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年前，日本侵略者在南京殺害中國平民和被俘軍人30多萬人，製造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68年後，日本軍國主義再次抬頭，修改《和平憲法》，參拜靖國神社。日本為何不能面對歷史？中日關係會走向何方？歡迎收看中文國際頻道今晚《今日關注》。

　　演播室主持人 魯健：

　　各位好，歡迎收看《今日關注》。

　　今天是一個紀念日，是南京大屠殺同胞遇難68週年的忌日。在68年前的今天，日本侵略者是佔領了南京。從那一天開始，他們使用集體槍殺、活埋、刀劈、火燒等等慘絕人寰的手段，經過一個星期的血腥屠殺，在南京殺害了中國平民，還有被俘軍人多達30多萬人。

　　68年以後的今天，由於日本拒不承認這段歷史，以及繼續參拜供奉甲級戰犯的靖國神社，使得中日兩國的關係仍然是處於一種冷淡的態勢。為什麼遠親不如近鄰這句話在中日兩國身上不能得到很好的體現呢？中日兩個國家應該如何來面對歷史？我們今天就這些問題請兩位專家來討論，給大家介紹兩位嘉賓。一位是中國社科院日本研究所的研究員金熙德先生，您好。還有一位是中共中央黨校國際戰略研究中心的林曉光教授，歡迎兩位。首先我們還是先請觀眾來看一看在今天南京舉行的相關的紀念活動。

　　解説：

　　今天上午，江蘇省及南京市各界人士、港臺同胞與國際友好人士數千人，在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前舉行國際和平集會，沉痛悼念南京大屠殺30萬同胞遇難68週年。

　　上午10時，南京古城上空響起了揪心的警報聲，在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集會的人們肅立默哀，各級代表向遇難同胞紀念碑敬獻花圈。參加和平集會的代表集體呼籲：“我們反對戰爭暴力，反對恐怖主義，反對任何形式的危及平民生命和財産的非正義行為，人類不要戰爭，世界需要和平”。緊接著和平集會在一曲《和平頌》中落下了帷幕。

　　演播室主持人：

　　今天中午，我看到《中國青年報》刊登了一些照片。

　　這些照片是《中國青年報》新近發現的一些照片，我們可以通過大屏幕來看看。這些照片是南京大屠殺的見證人丹麥人新德貝格的外甥女從遙遠的丹麥寄給《中國青年報》的，這些照片上有記錄日軍南京大屠殺暴行的説明，這些可能是新德貝格先生當時用英文打字機打印到了照片下面的。這些照片也就是剛剛發現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就是新德貝格的外甥女瑪麗安女士在一個多月前寄給《中國青年報》的，所以是非常珍貴的一些照片。看到這些新近發生的照片，兩位專家覺得對於這些新的資料的發現對研究這段歷史有什麼作用？

　　金熙德 中國社科院日本所研究員：

　　首先在今天這樣一個紀念日，我們的心情非常地沉重。不但是因為那段歷史非常慘重，而且由於日本右翼勢力現在否認這段歷史，愈演愈烈。更讓我們感到應該搶救材料，挖掘歷史史實，否則日本右翼以各種手法否認段歷史，所以包括外國也不斷發現新的資料，這是對我們南京大屠殺本身從專業角度、從學術角度也是一個令人欣慰的進展。

　　林曉光 中共中央黨校國際戰略研究中心教授：

　　實際上在最近幾年以來，在南京大屠殺這個問題的研究上，國外的資料發現得很多。當年在日寇進行南京大屠殺的同時，在南京城的這些外國人，包括德國人、丹麥人、美國人，他們當時記錄下來的資料，而且這些資料是非常珍貴的。而且由於多年以來關於日本軍國主義在中國土地上犯下暴行的情況，在國際社會並不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這些材料的發現和公佈，使得國際社會更多的國家、更多的人民知道了南京大屠殺這樣一個慘案。

　　演播室主持人：

　　這些照片實在是慘不忍睹，《中國青年報》從中選取了20多張參加了在南京舉辦的一個南京大屠殺的圖片展。我們的記者在圖片展上採訪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德國的青年，他叫安迪。安迪談到説他在南京已經生活了5年多了，他看到這些圖片非常地震驚。而且他也説到，德國當年在二戰的時候也曾經犯下過罪行，但是德國政府此後多位領袖都曾經道歉，甚至下跪。而且他説他作為德國的公民是非常支持德國政府這樣的行為，但是他覺得很奇怪的是同樣犯下罪行的日本，為什麼對於這樣的歷史不能正確地面對？其實這個問題好像不僅僅是安迪所面對的問題，我注意到有很多的文章也曾經把德國和日本戰後的反省對比。兩位作為多年研究日本的專家，能不能給出一個答案，為什麼他們不能夠有一次真誠的道歉？

　　金熙德：

　　一個是外因。當時國際上，美國的縱容，還有亞洲各國不足以對日本形成強大的壓力，輿論的監督。但主要還是內因，就是日本國內對戰爭的反省始終形成全民的運動，也沒有上升到國家意志，也沒有立法。所以在日本右翼勢力的言論也是橫行霸道，是打著“言論自由”的幌子一直存在著，而且戰爭勢力最後重歸政界，掌握了日本政界主流的地位，像甲級戰犯嫌疑人安信介這樣的人竟然當到了首相。這樣的情況下，雖然過了60年，但是對日本怎麼認識歷史這個作業也沒有完成，根本沒有好好做這個作業，説明這個問題。

　　演播室主持人：

　　另外，它是不是和一種民族心態也有關係？因為我們知道像德國人，除了當年的伯蘭特，甚至後來的總理科爾，都曾經在其它受害國像波蘭等國家下跪道過歉，為什麼日本人的這一次道歉好像顯得非常地困難？

　　林曉光：

　　這確實是在研究或者分析當今日本政界這些政治家為什麼去參拜靖國神社？在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大家經常會問到這個問題，為什麼它不肯痛痛快快地道歉？特別是當我們看到在南京大屠殺當中有30萬中國人遇難，而日本的政治家連一聲完完全全地、真正發自內心的道歉都不肯説，很多中國人更感到不可理喻。我覺得日本戰後，就像剛才金教授所説的，軍國主義勢力殘余思想在社會各個領域都沒有被完全徹底地清楚，所以今天它仍然出來在日本作祟。

　　金熙德：

　　現在日本政府的網戰上正式地解釋了對南京大屠殺的描述是非常輕描淡寫的，這樣明明白白的人類歷史上近代以來最大的一個慘案，但是日本政府沒有一個很嚴肅的結論。

　　演播室主持人：

　　雖然有大量的錄像和照片的證據。

　　金熙德：

　　確鑿無疑的。

　　林曉光：

　　而且把南京大屠殺的罪魁禍首松井石根也供奉在靖國神社之內。

　　演播室主持人：

　　對。所以靖國神社問題現在成為了嚴重影響中日兩國外交關係的一個事件。我們看看一幅漫畫，這是一幅政治漫畫。這幅漫畫上我們看到小泉正在撥一個電話，當然這個電話是撥給中韓的。但是我們看到在外面已經有一個工人已經把電話線剪斷了，所以這個電話當然撥不出去了。這個工人身上就寫著“靖國神社”這幾個字，所以這個漫畫是非常形象地描述了當前的中日關係。當然眾所週知，是因為參拜靖國神社問題影響了日本和中韓的關係，但是小泉為什麼這麼固執一定要去參拜靖國神社？

　　金熙德：

　　小泉參拜靖國神社主要是日本國內氣氛造成的，他是迎合國內不健康的那部分，就是説右翼勢力，或者是一種新民主主義思潮。他是通過否定歷史，要想當這一派的英雄，所以別人不敢去，我這個首相就敢去。所以他這幾年，也反映了日本國內現在經過了60年，用我的話説就是“去歷史化教育”的結果，右翼勢力很有市場。所以這是很令人憂慮，比80年代、70年代都不一樣。像這種情況下，小泉去了就是嘩眾取寵，迎合願意否認歷史的這部分勢力的口味。再一個，還是小泉自己的價值觀，我們從這幾年的行為來看，小泉的歷史觀是非常成問題的。他非常崇拜二戰時的特工隊員，認為看了以後很感動，所以小泉這個人的歷史觀我們看來是非常非常成問題的一個人。

　　林曉光：

　　實際上小泉加入自民黨的時候，加入的那一派就是剛才提到的甲級戰犯嫌疑人安信介這一派，所以這恐怕跟他的歷史觀有很大的關係。

　　演播室主持人：

　　就是跟他個人的歷史觀也是有直接關係，所以我們注意到在小泉在執政以後是頻頻參拜靖國神社，我們再不妨來回顧一下他的行為。

　　2005年10月17號上午，日本首相小泉純一郎不顧日本國內外的強烈反對，第五次參拜了供奉有甲級戰犯牌位的靖國神社，這次參拜當即引起了中韓等國的強烈反映。當天，中國外交部長李肇星就緊急召見了日本駐華大使阿拿維茂，對小泉參拜的錯誤行為進行了嚴厲譴責。

　　李肇星 中國外交部部長：

　　對他（小泉）這種肆意傷害受害國人民感情和尊嚴，嚴重損害中日關係的錯誤行徑，中國政府和人民表示強烈憤慨，並向日方提出強烈抗議。

　　解説：

　　而原定於10月23號至24號，日本外相町村信孝的訪華也隨即擱淺。

　　韓國外長在10月27號訪問日本時，除了譴責小泉的參拜之外，聲稱韓國總統盧武鉉在年底的訪日可能取消。

　　隨後在11月釜山APEC會議上，中日首腦並未進行雙邊會晤，作為會議東道主的韓國總統盧武鉉同小泉只是禮節性的進行了一次會面。

　　12月4號，中國外交部發表聲明，鋻於目前的氣氛和條件，原定於12月中旬召開的第七次中日韓三國領導人會議將推遲至適當的時候舉行。韓國總統盧武鉉也宣佈，不與小泉在東亞峰會期間舉行雙邊會談。

　　日本首相小泉純一郎則在12月5號表示，“我不介意何時舉行峰會，靖國神社不是一個可以用做外交牌的東西，即使中國與韓國試圖用它當作外交牌，這行不通，那些批評我參拜的人是錯誤的。

　　演播室主持人：

　　小泉不僅僅是執意參拜，而且他還有一些自己的理由。比如他説靖國神社是內政問題，而且他也曾經説過不能因為這一個問題就不見面。而且像剛才我們短片裏也看到了，他説這個是中國和韓國在打外牌。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多的理由？是一種什麼樣心態？

　　金熙德：

　　小泉執政以來的一貫手法，有一些很有特徵的東西。他就是善於狡辯，然後煽動民情。我們知道，尤其是日本文化中的日本民眾很容易煽動起來的，從眾心理特別強，一窩蜂地朝著一個方向走。戰前，我們知道他們跟軍國主義跑了。戰後，在經濟建設中也是非常狂熱地搞出來了一個經濟奇跡，但是現在又跟小泉跑了。小泉狡辯在什麼地方呢？就是把靖國神社問題偷換成外交問題，本來這是個是非問題，不是誰説了和不説就是一個錯誤。但是他把他當作我和中國、韓國的對抗問題，所以他蒙蔽了很多日本人。日本人給他投票的時候，很多人根本就沒有去過靖國神社，我見過很多日本人不知道靖國神社是什麼東西，但是中韓鬧起來以後，他才去看一看。所以他們盲目地跟小泉走，認為小泉強硬，對中韓可以説“不”，很爽快。所以小泉煽動民族主義的情緒是非常危險的東西，這就和戰前那種狂熱在性質上是一樣的，他就靠這個在得逞。

　　演播室主持人：

　　通過靖國神社問題顯示自己的強硬姿態，能夠換取更多的支持。

　　林曉光：

　　或者説小泉基本上是這樣幾個藉口，我覺得小泉可能是偷換概念進行狡辯的一個高手。在靖國神社問題上，實際上亞洲各國人民都很清楚，首先是能不能正確地認識那段侵略歷史，第二個是日本能不能堅持和平發展的道路，第三個是日本政府能不能與周邊國家和平相處。但是小泉説這是我個人問題，我就是個人去參拜，這顯然是一種狡辯，因為他是一國的首相，他的政治身份在那裏，而且也不是內政問題。因為你現在影響到了中韓關係，而且日本政府在1982年也曾經承諾過，在歷史問題上要考慮周邊國家來作出處理。

　　演播室主持人：

　　我們知道像前兩天的中日韓領導人峰會還在東盟的峰會上，中日韓的首腦峰會又再一次被推遲了。但是從日本的角度來看，好像覺得這種政治上冷淡的姿態對日本損失不大。

　　金熙德：

　　這是小泉説的，實際上他的損失是很大的。小泉嘴裏很硬，這也是小泉的一個手法，他表面上老是狡辯，明明這個事擺在那兒，他也説沒有這個事。這是小泉在國會答辯，還是他的一系列記者會見都是這樣説的。實際上日本受到的損失不能再大了，比如説小泉一手毀了日本“入常”問題。今年，日本“入常”原來很有勢頭，但是主要是因為小泉搞壞了與中韓關係，也是靖國神社鬧的。還有日本在國際上的形象也是一落千丈，最近它與周邊國家全部鬧僵了，連美國，包括布什總統，包括政界和輿論界現在都在開始敲打日本了。

　　演播室主持人：

　　其實他不僅僅是否日南京大屠殺的這段歷史，可能對於整個二戰的歷史都想否認。

　　金熙德：

　　這是他的本意。靖國神社的本質就是這個，要想一點一點地否認二戰結論。

　　演播室主持人：

　　我們的專家，北京大學的教授王新生先生，他現在正好在日本。我想這個時候，可能日本政壇的一些聲音，他也聽到了。我們這個時候就電話連線一下，請他給我們談一談目前中日關係方面的看法。

　　王教授，您好。

　　王新生 北京大學教授：

　　您好。

　　演播室主持人：

　　剛才我們在演播室也談到小泉的一些言論，一意孤行的行為，可能您也聽到了。在日本的政壇難道就沒有一些理性的聲音嗎？

　　王新生：

　　應該説在日本的社會，或者是日本的政壇也有不同的聲音，特別是在日本的學術界，在媒體，或者在普通的市民團體當中反對的聲音還是比較大。因為來這邊以後，參加了一些有關中日關係的討論會，而且這種中日關係的討論會也比較多的，顯示出日本社會的各個階層都非常關注中國和日本之間的關係。通過和他們接觸就發現他們確實非常擔心中日關係的走向，因為他們覺得如果政治家不顧一切後果地去參拜靖國神社，在歷史問題上信口開河，將導致日本與鄰國關係的惡化，不利於日本本身在這個地區的利益，也使日本進一步地邊緣化，因此政治家應該克制自己的言行，更多地把眼光放在東亞地區，要搞好鄰國的關係，不要一味地去追隨美國。

　　演播室主持人：

　　王教授，在小泉的內閣裏面有沒有和小泉不一樣的聲音？

　　王新生：

　　當然我們也可以看到，比如説我們過去説很右的那個官房長官安倍晉三，他最近的聲音就比較地有所變化，就不會像過去那樣那麼地強硬，他的經濟産業大臣二階也在電視上説了一些有關推動中日友好的一些言論。就是説它的政界確實也有一些人注意到這個問題，而且表示擔心。我們最近看到山齊拓的一個發言就比較地關注、比較地熱心於中日關係的正常化。

　　演播室主持人：

　　好的，謝謝王教授來自日本的談話。

　　剛才王新生教授現在是在日本了解到的一些情況。確實我也注意到，剛才王新生教授談到的經濟産業大臣二階，還有他的防衛廳長官額賀，他們最近在日本的一個電視臺説了一些中日友好這樣的一些話，可以説在內閣這樣的聲音和小泉的表現明顯的不一樣，兩位怎麼看待這樣一種現象？

　　林曉光：

　　我覺得小泉在組閣的時候是不是就有意留下一個對中國稍微溫和一些的人，不要讓外界認為這個內閣全是強硬派組成，留一個縫，為以後轉還留點餘地。

　　金熙德：

　　而且小泉也可能是這個，搞政經分離。所以他在經濟上把中川早野也換掉了。他換了一個比較溫和，或者是親中的二階，可能是小泉的精心安排。

　　演播室主持人：

　　要維持這种經濟熱的局面。

　　林曉光：

　　而且小泉和麻生等人也經常在説，就是中日關係現在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一個靖國神社問題，其它各個領域都很好，極力製造這種假象。

　　演播室主持人：

　　小泉也在説，不能因為這一個問題就不見面。

　　金熙德：

　　他實際上想矇混過關，讓靖國神社過關，讓他們否認侵略歷史的運動過關，實際上他這一套不太靈。

　　林曉光：

　　因為靖國神社問題實際上是涉及到了中日關係的政治基礎。中日關係的基礎，實際上中日關係的三個文件就已經確立了，小泉現在通過靖國神社問題挑戰中日關係已經達成的三個重要的文件。

　　金熙德：

　　中國肯定不會以經濟問題來做交換的，靖國神社問題就是靖國神社問題，歷史問題就是歷史問題，不會做交換的。

　　演播室主持人：

　　除了日本內閣現在有這樣的一個聲音，另外就是日本在野黨的一些言論也非常值得關注。比如像日本民主黨的黨首前原誠司，他最近的一些言論就很引起媒體的關注，而且他現在在北京訪問。金教授，您今天上午見過他，是吧？

　　金熙德：

　　他比較年輕，43歲。他歷來被成為鷹派，有的時候比自民黨還鷹派。他當上了代表以後，這次沒有對他原來的觀點收斂一下，而是到美國作為一個亮相，結果發表了一通“中國威脅論”的言論。所以中國網上和媒體都是一片譁然。

　　演播室主持人：

　　您説到這兒，我倒是想把他在美國和中國的講話再給大家在這裡重復一下。他是2005年12月8號，在美國華盛頓的戰略研究中心發表的演講。當時他是這麼説的：“中國軍事力量的增強及其現代化是個現實威脅，日本必須採取毅然措施抑制中國的膨脹”。然後，在中國12月12號在中國的外交學院演講的時候又説“我們一直主張，只要靖國神社裏面祭祀著甲級戰犯，首相、外長等日本公職人員就不應該參拜”。

　　這兩段話的重點不太一樣。在美國的時候，他也是很強硬地説要遏制中國。但是在中國的時候，他又表現出來“反對參拜”這樣一個態度，怎麼看待這兩次講話？

　　金熙德：

　　從中國或者是從日本對亞洲外交來看，前原採取了非常奇特的一種手法。比如説，在靖國神社問題上採取了溫和的態度，在安全問題上採取了比自民黨還強硬的態度。所以，他為什麼搞了這麼一個組合呢？我認為首先是他的價值觀，他是這麼想的。但第二個，他想和自民黨不一樣，不一樣的結果在安全問題上弄出了這麼強硬的姿態。他要掌權了怎麼辦呢？這樣的民主黨上臺比自民黨還要強硬。

　　演播室主持人：

　　就是在安全問題上，他可能比小泉還要表現得強硬。

　　金熙德：

　　今天上午，我們和前原民主黨代表進行了座談，我們對此進行了質疑，也提出了疑問，也是提出了一些批評，他也做了一些辯解。總體來説，他反對參拜靖國神社，他説他要當首相不參拜靖國神社，這一點保證了中日兩國高層往來不會中斷，所以這一點還是有特色的。他説只要能來往，安全問題今後談下去。我但願前原這個人今後不管能不能掌權，都不改變他這個觀點。他要了解中國，他要認識到他的“中國威脅論”是沒有道理的。

　　演播室主持人：

　　但是在對待歷史上和小泉是不是也一些區別？

　　金熙德：

　　不一樣。

　　林曉光：

　　這個是不是像前原這一代40歲、50歲左右日本政治家的一個新生代，比較有代表性的一種觀點。

　　演播室主持人：

　　但是下屆大選，可能他的競爭對手可能就是安倍晉三了。

　　金熙德：

　　很可能。如果安倍如果明年接班，2007年有一個參議院選舉，這就是較量兩黨黨首力量的時候，誰拿到的議席多，證明他得到承認，2007年有一場好戲。

　　演播室主持人：

　　現在當然還是小泉在任了。在小泉在任的期間，靖國神社問題有沒有可能得到一個辦法解決？小泉在任期間，中日關係能不能得到改善？

　　金熙德：

　　小泉一再説明年9月，他的第二屆自民黨任期到期後，他就不幹首相了。如果是這樣，還沒有一年。在這一年裏頭，從現在小泉的強硬口吻來看，他沒有收斂的意思。從中方來説，重視日本，在“以史為鑒，面向未來”這個基礎上，發展對日關係是沒有變化的。所以從中國這方面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小泉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能不能改邪歸正，回到對華睦鄰友好政策上來？我很懷疑。

　　林曉光：

　　實際上中國對日政策大方針沒有變，變的是以小泉為代表的右翼政治家。

　　演播室主持人：

　　所以只要靖國神社大是大非的問題不解決，中日關係很難朝前走。所以在今天，南京大屠殺同胞遇難68週年的忌日，我們也可以説在這裡再一次提醒日本的政治家們應該有所作為了。

　　謝謝兩位專家，同時也感謝觀眾朋友們收看本期的《今日關注》，再見。

　　製片人：張立勇

　　策 劃：朱同合

　　編 輯：張夢溪 刁偉華

　　主持人：魯 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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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