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説有一隻鸚鵡會學人説話,而且特有靈性,有一醉漢不相信就過去試,我,我會走路,我會走路,我會説話,我會説話,我會飛,鸚鵡,你吹牛。開場小段沒什麼意義,那醉漢確實是吹牛。不過我們今晚請來一位嘉賓,他有真功夫,他的功夫還不在拳腳上,在哪兒呢?他有這麼一手,他可以學各路歌手的歌聲,惟妙惟肖,那個是後話,咱一會兒讓他演示一下。他是誰呢?他就是我們今晚的客人鄧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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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博:最近忙什麼呢?
鄧超:拍《少年包青天》第三部。
高博:那還了得?我們羅列一下。你看《少年康熙》、《少年天子》、《天下第一》,還有《明末風雲》,在裏面都是演皇帝,所以你是不是已經習慣別人叫你為少年天子專業戶了啊?
鄧超:可以。
高博:也可以這麼叫?
鄧超:對。
高博:要是有人這麼叫我,我心裏還高興呢。為什麼這麼巧呢?皇上都讓你演了?
鄧超:也沒有,還有很多皇上,也有很多別人演的皇上。可能是你演完之後,然後人家會求一個保險吧,因為人家不可能拿着錢讓你去,沒演過的去,他可能要冒一個險。其實我們説是我們要創新,其實有時候也挺難,可能你一種角色還可以的時候,別人都去讓你這種還可以得以延續。
高博:我理解你這個狀況,説也是大家進行藝術創作,但是他有的時候要保底一點。
鄧超:就可能明天新聞比如説找你,他有可能,他原來是做脫口秀的,那可以嗎?其實你是很可以的。
高博:那是。
高博:生活當中是一個陽光一點的人?
鄧超:對。
高博:但飾演一些角色,難免根據角色的需要,每天沉浸在一種壓抑,甚至於憂鬱的氛圍當中,那你豈不是有一部分能量排泄不出去,你通過什麼方式去釋放?
高博:喊?
鄧超:邊開車邊喊。
高博:邊開車邊喊?
鄧超:對。
高博:前面車讓一下,我的尾燈壞了?
鄧超:喊什麼都可以,你會讓自己的聲音像喇叭一樣,但都是關上的,封閉的,然後開特別大的聲音,把音樂放的很大。
高博:其實北京觀眾應該更早的認識你,你也應該是在《翠花上酸菜》?
鄧超:認識角色,不認識我。
高博:在裏面反串一個非常自負的女子,當時導演評價是鄧超演瘋了,越演越到位了,越演越好了,來,我們回顧一下,看一段片斷。
高博:我就特別納悶了,你在這個戲裏面充分的那個戲劇和幽默的細胞,那憋不住的往外發射,你怎麼沒有去演喜劇呢?
鄧超:我也一直很鬱悶,但現在還好,因為剛拍完的這部《幸福得像花》,雖然是個現代戲,所以高希希導演總是笑完之後,樂得不行了之後,然後不行,你還得來一遍。
高博:那他更喜劇,他比你還喜劇?
鄧超:因為我覺得可能是沒讓我演,也未必是個壞事,因為我一直憋着,而且越往反走,我就像拉的那皮筋一樣,我拉得更厲害,我等着,別讓我逮着一個角色或者是戲。
高博:來,我們上幾個觀眾的問題,接招了,鄧超,鄧超,你演戲很棒。
鄧超:謝謝。
高博:但都傳説你模倣歌手唱歌更棒,真的是這樣嗎?你會模倣劉德華的演唱嗎?
鄧超:行,唱哪首?唱《冰雨》吧?
高博:《冰雨》劉德華唱的嗎?
鄧超:是啊。
高博:劉德華不是唱的是《聊齋》什麼嗎?《冰雨》,好,掌聲走一下。
鄧超:我是在等待你的回來,愛是在等待…,一段心默默灌溉,沒有人去關懷花謝花開,那些肯定的愛,左右搖擺,只好把心酸往身心裏鑽,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寒寒的,我不記詞了。
高博:唱得真好,《冰雨》
鄧超:有打分器是嗎?
高博:這個劉德華他唱歌,這聲音有什麼技巧?
鄧超:我覺得他走鼻子,就是他比較往上走,然後非常感謝北京的觀眾,(英文),我很高興來到《今晚》。
高博:謝謝,《今晚》也非常感謝你。哦,對,他唱《忘情水》,啊哼
鄧超:給我一杯忘情水,還得顫,漂流已久
高博:每個港口
鄧超:只能稍作停留
高博:發音還有些不準?
鄧超:他每個字後面都會嗯。
高博:張宇?
鄧超:張宇啊,他走喉結比較多。
高博:喉音,壓喉?
鄧超:…燒成了灰燼,他也挺顫的,我一言難盡,忍不住傷心,最後一個字他也會那樣唱。
高博:我也有一段,我想我的聲音比較粗暴,我有段時間也想模倣他,結果後來就有生理反應了。
鄧超:怎麼了?
高博:用心良苦,很麻煩的。
高博:騰格爾?
鄧超:騰格爾,就是偶然有一天嗓子特別沙啞,然後我就知道他唱到那兒,他一個是顫,(唱歌),他前面這樣唱的,然後後面到高音的時候,像是我愛你,他是比較,我覺得是比較粗獷的感覺,就是有一次我把嗓子唱破了,就挺像了。
高博:你剛才把的那個還挺對,因為有一次騰格爾就是坐你這個位置,我跟他聊。
鄧超:也唱這個歌?
高博:對。
鄧超:估計他也挺鬱悶的,走哪兒都唱這個歌?
高博:也不是唱這歌,他就講好多人模倣他,或者什麼,找到一個技巧,技巧就可以了,你在拉音的時候有馬頭琴的感覺。
鄧超:但是他忽略一點,很少人知道馬頭琴?
高博:對,但是我是內蒙古來的,我當然能心領神會。
鄧超:馬頭琴太好聽了。是有點那種感覺。
高博:你想,就是那個調子?
鄧超:是有點那個感覺,我看他演有一定的韻律在裏面。
高博:對,他那個味道,就算沒有馬頭琴伴奏,他清唱都是。
鄧超:你是蒙古來的嗎?
高博:對啊。
鄧超:但蒙古我覺得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唱。
高博:內蒙好不好?
鄧超:哦,就是可以飆的很高的。因為我認識一個,應該是我的師姐,91屆的表演戲的,她曾經把駱駝唱哭過。
高博:駱駝?
鄧超:把駱駝唱哭了。然後經常我們在北京吃宵夜的時候,只要她一唱歌,“110”準來,準來,而且是兩、三輛就不停,就説明很多人報警。她那個音高的簡直是有點兒説帕瓦羅蒂把玻璃唱破,把紙杯唱碎那種感覺。
高博:鄧超這可不怪我了,你看你自己模倣能力又很強,也唱女聲的歌,你剛才舉了這個反例了,你給我們模倣一下就這個反例,什麼樣的聲音狀況能把駱駝唱哭?來,走,掌一個。
鄧超:我覺得唱哭,她不是利用聲調,她是感情。她是説駱駝是通感情,在大漠裏邊覺得走一天了,主人會唱着歌,然後駱駝在邊上跪着聽。剛才我説“110”來,那是屬於她音飆得特別,就是在她那兒我覺得沒有唱不上去的音,而且一開口就特別恐怖,唱他們當地方言的那種歌,特別好聽,天籟,那種時候會覺得什麼叫天籟的感覺。
高博:我給你來個天籟之音。有一回我們拍黃河,我們叫黃河入海,由黃河源頭一直拍到黃河入海口。在青海境內,青海花,一首民歌你知道嗎?青海花,西北的?
鄧超:是那種像,他們怎麼説那種歌?站在山頭上?
高博:對,那叫青海花,就類似於《信天游》那樣的,他是一調一調的,我給你來幾句,一個當地的老師教我的,那個飆的很高,但是很難聽,各位做好準備啊。
高博:(唱歌)
鄧超:好聽,特別好聽,真的。
高博:掌聲鼓勵一下,收到,我就唱這種荒腔野版的東西還行。
鄧超:他不見得是説在調上,不是説你不在調子上。
高博:我擺明了,我都不知道我在不在調子上?
鄧超:在,而且是你分開了很多調。
高博:我的事就説到這兒,咱還是説他的事,你剛才講過最早還想在歌壇發展?
鄧超:對。
高博:然後出專輯未遂?
鄧超:對。
高博:以後怎麼想走這個路的?
鄧超:因為我覺得沒有音樂,我就覺得會死掉的。
高博:是吧?
鄧超:對,我覺得我是一個離不開音樂的人。
高博:我也是一個離不開音樂的人。
鄧超:哪怕我不唱歌,但我要聽歌。
高博:但關鍵的是,有的時候人聽到我這種歌聲,覺得。
鄧超:要不咱搞個組合吧?
高博:説到心坎上了,我今天跟你講,有好幾個點都是你一下就理解到了,我們搞一個組合。
鄧超:名字叫《今晚》?
高博:《今晚》組合?
鄧超:然後後面點點什麼什麼的?
高博:對,咱叫“金碗銀鍋”組合,框框框
鄧超:嗆嗆嗆。
高博:這事可以再議啊,不過現在我忙我的,你忙你的。
責編:史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