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説有個父親問他上一年級的兒子,説去學校這麼久了,現在認識多少字了,這個兒子説,認的阿拉伯數字從一到七,其他的還在慢慢學,父親就很生氣,説,你真笨,長大了以後你怎麼辦,這孩子倒是不緊不慢安慰他父親説沒事,長大了我就當作曲家,一二三四五六七就夠了,連八都用不着。一個小笑話,開場小笑話,這孩子有沒有音樂天分,將來能不能成為音樂家我們不知道,不過我們今天請來的這位嘉賓在這方面,音樂方面是絕對有天賦,10歲的時候,中國唱片社就出版了他的第一張唱片,周總理來到少年宮,他是誰呢,他就是蔡國慶。蔡國慶你好啊。
蔡國慶:你好。
高博:先敘舊,你肯定記不太清楚了,貴人多忘事嘛,我還記得,大概在五年以前,兩千年,有一台五四晚會,那一年我是學生代表兼學生高博,然後你是演員之一。
蔡國慶:我看著你面熟,真是怪我沒想起來。
高博:我當時晚會上我朗誦一首《再別康橋》,那傢伙震驚四座,不敢,不敢。
蔡國慶:我也朗誦過那個節目。
高博:對啊。
蔡國慶:但是是在另外一台晚會上。
高博:下面我們還交流過怎麼樣處理那個一隻長高。
蔡國慶:一般是必須非常有水平的人才能朗誦那樣的詩。
高博:那咱倆都好,不帶這樣的。當時主題歌是再過20年,現在不過20年又見面了。這回來到的是高博的場子,不由他記不住高博。我們趕快上觀眾的問題。
蔡國慶:好。
高博:觀眾中來,準備接招,有一些問題很厲害的。
蔡國慶:真的。但你就嘴下留情吧。
高博:關鍵是他們問題下面得留情,第一個蔡國慶你好,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所以常去你的“美好如夢”主頁上瞎逛。
蔡國慶:那是我的網站。
高博:人氣就是這麼聚起來的,我還知道你很小的時候父母就把你送上了舞臺,所以我特想知道,你自己是真心熱愛演藝事業嗎?
蔡國慶:我覺得話到如今,我怕會有些人,會説如果説我這樣講話的話,可能會我説坐著説話不腰疼,其實今天你的沙發很舒服,一點都不腰疼,我要回答的話,別人可能會有一種誤解,如果你真的問我的話,我應該説有一段時間,我真的是不喜歡在演藝圈裏,有一段時間。
高博:那段時間大概是,年歲是多大?
蔡國慶:那段時間應該是説在我最紅火的時候,因為你知道我從九零年開始上央視的春節晚會,一直上到去年,連着十幾年,所以你必然你就會遇到很多很多各種各樣的問題,也會有人喜歡,也會有人不喜歡,這太正常了,所以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當有人喜歡的時候,我肯定會説,我幹的這個工作太開心了,當你遇到有人不喜歡的時候,我可能就説,我壓根我就沒想做這個行,可能是因為怪我父母,因為我父母他們都在文藝界,然後從小就把我領進了這個所謂的音樂之門,讓我靠唱歌來生存了.
高博:你走上這條道也是聽父母的?
蔡國慶:對,是父母給你安排的前程,如果話到如今是我今天的話,我自己要選擇我自己的前程的話,不是可能了,一定了,會去做一個外交官。
高博:外交官。
蔡國慶:那是我最嚮往的一個職業。
高博:你覺得外交官好在哪兒?
蔡國慶:坐在談判桌那兒,彼此一談談,然後你可以,甭管説是這個唇槍舌劍也好,還是你爭我奪也好,總會有一種讓你有一種勝利感。讓你有一種可以掌空全局那樣的一種氣勢。
高博:就是你這種想象的勝利感,以及掌控全局的感覺,是不是在舞臺上直接面對觀眾的時候,覺得收穫得還不那麼淋漓盡致。
蔡國慶:對,我覺得是這樣的。
高博:還不夠,真也野心,太有野心了。
蔡國慶:不管別人怎麼看,我自己認為我做了這一行,還是做得非常之成功,要不成功的話也坐不到《今晚》的這個沙發上,紅紅火火,又襯着我要火一年吧。
高博:夠意思。真夠意思。來,第二個問題,以前在舞臺上看到你,不管是《同一首歌》,還是在春節聯歡晚會,我和我媽一直都認為,你很儒雅,很有風度,但直到我看到你主演的生活秀之後,你讓我大吃一驚,原來蔡國慶也會有憤世嫉俗的那一面,你會不會一直是在壓抑自己的個性。來,高博先在這兒先給大家還原一下《生活秀》當中的一張劇照。倒地的這個,力撲的這個就是蔡國慶。
蔡國慶:是。
高博:分辨力不太高,但是我這麼近能夠看到這個眼神啊,這個感覺氣息是跟你一般的呈現是不一樣的。
蔡國慶:《生活秀》的的確確給了我一個很大的轉變,那種轉變其實我覺得真的是引證了我一直想説的那句話,我覺得有的時候在演藝界這麼多年了,當然我自己也有問題,就是你在傳媒的關注下,一直都是以歌手的形象示人,很少很少能夠把你別的方法能夠展示出來,所以我演了《生活秀》之後,我就突然覺得在蔡國慶身上,有一句話我覺得是很能夠代表我現在的一種心境,就是我想告訴很多的朋友,就是人不可貌相,往往你外在看上去的蔡國慶,可能他真正的,當你給了他那樣的機會,給了他那樣一個天地的時候,他可能真的會有一種讓你無法想象的一種轉變,一種爆發力都會有的。如果説早早的我有了生活秀這樣一個話劇表現的機會,而且遇到田靜新那樣的大導演的話,可能大家對我歌壇的常期那種形象早早就會有改變了.
高博:唱歌方面我們就不講了,已經很高的成就了,你剛才也講,自己覺得表演上的天賦,包括各方面不錯,你就記住那句話,趙本山説,是金子都會發亮的,范偉又接了一句,對,發亮,咔咔地發亮。
蔡國慶:哎呀媽呀,忽悠我呢。
高博:祝也早日釋放和收穫兼得,這樣就最好.往下走。正所謂成也簫何敗也簫何,蔡國慶有人因為你俊秀的臉孔喜歡你,同樣也有人因為你俊秀的容貌説你太奶油,或者太清高,是不是從小學開始就有人對你的長相開始評論了,這事挺痛苦。
蔡國慶:從小沒有,到我唱歌的時候也沒有,只是到我唱歌紅了才會有。其實我這個人一點都不清高,我是一個非常之親和的人。
高博:對,這一點我是能夠到。
蔡國慶:能感覺得到啊。
高博:那奶油呢?那會兒還很年輕,心理承受能力和抗擊打能力沒那麼強。是不是覺得?
蔡國慶:聽到那個問題,我説句挺難聽的話,我都不愛答理那樣的問題。
高博:是不是正因為你不搭理,所以後來就續上了一個太清高。
蔡國慶:有可能,但是現在如果説讓我再去為這些人説一些什麼話的話,可能我就怕我自己放話放得太狠,那反倒可能真的會傷人。從女排那會兒開始,女足開始,是吧,所以有的時候如果説你要説奶油的問題,我真的想反問很多人,那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跟我一個人有什麼關係?
高博:我個人的理解,曾經從童星開始起步,這個真的是要付出代價的,尤其你一路要走好,而且要延續這個生命,而且不斷地要把你的枝係,包括上面的葉子,包括下面的根係讓它更大地壯大,這事挺難的,蔡國慶一路走好。來,我們進一個小的環節,高興一下,每一個到《今晚》的嘉賓,最後我們都有一個小的互動環節,叫今晚你作主,一,支高博一招,就是教我點什麼,二,接高博一招,就是我會給你搞一點怪了,三,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男士不許選三。
蔡國慶:你唱過兒歌嗎?
高博:我唱過,我經常唱。
蔡國慶:其實你知道我這個人,我不願意難為人家,因為我覺得這個話説出來了,我父親在我小的時候經常難為我,所以我很想説以後我在教導我兒子的時候絕對不難為他,所以今天我也不難為你。
高博:那豈不是我感覺跟你兒子似的。
蔡國慶:不是。
高博:你佔我便宜呢,有這麼説話的嗎,前後音搭着。行,我受着。
蔡國慶:我覺得讓我兒時,到現在也是我一輩子不會忘的,你小時候沒做過童星。
高博:沒有。
蔡國慶:但今天我得教你做童星。
高博:好的。
蔡國慶:你知道小的時候我唱了一首很有名的歌,叫《小號手之歌》。
高博:《小號手之歌》,是一首部署的歌嗎?
蔡國慶:那是我小時候唱得非常好聽的一首歌,那時候在國宴上唱那首歌的時候,要有四個八拍,要做一個動作,然後做著那個動作,還要唱出來,不許錯,還要唱出來,其實那個動作我在平常演出的時候我經常做錯,所以我父親總是在説我,但在國宴上的那一次演出特別棒,做好了。
高博:完美。是動作還是唱啊。
蔡國慶:動作。你得站起來。
高博:那你也得站起來,要站起來都站起來。
高博:我覺得你整個狀態調得特別好。
蔡國慶:我教你唱我小時候的兒歌。
高博:我就來配合動作就可以了吧。
高博:站起來,氣沉丹田。
蔡國慶:啊,身手怎麼樣,沒問題吧。
高博:沒問題。
蔡國慶:老胳膊老腿比給你抻壞了。
高博:不會,問題不大。來。
蔡國慶:我小時候那個歌,我告訴你怎麼唱,叫“軍號噠噠噠吹,來了遊擊隊。”
高博:“來了遊擊隊。”
蔡國慶:不要做這個動作,得吹軍號的動作。而且你不能晃動,你必須“軍號噠噠噠吹,來了遊擊隊。”
高博:好傻啊。“軍號噠噠噠吹”。
蔡國慶:那個時候可好了,滿場給我鼓掌。
高博:“軍號噠噠噠吹。”
蔡國慶:昂着頭。對。
高博:“來了遊擊隊。”就這一個動作。
蔡國慶:但這個動作我當時唱四個小節。
高博:我看你再來一遍。
蔡國慶:你知道那個時候作為一個十歲的小孩來説,他可能會緊張,也許他會抖。
高博:就這個動作唱四個小節不動。
蔡國慶:不動啊,這手裏拿着麥克風,所以你作為一個小孩,你不信你回去,你讓你兒子練練,你兒子可能腿就發抖。來了,真來了。我們來拼一下,到底看誰晃動不晃動。來吧,預備起。
蔡國慶:你鞋根比我穩吧。
高博:那是,帶吸盤的。
蔡國慶:你看看,真厲害。
高博:你這四小節都過了吧,繼續唱啊。
蔡國慶:鼓掌,鼓掌。
高博:挺好的,來,請坐。
責編:劉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