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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父親》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5年10月26日 14:09 來源:CCTV.com

  蔣 梅: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我們這期的《影視俱樂部》,我是蔣梅。再過一會兒,就會有一部電視劇和全國的電視觀眾見面,這部電視劇的名字就叫做《我們的父親》。那至於這個戲裏面的父親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還有這個父親和三個子女之間發生的這些故事會給我們帶來哪些思考和啟發,還有這一大家子會給我們帶來哪些快樂或者是悲傷的故事呢?在這部戲開播之前我們就特意把這一大家子人都請到了我們的演播現場讓他們自己來談一談這部電視劇戲裏戲外的故事。在這部戲有一個特點,就是我聽説從導演到演員好像大多數都是來自一個地方,是來自哪兒呢?

  毛衛寧:你是説我們在是一個學校畢業的,是吧?

  蔣 梅:對。

  毛衛寧:我們都是上海戲劇學院的。

  尤 勇:她不算。

  毛衛寧:她也算,她是舞蹈學校。現在也歸上海戲劇學院了。

  尤 勇:你以前是跳舞的?

  毛衛寧:她以前跳舞的。所以我們都是上海戲劇學院畢業的。那麼劉子楓老師是我們的前輩。那麼我是尤勇的師哥,尤勇又是方濤師哥,方濤又是劉禹的師哥,所以這個戲應該説我們都來自一個學校。

  蔣 梅:那我聽説方濤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很特別,怎麼個特別法?要不然方濤給我們講講。


  方 濤:別講了。

  蔣 梅:講吧。

  毛衛寧:這個問題應該是這樣。就是很多人,當初這個劇本寫出來以後,當時我就首先第一個確定的人選不是他們在座的各位,第一個就是方濤。還可以講一個方濤的故事,也是在劇組當中,他們在打牌。我是要去抓他們打牌的這個事情,我聽到裏面在打牌,我就咣咣敲門。然後我就聽到裏面稀裏嘩啦的就一陣收拾,門一打開,剩下三個人。劉禹他們幾個人坐在那兒,拿着一個劇本,感覺在看劇本。然後我看了一眼,方濤呢坐在電視機前面。我説你幹嗎?他説我看電視,我説電視機都沒開你看什麼電視?他沒有打開電視機他就坐在那看電視。我説這個只有一個演員能做得到,他是無事物表演。我看電視啊。我説你電視機都沒開你看什麼電視?所以他的這種生活當中我認為他在這個角色當中他用了很多,他生活當中的細節。

  蔣 梅:我想凡是看過這部戲的觀眾都會認為這部戲是一個極具生活化的片子其中也不乏有這種詼諧幽默的情節。這樣吧,在開播之前我們先睹為快看看大屏幕。看幾個片斷好嗎?

  蔣 梅:我相信剛才大家的掌聲有一大部分是給劉子楓老師鼓的,就是為了你這個詼諧幽默地表演。那我想問一句在現實生活當中你是這樣的父親嗎?

  劉子楓:不是。

  蔣 梅:是什麼樣的?透露一點點。

  劉子楓:我覺得這個父親真是為子女操盡了心,而且不管子女接受不接受。對不對?他就是那種有點武斷的,有點那種就想當然地去做,這種是非常倔老頭。可以説有一點倔。我生活中我家裏只有一個女兒。我非常民主,那基本上他們的事我不大管她。除非你來找我跟我商量,我給你談一些建議。我就一直跟他們説,享福也是你的事吃苦受罪也是你的事,我基本上不大去(管)。但是關係相處得反而好,不像現在這種人還經常吵架。

  蔣 梅:我們剛才在大屏幕中也看見了尤勇的形象了,他又是一身警察的裝扮。其實之前我們在很多片子裏都看過尤勇扮演的警察,但是我看到你對有些媒體説這次無論是角色還是劇本都和以往是不太一樣的。那你扮演的這個警察和以往的警察形象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尤 勇:我們這個戲,當時我在接劇本的時候。是我跟我毛叔叔是認識很多年了。他是我的師叔了,很早,然後我們一直也沒有合作過後來我在杭州當時拍另外一個戲。他給我打電話,他説我現在有一個本子非常好,我想讓你演。我説什麼戲啊?他説《我們的父親》。我一聽,我説去去。我説《我們的父親》我演什麼?我演不了父親。他説你先看看本子吧。然後本子就過來了然後當時我看完了以後,最大感受就是我突然覺得我需要給我父親打個電話,就是覺得自己突然覺得它那個劇本那個東西讓你特別難受。就是我到今天為止都仍然會有這種感覺。就是一想起當時拍戲的那些場景或者是拍某場戲的時候我仍然會有一種心靈緊縮一下的感覺。所以我特別想感謝,在這想説我感謝毛衛寧導演讓我演了這麼一個角色,然後我們的導演。就是外號叫,我對不起啊。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野豬”。每天特別能吃。然後公司為了照顧他的身體,因為他是最累的,每天有一個女孩叫小廖,就是天天早上提着這麼大一個桶。他還沒上車呢這一桶“豬食”已經提好了。然後到中午又是一桶,然後到晚上又是一桶,然後他吃起來那個樣子,完全啪啪啪。我説你完全是一隻“野豬”。


  蔣 梅:那你看人身材還這麼好,也不胖。每天吃那麼多。

  毛衛寧:消耗太大。跟這種演員合作太累。他累心。

  尤 勇:我們是這樣,我們都是屬於心態很平靜的人。他屬於這個你看他表面那個樣子,(在)我們組還有一個外號叫毛霸天。就是他這個人不能發作,一發作起來就很厲害。我經常跟他探討一件很小的事,比如説導演你看這個,這個臺詞我是不是能(這樣説)?你,怎麼怎麼……

  蔣 梅:就爆了。

  尤 勇:他就這樣。我説你説一句話就可以了。他每次都是這樣,後來就是已經形成習慣了。他很霸道,他一説話我就,我不説話了。

  蔣 梅:我還知道毛導有一個外號叫“鐵胃” 是不是?

  楊若兮:對,什麼都吃。有一次吃飯的時候,那個女的小廖給他飯裏頭有一個鐵勺子,他吃下去了。

  蔣 梅:這是演繹的吧?

  楊若兮:你看他中午都是什麼香腸啊,什麼牛肚毛肚,他不是“鐵胃”是什麼?最可怕他不是早上一大早上,我們五六點就起床,我們都吃不下飯,或者喝點粥。他居然要吃那種類似火鍋那樣的東西,就是一堆火鍋那個油煮得亂七八糟的。什麼雞啊火腿腸,什麼蔬菜,就那個東西。是早上起來看著你都覺得膩得慌,他早上就可以滴得滿嘴是油,到那就開始吃這個。然後中午,天天如此,然後中午仍然吃這個,然後晚上反正也得有這個。太可怕了。

  毛衛寧:你們現在意思就是説這個戲的投資有一大部分是我吃進去的?


  蔣 梅:其實説明我們大家這個攝製組合作得非常愉快,大家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如果説咱們看到的尤勇塑造的警察形象和以往有所不同的話,那楊若兮在這部戲裏的角色可以用顛覆這兩個字來形容。因為楊若兮在大家印象中就是那種特別清純可愛的那種小女孩。

  尤 勇:你清純嗎?

  楊若兮:討厭。

  蔣 梅:但是在這部戲裏呢,她居然扮演了一個可以説叫不良女青年吧?

  毛衛寧:問題少女。

  蔣 梅:我還聽説一件事,就是你剛來劇組做造型。

  楊若兮:對。

  蔣 梅:造型出來你不滿意,你自己又回去重新做?

  楊若兮:對。

  蔣 梅:這是怎麼回事?


  楊若兮:我覺得這個我這個事情還都怪他。我們第一次合作,我留了二十年的長髮,他一句話,他也是第一次讓我去演醫生,我也説,沒有一個導演會就是敢説楊若兮你去演一個外科醫生。當時朋友都是,楊若兮你去演醫生?拜託,誰敢讓你看病?所以我的朋友都這麼説。你去演醫生啊?看來這個片子要砸。都覺得不可能。你這個樣子,然後他的一句話説這個外形要幹練一點。半夜三點試粧啊,一句話我二十年的長髮剪成短髮。

  蔣 梅:邊剪邊哭。

  楊若兮:沒有。

  尤 勇:她高興,終於有戲演了。

  楊若兮:我説那就剪吧。然後剪完以後,兩年,這次我是短髮去看他,後來我們一起討論覺得這個角色長髮形象更貼切一些,然後我就回北京去現織頭套。然後把它又變成(長髮)。

  蔣 梅:所以你們看到的長髮就是接發是吧。

  楊若兮:不是,是戴的假發。因為接發時間長,它會亂,因為兩個多月。所以就每天都戴一個假發套,然後他又把我的短髮變成長發。所以當時我就説回北京來就徹底把它做得儘量逼真一些吧。這次是從每一個工作包括一雙鞋,從我知道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跟我簽合同。還沒有肯定地答覆我。楊若兮你能演柳曉露的時候。我回重慶,我就開始去買細高跟鞋。我從來不穿細高跟鞋,我都穿那種就是有一點跟,但是旅游鞋居多,運動鞋這種。你知道我們拍那個長青巷,那個路,石子路,我每天那個腳底下後來就起泡。我就都要貼上那個邦迪,因為它那個跟,十公分高的細高跟鞋,然後走在不平的路上。然後還要故意然後就做那種狀態,然後從那個時候還沒有定下來,我在重慶我就開始去買這種鞋,在家反正是經常穿一下,讓它覺得生活,很自然。

  蔣 梅:我還知道你有一個特別好玩的事,就是在劇組裏面拍戲的時候經常會讓毛導生氣。你知道為什麼嗎?

  楊若兮:哪有?

  蔣 梅:因為你老改臺詞。


  楊若兮:這會讓東西老師生氣,讓東西老師生氣。

  蔣 梅:怎麼回事?

  毛衛寧: 她改臺詞是因為劇本和小説,這個秦所長她説不出來。這是太要命了 這個詞最常用。因為秦所長,她要老跟他有(對手戲),他就説不出秦所長。你現在説一遍我聽聽。

  蔣 梅:我這有一句臺詞讓楊若兮現場給咱們説一遍。

  楊若兮:不是吧,不要。

  蔣 梅:聽着。派出所所長張德山。你不要按我的速度説,按正常速度説。你來表演一下。

  楊若兮:啊,你們不要,不要。

  毛衛寧:算了。這誰出的主意?

  楊若兮:方濤,肯定是方濤。

  毛衛寧:那你就説啊。


  蔣 梅:你先別管是誰出的主意。你先試試看。

  楊若兮:這有什麼不能説的。

  蔣 梅:沒關係,今天沒有導演罵你。

  楊若兮:派出所所長張德山。

  蔣 梅:你平時説話是這種語速嗎?快一點,平時説話的語速。

  楊若兮:派出所,不行了。

  毛衛寧:所以她一些很拗口的話,她就會改。

  楊若兮:我的主意。

  蔣 梅:這部戲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它是用倒敘的手法來表現的。那好像在劇中你們對父親的死是用回憶式的。這種倒敘手法來體現,那現在我們就通過大屏幕來欣賞其中的片斷。

  蔣 梅:可能每個人心中都會有那種深深的父親情節,會勾起大家無限地回憶。其實一説到父親,我自己也挺有感觸。因為我當時很小的時候是上舞蹈學校。然後我們那個學校和我家很遠,我爸爸就是特意為我東拼西湊這樣買了一輛摩托車,那時候是捷克的125,然後每天就是從我們家騎(摩托)車到我的學校是要40分鐘,無論是春夏秋冬,夏天多熱,冬天多冷,這樣一趟一趟送我。然後他每回進校門的時候,我都在默默祈禱。我説爸爸你不要進去了,你不要進去了,為什麼呢?因為他那輛摩托車質量太差,每回一停火就打不着了。然後就在那個校園裏沒命地踹踹也打不着火。再擰下來修我就覺得特別沒面子。所以我每次都祈禱他不要進。但是他每次都要進去,直到有一次我聽到我媽媽跟我講了這麼一件事,然後我就再也不説話了。就是有一次我父親送我到學校回來的路上,半中間這個摩托車壞了又打不着火,修也沒法修。那時候大冬天穿着棉大衣,沒有辦法啊。你説這個摩托車,那會兒家裏都挺困難的,也不能隨便放在哪兒。萬一丟了呢?就只好從半路又推回家,他一共推了兩個多小時,回到家的時候渾身上下只有一件白襯衫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這是後來我媽媽跟我講的,所以我知道這個事之後,我就很長一段時間就心裏特別不平靜。其實我知道他之所以要送我到學校門裏面無非就是想讓我少走幾步路。所以我想大家可能都會有這方面的經歷。你們幾位有沒有這樣和父親之間比較難忘的事?


  尤 勇:我也是覺得可能在座的觀眾將來都會看完這個片子。我一定是想你們肯定會感觸特別深。因為這個父親,其實到了我們這個歲數以後,他是我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恰恰是我們最忽略的一個人。當父親去世了,你突然覺得哎呦,我怎麼少做了這麼多事情。每天父親都在我身邊,可是我沒有做事情,忽略了對父親的關心。對,所以我就説你最近的人其實是離你最遠的人。就是這個感覺特別奇怪,有的時候我們在街上碰見一個人,你好你好,你是誰?你會對他好像要跟他在一起吃個飯或者是朋友在一起。但是你的父親和你的母親,包括你這些親情的關係其實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但是你最忽略了。我小時候也是這樣的。因為我是跟他不一樣,他是高幹家庭出身的,父親都離得很近能夠照顧。我們都是從小就離開家,父母離得都很遠,所以對他們越來越淡漠,特別是拍完這個戲以後,我就是那個感受特別怪。有時候老想我能不能回家去看看可是確實是抽不開身。實在是因為要拍戲。比如説要到這來做《影視俱樂部》 做節目。你也走不了。有很多事情就是挺讓人。我想有一天等我到了老爺子這個歲數的時候,我也會想一些就是想起來會很心酸的事情。

  劉子楓:其實這個孩子跟父親的關係或者跟家長的關係有時候真不像我們影視文藝作品裏面所反映的這種東西。它是確實很平常,很淡很淡。但是這個淡,淡得你過後回憶起來,它是有滋味的一個東西。不是很濃很濃的,轉臉就忘了。它不是這樣,真正的親情關係,你比如説我回憶我跟我爸爸媽媽的關係,我就是説當我爸爸死的時候我一個禮拜之後我才哭出來。當時沒哭,當時正忙着別的事情,火葬,追悼會,衣服什麼別的事。全在那些事情裏面,人家是看著你也是火急火燎的,好像着急,但其實一個禮拜之後,沒有那麼些,當時一説哭,那很怪,我也是説不清。這個在電視劇裏可能不會這樣表現,那我爸爸臨死前我可以説他現在不瞑目的就是要讓我多生一個孩子。我們那個時候沒有計劃生育,是我自己計劃生育了。我説我再生一個孩子,我的精力,經濟都達不夠最起碼降我三級工資我才能再生一個孩子。那時候一個月的工資六十八塊五。大學畢業之後這算是最高的了。我再生一個孩子,我已經有個女兒了,我再生個孩子。我爸爸為什麼要讓我生?就是我爸爸弟兄三個,就我一個兒子,是獨苗。農村特別講究續家譜。到我這,萬一你沒有兒子,咱們這個家譜斷了。就希望我生個兒子,可是我那個時候自己就革命得不得了,什麼養兒防老,養兒不防老。説父親老封建,只要我爸爸一説,無論在飯桌上,無論跟我在遛彎的時候説,一提這事,我馬上就來,我説你別説,你老封建。最後我爸也不敢在我面前説了,後來老人家過世了之後,我想他是不瞑目的。因為直到他死,我也沒有再給他再生個兒子、孫子。我為什麼我一直想説一句,我説現在身為人父的那些老哥們千萬不要再對孩子操什麼心了。你們管好自己的晚年就已經是孩子的福氣了,我覺得我們身體健康就是他們的幸福。如果我們整天病病歪歪,他們又有他們的工作,又請不下假又耽誤公家的事。自己心裏又覺得內疚,你實際上添麻煩。所以每一次女兒打來電話,爸爸媽媽很好,你放心好了。你們那怎麼樣,那也是説,我們這很好,其實大家都是很好。為什麼?就想讓雙方都要放心,都要過得快樂一點。不要擔心自己。所以這個戲,我覺得咱們東西老師是寫得深刻,就在這裡。越是這樣越不希望我們的社會就是這樣,或者父母就是這樣。或者我們的父母。都要去學習這個秦元生。我從我的心裏沒這個意思。但這又是中國的美德。又是美德。我就説不清楚這個事情。

  蔣 梅:所以劉老師是身為父親,他是最有感受的。那楊若兮,聽説你的父親也特別疼你,是這樣嗎?

  楊若兮:因為我父親生我的時候,那時候三十多歲然後我們家就我一個。但是我從小我很怕他,怕到什麼程度呢,他如果睡在這個床上我都會繞道而行。如果家裏有可能的話我都不會從床邊路過。然後我父親是做生意的。在我印象裏,從小就很少在我身邊,然後後來我是九歲上上海舞蹈學校上學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才對我父親有一些的接觸和印象。以前我真不覺得他愛我,我覺得我是他的累贅。我覺得他跟我媽吵架都拿我説事。然後但我上舞蹈學校以後,我都是一個人去上海。每次坐火車要三天。從重慶到上海要三天兩夜。五十多個小時的火車。我爸送我從來都站在最後,就我媽交代我,兮兮你要把,他們都會幫我把錢縫在衣服裏面,要去交的學費。然後我的軍人證,然後穿軍裝,然後把你的行李做好。哪些飯是第一天要吃哪個飯,第二天的飯,第三天的飯,全交代好了。車上要花的錢,給老師的信,交的作業,我媽都會一一在交代,我爸從來都在後面站着。我説爸,我走了,再見,就一直都是這樣。我爸脾氣很怪,包括現在我前兩天回家我爸突然得冠心病。我突然覺得,以前脾氣特別火爆的一個人居然查出來冠心病然後我就回了趟家。他給我買車的時候,其實當時我也覺得我要爭口氣。等有一天我拍了戲,我掙了錢,我一定要給他買。然後後來我就去年買房買車,買重慶最好的房子,然後你説你要什麼車你説我就給你買。然後我就覺得我做得很好。結果沒想到,我爸跟別人説,他住在我買的房子裏。他説他壓力很大。他覺得很失落。他覺得我突然不依靠他了。他覺得我突然那麼獨立了。所有的事情,打電話都,我説行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這事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他就覺得我以前不管從經濟上都要依靠他。他覺得他是家裏的(頂梁柱)。現在他覺得他反而特別失落。後來就跟我説,其實兮兮你給錢,你給房子什麼的我心領了我很高興你有這份孝心,但是你就是能夠經常回來看看我,他説我已經六十多歲了。如果像你這樣每年只回家一次如果我再活二十年,如果按這個算也只有二十次。我就能夠算出來,我還能看到你幾次。哪怕一天,半天,你如果比如説去成都。哪怕你路過重慶,你回來呆幾個小時,再飛回北京。然後我突然覺得我以前真的不覺得我爸很愛我,我覺得他生我下來,我覺得我以前編瞎話跟我同學説我説我是撿的。因為我就覺得我父親不愛我,我説我肯定是我爸媽撿的。就是這種愛跟母親不一樣。母親天天恨不得那眼睛都在你身上。他完全不一樣。但是我當時聽完劉老師那個話我特別感動。我真的想跟我父親説其實你們的愛,就你這個愛要讓我們能夠接受就是對兒女最大的支持就是你真的快樂的。健康的生活,我爸媽老打架,然後我就老得打電話解決,這個我很惱火。所以我真的希望你們有病就去看病有問題就解決,然後我會盡我的能力提供最好的生活給你們。你們只要快樂的生活。就是對我最好的支持和愛。

  蔣 梅:我想可能你應該經常回家,他們老兩口看到你在身邊也就沒那麼多架可吵了。不行,因為我們倆的經歷很像,就是從小就上舞蹈學校,從小就離家。可能我們也是這樣,在一起其實沒話説,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你覺得一年你要把這一年的事你都給他叨叨一遍。你不知道從哪兒説起,然後三個人坐在那就開始看電視,互相都看著對方的臉色,然後覺得從哪兒説起呢?很尷尬。我有時候覺得我們三個在一起。他們特別努力的想跟你找一個話題説,想讓你感興趣。但他們説的往往,你肯定都是不感興趣的我也想找一個話題跟他們聊。但是聊一會兒你就覺得三個人在確實很尷尬。

  尤 勇:要是四個人在會好一些。

  楊若兮:所以我很希望我有兄弟姐妹,我希望我們家親戚都來我們家會好一點。所以溝通我不知道怎麼辦。我一直是跟他們溝通有問題。

  劉子楓:其實我想你不用着急。就隨着你年齡增長你會發現你跟父母共同的話題越來越多。你會開始和他們聊得更多。現在很尷尬找不到一個話頭去説。我覺得父親母親對孩子的那種感覺不是説你整天要跟他嘮嗑。給他買東西,給他買什麼。

  楊若兮:有時候只要打個電話或者是聽到你聲音,就是你在他面前晃一眼。哪怕是沒有正眼看著,你的眼角掃一下也許就過去了,他會看著你就是開心的事。不一定你給他端茶。真的是跟劉老師是一樣。真的説得一模一樣。

  劉子楓:不是這樣的。


  楊若兮:所以説老人的心,但是你是希望比如説我是覺得你經濟提供的好,你們就好好就像劉老師説的你們健康,你們自己快樂,對兒女最大的支持。我們打電話回家,他們説我們這挺好的,你放心,你們這是最大的支持。如果他們越是跟你説反正你就很彆扭。

  蔣 梅:你現在經常回家嗎?拍戲的間隙。

  楊若兮:我之前九月份剛回過一次家。這是我拍戲這麼些年回北京這麼些年,可能第一次一年回兩次家。以前在上海是有寒暑假都回家。畢業回到北京以後就每年我們團裏,空政就放一個月的假。然後後來開始拍戲以後,每次最多半個月。但是我有一個準則就是我絕不拍跨年的戲。真的我為跨年的戲,放棄了太多戲,不賺這個錢,多少錢的戲我不上,就是因為我們家就我一個,如果我不回家我父母不過年。我爸就會很自閉的在家,真的幾天不出門。所以春節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回家,只有我回家了,才能有過年的氣氛。我們家親戚朋友才會到我們家來。所以每年我這個義務必須盡,所以後來我也覺得,我會儘量,儘量多回去。

  蔣 梅:那好我們現場的觀眾,你們還有沒有和自己父親之間,這種難忘的故事可以講給我們聽呢?舉手示意給我一下

  觀 眾:我父親也是年輕的時候,我就覺得對母親好像就在身邊。父親在外地生活工作。老覺得就是説好像對父親比較忽略他。對父親的感情也不像母親那麼濃。比較淡一些,但是當母親去世以後。就想在父親(身)上找對母親那種感覺,就找不到。所以隨着時間地推移,現在我父親已經八十五歲了。父親已經老了,經常有時候我就一個禮拜打一次電話,有時候忙得忘了一個月都沒打。他會把電話打過來,他就説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時間一長我就想聽聽你的聲音。這個時候我覺得父親很關心我。但是今年我陪父親回了一趟老家,因為他已經八十五歲了。回去看一看去,當他回去的時候,平常打電話他耳背,打電話的時候覺得還行。但是跟他接觸到一起的時候説話太吃力了,真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着跟他説。他回老家以後,有時候我們就着急跟他發火。他就説我又做錯什麼了?我覺得他已經確實是老了真像一個孩子似的,需要我們去關心他。去照顧他了,所以我就覺得就像剛才説的進入倒計時了。我們應該不要給自己以後留下什麼遺憾,要多關心自己的父親,我就説這些。

責編:凌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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