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集
樹林裏,一個小女孩在飛快地跑著,後面是“啾啾”的槍聲。她邊跑邊向後張望,突然,她尖叫了一聲, 不遠處,一名八路軍女戰士已經身負重傷,渾身是血,她邊跑,邊開槍射擊。幾個日本兵已經把她包圍了。她又打死一名鬼子,再摟扳機,已經沒有子彈了。她喘息著,眼睛向小女孩的方向看過來,手中緊握著一顆正“咝咝”地冒著白煙的手榴彈。
小女孩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媽媽”,她的喊聲和手榴彈的轟響交織在一起------
遠處,一個村落依稀可見。正是早晨,一排一排低矮的草房上有縷縷炊煙升起。
這是一九四三年的一天, “牛犄角村”的樂長富用他那匹寶貴的瘦驢馱回來一個戴八路軍軍帽的女孩,她叫夏天。她是八路軍某部許營長的女兒,她的母親已在戰鬥中犧牲,許營長要帶領部隊作戰,經縣大隊安排,讓村民樂長富和樂嬸領回家中寄養。村裏的孩子頭樂鐵頭。聽説村裏來了新人,他帶領愣娃、二貴等一幫追隨他的孩子,大搖大擺呼呼啦啦來到樂嬸家。一段關於八路軍和槍的對話後鐵頭敗下陣來.初戰失利,樂鐵頭很不甘心,冥思苦想制服夏天的法子。他偶然知道了夏天不會游泳,大喜。但這一次還是又敗給了夏天.鐵頭還是不服向夏天提出以摔跤決高低,並要讓她見識一下自己的鐵頭功。一聲慘叫,鐵頭倒在了地上。夏天不依不饒,騎到鐵頭的身上,掄拳就往死裏打。得勝的夏天成了孩子王。樂鐵頭給夏天起了個外號:瘋子。地主的兒子瘦弱的“陳子佩”也想加入他們,卻被孩子們排斥,夏天發現後堅決地拉起了陳子佩的手,陳子佩對夏天很是感激,成了她最忠實的追隨者.夏天把村裏的孩子組織起來,成立“牛犄角村打鬼子殺漢奸英雄獨立大隊”。樂鐵頭沒當上隊長,心裏很不服氣,要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給夏天看看。他要到鎮上鬼子那裏偷一把槍出來。樂鐵頭怕偷出來的槍拿不動,就把長富叔的寶貝驢偷了出來,打算用驢運槍。鎮上槍沒搶到驢卻被鬼子搶走了,三個孩子不敢回家,突然眼睛一亮——一個瘦弱的日本兵趕著一輛驢車正在集市上“買”菜。那頭驢正是長富叔的那頭寶驢。這時一隻手突然拍了拍他,鐵頭一哆嗦,回頭一看竟是夏天。一根硬硬涼涼的東西頂住了鬼子的後背。鐵頭將鬼子撞倒夏天撲上去將鬼子打昏.鬼子兵醒來,慶倖自己撿了一條命,回來報告説,自己遇上八路了.天還沒亮,鄉親們被激烈的槍聲驚醒,鬼子進村了,開始了血腥的殺戮——大掃蕩開始了。頓時,雞飛狗跳,驢嘶馬叫,到處都是血光火海,村民們慌亂地四散躲藏。長富本來已經跑了出來,可捨不得他那頭心愛的驢,又回去牽,那頭該死的驢犯了驢脾氣,説什麼也不走。一聲槍響,長富為了他的寶驢獻出了生命.樂鐵頭沒有跑出村子,夏天潛回村子救出了鐵頭。可是,二貴卻已經死在了鬼子的屠刀下了,村裏已經完全是一片廢墟,人們在悲痛中掩埋著親人的屍體。
第2集
村外,孩子們發現了一個受傷昏迷的八路軍小戰士。臉色蒼白,連説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叫豐凱,才16歲,是個真正的八路軍傷員。幾個孩子把豐凱秘密運到陳子佩家的地窖裏,可是,這一切都被村裏的一個瘸子盧忠看在眼裏。
地窖裏。一個個都很緊張,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他們要救傷員,這可是一件大事!鎮上,鬼子駐地。盧忠一瘸一拐地進了鬼子的炮樓。村外,一隊鬼子兵氣勢洶洶地開進了村子,包圍了子佩的家子佩爹站在門口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子佩爹卻死在了鬼子的刺刀下。夏天抱住陳子佩和他一起嚎啕大哭,鶯鶯更是淚珠兒拋了又灑,灑了又拋…一支八路軍的部隊轉移路過牛犄角村,夏天在隊伍中尋找著爸爸。當聽説是許營長的女兒時,一個大漢風火火地跑了過來,他就是團長劉大刀(劉大道)。劉大刀告訴夏天:她的父親為了掩護他已壯烈犧牲,夏天推開劉大刀向田野中跑去。夏天他們也要參軍,可劉大刀説他們還太小,不讓他們參軍,讓他們留在村子裏,幾個孩子很失望,部隊明天就要開走了。幾個孩子在著急地想辦法。陳子佩是最足智多謀的,他想出了辦法。他們決定走另一條路,繞到隊伍前面等著,到時候,不讓他們跟著也不行了。小夥伴們都説是妙計。經過秘密而緊張的準備……天還沒亮,他們就出發了,一共五個人:夏天、樂鐵頭、鶯鶯、陳子佩和楞娃。
他們鑽樹林,穿莊稼地,來到了一個叫“狼窩子”的地方。楞娃想拉屎,鐵頭把他趕到樹林裏面去拉。他正咬牙切齒地拉著,突然槍聲大作。他提了褲子就跑,卻跑到偽軍隊伍裏了。那邊,夏天等四個孩子在劉大刀隊伍的保護下,跟隨隊伍開始新的征程他們終於如願的成為了八路軍戰士。
陣地的某一處,槍聲在激烈地響著,不斷有傷員被抬下來。18歲的夏天已成為解放軍戰地醫護隊的隊長,但這不是她喜歡的工作,她更希望直接扛槍打仗。當年的四個孩子,鶯鶯和陳子佩被分在後方醫院,只有樂鐵頭因為個大被編入了作戰部隊。夏天在槍林彈雨中勇敢地指揮著她的手下把傷員們從前線上往下抬。她自己卻不願意往回撤,抓起傷員的槍就往敵人的陣地掃射,打得很過癮。戰壕裏其他的戰士根本不知道她是個女的。一個大嗓門突然大喊:“瘋子,你怎麼來了?”樂鐵頭已成為解放軍某部的一名排長。
第3集
夏天在運送傷員轉往後方醫院的途中發現一隊潰逃的國民黨兵夏天驚訝地認出為首的國民黨連長竟是少年時的夥伴愣娃。夏天教育了愣娃後,正苦於人手不夠,她就擅自決定讓愣娃帶幾個俘虜幫她送傷員。
在運送途中,有一個國民黨兵告訴愣娃,共産黨説優待俘虜是假的。愣娃和那幾個國民黨兵還是扔下傷員逃跑了。
夏天就緊緊追著愣娃。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跑到了敵人的陣地附近。有子彈向她打過來。敵人向她包圍過來,情況十分危急。突然,一個身影從後面衝了上來一下子把她撲倒,緊接著,槍聲四起,對面的敵人頓時被擊潰。恍惚中,夏天發現自己身邊全是解放軍。她還發現,自己正被一個白臉年輕的軍官(豐凱)保護在身下。他看上去很英俊,他在對著自己笑。夏天看著他,一下認出了他是當年的小八路。因為沒有把傷員及時送到醫院,失血過多犧牲了一個傷員!這個消息讓夏天驚呆了,但很快就冷靜下來。師長劉大道趕到,一副怒氣沖天的樣子,大罵夏天:“我的戰士死在敵人手裏我會讓他們拿十條命來抵償,死在你手裏我現在斃了你!鶯鶯攙扶著經過簡單包紮的豐凱掙扎著來了,他艱難地向師長報告了當時的情況:由於夏天,他們才和敵人接上了火,他們才打了勝仗,夏天是有功的。劉大道聽後怒氣不減命令關夏天禁閉。所謂關禁閉,是讓她在一間屋子裏洗傷員的紗布,好好想想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不讓她再往前線跑。禁閉期滿,劉大道撤了夏天救護隊長的職,命她就呆在後方醫院照顧傷員。鶯鶯告訴夏天,那個叫豐凱的營長更有意思了,自己對他的感覺怪怪的。豐凱將一隻鋼筆送給夏天。這支鋼筆很好玩,一彈,就有一把小刀出來。豐凱老找夏天讓鶯鶯很不是滋味:“你看你看,是你在戀愛了還説我。”豐凱傷已經好了,堅決要求回部隊,遞了請戰書。夏天心情有些煩躁。終於,她找出了一隻哨子。這是當年她爸爸留下的一隻軍哨送給了豐凱 。
第4集
豐凱走後的幾個月,夏天把所有的熱情投入到了工作中。但她沒有讓別人看出什麼來,只有鶯鶯明白她的心事。可是她不知道怎麼去勸解她。她自己的心裏也空落落的。情竇初開,她有心事了……
村子。一個老太太快要死了,一個三歲的男孩趴在她身上哭。
戰地醫院轉移到這個村子時,夏天走進屋子把孩子抱起來,忽然也想起了自己的爸爸……毅然決定親自撫養這個男孩。就這樣,18歲的夏天成了這個3歲孩子的“爸爸”。他們在一起,其實還是兩個孩子。他們很開心,孩子有時叫夏天爸爸,有時也叫媽媽。劉大道知道了這件事後非常讚許,認下了這個孫子,並給孩子起名字叫建國。
嘹亮的軍歌響起:雄糾糾,氣昂昂,跨過鴨綠江……
解放軍某醫院。任醫務處長的夏天忘我地工作著,她依舊一副假小子模樣,衣著簡單大方。鶯鶯倒是懂得了修飾自己。這時,護士長鶯鶯通知夏天:醫院轉來一些傷殘的志願軍英雄。鶯鶯艱難地告訴夏天樂鐵頭在其中,夏天一驚,連忙放下手邊的事情,跑了出去。
夏天見到了一級戰鬥英雄樂鐵頭。樂鐵頭在戰鬥中失去了一條腿。當兩人見面,樂鐵頭顯得很輕鬆,做了個碰頭的動作。夏天心領神會,熟練地和他“碰頭”,一如孩子時他們經常玩的遊戲,然後二人都大笑起來,接著兩人就開始鬥嘴。看到樂鐵頭這種無畏的狀態,夏天笑了,也放心了,她心裏讚嘆樂鐵頭是個好樣的。
夏天給樂鐵頭準備了些日用品。夏建國一定要見見志願軍叔叔,就跟了來。能為志願軍同志做點什麼,兩人都很高興。他們走在大街上,歡喜得像兩個孩子,唱起了歌,聲音很大,是街上的一道風景,令路人側目。一輛自行車一直跟著他們,騎車人的眼裏露出驚異的神情——他是豐凱!
又見到夏天,豐凱很興奮,緊蹬幾下,衝過來,加入他們的唱,並伴隨著幾聲清脆的哨音。(這只哨子是當年夏天送給豐凱的,是夏天爸爸的遺物。)
吃驚的夏天眼裏閃出驚喜的光。
鶯鶯其實早知道了豐凱是這個地區的領導,只是沒找到她認為的機會去找豐凱。她知道豐凱愛好文學,所以悄悄的看文學書籍,每次豐凱來醫院,她總是和豐凱説的很投緣,可是她卻拉不近與豐凱的距離,因為豐凱在和她聊天的時候,眼睛總跟隨著夏天,這讓鶯鶯有點不是滋味……
在同一城市念大學深造的陳子佩常來探望她和夏建國。陳子佩由衷地敬愛夏天這個大姐。他默默地關心著夏天。
好友重聚,樂鐵頭很開心,大家仿佛在這種難得的日子中找到了小時候的感覺。在夏天和鶯鶯的悉心照料下,樂鐵頭恢復得很快。
樂鐵頭裝上了假肢,夏天耐心地陪他鍛鍊使用,鼓勵他應該向打仗一樣戰勝傷殘的困難。夏天的關懷讓樂鐵頭有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同於他們以前那種朋友的友誼,究竟是什麼,樂鐵頭説不出來,當他問起鶯鶯,鶯鶯説也許是愛情,愛情是什麼,樂鐵頭依然不知道,因為那年頭,愛情是個新名詞。(其實,鶯鶯這麼説給樂鐵頭聽是有一定目的的。)
當樂鐵頭滿臉疑惑的問起前來看他的劉大道愛情是什麼,劉大道哈哈大笑,説你小子耐心等幾天,我很快就讓你知道愛情是什麼了,樂鐵頭高興而調皮的站起來敬禮:謝謝首長。
樂鐵頭是一級戰鬥英雄,組織上要給他解決婚姻問題,這個決定作為任務很快下達下來,組織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夏天。
經過夏天的大大咧咧的一番解釋,其實夏天也是從別人那裏剛剛知道的,為此他們還查了詞典。樂鐵頭這才明白愛情原來就是娶媳婦。看著樂鐵頭的害羞樣子,夏天忍不住樂了,對著樂鐵頭的鼻子一頓猛刮。夏天笑話著樂鐵頭,樂鐵頭也反過來挖苦夏天,兩人樂成一團。最後,夏天拍胸脯説一定給樂鐵頭説個好媳婦。
第5集
相親時,樂鐵頭竟然對一個來相親的姑娘發火,害得人家姑娘哭著跑了。
樂鐵頭的這種不合作態度讓夏天生氣了。樂鐵頭看夏天半天,突然愣愣的説:我看上你了,我就要你做我媳婦。鐵頭滿身豪氣用在了開始追求夏天的攻勢中。
樂鐵頭找的是劉大道,一進門就給劉大道跪下。説:首長,我看上夏天了,夏天就是我的愛情,你給成全了。劉大道拍著樂鐵頭的肩膀説:樂鐵頭,你也長大了,是個帶種的男人了,男人的肩上要承擔很多重任,有些東西不是我一句話就説了算,也不是打攻堅戰,衝上去把陣地拿下就行。你和夏天是我看著長大的,夏天雖然是個假小子,可是畢竟是個女娃,我想她以後過上好日子。(他看看樂鐵頭)總之這事得靠自己去掂量,至於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解決。
陳子佩堅決反對這樣的婚姻。陳子佩衝到樂鐵頭面前大罵他太自私。樂鐵頭大怒,要揍陳子佩。陳子佩説你現在是個廢人還説什麼打不打的。這話幾乎把樂鐵頭氣瘋了,舉起假肢滿樓道追著打陳子佩。
從那以後,樂鐵頭更加執拗的追求著夏天,用他執著和有點可笑的笨辦法。他不吃藥,賴床上不運動,總之非要夏天來他才聽話。聽説要給自己喜歡的人送花,他滿世界找花,家花野花全照單收,偷了人家的花,留下錢。還振振有詞的説解放軍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夏天一方面對樂鐵頭的示愛不知所措,一方面要解決樂鐵頭弄出的麻煩,這讓夏天頭都大了。
豐凱也聽説了這件事情,他找機會請夏天吃飯,可是本來有千言萬語的豐凱在飯桌上卻什麼也沒説什麼也沒問。而夏天也是有些不自在,不象平日假小子模樣。兩人談得最多得倒是樂鐵頭最近的狀態。
從這以後,豐凱倒不敢去見夏天了。當他隱晦的問起鶯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的時候,鶯鶯説,他們小時候就老在一起打打鬧鬧,感情很深,就算結合,也是感情基礎的積澱,這種感情也是一種美好。這讓豐凱一時沒話説。
第6集
這夜,樂鐵頭喝醉了,他醉醺醺的回醫院,嘴裏不斷喊著夏天的名字,當走到夏天值班室的院子,腳一軟摔倒了。怎麼起也起不來,委屈的樂鐵頭憤悶的使勁敲打著自己的殘腿。聞聲出來的夏天使勁往上拽著沉重的樂鐵頭,可拽起來,樂鐵頭又坐下,再拽起來,他又坐下,就是不起來,説,除非你嫁給我。
夏天説:“好,你起來,我就嫁給你。”
樂鐵頭驚喜的看著夏天,滿眼是淚,他推開夏天的手,晃晃悠悠的終於站了起來,一把將夏天摟在懷裏。而這一幕讓這幾日心神不寧,終於忍不住前來找夏天,想詢問或想向夏天表態的豐凱看到了,他默默的離開。
天空,那半輪明月照著院子裏兩個依偎的身影,傾斜的。
夏天要嫁給樂鐵頭的決定驚動了周圍所有的人。
首先是劉大道,當夏天對劉大道説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劉大道第一個反映便是:不同意。隨後就拍桌子罵樂鐵頭混蛋。
夏天説:“爸爸,你是衝我生氣,要拍就拍我吧。”
劉大道説:“我就拍桌子。”
隨後叫進來兩個警衛員,命令他們將桌子抬出去砸爛。
最後,劉大道讓夏天考慮三天再做決定。可是夏天不同意,
夏天説:“我決定了就是決定了。”兩個倔人就這麼僵著,劉大道沒辦法,這個堅強、脾氣暴躁的人對付一個女人真有點不知所措,他突然象個孩子一樣開始耍賴,劉大道説:“你不答應我今天就不離開這地方。”夏天沒辦法只好答應。
其實,劉大道非常希望夏天得到更幸福美滿的生活,他認為自己的部下豐凱是很好的人選,最近他一直在張羅這事。當聽到夏天要嫁給戰鬥英雄樂鐵頭時,他大吃了一驚,也很失望,他急急火火的去找豐凱,也命令豐凱在三天之內追到夏天。誰知道豐凱也不答應,氣的老頭解下腰間的皮帶朝豐凱打去。
答應了劉大道的豐凱開始追求夏天,兩人在這樣的一種方式下見面,很是尷尬和不自在。
劉大道躲在一旁監視,運用他的迂迴戰術,用望遠鏡看著,一天下來,劉大道對豐凱很失望,他著急的向豐凱傳授劣拙的追求女孩的經驗。
第二天,豐凱再次和夏天見面,豐凱帶夏天進了電影院,監視中的劉大道樂了,心裏想這小子上道了。誰知道豐凱是要擺脫劉大道,告訴夏天劉大道在監視他們,豐凱忍受不了這種戀愛方式。豐凱的倒戈易幟讓豐凱和夏天站在了統一戰線,倆人達到了一種默契,因為夏天也決定彆扭。
偶然看到夏天和豐凱單獨見面的鶯鶯著急了,她本想找豐凱,可是鶯鶯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找到了夏天,向夏天訴説自己對豐凱的愛慕,夏天的心裏想的是,鶯鶯對豐凱一往情深,樂鐵頭這樣的戰鬥英雄的生活應該受到照顧,我嫁給樂鐵頭怎麼了?我願意!她對鶯鶯説豐凱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好男人,鼓勵柔弱的鶯鶯大膽敞開心扉,向豐凱表達自己的感情。鶯鶯説:夏天姐你最好了。然後就哭。
夏天説:“你哭什麼?怎麼還沒長大?”
夏天安慰著鶯鶯,內心的決定越來越堅定了。而鶯鶯心裏有了對夏天的內疚。
第三天,夏天和豐凱開始開誠布公的説話了,豐凱第一次坦白的向夏天吐露了心扉,誰知道夏天還是要嫁給樂鐵頭,並勸豐凱和鶯鶯好,豐凱一賭氣同意了,並説和夏天同一天舉行婚禮。本來一直熱心勸説豐凱的夏天聽到這話,心裏突然有點不是滋味。兩人分手,夏天要豐凱答應她今天聊天的內容不要對任何人説。豐凱看著夏天,眼神定定的,彷彿要將夏天永遠印在心中。他衝著夏天點了點頭。
陳子佩聽説了夏天的決定,也是吃驚不小,他接二連三去找樂鐵頭,
陳子佩説:“樂鐵頭你不能這樣,你太自私了。”
樂鐵頭説:“你小子從小就和我過不去,你是不是看到夏天嫁給我,你不樂意?”
陳子佩説:“不管我樂意不樂意,我今天只想問你一句話:你能照顧好夏天姐嗎?”
樂鐵頭生氣的盯著陳子佩:“陳子佩,從小到現在咱們還沒打過架。你説我自私也好,你不樂意也好,現在你敢跟我打一架嗎?打贏了我聽你的,打輸了,你聽我的,否則你現在馬上給我消失。”
陳子佩見無法説動樂鐵頭,把衣服一脫,説:“好,我今天就跟你打這一架。”
兩個男人打了起來,最後樂鐵頭打贏了瘦弱的陳子佩,你能照顧好夏天嗎。
第7集
夏天和樂鐵頭、樂鶯鶯和豐凱這兩對新人的婚禮同時舉行,熱鬧而隆重。劉大道也來參加了婚禮,併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可不知道為什麼,話只講到一半,劉大道卻突然離開了。
離開婚禮堂的劉大道上了汽車就直奔靶場,他朝警衛員要過衝鋒槍大喊著一通亂掃。
婚禮上, 樂鐵頭和鶯鶯幸福地笑著,夏天從容平靜,陳子佩傷心地悄悄離去。
洞房花燭夜。
這兩家的洞房花燭夜是不太一樣的。深入的細節我們了解的不多,我們只知道,夏天那天喝了兩盅酒,那是她第一次喝酒,從此她就能像男人一樣地喝點酒了。
夏天在新房舉杯呷酒時,豐凱在他與鶯鶯的洞房對鶯鶯説:“我出去一下。”
他來到院子,抬頭看天上的月亮……
夏天懷孕了,但她仍然像平日一樣風風火火,雷厲風行,又沒有當媽媽的經驗,不會保護自己肚中的胎兒,險些流産。樂鐵頭對妻子肚中的孩子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堅決要把妻子“養”在家裏。夏天不願意待在家裏當閒人,兩人起了爭執。樂鐵頭大為惱火,罵她是瘋子。
十個月後,夏天生下一個女兒,取名樂驕陽。樂鐵頭一心想要的是一個兒子,見是女兒,頗感失望。夏天看出了樂鐵頭的失望,將産床上的枕頭砸過去。
夏天説:“你是不是重男輕女?我告訴你,你樂鐵頭從來就沒贏過我夏天,我現在生個女孩一樣和我有能耐。”
樂鐵頭笑著:“沒有,沒有,男孩女孩都一樣。”
樂鐵頭的笑容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第8集
樂鐵頭強烈要求參加工作,他每天都往劉大道那裏跑,纏著岳父給有關方面施加壓力。劉大道被他纏的沒有辦法,告訴他讓他修養是國家對他的照顧。樂鐵頭生氣地説:“我年紀輕輕,這種照顧啥時候是個頭呀?劉大道想想樂鐵頭説的也有道理。
樂鐵頭被安排到皮鞋長當黨委副書記,負責廠裏的保衛,後勤等工作。他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頓擴大廠裏的民兵組織,對他們實行軍隊式的管理。每天一上班他就帶著民兵們操練,匍匐前進、投彈、刺殺等等,在民兵們響亮的刺殺口號聲中,樂鐵頭心滿意足地來回溜達,擺出一副首長檢閱部隊的姿態。
由於民兵都是從各個車間抽調出來的工人,樂鐵頭的訓練已經影響了皮鞋廠正常的生産工作。廠長來找樂鐵頭反映情況,樂鐵頭不已為然地説:“少生産幾雙皮鞋能算什麼問題,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不訓練好民兵怎麼行!説完他雄赳赳,氣昂昂一瘸一拐地走了,廠長在後面直搖頭。
樂鐵頭一味以自己所想去幹,在工作漸漸失去了以前的風采,換來更多的是失意,他開始喝酒了,越喝還越厲害。而生活中,夏天與他之間的不和諧也越來越明顯,這也是樂鐵頭喝酒的另一個原因。主要原因是樂鐵頭認為夏天一點也不象個老婆。他有時候真的希望夏天能溫柔點,有點老婆的樣子。
其實,夏天也想做好一個妻子、一個媽媽的角色。
眼看天氣變冷,這天,9歲的夏建國在做作業,3歲的樂驕陽老給他搗亂。夏建國説:“媽,樂驕陽又影響我。”
夏天正滿頭大汗忙呢,説:“我沒工夫。”
屋裏,夏天正手忙腳亂笨手笨腳地做棉衣。她在兩個像口袋一樣的布片裏填上棉花,用至少長兩寸的針腳縫了起來,雖然扎了手,可夏天不在意,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動手做棉衣,而且是給自己的孩子們。她很欣賞自己的作品,抖落抖落,喊起孩子們來:“快來快來,新棉坎肩來咯。”
孩子們很高興地穿上了新“坎肩”。9歲的夏建國有些疑惑,可看見媽媽高興的樣子,沒説什麼。4歲的樂驕陽則高興地跑去讓爸爸看。
樂鐵頭看看這個不分前後旁邊係扣的東西,問樂驕陽:“你穿的這是什麼?”
樂驕陽得意地説:“媽媽給我做的新坎肩。”
樂鐵頭拎著這兩個“口袋”問夏天:“這能保暖嗎?孩子穿這能過冬嗎?”
夏天理直氣壯地説:“怎麼不行,裏面絮的都是新棉花!我們小時侯哪穿過那麼好的棉花。”
樂鐵頭拗不過她,孩子們也喜歡,就由著夏天了。
但到了晚上,樂驕陽從幼兒園回來就發燒了。樂鐵頭衝夏天大大發了一通火。夏天也不爭辯,抱起孩子去了醫院。
樂嬸來看孩子們,樂鐵頭又向她抱怨了夏天一通。樂嬸看了看孩子們穿的衣服,什麼都明白了。沒過幾天就送來她為孩子們做的全毛全翅的過冬棉衣。
第9集
經過這事,夏天決定跟鶯鶯學著織毛衣。她買了針線,對樂鐵頭説:“我要給你織件毛衣,你就享福吧你。”樂鐵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鶯鶯教了她基本針法就走了。夏天把自己關在屋裏,認認真真地織,在絞纏斷了足足有半斤毛線後,大叫一聲:“我受不了了!最終還是給樂鐵頭買了一件毛衣,偏偏又不合身。年三十。夏天説:“我今天替同事值個班,不回來過年,你帶著孩子們到鶯鶯家吧。”説完就走了。樂鐵頭心裏氣不過,可也沒有辦法,過年嘛,不能太委屈孩子,就帶著夏建國和樂驕陽來到鶯鶯家。
一進門,他就看見了鶯鶯準備的豐盛的年夜飯,孩子們高興地又唱又跳,樂鐵頭心裏卻不是滋味:這裡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
吃年夜飯,喝酒,樂鐵頭就喝醉了。對大家説,以後自己的女兒決不能像她媽媽一樣,這個孩子要由自己來培養。
夏天並沒當回事,依然故我,夏天越是這麼滿不在乎,樂鐵頭的脾氣就越壞,他總認為夏天不拿他當回事兒,不拿這個家當回事。陳子佩從鶯鶯那裏得知夏天的生活狀況後,找到樂鐵頭理論。樂鐵頭極力要證明自己仍然是個男子漢,這個家由他説了算。夏天認為樂鐵頭的無理還象小時侯一樣可笑,她半開玩笑的話卻讓樂鐵頭更加感覺受到傷害。
這樣的日子越來越多,樂鐵頭也越來越不開心(樂鐵頭的自尊心達到了崩潰的邊緣)。
第10集
樂鐵頭穿戴得整整齊齊,胸前佩戴著他所有的戰鬥勳章,提出要與夏天離婚。
夏天懵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樂鐵頭會突然提出這樣得要求,既覺得委屈,又有些困惑。她認為樂鐵頭思想上可能有解不開的疙瘩,於是按照部隊的慣例鄭重的和樂鐵頭開一個思想小會。樂鐵頭也答應了。兩個人都是從小在部隊長大,十分熟悉部隊那一套會議流程,於是你一句“樂鐵頭同志怎樣怎樣,這是犯了什麼錯誤”,我一句“經過我最近對你的了解和觀察,我認為夏天同志怎麼怎麼。”
開始的時候,兩人還是煞有介事,一本正經,也非常認真,可是畢竟是夫妻,説著説著,談到家庭生活的芝麻小事,兩人就吵起來了。樂鐵頭急了,象小時候一樣用頭撞夏天,夏天也急了,就動上手,兩人一如小時在獻縣打架,夏天將樂鐵頭放倒,樂鐵頭被制住,張口就咬,可最終沒敢下嘴,在那裏張著嘴,呲著牙,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劉大道得知樂鐵頭要與夏天離婚,趕到夏天家中,怒斥樂鐵頭,聲稱要槍斃這個混蛋兵,堅決反對他們離婚。劉大道帶兵打仗慣了,習慣指手畫腳,他的勸解好像是在指揮一場戰爭,説得興起,還拿起筆劃上了軍事地圖。最後得意洋洋的告訴夏天怎麼圍剿樂鐵頭,説得樂鐵頭冷汗直冒,想盡辦法突圍。(劉大道和樂鐵頭説著説著,兩人都忘記了在談離婚的事情,他們談的是如何打戰用兵了),雖然從戰術上樂鐵頭玩不過劉大道,可是樂鐵頭就是不向夏天低頭。就在劉大道勝券在握的時候,夏天卻平靜下來,同意離婚。劉大刀即失落又心裏不無心疼,但他也沒有辦法。夏天只要主意已定,是誰也勸不回來的。
這倒把樂鐵頭震住了,心裏後悔,卻説不出回頭話,只得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同意離婚,説,這下我就解放了。他將女兒樂驕陽帶走,不讓夏天去看望,夏天大為傷心。
夏天對樂鐵頭最後説:“樂鐵頭同志,你那條腿是回不來的,你必須面對。”
責編:張彬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