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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姝: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來到《影視俱樂部》,我是主持人耿姝。最近央視正在熱播一部大戲,名字叫《喬家大院》,很多人都説皇家看故宮,民宅看喬家,其實這部戲的拍攝地正是在山西祁縣的喬家大院裏面,今天這個劇組做客我們的《影視俱樂部》,我特別想知道他們第一次走進喬家大院,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你們之前去過喬家大院嗎?
陳建斌:沒去過
耿姝:都沒去過?第一次走進喬家大院什麼感覺?
陳建斌:我覺得就是很結實,這個房子。
蔣勤勤:像一個城堡,結實,像一個城堡。
耿姝:那雷恪生
雷恪生:很雄偉
馬伊俐:我覺得挺精緻的
蔣勤勤:真的,就像喬家大院,他們樓頂的煙囪,每個煙囪都是不一樣的造型,真的,看著挺震驚的,就是很下工夫,屋子裏面的結構、擺設什麼的
耿姝:看起來觀察還都挺仔細的,過今天我們也請來了一位真正喬家大院的專家,她是真正喬家的後人,我們這位喬燕和女士,歡迎你。因為喬家大院我沒去過,剛才聽他們講好像挺像那麼回事的,我想讓你考考他們,以你對喬家大院的了解,給他們出幾道題,難為難為他們好不好?
喬燕和:我估計難不倒他們
耿姝:真的嗎
喬燕和:因為他們事先做的一些功課,一些了解情況,做得非常非常細了,我估計難不倒他們,咱們試試吧
陳建斌:我覺得就別難為我們了,萬一你把我難倒了,你説我怎麼辦啊
喬燕和:我先問你吧,就先問你,你有一段戲就衝著一個鏡子,一大段戲,你知道那面鏡子叫什麼嗎
陳建斌:犀牛望月鏡
喬燕和:有幾面
陳建斌:幾面
耿姝:不許看別人,別人也不知道
喬燕和:大的有幾面
陳建斌:大的有三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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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姝:套你話呢
喬燕和:蔣勤勤你説有幾面
蔣勤勤:我覺得每個屋子好像都有
喬燕和:雷恪生呢
雷恪生:我對這個不行 真的
陳建斌:我知道 只有一面
喬燕和:兩面,大的有兩面
陳建斌:那一面在哪,我怎麼沒看到
喬燕和:沒讓你看到
陳建斌:就是 我只看到了一面
喬燕和:應該是有兩面大的,兩面小的
耿姝:還有問題嗎
喬燕和:雷恪生,你説,你在大院裏頭,看見房檐上有一個院裏頭,雕樑上畫著的一個小火車,看見了嗎,鍍的金的
雷恪生:沒太注意這個坦白説
蔣勤勤:我要給雷恪生解釋一下,因為我們家是在太谷,很少上喬家串門去
雷恪生:偶爾去,很少去,幾乎沒有去,上別的院去,我們家是在太谷和常家大院拍的,我們家是常家大院,陸大可是在常家大院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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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燕和:那蔣勤勤你嫁到喬家去了,咱們家這個院裏頭,那個小火車在哪個院裏頭
蔣勤勤:我只知道應該是在進門的第三個院
喬燕和:對了,還是本家的媳婦了解得清楚,我説考不倒他們
耿姝:好謝謝,看來我們這些演員是做足了功課,雷恪生,那個鏡子肯定你答不上來,因為平常估計你也不太照鏡子
雷恪生:不是,我基本上不太去那個院,都是在常家大院我跟他們是親家關係
陳建斌:他來一般就是送銀子,送完銀子就走,飯都不吃一口
耿姝:就是常回家送錢,是吧,那我們這裡面那些演員,你們在拍這部戲之前有過合作嗎
蔣勤勤:沒有,都沒有過
蔣勤勤:我跟蔣勤勤有過
耿姝:但是演情敵還是第一次
蔣勤勤:第一次
耿姝:你們之間第一次合作感覺怎麼樣
陳建斌:男演員就是我跟倪大宏,還有雷恪生,我們三個都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又是在一個單位工作,都是搞話劇,他們都是我的老師,或者是師哥輩的,所以我們之間不需要用太多溝通或交流,我們就能達到一致。這些女演員我跟她們以前都不認識,我們也都不是一個學校的,也不是一個派別的
耿姝:那你覺得她們是什麼派別
陳建斌:她們是“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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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姝:那你們呢
陳建斌:我們是“氣宗”
耿姝:我以為你們是“迷宗”呢
陳建斌:開玩笑,先都不認識,但是我也沒有想到,實際上撥開雲霧之後一看大家的心都是一樣的,大家對待一個好作品都是一樣的
耿姝:我知道其實陳建斌你在拍戲的時候,經常給大家丟難題,蔣勤勤你是一直在拍古裝戲,所以接這部戲,應該是比較得心應手
蔣勤勤:我跟陳建斌不一樣,因為陳建斌沒有接過古裝戲,我是一直都在拍古裝戲,雖然拍第一場戲的時候我會有點吃力
耿姝:第一場戲為什麼會吃力
蔣勤勤:那場戲是説我們新婚之後,新婚不久他就去經商了,經商之後回來回來後肯定女孩子就一門心思在家裏等他,好不容易盼著這個人回來了,結果後來他又喝醉酒,喝醉酒又到書房睡了,然後我就覺得他是不是還在牽掛他以前的初戀情人,就有一點小心眼,第二天就去書房找他,然後去質問他,但是沒有,陳建斌一來就拉著我,他説他剛剛做了一個夢,然後我也蒙了那場戲
耿姝:那你是怎麼答的,他拉著你説我昨天剛做了一個夢
陳建斌:我的夢是有內容的,不是一句話就完了
蔣勤勤:就是他説他在放風箏,有一個很大的蝴蝶什麼的,但是作為我本人來説我的反應
陳建斌:不對,那夢不是這樣的
耿姝:那夢是什麼樣的,你給大家講講
蔣勤勤:那個夢是,這個夢不重要
陳建斌:怎麼不重要,我覺得很重要。我這夢是這樣的,我説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我自己變成了一個特別大的風箏,有多大呢,像一片雲那麼大,飛多高呢,比雲彩都高,飛到特別高的地方,一看下面都是雲彩,然後我一看,我肚子上怎麼有一根線啊,然後我就抓著這根線,我就開始拽,拽到最後,這個線在一個人手裏抓著呢,然後我知道那個時候,她這個陸玉菡就特別想説這個線是在她手裏抓著呢,然後拽到最後,我説抓在那個人手裏,你猜那個人是誰,她就看著我,特別想讓我説就是她,我説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胡玫:蔣勤勤下來就跟我説,小臉都漲紅了,胡玫導演我不演了這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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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姝:真的?
蔣勤勤:對,這戲我沒法演
胡玫:我都準備好了,我説為什麼啊,我説你拍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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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姝:為什麼呢
胡玫:他在給她講這個故事的時候,他講得很真,她是一點準備沒有,她以為他説錯詞了呢,就想你説什麼呢,你怎麼胡説八道,她就真的在那聽
蔣勤勤:我真的是困惑,不明白
胡玫:她就特別困惑,然後那個樣子特別可愛,就傻乎乎的,兩眼瞪著,半張著嘴,就你要説什麼啊,她自己不知道,完全本真的一個自然狀態,我覺得那個拍出來,我覺得讓她自己演那個狀態是演不出來的,但是我就感覺凡是跟他合作過的,都感覺不錯,他能跟你碰出火花來,就是亮點,能碰出這個來,一般按部就班地演,你演完我演,就過去了。他有新的東西,能夠刺激你,有很多意外,臨時給你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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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非得接著不行。球扔過來了,你不能説叫它過去,我就得接著,一接著你就得對付他,陳建斌想法真的挺多
蔣勤勤:我覺得特別有意思的就是我第一天進劇組的時候,他就説,我的那個,你又讓我的心怎麼説來著,又起了漣漪,後來才知道,他是對所有的女演員都説這麼一句話,先拉近彼此的距離,然後就覺得這人真好,然後就開始瞎聊,聊到就沒有了陌生感,但是一到拍戲,我就發現他真的是挺有主意的。
耿姝:既然我們這些演員,都是那麼喜歡即興表演,我們也希望現場能夠碰撞出一些火花來,我們給你們出一個命題,假如現在喬致庸還沒有結婚,我們現在請我們兩位,一位是江雪瑛,一位是陸玉菡,你們用你們自己的表現,可以説,可以演,然後來讓我們喬致庸,娶的是你,好嗎?我們現場的各位朋友,你們也可以當她們的親友團,支持陸玉菡的請舉手,我們的倪大宏也舉手了,再多點,再多點,娟子呢,你支持誰,如果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會支持誰
娟子:要説感情的話,是我逼著他跟陸玉菡結婚的,讓他跟江雪瑛分手的,確實挺矛盾的
耿姝:那今天要不要懷著愧疚的心情
娟子:那我就支持我們的江雪瑛,其實他們倆結婚最不合適了,按現在講姑表親,近親結婚,都是近親在我們劇本裏面,那個時期可能不講
耿姝:我們雷恪生支持哪位
雷恪生:我當然支持我閨女了,這個無疑的
耿姝:那我們胡玫導演也可以支持其中的一位
胡玫:我支持她們倆人,就都娶,就是一夫多妻,在那個時代還是允許的,我也説出了你的心裏話
陳建斌:但是喬家有這個祖訓,不能娶第二個老婆
耿姝:那先從誰開始,你要聽好,看好她們的眼神,聽好她們的話,先從誰開始
蔣勤勤:我愛他與他無關
耿姝:完了
蔣勤勤:對
耿姝:沒了,沒了
陳建斌:你也表示同意,我覺得可以了,夠了,我已經知道了
馬伊俐:我會永遠讓你的心裏一直起著漣漪
耿姝:我們雷恪生,你有什麼要幫助自己女兒補充的嗎
雷恪生:這麼好的閨女哪找去啊,那肯定得幫助閨女
耿姝:那我們娟子呢
娟子:其實江雪瑛蠻可愛的,在最難的時候挺支持喬致庸的,在錢方面跟陸家差不多的
馬伊俐:對,我其實也倒貼的,我把我夫家的錢後來都貼給了他
娟子:我就覺得我二弟特別有福氣,老有人幫助他,多好的一個女人啊
耿姝:其實我覺得喬致庸在戲裏,,應該是一個特別幸運的人,你看有倒貼的,還有青梅竹馬的,有借銀子的岳父,還有大嫂,好朋友幫著你,我想問問,在兩位女演員的心目當中這個喬致庸他算不算是一個特別成功的男人,覺得他成功嗎,先讓我們青梅竹馬的戀人説,江雪瑛
馬伊俐:我覺得以現代人的角度看,他是一個成功的男人,因為我們現代人覺得男人的事業是擺在第一位的,他就是遵循了這個原則,就是男人的事業第一,然後愛情可能放在第二位,有一個安定的幸福的家庭挺重要的,但是我覺得可能就是,看上去完美的人,心裏總有一絲缺憾,就是他可能是在江雪瑛身上,有那麼一絲的遺憾,是沒有辦法給這個女人,一個完美的幸福和交代,所以最後才會跪下來,給她磕一個頭,但是我覺得就看這個人要什麼了吧,就是這個喬致庸要什麼,他想做一番大事業,所以愛情理當退居第二位
耿姝:那蔣勤勤呢,你覺得他是一個成功的男人嗎
蔣勤勤:喬致庸,喬致庸,舍得去犧牲的一個人,其實他這一生經商並不是他的唯一,不是最重要的事,其實他想讀書,他想變成一個文人,沒想到自己走上了經商這條路,從商了,所以對於他個人來説,可能這是他最大的遺憾
耿姝:雷恪生你在戲裏演他的岳父,你現在能不能綜合大家的意見,還有對他的評價,你覺得你這個女婿怎麼樣
雷恪生:戲裏對他是暗暗佩服
耿姝:為什麼是暗暗佩服
雷恪生:因為開始我是不佩服他的,開始的戲是他們家倒閉了,倒閉後到處想借錢,又想跟我閨女結婚,我當時有句口頭禪,我説娶我閨女可以,借銀子沒門,就老説這句話,可是最後還是把銀子借給他了,而且還不是一星半點。他要二百萬兩,我説二百萬兩不行,最多打一平手,我得給你五百萬兩,就是這樣一個老丈人,所以對喬家我陸大可絕對是鞠躬盡瘁,幕後英雄,要人給人,閨女給過去了,要銀子拿走,反正我們家就是一水的倒貼,還給我起個外號叫天下第一摳
蔣勤勤:還不是山西第一摳,叫天下第一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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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姝:我覺得這個動作特別貼切,山西老摳,這摳這演法,是你當時告訴她的是嗎
蔣勤勤:對,是雷恪生
雷恪生:沒有,我就説摳東西怎麼摳,你就摳吧
蔣勤勤:當時你説怎麼摳,這麼拿也不對,反正就是臨時那麼説的,這山西老摳到底有多摳,就是山西第一摳
雷恪生:第一摳我跟你講,我拍喂鴿子一場戲,胡玫導演臨時給了我一個喂鴿子老玉米粒這場戲,我家裏的管家就報告説一個大事,誰誰來了,好像是喬致庸來了,馬上要接待客人去,要見女婿去,這時候別著急,為什麼,有一個玉米粒掉在下面了,這不能浪費,再大的事那先擱一邊,我去摳那個玉米粒去,往那碗裏一擱,這才踏實説有什麼事,胡玫導演臨時給加了這個細節,我覺得加得特別好,還有那個茶葉,一看茶葉,這怎麼擱這麼多茶葉,不行,拿出點來
陳建斌:給我沏茶也是,我一看茶葉多了,我就感覺他非常節省,節儉,就這樣一個人
耿姝:女兒是用什麼樣的辦法,什麼樣的招數
蔣勤勤:把爸爸的錢都借來了
耿姝:你用的是什麼辦法
蔣勤勤:威逼利誘,軟磨硬泡,哭天抹淚,還有什麼
耿姝:有點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感覺
蔣勤勤:對,什麼招都使上了
耿姝:蔣勤勤反正是為了管爸爸借錢,用了好多招數,不過我聽説,整個在拍這部戲的時候,你們也是絞盡腦汁,為了一場戲真是想了無數辦法,到底哪場戲,我們再來看一段片子。剛才我們聽到了那麼多版本的銀鈴般的笑聲,我們特別想在現場
也聽蔣勤勤笑一回,我們想聽聽蔣勤勤在現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蔣勤勤:沒有,這都笑出眼淚來了,這個太難了,再説我這個低八度嗓子,真的也笑不出來,所以我覺得也是編劇給我們出了一個難題
耿姝:我特別想知道,當時拿著反光板,還是一個什麼燈桿,遮光板,這主意是誰出的
蔣勤勤:沒有誰出,就是現場可能燈光師説,趕緊拍吧,趕緊笑吧,就來胳肢一下,光笑就有這麼多笑法
耿姝:我聽説還有一個細節,就是有幾場戲,你是在院子裏面洗頭,但是那個年代肯定沒有我們現在那些洗髮水,護髮素什麼的,我們現場的觀眾朋友猜一猜吧,那個時候他們洗頭用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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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是鹼,還是醋,就這兩樣吧
耿姝:鹼和醋,還有其它答案嗎
觀眾:是樹上結的像鐮刀一樣的皂角
耿姝:到底是什麼,讓我們蔣勤勤來揭曉答案好不好
蔣勤勤:這個也是從胡玫導演那聽來的,我們拍那場戲的時候,胡玫導演説當時是用醋和麵粉
耿姝:醋和麵粉怎麼洗啊
蔣勤勤:拌在一起
耿姝:自己洗完了什麼感覺能説説嗎
蔣勤勤:我想如果人家真洗頭的話,有大量清水肯定都清得特乾淨,我們拍戲不行,就那麼一盆水,洗完了之後都洗不乾淨,滿頭麵粉,天又特別冷,麵粉都已經結那種面筋粒了,結面筋塊了,在頭上,我還要拍下一場戲,整個頭髮完全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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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姝:那會不會是一股酸味,因為我聽説山西的醋不錯,走到哪都是一聞味,這蔣勤勤來了。其實一直聊到現在,我們大家最關心的,還是最後這幾個人物的命運,怎麼樣了,到底怎麼樣了,我們再來看一段片子。這是你們三個人都演老年的那種狀態,以前演過嗎
陳建斌:沒演過
耿姝:這都是第一次是嗎,我剛才看蔣勤勤演老年時候的樣子,我第一眼沒認出來,你當時是怎麼演那种老年狀態的
蔣勤勤:這個,我演得不太好,胡玫導演他們都笑翻在地了,這個讓胡玫導演説吧
耿姝:不會吧,他們演老年時候的狀態你笑翻在地
胡玫:剛才那個鏡頭,就是她從稻田小路上,趕過來給老頭子送飯,我們説好,預備開始,所有人都傻了,就看著蔣勤勤,是長焦鏡頭拍的,她挎著一個竹籃子,兩條腿撇著,因為穿著一個免檔褲,底下係得特別細,特別滑稽,像卓別林似的就過來了,所以在這邊笑得眼淚都下來了。然後説停,她還特認真地栽到那,死了。後來我們説給她看一下回放,看一下回放她自己也笑壞了
蔣勤勤:我還特意不要穿裙子,穿裙子可以擋著腳,擋著外部形體,我還故意找個免檔褲,把小腳係得特別細,就更明顯你的體形,所以你就要走得特別好,但是我可能沒那個經驗,那個不好掌握,確實不好掌握,我這邊特認真演那個悲壯犧牲,胡玫導演那邊全都笑翻在地
耿姝:其實更多的故事,更多的精彩,還是在我們《喬家大院》當中,所以請大家一定要多多關注。好了,也感謝各位朋友觀看我們這期的《影視俱樂部》,咱們下期節目再見
責編:淩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