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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情備忘錄》第四集:蒼茫大地

CCTV.com  2009年12月25日 16:28  進入復興論壇  來源:央視網  

    攀升的地價背後,是強勁的需求。研究顯示,在經歷一段城市快速擴容期之後,中國將迎來三大高峰,人口高峰、城市化高峰、工業化高峰。未來的20年,中國的城鎮人口將會凈增約3億人,平均每年有1000萬到1300萬人要從農村轉移到城鎮。人口、城鎮化 和工業化高峰的同時到來,必然會帶來土地的非農化高峰。這直接對有限的耕地形成了強大的壓力。

    曾經的地大 是真實的,如今的地不再大 也是真實的。當人們邁步走出千年的農耕時代,這種土地緊缺感的出現,正是源自於生活方式和需求的改變。

    姚景源:過去我們長時間都認為中國的土地,似乎是無限供給這樣一個狀態,我們土地的供給不會出現問題,但是我們現在回到經濟和社會發展上看,我們30年工業化城市化不斷地推進,我們面對最大的問題就是土地資源的問題。現在我們走到中國的每一個城市,甚至你到一個縣裏你都會聽到他們在講,我們這裡需要是土地的指標

    我們這裡用地不足,要是把我們現在各個地方各個行業,我們的用地需求加在一起的話甚至可能要超過我們整個的國土面積。

    當人們清點家底,把目光投向那些耕地,就會發現中國雖然擁有遼闊的版圖,但其實是一個不具有耕地優勢的國家。

    中國是一個多山之國,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的説法,國土之上,山地和丘陵佔土地的2/3,只有1/8可以用作耕地。

    我們的國土面積 比印度多600多萬平方公里,但耕地面積 卻比印度少7億多畝;我們的國土比美國大,但耕地比美國少10億多畝。

    就在中國的城市 不斷上演著搶地大戰的時候,農村也在上演著一場爭奪戰。農民,為了拓寬那一畝三分地,為了那土地上的産出,在和自然爭奪。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句話就出自黃河的這個流域,每年春季是黃河的汛期,老張家的土地有三分之一都要浸泡在水裏,他説,自己是一個在水裏找地種的莊稼人。

    北趙村裏人均兩畝耕地,能填飽肚子,卻難以增加收入,這些年,為了能多種多收,老張經常這樣撐著小船,在黃河邊的灘塗上、在被河水漫過來形成的孤島上,一畝一分地整理荒地、築上河堤;為了能深入淤泥裏去種糧,他把積蓄和貸款 全部用來買農業機械。10多年來,他開發荒地1000多畝。然而,最讓他揪心的 是黃河發大水,這些土地常常又被河水索要了回去。

    山西臨猗縣北趙村村民 張天才:這些原來都是苞米地 全都衝到河裏了 起碼100多畝衝到河裏去了,原來灘那邊大彎子。(50畝玉米地全淹了,水上漂的全是莊稼)

    黃河水在山西臨猗和陜西合陽縣交界處流淌,漫到哪邊,哪邊的農民就失去了田地。於是黃河東岸是豐收,西岸 就是耕地被淹沒。老張們就在這樣的希望和失望中,種了又淹、淹了又種。

    就當黃河灘邊的種糧人 在與河水爭取土地的時候,貴州、湘西的農民們則是在石頭縫中索要土地。

    在重慶、湖南交界的地帶,武陵山脈橫貫其中,這裡村民的人均耕地面積只有0.5畝。沿途我們不時能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個個村民把平地上的泥土 背上陡峭的石頭山,把石頭窩窩填上土,再種上果樹和莊稼。

    就是這樣 肩挑背扛,喊著號子,裏耶鎮的村民們 一代又一代 不斷地改造滿山的石頭,在20多座石頭山上種起了果樹、莊稼。

    如果不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又有誰能感受到這種生命的分量?然而,即便是奮力與天抗爭,我們也不得不面對這樣的事實:我國的耕地後備資源少,並集中分佈在西北區和青藏區的乾旱、半乾旱和高原地帶。回首四顧,我們幾乎難以找到後備的存量。

    當把目光投向它身上承載的人口時,土地就顯得更加捉襟見肘。中國人均耕地面積只有1.38畝,其中有9個省區人均耕地面積低於1畝,3個省區人均耕地面積低於0.5畝。有666個縣人均耕地低於 聯合國糧農組織確定的0.8畝的警戒線。在全世界26個人口超過5000萬的國家中,我國人均耕地數量僅比彈丸之地的孟加拉國,日本國略勝一點,排在倒數第三位。

    常言道,土地為萬物之母。人類生存和發展的一切 都依賴於大地的豐收,然而直面腳下這片如此稀少的土地,人們不能不憂慮 這片土地 究竟能承載多少炎黃子孫。

    有科學家計算出我國的土地承載力的極限,認為理論的最高承載能力 是15億到16億人口,若按中等發達國家人均年需糧食500公斤計算,並參照我國單産現狀 和歷史增長趨勢預測,如果土壤、種子、水利 等農藝水平沒有重大突破,屆時我國耕地將出現2億畝赤字。這一歷史時刻 並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遙遠幻想,而是近在15年後的20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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