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智宏:翩翩江南客 依依草木情

發佈時間: 2022年10月31日 17:16 | 來源: 光明日報 | 手機看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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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智宏,1942年10月出生於江蘇無錫,植物生理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現任中國人與生物圈國家委員會專家諮詢委員會主席、中國植物園聯盟諮詢委員會主任、北京大學現代農學院教授;曾任中國科學院副院長、北京大學校長、國際植物組織培養和生物技術協會主席、中國植物生理學會理事長、中國細胞生物學會理事長、北京大學現代農學院院長等職務。

許智宏院士給人的第一印像是一位溫文爾雅的學者。打過交道後就知道,他也是一位實干家。他在植物生理學研究領域成就斐然,做過北京大學校長、中國科學院副院長,還長期擔任中國人與生物圈國家委員會主席,研究、教育、管理,他的人生三部曲無不精彩。

金秋十月,許智宏院士年屆八旬,依然精力不衰,野外考察時,和年輕人一樣不知疲倦地跋山涉水。

“蝶變”:古運河旁的少年步入學術殿堂

許智宏的故鄉無錫山清水秀,名人輩出。許智宏還記得,無錫的東林書院裏有一副顧憲成先生的楹聯“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這話擲地有聲,激勵著一代代學子求知成才。

古運河旁,少年許智宏在設于祠堂裏的荊川小學讀書,6年後升入積余中學。2021年冬,母校成立120週年,許智宏重返無錫,他深情地説:“現在積余的辦學願景是‘學以成人’,這和北京大學‘以人為本’的教育理念不謀而合。”睹物思人,他想起了當年教生物的顧培庸老師,“我對生物學的真正興趣始於當時的動物學和植物學課程,顧老師在他辦公室的解剖鏡下觀察蝴蝶翅膀上的鱗片和植物表皮細胞,做種子發芽試驗……”他還回憶道,“我父親是搞紡織業的,常帶我去紡織廠,車間裏佈滿紡織機、印染機,噪音震耳欲聾,空氣渾濁。可一到野外,看著秀水秀峰,聽著鳥雀啼鳴,心神便會為之一暢。”所有這些,啟迪著許智宏對大自然的愛,幼小的心靈漸漸有了一種探索生命的衝動。

2011年,許智宏在內蒙古大興安嶺汗馬國家級自然保護區考察。《人與生物圈》雜誌編輯部供圖

少年時代的經歷讓許智宏深切體會到,一個人一旦對某種事物産生濃厚興趣,就會成為自己探索、學習、實踐的內生動力。報考大學時,允許填報10個志願,許智宏只填了5個,全都與生物、農林有關。

1959年,17歲的許智宏考上了嚮往已久的北大,在生物系讀本科。那時正是三年困難時期,學校的伙食差,饑腸轆轆時學生們就去未名湖撈水草充饑。下鄉時採來鹽鹼灘上的鹼蓬,在開水裏焯一下,切碎了拌上少許玉米麵做成菜團充饑。每年寒暑假,他們都會去北京西郊的四季青公社勞動鍛鍊。嚼得菜根百事可做。這些經歷讓年輕的許智宏漸漸成熟起來。

讀本科時,許智宏對植物生長髮育及其激素調控的興趣越來越濃。1965年秋,他考入中科院上海植物生理研究所,在羅士韋教授門下做研究生。趕上“文革”,他先在嘉定馬陸公社蹲點,後又被下放到天津葛沽部隊農場。無論條件多麼艱苦,他都沒有放棄學習,白天勞動鍛鍊,深夜挑燈夜讀。1969年碩士畢業後,許智宏留所工作,歷任課題組組長、植物分子遺傳國家重點實驗室主任,直至所長。

改革開放帶來了“科學的春天”,許智宏多次獲得出國做訪問學者的機會。他在英國諾丁漢大學訪學時所做課題的基礎上,發展出一套利用萌發種子的幼根來分離和培養原生質體的新技術,先後從26種重要作物和林木中獲得再生植株。在與新加坡國立大學的科研合作中,他和他的學生圍繞植物生長素極性運輸在胚胎發育中的作用進行研究,又取得重大突破。多年從事植物發育生物學、植物細胞培養及其遺傳操作、植物生物工程的研究,是興趣讓許智宏樂此不疲,國家的需要更讓他産生了一種義不容辭的使命感。

許智宏懂得一個道理:基本功是否紮實,將在日後的科學實踐中得到充分驗證。正因如此,他要求自己潛心苦練基本功,不僅孜孜不倦地漁獵群書,還堅持在實地考察的基礎上進行科學實驗與研究。靠著追根溯源、探求真理的科學精神,他先後發表了論文、綜述、專著240多篇(冊),獲得了中國科學院自然科學一等獎、國家自然科學三等獎等獎項,1988年被評為國家級有突出貢獻的中青年專家。

1992年10月,已屆知天命之年的許智宏,又從南方來到北方,就任中國科學院副院長,在這個崗位上傾心傾力幹了10年。他心中的執念是,要讓中國的科學技術獲得新世紀的榮光。龔自珍的詩句“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總在他的耳畔迴響,他所操心並親力親為的,就是為年輕學者創造良好的科研條件,解決他們在工作生活上的實際問題。在中科院任職期間,許智宏撰文論述了基礎性研究的戰略意義和中心任務,駁斥了那種發展中國家不必進行基礎性研究的短見,指出基礎性研究是産生新技術的土壤,舍此則會喪失科技創新力;如果沒有自己的專利和知識産權,將會淪為他國經濟的附庸。為此他提出了一系列有針對性的建議,如:突出創新,注意研究新形勢下的學科政策;穩定隊伍,加速新一代學科&&人的培養;調整研究結構,加強基地建設。一句話,中科院要在科學前沿和對國家發展具有重大影響的基礎性研究領域做出成果來!

“進化”:第24任北大校長的改革實踐

1999年11月,許智宏離開30多年後又重返母校,出任北京大學的第24任校長。

站在新世紀的門檻前,許智宏仿佛看到了百年北大的風雲榜,新北大人正高擎起“人才強國”的旗幟。他陷入沉思:北大應該如何為國家培養更多適合現代化建設需要的創新型人才?歷史賦予北大新掌門變革圖強的重大使命,他提出了教育變革的“進化論”。他解釋説,“在我國高等教育發生重大變革的過程中,特別需要溝通和理解。作為一名生物學家,我想大學改革更多的應是‘evolution’(進化),而不是‘revolution’(革命)。”他選擇了穩妥有序的改革方案,兼顧傳承與創新。許智宏清醒地認識到,當時的北大與世界一流大學存在著明顯差距,主要表現是缺少一批國際上認可的學術大師和有世界影響的學科&&人。在他主持下,北大出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其直接目標就是:在五年內引進和培養二三十位頂尖級優秀人才或學術大師,帶動二三十個國家重點學科率先邁進世界一流行列,為做出重大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成果、衝擊世界頂尖級水平奠定堅實基礎。

墨子把知識分為聞知、説知和親知三類,實際上就是學習、思考和實踐的過程,學以致用,才能有益於社會。務實而不尚空談的許智宏,就是這樣一位主張學以致用的知識分子。回到北大不久他就發現,在很多問題上,北大“醒得早,起得晚”,許多好的設想沒有及時付諸實施。他説,北大是我們國家的“思想庫”,但思想必須要轉化為行動。他的話鏗然有聲:“只有採取實際的措施,北大的步子才能邁得更快!”在與耶魯大學校長萊溫對話時,許智宏這樣説:好學生要會做學問、會做人,還要練就服務社會的能力。

北大有著悠久的歷史傳統和深厚的文化底蘊,當然要“守先哲之遺范”,但更重要的是“托末契于後生”,為年輕學子營造寬鬆的學習氛圍和優越的成長環境。

許智宏寫過一篇散文《燕園草木情》,辦公樓前的懸鈴木、三角地的柿子林、未名湖南岸的垂柳……一草一木,都係著他深厚的燕園情;他聯想到的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一歲又一歲,一屆屆新生就像一顆顆小小的種子,選擇了燕園這片土壤,于茲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然而,樹木易,樹人難。長期以來,許智宏一直關注教育事業,認為新時期的大學要培養能夠引領方向的人,能夠影響人類的思想、前沿科學和未來技術的人。此時這位資深的植物學家在思考,自己怎樣才能當好燕園的“首席園丁”,北大該怎樣培養新世紀需要的人才?他從生物多樣性想到人才差異化,於是有了相應的改革方案:根據不同類型研究生的培養目標,按學術型和應用型對研究生實行分類培養、分類指導,建立差異化的課程結構、能力訓練、論文方式,以及差異化的導師隊伍,以培養不同能力特徵的專門人才。究竟怎樣培養“全面發展的大學生”呢?許智宏這樣闡述:首先要明確培養人才的標準,激發大學生對社會、對人類的強烈道德責任感,開發其潛在的創新能力;其次應該鼓勵學生用新穎的方式思考和行動,並向他們提供適應社會變化的新知識。他特別強調,“應該鼓勵學生對現有知識的質疑,挑戰舊的學術體系,在發現和發明知識上獨立開拓出新的道路,這種能力的培養對於青年一代應對未來的挑戰十分重要”。

許智宏的書架上擺著多部我國古代科技著作,他愛讀在我國科技史上具有坐標意義的《夢溪筆談》,這部用文學體裁寫成的書充滿了人文與自然科學交織的魅力,作者沈括是一個通曉諸子百家、天文地理的大學問家。放眼世界,文理科相互滲透已成為大學教育的新趨勢。文理兼通的人才正是未來所急需的。許智宏希望北大能發揮自然科學和人文科學的綜合優勢,在兩相結合中尋求新的突破點,同時保持自己獨特的風格和特質。作為過來人,許智宏明白,在計劃經濟體制下形成的高等教育模式,專業劃分過細過窄,同時學生的綜合文化基礎也比較薄弱。北大在增強道德、體質、美學教育的同時,應力圖打破學科“間壁”,讓學生互選基礎專業課程,力求文理滲透、相互補益。許智宏認為,專業教育是大學教育永恒的目標;我們先進行通識教育,把專業教育的時間推後到高年級和研究生階段,目的就是為專業人才的成長提供更豐厚更肥沃的土壤。博大方可精深,新的發現常出現在多學科的接壤處。

進入21世紀,信息社會面目一新。許智宏組織了多次論壇,探討21世紀大學的使命和作用。他預測,大學將會成為社會內核,信息社會也會為大學生自身的發展提供難得的機遇。借助信息技術手段,高等教育才有可能真正實現向任何有需求的人“敞開大門”的目標。這意味著,這種教育的平衡將促進人們廣泛參與社會事務。

出任北大校長後的三四年,許智宏仍在中科院分管科研院所和學部工作。北大所在的中關村地區分佈著中科院所屬的40多個科研院所,過去囿于體制,校所分割,不能形成合力。借助自己兩處任職的有利條件,許智宏力促北大和中科院所屬院所聯合建立研究室、研究中心,同時與國內多所大學建立了密切合作關係。

許智宏就任北大校長時,北大剛過完百年校慶不久。借著百年校慶的契機,北大大力發展與世界著名大學、研究機構和跨國公司的合作,尤其是注重引進前沿學科、交叉學科的世界一流學者。北大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許智宏強調:應當通過創新提升國際合作與交流的層次與效益,廣汲眾流,以服務於大學的教學科研工作。在國家的支持下群策群力,充分利用北大這個“世界交流舞臺”開枝散葉,為我國的各項事業服務。

在學生眼裏,許智宏校長言語溫和、平易近人。在北大2008年元旦晚會上,許智宏演唱《隱形的翅膀》時,在場的北大學子情難自禁地跟著校長唱起來:“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跨代的呼應,竟是那麼合拍!

“昇華”:探求人與自然和諧共處之道

雖已白髮侵鬢,許智宏依然精神矍鑠。近十多年來,他集中精力在做兩件大事:一是重歸教學與科研一線,2018年1月出任北大現代農學院院長;二是先後任中國人與生物圈國家委員會(英語簡稱MAB)主席和專家諮詢委員會主席,大力推進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與生物圈計劃”在中國的深入實施。

站在新知地帶,許智宏敏銳意識到,現代生物育種技術創新在農業科技競爭中具有核心作用,“種子精準設計與創造是實現農業現代化的需求”。他指出,要大膽創新研究,改良作物品種,強化耕作栽培措施,設法降低農業成本。在他看來,影響我國生物育種技術産業化的因素,除了公眾的科學認知和由此造成的市場接受度等社會因素外,還有關鍵核心技術原創不足、生物技術産業化政策研究滯後、現代創新型種業企業和資本市場尚不成熟等問題。

2016年以來,許智宏和多位科學家多次提出基於科學的基因編輯作物的監管政策建議。其基本思路是:在基因編輯作物及其産品中,對沒有外源基因的産品要放活;對有非植物來源的外源基因的基因編輯産品,應按照轉基因植物管理辦法進行監管。

許智宏在一次演講中説,“轉基因技術與傳統育種技術是一脈相承的,其本質都是通過獲得優良基因對作物進行遺傳改良”。著眼于未來食品加工業的市場發展趨勢,他在多種場合介紹了中國各類糧食、園藝、藥用植物育種和植物工廠等最新成果和未來農業發展的新模態,特別是野生植物資源的馴化和昆蟲資源的利用。

籠罩在轉基因問題上的迷霧讓許智宏認識到,科學家在進行相關研究時必須遵守相應的科學倫理規範和相應的科學準則,在探求科學解決方案的同時,也要引導公眾不斷提高對前沿植物科學的認識,科學家只有提升了自己的科普能力,才能提高公眾的科學認知能力。他直言:“我國很多科學家不太善於做科普,在這方面的能力還需要提升。”他還呼籲建立一個具有鮮明中國特色的國家自然博物館,以豐富的標本收藏做後盾,用現代科技傳播手段展示最新最前沿的科研成果,使之成為公眾學習科學知識、提升自然保護理念的科學聖殿。

當中國經濟進入快車道高速發展時,許智宏清醒地認識到,大量耗費資源和破壞生態環境的經濟發展方式難以為繼。他在煙臺昆崳山的一次會議上提出,生態學是在自然科學與人文科學的交叉點上生成的,其目標是尋求人與自然和諧共處之道。在這個地球上,隨著工業革命的興起,人類的慾望無休止地膨脹,不斷蠶食、侵佔其他動植物的領地,致使生物多樣性受到威脅,許多物種因而滅絕或瀕臨險境。地球的自然環境持續惡化,氣候變暖就是一個危險的徵兆。氣溫升高會影響農作物的産量,而培植抗高溫的農作物種子是很難的一件事,因為環境惡化了,野生植物的基因不好找了。野生植物是非常重要的資源,比如藜麥,又叫印第安麥,原産于南美洲安第斯山脈哥倫比亞等國的中高海拔山區,這種麥子耐旱耐寒還耐鹽,能夠在海拔三四千米的高原或山地生長。藜麥富含維生素、多酚類、黃酮類等,包含了人類所需要的主要營養物質。保護我們的家園,就要保護好野生動植物的基因庫。我國的各類自然保護區佔國土面積的14%,對保存國家豐富的自然資源和生物多樣性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早在20年前,許智宏就與其他21位院士聯合發出“關於政府應加大對自然保護區資金投入”的呼籲:近幾十年來人口劇增,一些自然保護區能夠較完好地保存到今天實屬不易,這是我國經濟可持續發展賴以實現的重要自然基礎,對它們加強保護刻不容緩。將自然保護區作為生物多樣性保護和實現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手段也已成為國際趨勢。這次發聲,對此後中國自然保護區管理制度的改革起到了促進作用。

我國于1973年加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與生物圈計劃”,並於1978年成立了中國人與生物圈國家委員會。至今已有長白山、珠穆朗瑪峰等34家國家級自然保護地成為世界生物圈保護區,還有157家自然保護地被中國MAB批准為中國生物圈保護區,我國初步建成的全球最大的生物圈保護區國家網絡正在成為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東方樣板。許智宏擔任中國人與生物圈國家委員會主席以來,從三個方面入手推動這一宏大計劃在我國的深入實施:首先是建設並完善生物圈保護區網絡,充分發揮科學技術的引領和支撐作用;其次是組建跨學科、跨部門、跨地區的專家團隊,並在此基礎上成立了專家諮詢委員會,打造國家的生態科技智庫;第三是充分利用現有網絡框架和資源,圍繞人與生物圈的關係和全球生態治理的主題,建設獨具特色的綠色國際科學合作平臺。

許智宏考察的足跡遍佈全國各個自然保護地,他對神農架情有獨鍾,因為傳説中那裏是神農嘗百草的地方。有一年,借著舉辦培訓班的機會,他又冒雨徒步考察神農頂一帶的生態。山路崎嶇濕滑,他謝絕旁人攙扶,一路興致勃勃。因為地理阻隔,人為侵擾少,西邊的神農頂、東邊的老君山有我國中部最大的原始森林,早在19世紀就成為國際植物收集探險活動的熱點地區,在植物學研究史上具有重要地位。他殷切叮嚀隨行的年輕科學工作者:“要出成果,一定要多跑野外啊!”他還諄諄告誡:思考人與自然的關係,要多一些逆向思維,充分認識到是大自然養育了人類,是生物多樣性保護著人類的生存與繁衍。

許智宏在考察自然保護區和參加評估工作時多次表示,我們不能忘記保護區同志們的功勞,他們所做的事“看似尋常最奇崛”,澤被後代,可謂千載之功。他還強調,自然保護區不只是保護生物多樣性,還要保護文化的多樣性,因為特定的生態環境和動植物,往往能夠孕育出特定的文化。

《人與生物圈》是宣傳“人與生物圈計劃”的大眾科普期刊,也是一本講述中國生態故事、分享全球綠色理念的期刊。許智宏在發刊詞中説:“生物圈是人類賴以生存與發展的棲息場所,保護、研究和持續利用好生物圈資源已成為當今環境與發展戰略中的核心目標”,“自然保護區已被視為一個地區的物種與自然資源的精華所在,在豐富人類的知識和生活方面起著不可取代的作用,同時又是當前遏制全球環境惡化的一項重要對策”。

許智宏非常重視這個宣傳平臺,要求編輯部進行深入的科普宣傳和理念引導,以便讓公眾對自然保護有更多的了解。他堪稱這本期刊的“首席編輯”,通過策劃編輯專輯的方式,從生態科學切入,率先詮釋“綠色絲綢之路”“轉基因”“國家公園”等新概念和前沿話題。他還撰寫了《走向綠色絲綢之路》《為什麼要研究轉基因》《協調人與生物圈保護生命共同體——未來之路》等多篇具有引領性的文章,帶動許多科學家紛紛撰稿,使得《人與生物圈》雜誌的社會影響力越來越大。

“日既暮而猶煙霞絢爛,歲將晚而更橙橘芳馨。”老而猶健,研學不輟,奮鬥不已,這就是我們從許老身上看到的君子人格、大家風範。

作者:郝耀華(中國人與生物圈國家委員會專家諮詢委員);陳向軍(《人與生物圈》雜誌副總編輯)

《光明日報》( 2022年10月31日 1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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