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毛巾塞住嘴巴,捆綁起來押出了樓裏,憲兵把他們押到樓前的大坑前,憲兵隊長命令所有的人跪下。憲兵隊長髮出口令,所有的憲兵集合列隊後舉起槍。憲兵隊長一聲令下,所有的槍同時開槍,但子彈從他們的腦袋頂上穿過。白小年倒地昏死過去。 石原轉過身對王田香説,眼瞧著第一個二十四小時就要過去了,被關在東樓的五個人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石原所以必須給東樓的五個人施加更大的壓力,他相信今天晚上誰也別想再睡安穩覺了。 王田香來裘莊向石原彙報情況,他的人繼續在報社蹲守,至今沒有發現可疑人員。石原有些惱火,王田香向石原獻策,中國人審犯人有一招,所謂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石原現在是紅臉,但他缺少一個唱白臉的搭檔,王田香自告奮勇願意嘗試這個角色。石原對王田香的提議似乎並不抱什麼希望,但既然王田香如此積極,他同意讓王田香去試一下。 王田香踏進裘莊東樓,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挨個房間敲門,連聲抱歉自己來晚了,張司令聽説自己的部下被日本人抓了以後心急如焚,命令他馬上跟日本人交涉,他跟日本人談判半天才爭取到探視老同事的機會。一時間,裘莊被關押的五個人都把王田香當成救星,白小年拉著王田香到窗邊看那個大坑:如果哪一天他失蹤了,就請王田香從那兒把他挖出來,他不想做流浪在外的孤魂野鬼。 王田香花言巧語地安撫他們,一邊説話一邊下意識地轉動手上的扳指,李寧玉認出王田香手上戴的那個翡翠扳指,渾身一顫,那不是雜貨舖老闆老謝從不離身的板指麼?李寧玉表面不露神色,但內心極度震驚。難道老謝出事了?李寧玉的腦子高速運轉起來。 老潘守候在臨時手術室外,大夫出來告訴老潘手術成功,但是……大夫神情古怪,有一個情況,要老潘自己進來看一下。老潘跟著大夫走進病房,剛剛經歷手術的"杜鵑"依舊昏迷著,嘴裏面唸唸有辭自言自語,老潘湊上去凝神細聽,臉色大變,這位國際反法西斯特使在昏迷狀態中下意識説的全都是日語。 顧小夢請王田香幫給自己父親帶個話,告訴她被日本人抓了。王田香遺憾地表示無能為力,他什麼話都不能往外傳,什麼話也不能傳進來,這是日本人定的規矩,但他倒是願意做個中間人,要是有人想到了有什麼情況可以先跟他聊,由他去跟日本人談判交涉。顧小夢冷冷説她看出來了,王田香其實還是日本人派來的説客,玩的是唱紅臉白臉的遊戲。王田香被顧小夢一語戳破,非常尷尬。李寧玉突然開口,她有一些話必須單獨跟王處長談一下。王田香喜出望外,另外四個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李寧玉,但李寧玉一副豁出去了無所謂的表現。 李寧玉向王田香大倒苦水,絮絮叨叨説的都是自己的家務事。王田香問李寧玉到底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李寧玉答非所問,開始説王田香的好話。鋪墊半天,李寧玉突然把話題轉到王田香手上戴的扳指上,面色凝重欲言又止。李寧玉告訴王田香,這東西也許會害了他。王田香追問這枚扳指有何講究。李寧玉娓娓道來,這扳指出自南北朝墓葬,煞氣太重,會給主人帶來殺身之禍。王田香嚇得馬上把板指摘下來,説李寧玉説得果然有些道理,這枚扳指還真是從一個死人身上拿來的。李寧玉隨口問是什麼樣的死人,王田香推説是他辦案時抓的一名強盜。李寧玉點點頭,又開始接著絮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