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TV.com消息（今日關注1月22日播出）： 間諜戰烽煙再起，石頭裏暗藏玄機，英國007又現俄羅斯，冷戰陰影仍在延續，跟蹤長達一年之久，俄羅斯為何選擇現在曝光。持續半個世紀的英、俄間諜世仇是否將再次升級，敬請收看《今日關注》。
演播室主持人 魯健：
各位好，歡迎您收看《今日關注》。
今天我們要來關注俄羅斯和英國的間諜戰。提到間諜，很多人腦海裏馬上會浮現齣電影《007》裏面詹姆斯.邦德的形象。在電影裏，他總是能夠化險為夷，順利地完成任務，因此他也被稱作是“軍情五處的超級間諜”。電影裏面的007的死對頭之一就是前蘇聯的情報部門克格勃的特工，而且確實，經常在電影裏雙方是007和克格勃PK，而且是你死我活的爭鬥，下面我們先來看一看其中的一個片斷。
（電影《007》片斷）
演播室主持人：
之所以給大家看這個電影片斷，是因為007和克格勃的這種爭鬥在現實生活中也不斷地上演，當然沒有電影畫面裏那麼火爆了。
1月22號，俄羅斯國家電視臺就公佈了一段電視片，顯示了四名英國駐俄的外交官一年來利用一塊兒石頭作為通訊工具，進行了一場石頭裏的情報案。
這場石頭裏的情報案公諸於世以後，也是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今天我們在演播室也請到了三位嘉賓和我們一起來談一談這場現實當中的間諜戰。
三位的嘉賓，一位是中國公安大學的王大偉教授，您好。還有一位，中國國際問題研究所的副所長阮宗澤先生，您好。另外一個是中國社科院俄羅斯東歐中亞研究所的研究員姜毅先生，歡迎三位。
剛才我們看到電影片斷裏面的007是無往不勝，但是在現實生活當中，好像並不是這樣，像今天新聞當中，我們也看到了，這一塊偽裝得非常好的一塊石頭是作為傳遞情報的一個工具。而且這塊石頭確實是偽裝得非常好，甚至連俄羅斯的情報人員都差一點騙過。我們首先來聽一聽俄羅斯的反間諜的官員，他們是怎麼説到偵破的過程。
俄羅斯反間諜部門官員：
起初我們以為這是一種傳統的間諜手段，是一個偽裝成石頭的秘密信箱。但是後來，經過專家調查，我們發現石頭裏藏著電子設備。
演播室主持人：
起初，俄羅斯的反間諜官員也認為是一塊兒石頭，經過X光掃描以後，才發現裏面藏的通訊工具。首先就要請王教授給我們介紹一下，這個石頭主要是怎麼作為通訊工具來傳遞信息呢？
王大偉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教授：
它這是帶引號的叫“石頭信箱”，實際上就是一個電子裝置，實際上我們説就是間諜用的裝備，在世界各國都是用最高的科技來武裝這個間諜裝備。我是在英國念過書，實際上我對英國人特別有感覺。英國人好動手，一到節假日，沒事兒就鼓搗點兒小發明、小玩意兒，所以軍情五處也好、六處也好，對這個東西他們就格外地下工夫，你看這個東西，它實際上首先是從一個掌上電腦中發出一個信息，然後那裏石頭裏邊是一個電子裝置，它又可以接收、又可以反饋，這樣一個電子裝置。一開始，俄羅斯的情報部門誤以為石頭底下壓個信什麼的，就過去傳雞毛信那一種的，實際上不是那麼回事兒，先進得多。但是這個並不是特別先進，因為據俄羅斯人研究，這裡頭有的時候也老愛壞，壞了出現什麼問題呢？有一次他看到情報部門的這個人在旁邊草叢裏方便。他説，這個方便是怎麼回事兒呢？原來是在那塊兒調試這個東西，這是一次。
演播室主持人：
我們現在看到的是俄羅斯國家電視臺製作的這段動畫，就是演示了情報人員發送和接收這個信息的過程。
王大偉：
而且它經常出錯。據説出了錯以後就把石頭抱家去了，修好了再給放那兒。
演播室主持人：
可能也就是這麼暴露的。當然了，咱們現在對具體的細節，就是俄羅斯方面怎麼後來發現這個石頭是一個通訊工具，還沒有完全公佈。但是可能從剛才這個畫面透露的細節，有可能是這樣暴露，因為那個人抱著這個石頭就走了，可能會引起人家的懷疑，有時候也會出一些故障。像這樣的石頭信箱也好，這種通訊工具一般在間諜戰當中，或者是在一些國家當中是不是會經常使用？
王大偉：
所以説間諜的裝備是世界上用最高的科技來支持的。
演播室主持人：
這個有點像現在筆記本電腦或者一些無線上網裝置都可以實現無線的下載。
王大偉：
它有這麼幾個特點。一個就是小，一個就是隱蔽，一個就是輕。包括比如説它的殺傷性武器也是非常小、非常精、非常隱蔽的，所以它裏邊的科技含量一般來説是非常高的，比如説咱們看的《007》片子裏，詹姆斯.邦德用的那些個東西都是好像達到不可思議，實際上在現實生活中都有它的原型。
演播室主持人：
您剛才也談到了，就是在《007》電影中，大家可能印象很深的就是每一期都有一個武器專家叫Q先生，為007製造各種各樣的精靈古怪的武器裝備，像他的眼睛可以有夜視和透視功能，還有它的鋼筆是可以當做微型手槍，而且手錶是含有激光束，還有打火機手槍，好像很多他身上帶的東西都是007致勝的超級法寶。
説到這兒，我們倒是可以再通過一個電影片斷來看看《007》電影當中一些間諜，他們都會有什麼樣的一些超級工具。剛才我們説了，你看有手錶、有眼鏡、有鋼筆、打火機、手提箱，有時候甚至遙控器都能當成武器用。我們再來看看這個電影片斷裏《007》的超級武器。
我們看到這個電影《007》片斷裏面，好像像手機，當然我們大家常看都知道，手錶、眼鏡等等，我們都説過了，都可以作為超級武器使用。那一般這些都是在電影裏邊想象出來的，還是在現實生活中很多間諜都會用到這些工具。
王大偉：
電影的想象再豐富，也沒有現實生活中間諜的裝備豐富。美國現在不是準備成立一個叫間諜用品博物館，現在你看它可以披露出來的，比如説唇膏手槍，女孩子抹紅嘴唇的那個，裏頭是手槍。
演播室主持人：
這個可能一般是給女間諜用的。
王大偉：
唇膏手槍是一種，比如説藏在鞋跟裏了發報機。
演播室主持人：
這是唇膏手槍，我們可以看一下屏幕。
王大偉：
唇膏裏的手槍，鞋底裏的發報機。
演播室主持人：
鞋底的發報機，這都是真實的物品，是吧？
王大偉：
這都是美國的那個間諜博物館裏用的。
演播室主持人：
間諜博物館裏用的，鞋底裏的發報機。還有什麼呢？
王大偉：
還有懷錶裏的手槍，你看。實際上上弦的地方是槍管。
演播室主持人：
那它這個槍子彈可能是非常地小了，微型的了。
王大偉：
對，還有各種各樣的微型照相機，咱們可能想到有多小，它就能有多小。
演播室主持人：
這看起來像鋼筆似的。
王大偉：
毒刺。
演播室主持人：
做得像一個筆。
王大偉：
你看《007》裏那個女的尖皮鞋出來一個刺，還帶劇毒，叫什麼見血封喉，扎進去就死。
演播室主持人：
看來電影裏邊的很多，其實在實際生活當中已經廣泛使用了。確實，我們剛才看到了很多間諜使用的這些東西，其實説起來，俄羅斯和英國的間諜糾紛好像不是一次兩次了，真的可以説是有一定的淵源了。我們通過一個短片先來了解一下俄羅斯和英國的間諜大戰的背景。
解説：
俄羅斯與英國之間的諜爆戰，就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樣，從未停過。
在東西方冷戰正酣的1971年，英國就驅逐了多達105名可疑的克格勃。2003年，英國當局判處圖謀向俄羅斯出售軍事機密的英國公民伊恩帕爾十年監禁。來自英國權威方面的消息稱，目前至少有32名俄羅斯的外交官試圖獲得有關英國軍事、政治，以及先進技術的秘密情報。
而同時，英國情報機構也沒有閒著。部署在俄羅斯的秘密間諜網在俄羅斯進行著各種情報蒐集活動，其中包括俄羅斯總統普京的反對者及批評者的詳細情況。1月20號，俄羅斯聯邦安全局指控4名英國駐莫斯科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在俄境內從事非法間諜活動。當天晚上，俄羅斯國家電視臺公佈了一段紀錄片，將這場石頭裏的情報案公諸於眾。
演播室主持人：
難怪《007》電影當中，經常是把克格勃當成是假想敵，確實，俄羅斯和英國之間的間諜戰，容易讓人想起一部電影的名字——《諜影重重》。為什麼兩個國家會經常有間諜方面的糾紛？
阮宗澤 中國國際問題研究所副所長：
特別是在冷戰期間，因為俄羅斯和英國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可以説是對峙非常厲害的集團，一個是俄羅斯有自己的華約，然後英國是北約一個非常重要的成員。所以在冷戰期間，這種敵對已經達成了相當的程度，所以他們無所不用其極，蒐集各種情況，甚至上升到國家安全的程度。在冷戰期間，西方大量向俄羅斯派出各種人員，他們以各種身份出現，可以是記者，可以是外交官，也可以説各種身份出現去蒐集俄羅斯的情報。所以當時可以想象，《007》所反映的很多事情實際上在現實生活當中也可以看到一定的縮影，同時俄羅斯也對英國、也對西方做大量的蒐集工作，因為對英國、對俄羅斯來講，它有一個特殊的價值，這個價值就在於英國本身是北約一個很重要的國家，而且同時和美國的關係比較密切，它可以通過英國來了解歐洲大陸，甚至和北約的一些情報。
演播室主持人：
但是剛才我們談的是冷戰期間。但是冷戰結束以後，兩國的間諜戰是減少了，而且後來我們知道前蘇聯也解體了。那為什麼兩個國家之間的這種間諜戰的糾紛還是會不斷地會爆發出來呢？
姜毅 中國社會科學院俄羅斯東歐中亞研究所研究員：
事實上，我覺得在兩個國家的間諜戰，自從有國家就有。冷戰只不過是一個對抗比較激烈的時期，所以間諜戰在那個時期演化，可能大家感覺上會比較激烈，實際上這種沒有硝煙的戰爭，在平常、在和平時期，即使在整個國際局勢出現大的改革之後，依然不會有絲毫的減少，只不過是工作的重點或者是活動的方式有些變化就是了。
演播室主持人：
上一次，好像1996年的時候就曾經出現過。
阮宗澤：
可以説冷戰結束，俄羅斯和西方這種大規模的冷戰可以説告一階段。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們之間的間諜活動停止了。你剛才提到1996年，其實1996年是一次非常重要的，就是當時俄羅斯的安全部門破獲了一起所謂的鼴鼠，就是一個俄羅斯非常年輕的外交官，他充當了英國的諜報人員，而且每個月向英國的諜報機構領取9000美元作為酬金。這個人的家世也非常顯赫，因為他父親就是一個很出色的外交官，曾經做過代理外交部長，所以他是非常顯赫。被破獲之後，就引發了俄羅斯和英國之間驅逐外交官的這種行動，當時俄羅斯就一下驅逐英國9名外交官，英國以牙還牙，驅逐了四名俄羅斯的外交官。
演播室主持人：
由於間諜糾紛，成為一種外交衝突了。我看到有一些媒體評論，按説前蘇聯解體以後，克格勃也隨著解體了。但是，反而在俄羅斯和英國之間的間諜戰當中，有媒體評論説，英國反而是處於下風的。我不知道對於這樣的評論，王先生您怎麼看？
王大偉：
英國處於下風有幾個原因。一個就是俄羅斯現在的普京，實際上就是當時的克格勃的頭子之一，所以他在領導層面上可能經驗各方面都是比較豐富的。
演播室主持人：
我聽説尤其在普京總統上臺以後，對情報部門進行了大量的改革工作。
姜毅：
對。蘇聯解體以後，原來很著名的克格勃集團已經被徹底瓦解，或者分開了，已經分成了好幾個部門。普京執政以後，把原來的對外情報總局、聯邦反間諜局和聯邦安全局整合到一起，為了提高保證國家安全這方面機關的工作效率和加大對社會各個方面情報工作的工作能力，所以把這三個局重新整合到一起，成立了一個新的聯邦安全局，而且派了自己的秘書去擔任新的聯邦安全局的局長。
演播室主持人：
所以現在俄羅斯的鑒別情報能力可能並不比前蘇聯的時候差。
姜毅：
應該説，它從根子上來講，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
演播室主持人：
而且剛才王先生講了，普京以前就是克格勃出身。
阮宗澤：
對，但是這個其實也未必就能出的一個結論，就是説英國一直處於下風。因為我們知道，特別在西方和西方打交道的時候，它喜歡把你的對手做一些誇張，它就起到調動各方面力量和凝聚的作用，我覺得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演播室主持人：
這場PK現在可能很難説出誰勝誰負。剛才我們也談到了這個石頭情報，其實這個石頭情報，去年年底的時候有已經破獲了，我們剛才已經看了這個新聞了，但是到這個時候了，今年年初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公佈。這是什麼原因呢？
姜毅：
我想這是俄羅斯方面現在公開這個案件可能有自己一些獨特的考慮，大家應該注意到一個月前，12月23號，杜馬三讀通過了修改1995年社團法的一個修正案。而在這個修正案裏面，加大了對非政府組織的控制能力。而在這個修正案討論的過程中和修訂被批准之後，西方國家對俄羅斯增大了指責，認為俄羅斯在向民主的道路上倒退，俄羅斯國內也有很多民眾不理解。為什麼政府突然在對非政府組織形式採取這麼強烈的一些反映措施。我想現在一個月之後，而且在總統簽署一週之後，把這個案子公佈出來，是要用一個鐵證來向國內外證明，俄羅斯來修改這樣一個法律，加強對非政府組織的管理。包括也要向俄羅斯民眾説明這一點，就是任何國外的敵對勢力絲毫沒有減輕對俄羅斯的破壞、顛覆，包括情報蒐集活動。
阮宗澤：
實際上，俄羅斯通過這個法案，它的一個背景就是和前一兩年所發生的在前蘇聯地區所謂的顏色革命是非常有關係。他們利用，特別是西方的一些非政府組織或者是政府組織，它通過和俄羅斯本身的非政府組織提供資金各種方式來影響這些人的政治觀點，以及培育一種反政府的力量。所以普京實際上在2004年有一個講話，非常典型地反映出他的這種擔憂。他説，這是一個非政府組織，他指國外在俄羅斯的非政府組織，他們是為自己的母國服務的，他們不是説真心誠意來幫助俄羅斯的，而俄羅斯的法律本身有一些漏洞，這些漏洞不足以讓俄羅斯來確保自己的國家安全，所以他把怎麼樣對付國外的非政府組織和國家的安全聯絡到一起。
演播室主持人：
所以最後在普京支持下，俄羅斯國家杜馬通過了關於監督非政府組織的一個法案，也就是剛才姜先生您談到的，去年年底的12月23號杜馬通過的，今年的1月19號生效的。
所以可能觀眾也在想，這個石頭間諜案怎麼會和非政府組織的這個法案聯絡到一起呢？如果我們看一下，這次被捕的間諜，其中有一個叫馬克.頓，他的公開身份就是英國駐俄使館政治處的二等秘書，同時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英國外交部下屬的全球基會基金的協調員，就是一個非政府組織，他負責俄羅斯境內幾個非政政府組織。我們看一下這個文件，這是撥款給俄羅斯非政府組織的一個文件，馬克.頓也是負責這方面的工作，所以從這個就能夠看得出來，這一次的間諜案的曝光和非政府組織確實是有直接的聯絡的。我們接下來再來聽一聽，俄羅斯的一些高官針對非政府組織的講話是怎麼説的。
解説：
尼古拉.帕特魯舍夫 俄波安全局局長（2005年5月）：
外國情報機構除了利用傳統的間諜技術外，正在更積極地利用“非政傳統手段”，其中就有很多的非政府組織。
普京 俄羅斯總統（2005年11月）：
俄羅斯境內的政治活動應保持最大的透明度，對政治活動的資助也應如此。一些俄社會團體利用國外資助從事政治活動是不被允許的，因為這些組織會有意無意地成為被某些國家利用的工具。
古德科夫 俄羅斯杜馬安全委員會（2006年1月）：
正如電視上證明的，非政府組織已經被英國情報機構利用了，這次的事件再次證明，有必要對這些活動加以限制。
演播室主持人：
正如我們剛才看到最後俄羅斯杜馬安全委員會古德科夫的這句話，“非政府組織已經被英國情報機構利用了”，就這一句話，可能就能夠説明，與其説這一次俄羅斯方面把這個間諜案曝光出來，還不如説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給非政府組織一個警告。到底這些外國資助的，在俄羅斯的非政府組織，他們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在滲透和影響俄羅斯的？
姜毅：
蘇聯解體以後，在俄羅斯的土地上，應該説非政府像雨後春筍般得迅速地發展起來，現在有一種説法是在全俄達到45萬個，其中有600個是國外的非政府組織在俄羅斯的分支機構。而剛才講到的這麼大的組織中有四分之一直接或間接地得到了外國政府或者是外國非政治組織的各種各樣的資助。在得到資助以後，這樣一些非政府組織要想繼續得到資助，需要進行表達資助他的人所願意達到的一些政治意願。比如説在批評政府的所謂民主改革問題上的立場，批評政府關於控制對財團、寡頭方面的打擊，包括批評政府在法律各個方面的修整。所以從這個方面來講，剛才阮先生也講到，這一兩年表現的在獨聯體發生顏色革命的這些國家也表現出來了。為什麼發生顏色革命的前夕，大量在這些國家的非政治組織都相當活躍，而且西方國家和西方的各種各樣勢力給這些國家的非政府組織以大量的援助。
演播室主持人：
是不是確實有像古德科夫剛才所説的被英國的情報部門，或者是被其它國家的情報部門利用這樣的情況。
姜毅：
我想這樣的情況是完全存在，因為這樣那樣的基金會，或者説這樣那樣的學會，基本上他所有的財政開支都是依靠西方國家所提供的。
演播室主持人：
而這也恰恰是俄羅斯最為擔心的。
姜毅：
對。
阮宗澤：
現在俄羅斯的非政府組織非常複雜，而且名目繁多，可以説跨越了各個部門，有的以醫療、有的以人道主義救援，還有各種各樣的形式，其中有很多非政府組織沒有經過正式的登記，所以在這一次俄羅斯杜馬所通過的法案當中，其實通過兩個方面來解決加強對非政府組織的管理問題。第一個是讓他重新登記，就是要有註冊在案。第二個是審查他的財務，就是你的錢從何來，實際上在這個當中有明確的規定，你要接受國外的資金的資助有非常嚴格的條件，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這時候再把這個案子披露出來，因為剛才我們分析到俄羅斯本身對顏色革命的這種擔心，而且可能對今後一兩年，俄羅斯本身也將進行一些選舉，也樣進入一個政治的交換期這樣一個前景的擔心以外，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就是俄羅斯想做到一個敲山鎮虎的作用。因為俄羅斯很早就注意到有四個國家，他們的非政府組織在俄羅斯非常活躍，一個是美國，一個是英國。這次拿英國開刀，使英國當場被捉住。根據媒體報道，它有這麼一個石頭案，實際上後頭還有俄羅斯針對的要打擊或者要警告的對象，實際上是美國，因為美國在俄羅斯有很多類似的這樣的活動。
演播室主持人：
現在看起來很顯然，石頭這個情報案子可能在去年年底破獲出來以後一直在等待時機來公佈，因為今天距19號的法案，關於非政府組織的這個法案簽署正好過去四五天的時間。這個時機公佈出來，可能是俄羅斯的最佳選擇了。當然這兩天也有些媒體報道，説是不是和天然氣之爭有一些關係，歐洲方面針對俄羅斯減氣、斷氣這些做法表示批評，這個時候公佈，您覺得這個原因重要嗎？
姜毅：
我認為這個原因恐怕有點聯絡不上，因為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勢力最後影響了向格魯吉亞供氣的這麼一個事件，並沒有最後的一個確鑿的證據。
演播室主持人：
所以主要的原因肯定還是因為監督非政府組織的法案，所以直接導致了這個時間公佈出這樣一個間諜案。
阮宗澤：
而且俄羅斯實際上通過這些手續，一再強調現在看不見的戰線，所謂的沒有硝煙的諜報系統這個間諜戰，並沒有因為好像俄羅斯説我不再成為西方的敵人，西方就不再對他進行間諜。同樣，西方也沒再説你不再是我的敵人就放鬆了對俄羅斯的這種間諜活動，而且這個活動還會相當大的時間會持續下去。
演播室主持人：
剛才阮先生也談到了，1996年的那一次間諜案，最後是導致了雙方的外交上升級，互相驅逐外交官。所以這一次大家也自然會想到，下一步會不會升級？因為俄羅斯方面可能很多媒體也在問，俄羅斯方面會不會這把四名外交官全部驅逐出境？幾位的看法呢？
姜毅：
我認為最後解決的辦法其實並不一定非得通過驅逐外交官，其實還有其它的一些辦法，比如説限期離境，比如説要求英國方面將其召回。當然最後，如果説證據確鑿，要求驅逐這幾名外交官這也是符合俄羅斯法律。
演播室主持人：
但是英國方面外交部已經是予以了否認，而且首相布萊爾現在也是不加任何評論，也拒絕評論。在這種情況下，您覺得雙方會走向什麼樣的地步？
姜毅：
從大面上來講，我認為俄英雙方因為這一次間諜之間的間諜案，不至於導致兩國關係大的滑坡，或出現大的波折，兩國總體關係。因為兩國來講，兩國總體關係畢竟要比一個間諜案要重要得多。
阮宗澤：
但是驅逐外交官，我覺得宣佈他們為“不受歡迎的人”，這個還是可能的。
演播室主持人：
可能性很大。
好的，非常感謝幾位來到我們的演播室和我們一起來關注非常有意思的石頭情報案，或者是叫石頭間諜案。但是可以想象的一點就是俄羅斯和英國這兩個國家的情報戰、間諜戰一定會不斷地出現。
好，非常感謝幾位。觀眾朋友，也感謝您收看本期的《今日關注》，明天再見。
製片人：陶躍慶
策劃：閆敏
編輯：馬敏 朱同合
主持人：魯健
監製：王躍華
E—MAIL：JinRiGuanZhu＠cctv.com
責編：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