏面佔17%,加上歐洲差不多是45%、46%這個份額,所以實際上他們歐美加起來,在整個基金裏面就佔到差不多三分之二的份額,這個份額是絕對的控制權,讓出5%根本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變化,儘管是一點小小的進步。
所以我想,這一點也反映了歐美在改革國際貨幣基金體系方面,在改革這個國際貨幣體系方面,他們是非常自私的,他們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出發點的。同時我也看到,歐美有的媒體、有的記者説,説為什麼他們對這些會議不抱太大的希望,因為他們覺得現在世界上缺乏一個真正具有長遠歷史眼光的一個領導性的大國,包括奧巴馬政府在內,都沒有領導世界經濟的這個能力,因為他們實際上沒有這個大度,沒有這個大氣的風格,來徹底地改革國際貨幣體系,僅僅讓出5%,而且讓出5%,在中國,在印度這些國家裏面怎麼分配,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説法。
正在評論:IMF改革邁出一小步
向松祚:
所以我想這一點其實算不上一個勝利,也算不上一個巨大的進步,僅僅是他們的一個姿態,所以在這一點上,我覺得未來中國和其他發展中國家可能更加要團結起來,才能夠獲得更大的發言權和聲音。
張羽:
向先生對這5%叫謹慎評價,不能看作是勝利。
楊禹:
對,我覺得剛才張斌説的和華盛頓的向先生説的,總體上對這5%是比較冷靜、審慎和悲觀的看法。我覺得同樣的問題,我贊同他們的看法,但同時我想,這個問題我們不妨也從積極的一面來看。其實剛才張斌説到了,變化雖然很小,甚至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它畢竟是從佈雷頓森林體系建立以來,幾十年以來,發生一個比較大的,從歷史上看,縱向來看是發生了比較大的變化。
張羽:
破冰了。
楊禹:
對,再有一個,我想國際貨幣體系的改革,金融體系的改革,它恐怕不是以一年、三年、五年為計量單位,這樣的改革往往我們要拿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耐心來,可能張羽咱們都退休了以後,可能比例關係跟現在相比,還沒相差太大。
張羽:
太大的變化。
楊禹:
但是這個趨勢應該説還是積極的。那麼同時我想,這次的改變5%可能沒有實際意義,但是或許是這個改變的真正的時機還並沒有到來,也許十年以後、二十年以後,那個時機到來了,改變的進度可能會一下子加快。
張羽:
剛才我們討論的問題就是在國際貨幣組織當中的一個投票權、投票比例的問題,那麼這個比例對於不同的參與國到底意味著什麼,其實這個比例一直也在進行著激烈的爭奪,我們通過一個短片讓觀眾來了解一下它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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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標題5:IMF投票權暗戰
(播放短片)
解説:
在峰會的重要議題中,IMF的特別提款權就是交鋒的核心之一。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提供的最新數據統計,發達國家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份額為57%,其中美國的份額為17%左右,歐洲的份額為30%多,而數量眾多的發展中國家的份額則只有43%,其中最具代表意義的金磚四國,中國、俄羅斯、印度、巴西的份額僅為3.8%、2.7%、2.4%、1.4%。
蓋保德 美國著名學者:
我認為整個世界的經濟結構發生改變時,國際金融機構的主導權應相應發生變化。
解説:
提款權的份額實際上就意味著IMF的投票權、話語權。儘管在此次匹茲堡峰會前,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同意,由中國人民銀行購買不超過500億美元的國際貨幣基金阻止債券,使中國成為第一個簽署債券認購協議的該組織成員國。而此後,印度和巴西也已經承諾,將分別購買100億美元的債券,但是由於各成員國所佔的份額未變,所以這樣的舉措並不一定意味著發展中國家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中的投票權有所增加。
蓋保德:
像中國、印度、巴西這樣的國家,隨著他們國家實力的增強,他們對國際經濟的貢獻度越來越高,他們理應獲得更多的發言權。
解説:
有媒體報道説,美國正在向歐洲施壓,要求歐洲將其中的投票權份額減少5%,分權給中國等新興國家,而新興市場國家顯然胃口更大,就在20天之前的金磚四國財長和央行行長髮布的公報指出,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份額分配不公平問題,已經嚴重損害了其合理性,提議轉移7%的份額,使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佔有的總體份額,與其在世界生産總值中所佔份額大體持平。而就在剛剛結束的G20峰會會前記者會上,美國財長再次公開表示,支持發展中國家獲得更多的投票權。
蓋特納 美國財政部長:
這是一個有必要的轉變,我認為所有國家都認可,增加快速發展的新興經濟體在這些國際組織中的投票權是一個有必要的轉變,我想歐洲也認可這一點。
解説:
現在美國、歐盟以及發展中國家爭奪投票權的暗戰才剛剛開始,增加發展中國家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中的投票權,從而擴大發展中國家在國際金融體系的話語權,是發達國家面對發展中國家實力上升所必須接受的現實。
而來自英國媒體今天最新的報道,在此次匹茲堡峰會上,20國集團領導人將很可能達成一致意見,將5%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投票權從發達國家轉給新興經濟體的國家。
張羽:
現在這已經成為事實了,我們剛剛得到的消息就是已經把5%的投票權從發達國家轉向給新興經濟體的國家。剛才兩位評論員都對這個5%持一個謹慎評價。
我們再進行一個專業名詞解釋,剛才我們的短片當中涉及到一個叫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特別提款權,它就是指的是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當中創設的一種儲備資産和記賬單位,“紙黃金”,用以彌補成員國的官方儲備不足。尤其像我們看到金融危機的時候,有的國家像冰島,比如説整個國家破産了,銀行儲備沒有了,像這種“紙黃金”就可以彌補他們國家的官方儲備不足。
我們接著來探討這個問題。雖然發展中國家,尤其新興經濟體,他在國際上經濟的份額越佔越但,但是他在這樣的一個IMF的發言權卻很小,一直在要求提高自己的發言權,雖然這個比例不高,但是我們看到中國一直在增資,IMF。剛才提到是500億美金的阻礙債券,我們知道可以預計的是,在未來時間我們還會增資,為什麼我們還會持續去增資它呢?向先生。
正在評論:增加投票權的意義
向松祚:
我想,因為在目前世界經濟的條件下,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是一個協調國際經濟政策,幫助挽救金融危機的主要的機構,實際上我們現在還沒有一個機構可以來替代這個基金組織,儘管有很多人批評基金組織並沒有發揮它應有的作用,所以在現有的條件下可行的辦法,比如對中國來講,要提升我們在國際貨幣舞臺、國際金融舞臺的話語權和發言權,要提高中國的影響力,所以有效的途徑還只能是通過基金組織。所以我們想包括我們用人民幣來購買基金組織的債券,包括未來我們的基金組織要給它進一步增資,甚至基金組織向各個國家借錢的時候,中國也非常積極地承諾給它借錢,我想這都是中國積極參與國際貨幣體系的改革,同時來提升中國的話語權的一種努力。在未來,基金組織的結構,其實歐美的國家都認為,還是需要一個根本性的改革,這個改革主要是兩個方面:一個方面就是美國要放棄它的一票否決權,現在美國是17%的股份,但是基金組織的任何政策、任何決議,都需要85%的股權通過你才能夠有效。所以他不同意,任何決策、任何決議都無法通過。
正在評論:國際金融機構改革動力不足 博弈過程漫長
向松祚:
第二個,基金組織的官員,特別是基金組織的主席、副主席、總裁、副總裁他們的選拔必須有一個其他的機制。因為現在實際上是美國和歐洲之間的一個協議,一個默契,就是基金組織的總裁就是歐洲人,世界銀行的總裁就是美國人,這樣的格局也需要改變。所以我想在未來的G20峰會上,必須把這個重大的結構性的改革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使得基金組織更具有代表性和具有廣泛的代表力,這樣它才能夠真正起到一個全球經濟政策的協調作用。目前,我想中國在這個方面增加我們的份額,增加我們的投票權,也是為未來中國在國際經濟政策協調方面發揮更大的作用,做一個充分的準備。
張羽:
向先生剛才告訴我們,實際就是我們在沒法改變遊戲規則的時候,我們先要加入到遊戲過程當中去,這也是,不能説被逼無奈,這也是我們主動改變的一種方式。
張斌你給我們講一下,中國增加投票權,或者説新興市場國家增加投票權,最終會帶來什麼?意味著什麼?
正在評論:增加投票權的意義
張斌:
從目前來看,由於中國在投票權裏面,包括基金的份額還是比較小的,你説中國適度來改變什麼大的問題,現在還非常困難,因為你的份額比較小。但是我覺得現在目前這種情況,其實一方面是IMF需要中國,但尤其是中國,包括其他發展中國家的支持,因為IMF它作為一個國際性的貨幣組織,它有很多成員國,包括世界上大部分國家,它應該是服務於這些國家的貨幣基金政策,作為協調機構,但是從上次金融危機到這次金融危機,得到了非常多的批評,批評就是它在發展中國家的幫助方面做得非常不利,大家需要改變這種局面,誰來改變它呢?它必須要吸引到更有力量的一些夥伴去支持它,這個夥伴其實中國就是最突出的。我想雖然中國投票權在這方面增加得可能沒有那麼多,但是我想中國對IMF包括決策方面的影響力應該是大大加強了。
我覺得我們看維度,如果光從投票權這個角度還是太窄了,我們其實要從更多的維度看IMF的改變。剛才向先生講的,包括領導人的改變,包括美國否決權這些改變,我想在未來這些都可能會做出一些調整,否則的話,IMF如果還保持原來的權利構建的話,它就很難玩兒得下去,因為如果你把中國,把金磚四國的積極性磋商了,這四個國家如果不願意玩了,那IMF就不要做了,很多事情就做不成了。
張羽:
G8都改了,IMF也要改。
楊禹:
對,所以我們中國有句話,形勢比人強,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IMF的改革,我想它在這次的匹茲堡不會有什麼特別具體的結果,因為這次是首腦峰會,10月份,十一之後,IMF和世界銀行它要開一個年會,在那個會上,可能會有一些比較具體的新的動作,好像就是10月份,他們不休十一長假。
張羽:
好,這個話題就討論到這兒,我們稍候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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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羽:
歡迎您繼續關注,聚焦G20峰會的特別報道。
我們都知道,進入到今年的9月份以後,全球經濟復蘇的跡象已經出現了,然而貿易保護主義卻不合時宜地出現了抬頭的情況,以美國對中國輪胎收取三年懲罰性關稅為起點,貿易保護主義的狂潮是一觸即發,美國這座風向標已經將特保的意願傳染給美國的其他行業,乃至其他國家,美國在匹茲堡峰會之前成功地製造了貿易特保的連鎖反應,這似乎是匹茲堡G20峰會不可回避的一個話題,畢竟在目前全球經濟的治理當中,發展中國家已不再只是關注,而是逐漸成為參與者和規則的制定者。下面我們來連線此刻正在匹茲堡的我臺記者申家寧,來了解一下會議的進程,家寧你好。
申家寧:
你好張羽。
張羽:
剛才我給觀眾大概介紹了一下這次會議在貿易保護背景下召開的這樣一個背景,中國最關心的問題剛才也講到了,一個是國際金融機構的改革,還有一個就是如何抑制貿易保護主義,在這次峰會當中,貿易保護主義不是討論的重點,但是據你了解,各集團對這個議題的關注程度如何呢?
申家寧:
是這樣張羽,雖然反對貿易保護主義不是這次會議的一個重點,但是在昨天舉行的中國代表團的新聞發佈會上,它確實是很多的中外記者最為關心的問題之一。可以説在昨天的一個半小時的發佈會當中,大約有一半的問題都是跟貿易保護主義有關的,而且這次峰會主要討論四個方面的問題,能源安全、氣侯變化和貿易問題就是其中之一。談到貿易問題,肯定是要談到反對貿易保護主義這樣一個話題,我們知道前兩次G20峰會的時候,各國領導人也都是達成了共識,反對出臺新的不符合WTO規則的這樣的貿易限制的措施,但是讓人遺憾的是,從去年11月以來,我們看到20國集團當中有17個國家是採取了貿易保護的措施,所以説這次大家也都在關注,這次峰會上領導人會就反對貿易保護主義達成一個什麼樣的政治意願,更為關鍵的是,在表示了政治意願之後,有了政治承諾之後,能否言行一致。張羽。
張羽:
我們知道前不久,美國針對中國的輪胎特保案,等於已經掀起了貿易保護主義的高潮,在這次G20峰會上有沒有可能就這個案件達成新的協議呢?
申家寧:
是這樣的,我想這一次會議當中,中方會重申中國反對貿易保護主義的這樣一個堅定的立場,因為中國其實是貿易保護主義最大的受害者,從今年1月到8月,中國遭遇的外國救濟措施的案子就有79起,涉案的金額達到100億美元,跟去年同期相比是增加了120%,所以作為這個貿易保護主義最大的受害者,中國當然是最痛恨貿易保護主義,也是最希望在這次峰會上,能夠就反對貿易保護主義達成這樣一個積極的政治承諾。所以我想中國會在這次峰會上繼續重申反對貿易保護主義這樣一個堅定的立場。
張羽:
好,謝謝家寧,謝謝。
無論是此前的G20華盛頓峰會,還是G20的倫敦峰會,反對貿易保護主義都是重要的主題。那麼從華盛頓到倫敦,到匹茲堡,會議的地點在改變,但是反對貿易保護主義的議題卻沒有改變,我們首先
來了解一下相關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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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標題6:世界貿易摩擦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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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説:
來自《國際先驅導報》今天最新的報道,作為出口冠軍,中國已經遭到來自全世界55個國家的貿易圍堵,並且正呈現愈演愈烈之勢。頗為巧合的是,世行行長佐利克今日在接受英國《金融時報》採訪時也表示,我們正面臨一場貿易緊張低燒,而溫度正開始上升。
中國和世行的擔憂顯然並不是無中生有,去年11月,世界20個最大經濟體的領導人在華盛頓峰會上曾共同承諾,抵制貿易保護主義,而在今年4月,他們在應對全球經濟衰退時,又再次做出這一承諾。然而為了擺脫衰退,各國在實際當中愈發關注自身利益。負責協調全球貿易預警組織的西蒙•伊文奈特教授説,自去年11月做出集體承諾以來,20國集團成員國繼續實施一系列貿易限制措施,平均每三天就有一個成員國違背無保護主義承諾。根據世界貿易組織本週發佈的報告顯示,G20成員國僅在4月份峰會到8月底之間就出現了91個新的潛在保護主義措施,其中出自美國的有15個。就在G20匹茲堡峰會即將召開的兩周之前,奧巴馬政府卻再開貿易保護主義的惡劣先例,美國的這種貿易保護主義做法立即使其他國家跟風效倣,巴西、阿根廷等南美洲國家相繼採取了限制進口的貿易保護措施,這使得多國的貿易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在一片貿易保護主義的浪潮中,或許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近日,美國貿易法院推翻了美國商務部在河北興茂輪胎有限公司,訴美國商務部反傾銷、反補貼調查案,對華輪胎的“雙反”裁決,這也使得美中之間正在加劇的貿易保護戰有了正確的範本。
而面對貿易保護主義,英國獨立研究機構,經濟研究所高層人士道奇•亞當斯在G20峰會前發出警告,短期內世界經濟仍存在巨大不確定性,但歷史經驗證明,在危機狀態下採取貿易保護主義行為將是“巨大的錯誤”。
張羽:
雖然貿易保護主義不是本次G20峰會的主要議題,但也有這樣的一個評論説,説中美將在這次峰會上,對貿易保護主義展開尖峰對決。那麼有人這樣説,説美國的輪胎特保案是打響了貿易保護主義的發令槍。我們看到今天的最新消息是,9月24日,歐盟決定對於産自中國的無縫鋼管和鋁箔徵收為期五年的正式反傾銷稅,稅率達到39.2%和30%,對此我國政府已經表示了強烈的反對。在這次G20峰會上,顯然貿易保護的問題也是中國最為關心的這樣一個問題,這一次貿易保護主義的問題,會在這個峰會上達到一個什麼樣的討論程度和地位呢?向先生。
正在評論:中美在貿易保護問題上展開尖峰對決
向松祚:
我想是這樣的,前不久因為我在歐洲也跟歐洲的一些人士交流過,其實包括歐洲的人士他們也講,其實像G20這樣的會議,其實應該討論一些對世界經濟的恢復具有最實質性意義的問題,比如説應該討論如何防止貿易保護,應該討論如何讓匯率穩定,討論這樣大的問題,但實際上這樣的問題沒有作為G20這個會議的主要議題,反而把這些議題放在一些非常空洞的話題上面,所以我想這個是一個非常遺憾的事情。我不覺得今天的匹茲堡峰會在貿易保護主義方面會有任何非常具體的措施來遏制這個勢頭,現在實際上全球都非常的悲觀。
我們看到,特別是美國、歐洲這些主要的國家,他們實際上是説一套做一套,這樣的趨勢是非常令人遺撼,而且非常令人悲觀的,所以匹茲堡峰會可能仍然會重談這個高調,就是大家都會同時在那兒説我們要反對貿易保護主義,但是等到這個會議結束之後,回到各國的總統府、白宮之後,可能馬上又會有新的貿易保護措施出臺,所以這一點實際上是現在全球經濟面對的一個非常巨大的困擾,也是非常大的一個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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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松祚:
那麼現在實際上奧巴馬政府已經説了,説我們應該要,我們想辦法,大傢伙應該做出努力要完成多哈回合的談判,但實際上世界各國,知道這個內情的人都是非常悲觀的,其實美國並沒有意圖,而且美國也沒有動力來加速推進這個多哈回合的談判,現在貿易保護措施實際上在全球已經有點風起雲涌的態勢。所以我們想,如果匹茲堡峰會還只是重談一些高調的話,世界經濟的前景可能會比人們預想的還要悲觀。
張羽:
提到貿易保護主義,向先生比較悲觀。其實我們從歷史上來看,每當世界經濟出現波折的時候,都是貿易保護主義抬頭的時候。
楊禹:
對,向先生又做出了一個悲觀的評價,我一定程度上贊同他這個,但是我還要擰過來,我覺得我們再從積極的方面看,我覺得怎麼積極來看待貿易保護這個事兒。
我覺得第一,當出現風起雲涌的局面的時候,我們中國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發展中的大國,同時我們又是深受貿易保護主義之害的這麼一個國家,我們一定要利用一切可以喊話的機會,在國際的各種各樣的舞臺上去積極地喊話,這樣雖然它不可能一下解決實質性的問題,但是這種喊話,特別是發展中國家大家一起構成一定的國際輿論,它實際上對造成貿易保護主義的那樣一種心理的壓力,那樣一種輿論形成一種制衡,我想對這種貿易保護主義整體的潮流,應該會形成一定的制衡力。
另一方面,恐怕更長遠地來看,我覺得只要世界經濟跌入谷底,貿易保護主義就會抬頭,這恐怕是一個規律。那麼還有一個規律是只要世界經濟的發展不平衡,那麼貿易保護主義就會長期存在。我們注意到中國所説的不平衡跟奧巴馬這兩天所説的不平衡不是一回事。你看我們外交部的官員講,這次胡錦濤主席代表中國去要表達的內容和中國的四個主要關切,其中裏面有重要的一條,中國也呼籲大家來討論世界發展不平衡的問題,但是我們説的不平衡是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不平衡,是要重點解決發展中國家的這個問題。所以我想世界經濟能不能夠真正的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遠離貿易保護主義,恐怕最終還是要靠世界發展走向平衡來解決。
正在評論:貿易保護主義是條死衚同 最終必定“眾敗俱傷”
張斌:
我比較贊同向先生的觀點是我對貿易保護的前景也是比較悲觀的,因為你很難想像像美國這樣的國家,他會把他國的利益放在他本國的利益之上。如果美國,包括歐洲的很多國家,面臨持續的就業壓力,那貿易保護,國內的政治壓力就會迫使當局者採取一些,儘管可能對他整個國民福利也是不利的,不過他也會採取貿易保護主義的措施。
不過我覺得對中國來説,我有三方面的考慮。首先如果你採取的貿易,對我採取了貿易保護主義,我應該有相應的報復措施,我要讓他知道代價的,如果沒有這個代價的話,其實可能會把那個事情,不見得更好,也可能更糟,一定要讓他知道,你如果傷害我中國的這種貿易,我一定會讓你有一定的成本,讓他付出成本,這是第一點。
但這一點並不是説把大家都變好,也可能大家都變糟了,我覺得對中國來講更重要的是什麼?兩點,第一個就是,因為貿易保護,國外貿易保護,可能會對國內的就業,比如有一些,相關的企業會帶來短期的困難,國內在救助上一定要跟上,因為國外的貿易制裁帶來我們短期的就業方面的失業問題,這也跟得上。當然這個還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什麼,我們要變壞事為好事,貿易保護是個壞事,但是如果説因為國外的貿易保護,我們國內採取更積極的這種政策結構性的調整,把很多原來由於外貿的資源,現在調到國內,把很多政策優惠給到國內,我們幹嘛要把那麼便宜、那麼好的東西都讓外國人消費,我們自己消費不是更好嗎?現在我們很多東西都是外國賣得比中國還便宜,如果我們把這種優惠給了國民,給了國內,讓更多國內消費者消費,我們不願意出口了,我們自己消費,內需也擴大了,我們國民福利也提高了,那不就變成好事了嗎?所以説我們怎麼去看待這個,如果我們中國能夠把這個看成一個,其實是做出改變的一個契機,來加速推進國內的改革,那可能就是一個好事。
張羽:
我覺得反對貿易保護主義有兩個底線應該堅持,第一個,其實反對貿易保護主義不是打貿易戰,人家給我們提高關稅,我們就給他提高關稅;第二個,不是重新封閉,就是你不要我的東西,我就不出口了,我就不生産了。剛才楊禹你講到了,我們中國世界經濟發展的平衡觀,怎麼去解決貿易保護主義的問題?
正在評論:全球經濟復蘇 貿易保護是道“坎”
楊禹:
我覺得一方面我們對有些國際上的説法,特別是像類似于奧巴馬總統剛剛提出來的這種説法,包括美國掀起的最新一輪的貿易戰的這種做法,我覺得我們既要重視它,戰略上重視它,在戰術上我覺得我們可以想很多辦法,剛才張斌提到的,他雖然一開始他説,他是持悲觀的看法,但我聽出來了,最後還是説得很積極,把壞事變成好事。我覺得對我們中國來説,一方面堅持我們自己認為能夠發揮我們特長的這些發展的方式,比如説我們中國,我們的出口,不能因為美國提出了所謂的這種要平衡觀,我們就更改我們這種調整的步伐,我覺得我們還是按照我們自己的辦法去做。而我們實際上在世界經濟當中所發揮的作用也是有目共睹的,我們出口到美國的東西有很多是在中國境內的,美國和歐洲國家投資的廠來生産的,中國經濟保持這樣的比較快速的增長,實際上在金融危機發生之後,大幅度地保證世界上主要大宗物品,特別是一些能源物品的需求,這就給世界經濟帶來一個總體增長的態勢。
另一方面,我覺得我們中國説到底,我們自己還是有非常大的內需的市場,非常有潛力,所以我們在這件事情上,説到底,不慌,因為我們經濟發展的一個主要動力,正逐漸向國內市場轉移,另外我們自己的結構調整在一步一步地做。這次美國把G20峰會安排在匹茲堡,它是不言自明,它覺得匹茲堡是一個。
張羽:
經濟轉型非常成功的地方。
正在評論:面對貿易保護 中國應該走自己的路
楊禹:
是一個很好的城市,很有代表性,它要亮亮相。其實我想像匹茲堡這樣的城市,在我們中國,在我們今天的中國,我們也能找到很多,匹茲堡在中國的姐妹城市武漢,也是這樣一個傳統的重工業的城市,現在也在發生著轉型。另外像我們國家隨便舉一個,像瀋陽,瀋陽我們共和國一五時期當時建立起最大的中國的工業區鐵西區,後來60多年來,我們一點點地改革,一點點地轉型,今天的瀋陽完全是一個新的,新興的工業的城市。另外,對我們中國來説,我們還有很多比這種傳統的製造業的城市轉型更難的城市,是那種資源枯竭型的城市,原來靠挖掘資源來起步,今天資源枯竭了以後它怎麼辦,這樣城市的轉型在我們今天的中國也能找出很多積極的已經完成轉型,或者已經走在正確路上的這樣的城市。我想最終對中國經濟的影響,雖然每一場貿易戰,或者貿易保護的措施,都可能給我們的某些行業帶來具體的損失,但是對整個中國經濟來説,我們的立足點,我們的立身之本還是在國內。
張羽:
其實面對奧巴馬政府這種有貿易保護主義色彩的做法,不僅是一些高順差的國家在批評他,包括西方一些國家,像英國,非常著名的《經濟學人報》,美國的媒體《華爾街日報》,這些秉承自由貿易理念的媒體也批評奧巴馬這種貿易保護主義的色彩,是不是意味著奧巴馬政府已經離自由貿易的準則越走越遠了呢?來自美國國內的評價是什麼呢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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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評論:奧巴馬貿易保護措施引爭議
向松祚:
其實美國對奧巴馬政府的這個貿易保護主義的勢力抬頭也是有非常多的批評的,因為美國現在它的經濟面臨很大的一個麻煩,就是它的很多城市裏面,特別是汽車工業的城市,還有很多它的老的傳統的工業城市,失業率是在急劇上升,而且最近美國很多的智庫機構有推測,美國的失業率可能在相當長的時間裏面會維持在10%以上的水平。所有作為一個政治家,奧巴馬其實他是面臨一個強大的政治壓力,他必須做出一些姿態,因為他不做出一些姿態,他的醫療改革的方案,他國內的很多政策,包括明年國會的中期選舉,他都很難得到這些産業協會、這些産業工會的支持,而這些支持對於他贏得中期選舉,對於他的醫療改革方案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想這個是美國這種貿易保護主義的政治壓力,國內壓力團體的壓力是主要的原因。
對中國來講,我想中國我們必須要有一個清醒的認識,什麼清醒的認識呢?中國是一個快速成長的工業化的大國,而中國工業化的過程,我相信至少還需要二十年、三十年的過程才有望完成。在這個過程中,世界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在這個過程中,快速工業化,快速成長的國家往往是貿易保護主義最主要的目標。所以中國應該有這個思想準備,就是在未來的二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裏面,中國一定是全球貿易保護主義最主要的目標,所以這一點我想中國應該採取短期和長期的兩大策略,我們應該有一個全方位的戰略,就是從短期來看,我們對美國,對歐盟的貿易保護主義的壓力,我們必須要堅決地反對,我們不能示弱,我們不能讓他們把我們當做一個軟柿子一樣隨便捏來捏去,我們必須要找到在美國具有比較大的政治影響力的這樣的産業,對他們出口到中國的産品,我們要必須實行一些制裁,使得他們能夠回到談判桌上,大家能談出一個方法。
從長期來講,我非常同意剛才楊禹講的,就是説中國從長遠來看,我們必須要努力地進行自主創新和産業的升級換代,因為實際上中國為什麼現在保護主義壓力非常大,而且美國敢於對中國進行保護主義的制裁,因為中國實際上在中低端産品的競爭上,我們的競爭對手並不是美國、歐洲和日本,而是巴西、印度、印度尼西亞、越南、墨西哥這樣的一些城市,所以美國他對你進行貿易制裁,他並不擔心,因為他不從你中國買産品,他可以從印度、從巴西去買,所以這使得美國國內他們非常理直氣壯地來對中國進行制裁。所以我想中國現在是一個貿易保護主義,針對中國的一個多發時期,而且這個多發時期,我相信可能會延續十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所以中國政府需要一個總體的,而且一個長期的戰略,來應對這個貿易保護主義的壓力。
正在評論:中美在貿易保護問題上展開尖峰對決
張羽:
向先生,在現在世界經濟逐步企穩回升的這樣一個狀態當中,貿易保護主義頻頻露頭,其實這是世界上非常關心的一個議題,為什麼在這次G20峰會上沒有列入到主要議題當中呢?
向松祚:
因為我想貿易保護主義的問題,很多問題實際上是一個雙邊的問題,比如説針對輪胎的特保案,針對很多其他的鋼管,還有其他行業的貿易保護的措施,這個主要是中國和歐洲一些具體的國家,或者中國和美國之間的事情。在一天的會議上,如果大家把這些非常具體的事情拿出來談,是永遠不可能談出一個結果,而且這種問題我們想,輪胎特保案從今年4月份就開始,中國政府其實一直在做出努力,希望美國不要針對中國的輪胎徵收懲罰性的關稅,但是談了差不多有半年的時間,最終奧巴馬還是批評了徵收懲罰性的關稅。
這樣的問題,具體的問題拿到匹茲堡這樣的G20峰會上來談,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結果。所以你們可以看到,在今天晚上發佈的公報裏面,仍然會重提我們要維護世界貿易的開放,反對貿易保護主義,但是回到他們的各自政府裏面去以後,碰到具體的案件以後,他們的立場、他們的政策,可能會與公報裏面的聲明會是180度的轉彎。
張羽:
其實這次全球金融危機,包括現在的貿易保護主義對中國的傷害,一方面是對中國經濟發展的一個挑戰,其實從另一方面來講,也是對中國經濟發展産生一個壓力,這種壓力就要求中國自己進行一種産業結構調整,自己進行一种經濟增長的調整。
楊禹:
對,説到底,像貿易保護主義它是靠開會解決不了的,對吧?
張斌:
對,貿易保護主義,從根治上解決這個問題,對於中國來説就是要儘量化解我們的,讓國際收支更平衡一點,然後來擴大我們的內需,把更多的商品和資源用於我們自己,我們不出口給他了,這個問題自然而然就解決了。
楊禹:
他説的是終極目的。
張羽:
其實中國的市場確實很大,比如説我們現在出口到美國或者歐洲的一些高檔玩具,或者一些服裝,其實襯衫很便宜的,那麼高質量的襯衫在中國銷售,市場也是非常好的,只不過有時候我們一些外向型企業,它最開始從涉獵的時候,它的銷售渠道就定在國外了,所以它在中國沒有拓展自己的市場,或者它沒有拓展市場的成本或者經驗,這完全是訂單企業,如果這種訂單企業在這次金融危機這種國際貿易保護主義的壁壘下開始拓展國內市場的話,也許將來它也能活得非常不錯。
張斌:
對,就是採取了這些事情之後,你可能會看到,因為貿易保護主義,可能企業被迫的加大投資在國內的物流系統,包括國內的信用體系……
(開放式結尾……)
責編:劉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