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揚雷鋒精神 建設文明社會——公益路上,我們“雷”厲“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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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10年11月03日 11:33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中國青年報
10年來,人們從沒像現在這樣掂量起“一腔熱血”的分量。
天平秤上托著空空的血袋,電子顯示器上的數字遲遲為零,多家醫院守在血站門口,昆明血庫告急,告急!
濮存昕義務獻血的公益廣告在電視裏滾動播出,鄧亞萍獻完血,彎著手臂一臉微笑的大幅公益廣告,出現在北京地鐵的每個出口——可北京的血庫存量只有正常值的一半。
武漢、太原、重慶、長春、青島……“血荒”在十幾個城市蔓延,全國遭遇10年來最嚴重的血荒。一座座城市,都在等待乾癟的血袋鼓漲,天平秤高高翹起。
整個社會得了“貧血症”。我國的獻血者只佔人口的0.84%,遠遠低於世界高收入國家4.54%和中等收入國家1.01%的比例。
而如果有一份社會化驗單,那就會顯示這一次患的是“制度性貧血”。簡單説,社會肌體,缺的不是愛心,而是公眾對公共衛生體制的信任。
血液是一種特殊的資源,它應該像水、電、供暖系統一樣,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被需要的人獲得。這也直接決定了無償獻血是公益事業的不二屬性。
可“無償採血,高價用血”的商業機制,赤裸裸地阻塞了社會健康的血管。汩汩熱血從無償獻血者的血管流出,途經血站,到醫院,再到病人的血管,中間多少利益差?一袋血幾百上千元的費用合不合理,血站盈不盈利,採血成本到底是多少?
儘管衛生部門一再強調,血站不存在用無償獻血盈利,可從來沒有給公眾一本明白賬。加上媒體報道的“血澆蘭花”事件,以及成都使用無證血袋、致使取自無償自願獻血者的23739袋鮮血倒進水溝的惡性血漿污染事件,把人們一次次推向憤怒的峰巔。
菲律賓前總統拉莫斯獻血41次,日本明仁天皇獻血15次——日本甚至以法律形式規定官員必須&&無償獻血。再看看我們的數據:在無償獻血人群結構中,53%的血液是打工者捐獻的,30%的血液是學生捐獻的,而公務員和醫務人員所佔比例只有0.28%和0.29%。
市民獻了,公務員不獻;學生獻了,老師不獻;家屬獻了,高喊“獻血無害”的醫生不獻。昆明每年投入100萬元宣傳義務獻血,可現在平均每天只有10人獻血。
我們不缺法律,可100部法律,就有101個問題。《獻血法》頒布12年了,“無償獻血、免費用血”已明確寫入法律,可全國只有深圳規定了一次獻血,終生免費用血。獻血證又屬於“地方糧票”,異地不通用。加上免費用血“先墊付後退款”的報銷程序繁瑣,讓許多人認為法律不過是一紙空文。
更讓人擔心的是,公眾屢屢“被獻血”。義務獻血“政治化”“行政指標化”,部分高校規定不獻血取消入黨資格,不獻血不發給學位證書,取消保研資格、論文答辯不予通過,甚至對稱“來例假”的女生脫衣檢查,以決定是否獻血。
這些簡單、粗暴的行政做法,只會讓人們心裏的荒草越長越茂盛。要知道,血荒荒的是人心,血荒也絕非一天荒起來的。
幾天前,衛生官員當著眾多媒體的面捋起袖子獻血,不難預測,全國很快將有一輪強大的、運動式的義務獻血的宣傳和動員,可這只能緩解一時,正如媒體報道昆明血荒的第二天,就多了30個無償獻血者。
香港1952年開始推行無償獻血的第一天,只有兩位華人獻血。如今,97%的適齡市民都自覺參與了無償獻血,滿足了香港的免費用血。德國、日本、瑞士等國家都從過去的有償獻血,逐步向無償獻血過渡,最終實現了公民無償獻血和免費用血。
別人用了幾十年走的路,我們要趕緊走完,正如央視主持人白岩松感慨:“我們要被迫地感謝一下血荒。”
我們必須相信一點:公眾的心沒有變冷。但光有熱心是不夠的,要解決血荒,首先得保證不要把錢和壞機制輸進血管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