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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作為雜技團的小童星拿過法國世界未來雜技節“金獎”,為此受過重傷;上世紀80年代他曾是中國最早的跳舞高手,身手不凡,與舞蹈隊一起紅遍全國;10年夜總會歌手生涯,他曾是一名孜孜不倦的搖滾歌手。拿著花了3個月錄製完畢的樂隊作品去尋找唱片公司,卻沒有伯樂賞識。在最困窘的日子裏,獨自坐在漏雨的自家屋頂上自彈自唱著他的阿Q精神。
戲劇性的變化終於來臨,因為電視連續劇《金粉世家》的主題曲《暗香》,沙寶亮的名字迅速傳遍大江南北。這個當年的雜技明星,酒吧裏不得志的歌手,開始頻頻出現在電臺、電視臺的晚會和頒獎典禮上,唱著憂傷的情歌。
那天晚上,北京“藏酷”俱樂部門口人頭攢動,有女孩子低低叫著他的名字:“沙寶亮!”沙寶亮出現在舞臺上,唱起《暗香》。熒光閃爍,映著女孩子們興奮癡迷的臉。那首歌是那個晚上最大的高潮。隨後,沙寶亮悄然從後門出去,獨自駕車,迅速離開了酒吧。 3張專輯的宣傳,公司安排的流程、活動,媒體的採訪已經讓他疲憊不堪。午夜過後,這個耐心和好脾氣的“灰小夥”,終於可以回家了。
8歲練雜技
小時候的沙寶亮十分淘氣,於是在8歲那年他被送進了北京藝校,開始學習雜技。
每天的練習近乎殘酷,受傷和體罰更是家常便飯。沙寶亮還記得最嚴厲的一次體罰:靠墻倒立1小時45分鐘。下來的時候腦袋早腫成了豬頭。之後的一個多月中眼睛紅得像兔子眼,外加一張花貓臉。
儘管練習很苦,沙寶亮在學校的訓練中卻沒有哭過,只有一次在媽媽嚴厲的責備中流下了委屈的淚水。他並不喜歡雜技。成名之後,他依然耿耿地認為,雜技對他是一個錯誤。
然而年僅8歲的他,從艱苦和嚴明的集體生活中,學會了自立和自律。等他成為一名藝人的時候,他有著近乎美德的“自律”。他敬業,誠實,並且樂於為別人著想,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如此評價他。
從伴舞到歌手
沙寶亮從小就喜歡音樂,會拿著吉他寫歌,只是為了好玩。出國表演時,就用隨身帶的吉他打發寂寞的時光。雜技隊裏還有個和自己志趣相投的哥們兒,老末。於是小哥倆就你作詞他作曲的,寫一些半歌半詩的東西。
1993年,他開始在酒吧做伴舞。某一天,沙寶亮代替缺場的歌手演唱了一曲《改變所有的錯》,從此正式開始了他的歌手生涯。剛出道是歌舞型的,後來和現代人、螢火蟲樂隊一起做樂隊。1997年,他為北京國安隊寫過隊歌:“綠茵場上呼喚著你的名字……”
1997年,花3個月時間,把樂隊那些聽起來有些前衛的作品錄製好,沙寶亮開始找唱片公司。可是,沒有人願意和他簽約。
那一段時間可能是他最不自信的時候。他想過要放棄。
2002年,沙寶亮談下了兩首韓國歌曲的授權。錄音的時候遇到了北京現代力量的郭總,兩個人談得投緣,便走上了共同探索的路。
沙寶亮不喜歡用“坎坷”來形容他的音樂之路,儘管他為之奮鬥了十多年,因為那是他的愛好,他的事業。
僅有《暗香》是不夠的
沙寶亮不喜歡做事一成不變,他希望給大家帶來新鮮感,做有特色和情趣的音樂,能夠使人在其中找到心靈的碰撞,有慰藉感是他的追求。
新專輯既延續了原來的曲風,又變得更加駁雜。他認為這與自己的性格一致,他喜歡不同色彩的音樂放在一起,嘗試用聲音駕馭各種情感。在《蒙娜麗莎》裏他“深情款款”,在《1314》的MV中,他特意找來了以前的老搭檔一起編舞,動感十足。我問他,“是不是好比郭富城?”他好脾氣地笑了起來。
可是那個原先的孤獨的創作人,那一個樂隊的主唱呢?他把許多狂熱的夢想暫時埋在了心底:“也許有一天離開所謂的主流樂壇了,我可以毫無顧慮地再去玩這些音樂。”
一首歌成就一個歌手,不過是曇花一樣的絢麗,這對他來説,太短暫了。他衷心希望能夠一輩子唱歌,做他喜歡的音樂。《暗香》仍然只是一個契機,他要做的事還很多。他有些躊躇滿志。
他的現場演唱中真假聲的轉換不著痕跡,這是他在成名前的10年助唱中積累的最可寶貴的一部分。
新專輯發行的當天,沙寶亮向希望工程捐獻了5000元錢,這是他很久以前的想法,為此他覺得開心,踏實。
最重友情
關於情感,他諱莫如深,他不主張把自己的生活與工作聯絡在一起。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他想留給大家的只是他的演唱。對於愛情,他喜歡順其自然。
沙寶亮對友情看得最重。這兩年似乎紛擾重重,“《暗香》侵權官司”,“青島嗑藥事件”,他認為自己是“無辜捲入”,“很多不負責任的媒體胡亂報道”,最後尿樣結果顯示陰性,證明了“清白”,又忽然爆出“包小姐”的説法。他只能一再安慰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在他最需要心靈慰藉的時候,是朋友們給了他支持和鼓勵。能夠走出這麼多負面新聞的陰影,朋友的幫助自然是少不了的。
責編:肖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