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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的聲音説法(沙龍)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2月16日 14:42 來源:CCTV.com

  我用我的聲音説法

  人們都説在《今日説法》,攝像是拿眼睛説法的,記者是用腦子説法的,而我則要用我的聲音説法。

  “北京的張大媽最近心裏比較煩… …”

  “可當他回到家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劉先生不服一審判決,上訴到中級人民法院。”

  “拿著法院的一紙判決,陳女士悲喜交加。”

  這些都是您經常能在《今日説法》節目中聽到的,也是我經常要説到的。您問我是誰,沙龍-------可不是以色列的那個總理,我也是《今日説法》的一員,給《今日説法》節目配解説就是我的工作之一。您只要聽到《今日説法》今天的節目是個男生的配音,十有八九就是我的聲音。

  配音是件很偶然的事

  給節目配音説來也是一件很偶然的事。2001年剛來《今日説法》的時候,我還是一個不懂電視的門外漢。跟在一幫記者老師後面打字、記場記,一天天忙得一塌糊塗,但都是在給別人幫忙。於是我就想,什麼時候我也能去採訪啊。拿著話筒面對攝像機、面對罪犯、面對腐敗、面對一切不公正,以一名央視記者的身份揭開事件真相,多麼神氣啊。然而,在《今日説法》沒有一身好功夫,哪會有我的位置啊。

  學啊學,練啊練,終於熬到了一次外出採訪的機會,哪成想拍砸了,片子一編出來就被斃了。那一陣子,我是好幾天都沒緩過勁兒來。不過片子裏也有被認可的地方,那就是我在片子裏的配音還不錯,從此我就開始了在,《今日説法》配音的日子。

  本以為給節目配音是一件很輕鬆的事,哪知真幹上了這一行才知道了其中的辛酸。在中央電視臺,所有的節目都要經過三級審片才能上播出線,而每一次審片可能都是要改片子的開始。只要改節目,我就得一遍一遍地跟著改配音。有時候你前腳剛到家,欄目裏的電話後腳就到了,啥事?改配音。沒法子,回欄目改去吧,還不能太慢,打著車、一溜小跑還來不及呢。

  有一次,欄目決定製作了一期“315特別節目”。我給節目配完音之後便回家了,哪知節目沒有被審過,而此時已經是3月14日的下午了。接到欄目打來的電話,我便趕緊回到了欄目組。此時編輯記者正在改片子,我就只能在欄目裏等著。一直等到記者改完了稿子,我這才能派上用場,而此時已經是晚上的11點多了。配完音之後還不能馬上回家,為什麼?一旦要是再改,我還得馬上跟著改。晚上止在欄目的沙發上打個盹,第二天一大早還要陪記者審片子,等到回家已經是第二中午了。陪記者配音、陪記者改節目、陪記者審節目,整個一個“三陪”。

  配音無小事

  配音並不僅僅是一件操心的事兒,也不像有些人想象的那樣,把記者寫的稿子一念就完了。其實,配音是節目的第二次創作。不同的案件,用什麼樣的語氣、什麼語速,都需要考慮。而且,也不是記者怎麼寫,我就怎麼念。怎麼樣能讓普通觀眾更容易懂?同樣一句話,要是讓老百姓説,老百姓會用什麼樣的語言,這都是我在配音的時候需要想的事。

  在為《今日説法》配音的日子裏,有一件事是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

  有一次,給一位記者的節目配音。節目播出後,引起了陜西觀眾的強烈不滿。原來,記者在寫稿子的時候,誤將山西某某縣寫成了陜西某某縣,而我在配音的時候也沒太在意,記者錯寫,我也就跟著配錯了。事件發生後,欄目組在節目中向陜西的廣大觀眾道歉。雖然最後的責任要由記者來承擔,但是我總是覺得,這裡面我也有錯。假如,當初我能夠挑出這個錯誤,節目就會少出一個錯誤啊。

  詞典緣分

  也就是從這以後,每當我配音的時候,我都格外地小心,生怕記者的每一個筆誤在我配音的時候被漏掉。而《今日説法》記者採訪的地點遍佈全國各大城市,有很多地名都是有特殊讀音的,為了避免出現錯誤,每當遇到一個地名我都要認真查閱詞典。除了地名之外,節目中很多人的姓氏也是一個問題。比如説傅姓,有的人就願意寫成付。其實,我們國家有姓傅的,也有姓付的,這是兩個姓。再比如説“令狐”姓,大家都不陌生,《笑傲江湖》中不就有個令狐衝嘛。可大家一般都將“令”讀成四聲也就是命令的“令”,但實際上,這個“令”字在這裡應該讀成一聲。而當“令”字作量詞的時候,又要讀成三聲,如一令紙,是紙張數量的一種單位。這些字要是在平常,我們説錯了也沒有誰會給你挑鼻子挑眼兒的,但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今日説法,這是中央電視臺,這是國家級媒體,成萬上億的觀眾都在盯著呢,你知道這裡面有多少專家學者,別説讓編詞典的專家聽到了貽笑大方,就是讓小孩子們聽到了,那不也是誤人子嘛。

  不過有時候細想想,為什麼我們會經常説一些錯的音,自己不覺得,別人也不覺得呢?以訛傳訛?習以為常?見怪不怪?其實,我覺得還是那句話説的對,謊言重復一百遍也就成了真理了。假如有人在謊言説到九十九遍的時候勇敢地站出來,揭穿它,那它也就成不了氣候了。

  我想我應該成為這樣一個勇敢者。

  於是辦公室裏我便成了一個語音的護法使者,和同事們談工作也好,聊天也罷,只要聽出了對方説了一個借音,便立馬挺身而出為其糾正。雖説剛開始的時候,大家覺得我太那個了,不過您猜怎麼著,這時間一長效果還真不錯,我們辦公室裏已經消滅了一些常見的錯誤讀音了。

  但是人無完人,我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不錯啊。正人先要正己,為了讓自己少出錯,詞典就成了我的業餘讀物。人家是查詞典,我呢,是在閱讀詞典、記憶詞典。閱讀詞典這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要善於總結。我們還拿中國的姓氏説事兒,叫起真兒來説道多了去了。比如説姓樂的,有姓音樂的“樂”的,也有姓快樂的“樂”的,寫法都一樣,就是叫法不一樣。記者把稿子給你了,你就得馬上找記者核實。所以,平常就要把這些特殊的姓氏或地名記下來。説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正是因為和詞典的這種緣分,我和詞典便也就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見到新版的詞典問世,我就要買上一本。什麼詞典、辭海、辭源;什麼漢語的、成語的、歇後語的;什麼修訂版的、最新版的、規範的;什麼現代的、古文的… …時間長了,有一天我忽然大徹大悟了:我的大腦哪能夠比得過電腦啊,我這天天看詞典的都保不齊不犯錯,我們的普通人怎能保證不出錯呢?我們的漢語言本來就夠博大精深的了,怎麼還能架得住這些詞學家們今兒個改明兒個修的。一個呆板的“呆”,今天念“矮”的音,明兒個又念成“待”的音了,不知後天還會不會改回去,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嘛。不過過後也想明白了,如果不這樣今兒個改明兒個修的,那修詞典的人還不都下崗了。

  如今,我在《今日説法》已經工作了三個年頭了,經我配音的節目也有400期左右了。其實,每次配音都是在接受法律的教育。專業人士都説,配音的人應該是不帶有個人感情的,應該是用公正的語氣來講述一個個法律故事,而我卻做不到,因為我常常被案件中當事人的執著打動,常常被案件中那些律師的正義之舉感動,甚至有時會含著淚水為節目配音。

  我喜歡《今日説法》,我喜歡為《今日説法》配音,因為她能讓我在今天的這個世界裏,每天都能被感動。

責編:西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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