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TV.com消息(本週):本週,家住北方的人們可能都免不了和沙塵來一場不得已的親密接觸,別的地方我沒親眼看見,可北京下沙的那天真是不得了,據説一共下了有三十萬噸,平均每個人能攤上二十公斤,在室外站一會兒都能變成兵馬俑了,不過,有人説了,這樣的沙塵還不算利害的。
雖然剛才的畫面都是電影裏的鏡頭,但如果我們不重視環保,可能真會有那麼可怕的一天,為了咱們的孩子和孩子的孩子們,咱們得一塊來愛護這個世界。
孩子是一個家庭最大的希望,2003年10月,在四川省的一個小山村裏,一戶姓龍的人家正在急切地盼望著一個新生命的到來,這個小生命是帶著使命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他是龍家全家人的希望,這個故事得從五年前龍家第一個孩子的出生説起。
2001年10月20號,龍家的第一個孩子,龍淼出生了。活潑可愛的小龍淼給全家人帶來了快樂,可是9個月後,醫生卻查出孩子得了“重型地中海貧血病”。治療這種病的唯一辦法就是做造血幹細胞移植,否則就算靠輸血小龍淼也最多能活到十幾歲。
媽媽:當時簡直人都崩潰了,啥都不曉得了,迷茫得很。不曉得將來生活咋辦,娃娃咋辦。
要在普通人裏找到相配的造血幹細胞,幾率太小了。就在龍家快要失去希望的時候,醫生的一句話讓小龍淼的媽媽眼前一亮。
媽媽:他説如果你下決心要救這個娃娃,那你只有自己懷一個娃娃,但是這種風險很大。
雖然説在同胞手足中最有可能找到相配的基因配型,但是“重型地中海貧血病”是遺傳性疾病,如果再要一個孩子,也有可能先天患有這種疾病,而且,就算再要的孩子身體正常,也不一定就能和與小龍淼的基因配型吻合。
媽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等死。看到娃娃現在這種情況,也沒辦法了,只好冒這個風險,賭一下。給孩子一個生的希望嘛。
幾個月後,經過計生部門的批准,小龍淼的媽媽再次懷孕了。在醫生的嚴密監控下,2003年10月20號,弟弟出生了,而這一天也正好是哥哥龍淼的兩歲生日,弟弟的身體非常健康,醫生馬上採集了臍帶血進行化驗。很快,結果出來了。
爸爸:臍血庫通知我們就説,你娃娃配型全配好了。我當時真的不敢相信,一點都不敢相信,我就反問了他一句,我説是真的嗎?他説是真的。
救命的臍帶血被醫院冷凍保存起來了,現在擺在龍家面前的最大問題,就是怎麼湊齊20多萬元的手術費。
媽媽:也有人勸我們,你現在還有一個娃娃,是正常的,乾脆就把那個大的放棄了。我説不,我生這(第二)個,就是為了救大的,就是一輩子討口要飯,我都不能放棄他。作為一個父母,是沒有辦法放棄的。
因為手術費湊不出來,小龍淼只能每個月到離村子幾百里外的成都市的大醫院輸血維持生命。雖然每天要背十多個小時的治療儀器,肚皮也被扎得青一塊紫一塊,可小龍淼從來都不哭不鬧。他最愛做的遊戲就是用他撿來的別的小朋友不要的玩具電話,給在老家的弟弟打電話。
小龍淼:喂,老弟。OK。拜拜。
這天小龍淼特別高興,因為做完檢查他就可以跟媽媽回家了。為了節省路費,母子倆已經三個月沒有回家了。
三個月前,弟弟還不會走路,現在,小傢伙已經可以滿院走了。
哥哥帶弟弟走路
小龍淼:慢點,快要拐彎了。
雖然只有不到三歲,但龍淼已經像個大哥哥一樣會照顧弟弟了,而弟弟跟他也特別親。
小龍淼:老弟,老弟,莫哭。
爺爺去挨家挨戶借了錢,可下個月去醫院的錢還沒有湊齊,一家人商量了一天,決定把家裏唯一的一頭豬賣掉。
爸爸:四塊。漲點,哥哥。漲點行不?四塊一行不?
買豬人:已經漲到4塊錢了,要不是出於你這種情況,這個都不存在。
家人:多點少點,少賺點就算了。
爸爸:媽,媽,四塊一賣不賣?
奶奶:只有賣了,有什麼法嘛。
看著家裏養了兩年的豬被人抬走了,小龍淼哭了。
爸爸:三百一十三(斤)。
爺爺:一千二百八十三塊三。一千二百八十三嘛。
豬賣了,這就意味著這一年龍家的年夜飯沒有肉吃了。
就在龍家最困難的時候,他們的經歷被當地媒體報道出來,小龍淼的故事引起了很多好心人的關注,一年的時間裏,龍家收到了十幾萬元的捐款,加上在銀行貸的款,2005年8月,小龍淼的手術費終於湊齊了。
造血幹細胞的移植手術跟輸血看起來差不多,這一袋弟弟降生帶給龍淼的救命血,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手術過後,小龍淼還要留在監護室觀察一段時間,如果弟弟的臍血幹細胞能在他的體內存活,小龍淼就可以徹底 擺脫疾病,成為一個正常的健康的孩子。
10月20日,又是小龍淼兄弟倆共同的生日。
媽媽:今年你過生日,知道嗎?哥哥今天也過生日。你兩歲,哥哥四歲。
小龍淼手術後的第78天,他的移植存活鑒定報告終於出來了,結果顯示,移植成功。
小龍淼:還是回家好點,有老弟。弟弟,鞋子穿起。
現在,小龍淼的爸爸去廣州打工了,他要努力掙錢還上家裏欠下的二十多萬元債務,雖然辛苦,但看到健健康康血脈相連的龍家兩兄弟,一家人很欣慰。
本週話題:姐妹
聽完了龍家親兄弟的故事,再給您講一對親姐妹的故事,她們是一對雙胞胎,她們的爸爸40歲才生了她們,爸媽給她們起名叫歡歡和樂樂,希望家裏永遠充滿歡樂,可當她們長到8歲的時候,爸爸卻寫了一份領養啟示,他要把小女兒送人。
真對不起老人了,我給你説,反正不敢讓我家裏人知道,我爸爸要知道了,那身體就徹底垮了,堅決不讓老人知道,這個事情就不給老人説了,行這事就這樣定了。
這個是我,這個還是我,這是誰睡著了,太可愛了,這個是我你看可愛不,你看是誰,是樂樂。
老許是陜西楊淩縣糧食局的一名普通職工,愛人李秀芹是一位家庭主婦,雖然生活並不富裕,可一家四口卻過的其樂融融,之所以要把小女兒送人,是因為家裏發生了一場意外災難。
她老是説累,直到有一次流鼻血不好止,給這邊一塞,那邊嘩嘩的往外流,再一塞以後,那血馬上就把塞進去的紙浸透了。
到醫院檢查後,大女兒歡歡被確診為再生障礙性貧血。為了給她治病,家裏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可還是因為不能按時用藥,歡歡的病情進一步惡化,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你想想咱們正常人,誰會想到死亡這個概念,不會想的覺得死亡離自己太遙遠了,太遙遠了,當時病房裏有個小孩走了,她親眼目睹了這個過程,她就不停地問我,她説,媽媽呀,小孩如果死了以後,是不是會變成天使,長個翅膀在天上飛,我説從今以後你不許説死這個話題,不許説,從那以後,她每一次流鼻血止不住的時候,當我抱當上醫院的時候,她就會拼命地喊,媽媽,我不想死。
歡歡:媽媽,媽媽,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爸爸,爸爸,我愛你,就像蝴蝶愛戀著花朵。
每次歡歡的病一發作,籌集住院費就是他們最頭疼的事兒。
咱再求一次人,能多借就多借點,你不然的話,你一次借不夠,你二回再去求人家,你現在這個狀況,大家見了你都想跑。
父親:問張借,問王借,借到現在這一次呢,可以説是走到絕境了。
母親:我們吃飯噢,就買小青菜,五角錢兩把,想吃一回肉,都是很想很想,孩子們很想,大人也很想,很想的時候,買點肉一燒,大家覺得很香很香的那種感覺。
小石頭都是玩具,你看,小石頭,你們沒有給她們買過玩具嗎,沒有。剛才是樂樂的抽屜,這個是歡歡的抽屜,小針頭小針管,你看,就這些東西。
雖然已經十分節省了,但家裏還是承擔不起樂樂的生活和上學的費用了,而且由於長期營養不良,樂樂的生長髮育已經明顯受到了影響。萬般無奈,爸爸媽媽決定,把樂樂送人領養。
從我內心上説,對不起樂樂是事實嘛,但是眼下不救歡歡,你説我這個做父親的,我心裏覺得內疚不內疚,你連自己的孩子都管不了,所以説我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和她媽商量才有這樣的想法,第一個,就是樂樂不再受委屈了,第二個,就是我能騰出精力,能給歡歡治這個病。
你想如果説只有你走了以後,姐姐的病才能好,你去不去別人家,去不去,去。你想如果有一天,姐姐這個病很重很重,治不好了,變成天使了,你心裏會咋想呢。
樂樂:二零零五年十月二十八日,今天我知道爸爸媽媽要把我送走,我很傷心,我也不想離開姐姐,我和姐姐都哭了,其實我離不開姐姐,姐姐也離不開我,我真希望姐姐的病快點好,不要再花爸爸媽媽的錢了。
歡歡:我不願意,不願意什麼,不願意把樂樂送走,因為什麼,因為她可關心我了。
這一天,歡歡的病情再次惡化,但由於縣城的醫療條件有限,沒有相配的血型。
他説輸不上血,小孩生命會不會有危險,因為血色素太低,血小板也太低,對不對,病危通知書都下了。她心在想,媽媽我的病是不是治不好,我説能治好,那能治好爸爸為啥哭呢。
夫妻倆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受罪,最後,他們決心賣掉房産,到西安給女兒看病。可在臨走之前,必須把領養樂樂的事安排好。
那你陪我還不是一樣的,爸爸陪歡歡都不是一樣的嘛,為啥不能換了,不哭,你剛才又跟她説你陪她,你陪她你根本就不陪我了,我知道了,我沒説,你問姐姐我説了沒,我沒説嘛。我再也不住院了
歡歡: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橋我好寶寶,一隻饅頭一塊糕,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姐倆的故事上了報紙,許多熱心人從外地專程趕來,給她們捐錢捐物,她們都堅決反對把樂樂送人領養。
不應該分開,社會上的好人多了,大家都來扶一把,把孩子就養大了,不給人家,拉拉好,四個,你看,都叫歡歡和樂樂,太巧了,哎呀,陜西這地方太小了噢。
有了好心人的捐助,樂樂留了下來,爸爸媽媽也終於湊夠了錢,帶著歡歡到西安看病了。
你完全不用這麼緊張,孩子也能治好,不要有那麼大的壓力。
醫生的話讓李秀芹心裏踏實了不少,讓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氣,有了好心人的幫助,歡歡的病有了希望,而樂樂也能和姐姐永遠待在一起了。
責編:徐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