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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博:説我一朋友小胡,第一次開車上路,巧了,那天霧茫茫一片特別大的霧什麼都看不清楚,他想怎麼辦呢,乾脆就跟著前面那車的尾燈就這麼走,踏實,走著都挺好,沒開多久“砰”一下,那人家前面車撞了,然後小胡把車窗給降下來,就説哥們,怎麼開著開著在路中間就停車了,太不仗義了,人家那哥們訪問他一句説,哥們幹嗎跟著我,一直跟到我們家車庫,開場小緞子,沒什麼意義,不過這個小胡開車只是兩三天出現這樣的狀況有情可原,可是我們今兒請來一位嘉賓,戲演的多好咱不説,就説他這個開車,圈裏是有了名的,一開車就犯糊塗,被人稱為坦克,你要問這事究竟怎麼講,那還得問他自己講,他是誰呢,他就是我們《今晚》的客人王剛,王剛您好。
王剛:您好。
高博:真是久仰久仰。
王剛:客氣,客氣。
高博:咱得説説開車那事,那是不是真的,我可聽説圈裏有的人可是想方設法找各樣的藉口,來避免坐王剛的車。
王剛:大概十年前正拍《宰相劉羅鍋》的時候,那時候好像全劇組只有我跟張國立各有一台車,而且我那時候買的第一輛車還是一個二手車、那時候特願意送人,夜裏劇組散了戲了,我説誰坐我車,誰坐我車,製片主任非常高興,這樣可以替他們省很多事,後來我發現半道他們都以各種藉口下來。
高博:説王剛老師我要上廁所之類的。
王剛:還有説買滷煮的,王剛我喜歡吃滷煮,我這肚子餓,哪有賣滷煮的,結果他開門就下去了後來我叫誰誰也不坐,我也搞不清楚,後來他們説坐他的車就跟坐坦克車似的,橫衝直撞,而且願意超別人車,我當時是前面不能有路、不能有車,就路什麼意思呢,就前面不能空出這麼長一段路,我得添上它,不能有車就是我得超過它,我有時候經常在想,你在高架橋上往下看的時候,或者你要如果可能駕一個直升機你在往下看的時候,你會發現在二環、三環甚至長安街有這麼一輛車就,那基本上就是我,非常有節奏的一輛車,在穿行,不斷的在並線。
高博:挺好,王剛開車,現在我們認識三個字,有節奏,挺好,車就説到這兒吧,要不觀眾就得急了,我們趕快上觀眾的問題.王剛您好,有個事我一直很納悶,您説您這麼個典型的正面形象,這是他説的,他説您長的像正面形象。
王剛:我又沒有什麼異議,你幹嗎還得。
高博:我有異議,怎麼當初就有人想找您演大反派和紳呢,我覺得應該給那位導演評個最佳伯樂獎。
王剛:這個問題到現在我也沒有找到答案,因為當時製片人叫張國軍,忽然就給我們,就是總而言之,我是推託不掉,我進了組,進了最沒有一個人認為,你適合演反派的,我自己也這麼認為,包括李丁老爺子就説,王剛你怎麼上我們的八王爺,你這高博,你這個電臺演播小説,還一個千千君子的形象。
高博:您這的調調學的真像。
王剛:你怎麼會演他,我不知道,就是這樣,當時誰也不認為你能夠演好一個反派,結果特別有意思的是,當演完了以後還是有人會説相反的話,覺得你可能不會演正派吧。
高博:好人壞人都有經驗了,您覺得演好人好一點呢,還是演去人好一點呢
王剛:要演的輕鬆,壞人輕鬆,而且壞人討巧,你的意思我以後想引過壞人,不錯,不錯挺的。
高博:這個是您説的我可沒説。
王剛:特別是咱們做一些談話節目,高博,而且是以幽默,隨機應變見長的這樣的高博,如果去演你會覺得演喜劇裏的壞人,就了類似和紳,你會覺得,我當初真是做了這種高博,做了特別好,這個橋一下就搭過來了,一步就跨過去了。
高博:這個王剛老師有點人我跳槽了。
王剛:真的是,你會非常舒服,包括您那個語言的節奏跟眼神,剛才你説王剛老師讓我跳槽了,你那個眼神那麼一看,就符合那個戲劇的節奏,就是導演或者攝像抓鏡頭容易抓到,就給你,觀眾一看,接下一個鏡頭就這麼一個節奏。
高博:下一個問題,王剛你好,聽説你小時候有一回考試差點把學校給點著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可太頑皮了怎麼説也得好好考試。
王剛:首先不是説有意縱火。
高博:那看來是有了。
王剛:對,就是期中考試的時候,小學四年級,那時候就是説淘、頑皮簡直是讚美了,壞
高博:您小時候是哪種壞。
王剛:惡作劇,比如説到這麼一個環境,這裡面挺亮堂的,別的孩子可能進來看幹嗎的,高博主持今晚王剛來了,聽他們説些什麼,我那時候只的是十歲以前,先進來看這挺亮的,這麼亮,我要把電閘拉了會是什麼感覺,老琢磨這個。
高博:聽見了燈光,把一下位。
王剛:當然孩子們寫學,千萬別這麼想,期中考試學習很好,考完一半答完卷子了,交給老師,一個一個都在那兒寫呢,我出去沒人玩都沒答完呢,然後坐那兒幹嗎呢,東北那個學校都是地板,離實際的地板有一米多高,地下跑暖氣管道,然後下去了,還衝下面女同學蓋上,女孩子還得給我蓋上,逐漸的就是經常這樣做了,目的是幹嗎呢,想鑽所謂地道呢,到其他班的底下,如果從那個口再上來,再搞點什麼事,那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然後底下黑,其實不要緊,我們那裏面早就準備好的蠟燭頭、火柴,然後點著一個蠟燭頭就開始爬,地下全是暖氣已經烘乾的的紙,就是我們這些掃除的學生懶的很,一看不注意,掀起那蓋全掃底下了,長年積累往前走,嘴裏還哼哼著,我們那時候看《平原遊擊隊》對,對,鬼子進村了,走,不知怎麼一拌,這個蠟頭掉到紙上了,其實那個底下的風是很大的,小過堂風,我記得特別,現在我還記得,這個紙幹的,掉了以後我説這個紙要著,但是就在我想這個時候,就看見風就澆了一個汽油似的,這下我可就蒙了,你知道嗎,真是撲火,上去就撲,怎麼也不行了,然後這時候就聽見外面就亂了。
高博:這時候你還在底下呢。
王剛:我在那兒拼命的撲火呢已經撞的鼻青臉腫了,然後就聽老師喊怎麼回事,然後就所謂地道口的那個女孩子,王剛下去了,就哭了,然後我們走廊外面就有那個自來水,我們經常刷飯盒,然後就弄的飯盒子,什麼的,能弄的東西就往地下撲了,掀開地道口就往裏撲。
高博:也不管你了,那時候你爬出來了嗎?你成什麼樣了。
王剛:沒有,最後出來的時候,就是這衣服也了了,也輕微的燒傷一點,就是那個紙屑燒完黑的,再加上水澆的,就那麼一個形象,終於出來了那時候一頭的卷髮,自來卷,就出來了,就上來了,後來還有其他的數罪並罰,就要開除了。
高博:説到這兒咱得打住,暫且賣個關子,欲知王剛他將如何逆轉被學校開除的命運,並由此轉變為一個好孩子,這一天不會來得遲緩,就在明晚《夜幕下的今晚》
高博:昨説到王剛即將面臨被學校開除的命運,不過當時的王剛小朋友可不是一般的小朋友,他想到了一個人,(轉向王剛)聽説您給毛主席寫了一封信
王剛:就是逼的亂轉的時候,誰也沒有人聽我説話,總得找一個談認為最崇拜最信任的人,在我們那個年代就是毛主席。有一天就是學校找我到學校去,校長拿一個大牛皮紙信封,上邊是吉林省長春市北楊路小學四年級二班王剛小朋友收,這是鋼筆,下邊是紅色的鉛印的大字,中國共産黨中央委員會辦公廳,然後裏邊就是一封中央委辦公廳的回信,説王剛小朋友,你6月24日寫給毛主席的信、還有圖片還有照片都收到了,謝謝你,請寄去毛主席的照片一張,請留作紀念,希望你努力學習,注意鍛鍊身體,準備將來為祖國服務,此赴、敬禮,中國中央辦公廳秘書室1958年7月3日,還有毛竹億的一張照片,下就是毛主席手抒的毛澤東三個字
高博:您當時寫過去的是什麼?
王剛:寫的時候,稍微記得一點就是兩幅畫,一個是小白兔吃蘿蔔,這不就是孩子嘛,還有一個是解放軍保衛祖國,就戴著一個鋼盔,拿著一個衝鋒槍,信大概內容就是學習他老人家大風大浪裏面鍛鍊,學習他老人家在鬧事讀書,在雨中跑步,
高博:學校收到了,總該有反應
王剛:反應挺大,讓我通過學校小廣播去向學校朗誦這封信,我那是第一次搞播音,然後又拍了一個話劇,最恨我的教自然的老師拍了一個話劇叫《他轉變了》。讓我來演,那是我第一次登臺
高博:自己演自己,那時候覺得這事好玩嗎?
王剛:那時候的感覺我記不清楚了,反而印象深的是我們那個鏡片子是畫的,後面還有太陽,太陽是用一個,裏邊是一個燈泡,外邊是鐵絲網,然後再放一個紅綢子,我就記得第二場戲,我轉變了,太陽要升起來的時候,我就發現那個地方我聞著一股味,結果一看那個太陽著了,這個我印象特別深,然後我們就弄水想把它撲滅,這都違反了物理學的常識,結果這個就爆了,這個印象挺深的,當時什麼感覺,記不得了
高博:也是,那會回去以後肯定還得聽老師的。
王剛:對,但是那個以後忽然真的變成一個好孩子了,好的不得了,好的我爸爸媽媽都嚇著了。就覺得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知道嘛,怎麼忽然這樣了。經常看書的時候,我和我爸我媽開著門縫,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一回頭,有事嗎,沒有,就這樣,
高博:就突然之間《他轉變了》就正應的那部戲。
王剛:從此以後一發不可收拾,我記得我那是59年吧,就那個時候大概,就是劉少奇接見(名字)握手的著邊,我記得我的志願是想當一個淘糞工人,但是現在想的真的假的不知道,忘了,但是真的是寫過。
高博:來,往下走,王剛你好,我兒子從小淘氣、搗蛋,現在長大了更讓人操心,最近他竟然帶一個外國女朋友,還信誓旦旦説要結婚,沒把我老伴氣的背過氣去,你説這事究竟如何是好,我説這事你是先知道了什麼問題才這麼問的,您覺得呢?
王剛:那你應該按照中國傳統觀念來講,我覺得你在當初對這個問題解決比我要容易多,因為你是兒子,找了一個外國的你孩子,我這是個女兒,找了一個外國女婿,這個感覺還是有點區別的,儘管我的這些觀點可能有點傳統甚至沉浮,咱們設想一下呢,高博,比如你要像我這麼大年齡,你有一個兒子,找了一個外國,咱們説白了洋妞,咱倆老哥倆,喝了酒我兒子真逗,真行找了一個洋姑娘,他帶有幾分炫耀,我的女兒找了一個洋女婿,我能跟你誇耀嘛,除非你問到我我才説,在國外出了一個朋友,那就過去了,朋友就得問,是幹什麼的,是英國人還是中國人,説是英籍華人呢,還是,我説是英國人,就這樣了,而且這是他們倆的事,他們只要相愛,我們做大人的只有祝福他們,真的,我現在想明白了。
高博:打的最具體一些,他出的朋友他總要跟您打個招呼,對吧,打招呼的時候,您反對了嗎。
王剛:沒反對。
高博:把人領回來的時候你看了以後怎麼樣,小夥子帥不帥。
王剛:還可以,個子高高的,但是我就發現,我跟他一接觸,我發現比説實在話,比咱們有些中國小夥子要單純的多,我們一塊去長城,跟我女兒在那兒野餐,吃完了,他們很自然的就把所有的垃圾弄到塑料袋裏,帶到山下去,扔到垃圾箱裏,然後這個女婿看我開車,一路上都是NO、NO,就是別這樣,注點意,就是因為看我,我駕車違反一點小交規,他就覺得不可思議。
高博:你會嚇到他的。
王剛:對,後來我意識到了這點了,有點什麼。只要孩子們好,你就應該感覺多很好。
高博:話是這麼説,但是現在您的女兒遠嫁到英國,那就肯定不可能經常回到你身邊了,只能是逢年過節回來看看你,你現在又是一個人,沒有另外一半,然後守著自己的老母親,這樣一講的話王剛老師有點慘。
王剛:沒有,只有一年的三十,大概不到二十分鐘的時候,就是儘管,還是還有一些我得吃餃子,然後從冰箱裏拿出凍餃子,然後下鍋裏面,就那點有點我一個人,人家都包餃子、凍餃子,有三十分鐘,有點悽慘,忽然電話玲響了,我女兒從英國打來電話,爸爸過年好,煙消雲散,然後第二天跟朋友們在一起,我還跟國立、鄧潔大家聚會,我跟國立説,我昨天晚上我忽然覺得有點暗自神傷,有那麼20多分鐘,你這一年365天,你才20分鐘,那總比那些,鄧潔説,你要説什麼,沒説什麼。
王剛:當然是開玩笑了,每個人不一樣。
高博:每個到《今晚》的客人都有這個小環節,互動環節,今晚你作主,王剛老師三個選擇,一支高博一招,二接高博一招,三是不許選的,頭髮少於一厘米是不許選的,《夜幕下的哈爾濱》那絕對是一個經典,詞我已經扒下來了,您如果記在腦子裏您不用看了,您如果沒有記在腦子裏,您看一看,能不能在我們《今晚》的現場還原一下。
王剛:片段。好的,
責編:程振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