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ＡＰＥＣ領導人非正式會議閉幕，亞太首腦發出政治信息，堅持實現“茂物目標”，推動完成多哈回合談判。亞太經合組織如何實現貿易自由化這一終極目標？亞太經濟一體化如何影響世界經濟格局？請聽權威專家為您解析。敬請收看《今日關注》。
演播室主持人 魯健：
各位好，歡迎您收看《今日關注》。
APEC第12次領導人非正式會議今天在韓國釜山閉幕。21個成員首腦發表《釜山宣言》再次把實現貿易自由化作為APEC的中心目標。今年是APEC茂物目標中期評審之計，成員們對於評審的內容、形式和操作方法的分歧也日漸明顯。而世貿組織、多哈回合的談判也在經歷著巨大的阻礙，2005年底完成談判的期盼也在漸漸地被磨滅。
貿易自由化為什麼如此難以實現？APEC與WTO將如何面對全球一體化的新挑戰，這就是我們今天要關注的話題。給大家介紹一下嘉賓，一位中國社科院APCE與東亞合作中心的副主任陸建人教授，您好。還有一位是人民大學經濟學院的副院長雷達，歡迎兩位。
我們首先還是可以通過畫面來看一看今天APEC結束時的一些畫面，這就是21個成員的領導穿著今年韓國為各國首腦定做的韓式大褂，也叫圖魯馬吉，他們在合影留念，這也是APEC的一個傳統了，每一屆都會由主辦方定做本國和民族特色的一個服飾。今年的APEC峰會同樣和每屆的APEC峰會一樣，除了這樣一個傳統，還有一個主題，今年的主題是“走向一個大家庭，面對挑戰，追求變革”。我首先也是想請教一下演播室的兩位專家。今年的題目“面對挑戰，追求變革”，有什麼新的含義在裏面嗎？
陸建人 中國社科院APEC與東亞合作研究中心副主任：
我覺得APEC成立到現在已經有14年的歷史了，在這段時間裏面，應該説大家都朝著貿易自由化的方向在前進，但是在前進路上還是不斷地遇到一些問題。這個挑戰實際上也不是今年才有的，前幾年也是有這樣的挑戰，所以我認為在釜山的會議強調挑戰，強調去追求變革，實際上表達要實現茂物目標這樣一種決心，整個APEC各方面的機構，體制的改革也要圍繞這個目標來進行。
雷達：
我覺得它的總體目標還是沒有變化，還是向著一個共同體的方向在發展。所謂挑戰，我覺得現在可能全球都面臨著一個新的問題，就是全球經濟的不平衡。這種不平衡是用什麼樣的手段？是用自由化的手段？還是用保護主義的手段來進行調整？這是不同的國家、不同的經濟體、不同的國際合作機構所共同面臨的一種新的環境變化。我覺得今年定這個目標是在一種新的環境變化的過程當中，APEC將採取哪些新的措施和手段來應對這樣的全球性變化？
演播室主持人：
所以他説除了要面對挑戰，還要追求變革。變革就是面對挑戰的一種解決方法，當然今年的亞太經合組織，21個經濟體領導人今天是通過一個《釜山宣言》，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成果。《釜山宣言》重申了推進茂物目標這樣的一個意志，茂物目標也可以説是APEC的一個核心的話題，我們通過一個短片來了解一下什麼是茂物目標？
解説：
新聞背景：APEC核心課題——茂物目標
APEC成立的目的是為了促進亞太地區的貿易和投資自由化。為此，1994年在印尼茂物召開的APEC峰會上，提出了“發達成員在2010年，發展中成員在2020年實現貿易和投資自由化”的目標，這便是著名的“茂物目標”。
根據上海APEC會議的決定，2005年將對各成員實施“茂物目標”情況進行中期評審。而隨著這一時間的臨近，成員們對評審的內容、形式和操作方法的分歧也越來越明顯了。
發達成員離實現‘茂物目標’規定的時間（2010年）已不遠了，但一些發達成員如日本、澳大利亞等並沒有做好準備，要求推遲期限。而發展中成員則要求發達成員率先兌現對‘茂物目標’的承諾，不能隨便修改時間表。在這種情況下，‘茂物目標’能否如期實現，仍是一個未知數。
演播室主持人：
看了這個短片，我們知道茂物簡單地説就是發達國家在2010年，發展中國家在2020年實現貿易和投資的便利化和自由化，這個目標對於APEC的各成員實現起來，主要有哪些利益？
陸建人：
因為亞太地區是全球經濟發展最快的一個地區，但是在這個經濟發展過程當中，還遇到很多障礙，在國際貿易當中高關稅，或者是非關稅措施，這些障礙如果不消除，我們這個地區的貿易額就不能進一步迅速地發展。所以我們訂這個目標主要是要消除貿易的障礙，要實現生産要素的流動。剛才短片裏也講了，目標定得很清楚，就是2010年和2020年，分發達成員跟發展中成員兩類成員，但是現在看來，今年已經是2005年了，離第一個目標已經剩下的時間不多，剛才也講了，有的發達成員到現在為止並沒有做好準備。這兩年在這個過程當中也聽到一些傳聞，有的發達成員要求把兩個目標合在一起，大家都到2015年來實現，這個答案發展中成員是不願意這樣做的，因為發達成員跟發展中成員在自由化上面的要求是不一樣的。
雷達 中國人民大學經濟學院副院長：
總體來説，APEC的成員國儘管有世界上最發達的國家，多數是一些發展中的國家，但是這些成員裏邊有一個比較共同的地方在於他們多數都實行開放式的經濟模式，都是一種外向型的經濟模式。我想，特別是在90年代所定的貿易投資的便利自由化和，對於一種外向型和開放性的國家，在加入全球化的過程當中是會獲得很大收益的。
演播室主持人：
我們知道在APEC領導人峰會之前，召開了APEC的一個部長會議，當時是通過了一個關於茂物目標的中期進度報告。從報告的內容來看，現在各成員的進展到底怎麼樣？
陸建人：
是這樣，在貿物目標制定了以後，各個成員都制定了自己的單邊行動計劃，就是這個成員在未來幾年當中，關稅應該怎麼降低？這些關稅措施怎麼取消？這個都是自願的，自己定自己做。這樣的話，沒有任何的一個檢查，就不知道做得怎麼樣。所以在2010年的時候，在上海會議上面，大家達成了一個共識，就是在2005年的時候要進行一個中期的評審。就是5年過去了，你來看看你的計劃做得實現得怎麼樣了？這個評審怎麼進行的呢？因為APEC是沒有一個硬的機制在約束，是自願的，所以評審也是相互之間成立一個專家組，我審你的，你審我的。這樣的話，今年在部長會議上提交了一個報告，這個報告要讓峰會批准，就是把這個5年當中各個成員在單邊行動計劃上面做得怎麼樣，有一個評價。
演播室主持人：
據説，部長會議還通過一個釜山路線圖，這個釜山路線圖應該是對茂物目標的一些具體化吧。
陸建人：
是這樣。茂物目標提出來的時候是一個很粗的目標，沒有進行釋化，沒有進行量化。比如説自由化，什麼叫自由化？如果説從經濟上的角度上應該有一個規定，比如説關稅是降到零，或者是50％以下，還有具體的一些措施。為什麼沒有具體化呢？因為整個APEC是靠自願做東西，如果一開始就把這個目標定死的話，可能成員之間會有分歧，所以大家都是故意把這些目標放在那兒，逐步靠近的時候，再進一步明確。現在這個時間差不多了，所以釜山路線圖，它要把茂物目標進行釋化，哪些目標分解？在主要的自由化的項目上，你應該怎麼做？做到什麼程度？這樣對於大家邁上茂物目標有一個很明確的方向，這對APEC實現這個目標是有利的。
雷達：
總體目標和路線圖實際上正好可以辯證地看這次釜山會議的成果，首先來説中期目標總體評價來説，認為這些成員向著茂物目標進展的情況還是總體上是一種認可的態度。在認可的情況下又制定的路線圖，本身來説對於最終實現茂物目標，現在無論是技術上還是認識上的分歧依然是存在著的。從技術上來説，除了對於投資貿易自由化的具體指標衡量以外，實際上在APEC這樣一個組織形式當中，實際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建立一種可計量的模型來衡量總體的貿物目標實施的情況。這一次的部長會議宣言當中，提出來跟路線圖相關的在未來若干年當中，組織這樣一個機構將會仿傚像IMF那樣，建立一個對於未來投資貿易自由化的評估模型出來。
演播室主持人：
你剛才也談到就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有IMF這樣一個模型，比如説現在的APEC成員，能不能也倣造這樣的一個模型？這應該是一個非常具體的指標體系。
雷達：
這個我覺得有可效倣的地方，但是目標不一樣的。就是IMF所做出來的模型，主要是考察國與國之間相互依賴關係，而對於APEC未來所要設計出來的模型是在考慮成員多樣化條件下所設計出來的一個考察投資貿易自由化的評估模型，我認為這個在世界範圍內具有一定的創新性質。
演播室主持人：
但是這個模型的建立，或者説路線圖的執行可能也會有一些困難。因為現在各成員之間還是有一些分歧，比如説一些發達成員已經提出來了，能不能延期？馬上還有5年的時間了，但是我們恐怕這個目標實現不了，這種分歧怎麼辦？
陸建人：
我覺得這個路線圖，我現在還沒有仔細看，沒看到具體的文件。但是根據我的估計，這個路線圖不可能定得非常具體，把這個目標用模型來表達，我看是不大可能的。但是一個大致的方向，主要的一些項目應該寫上，應該怎麼樣去實現？這個應該是有這麼一個規定。但是我們要了解到APEC不是一個強制性的機制，不是一個談判式機制，都是自覺自願的。所以，你做到哪一步是你自願的，你做不到也沒有人來壓你。這樣一個情況下，這個目標肯定不會是非常適合，這是一個。你剛才説到發達成員，現在發達成員確實是這樣有點拖延時間。為什麼呢？它是從它自己的利益來考慮，如果它過早地開放市場，當然了，發展中國家可以搭它的便車。比如説我開放了市場，但是你還要10年以後才開放。這10年時間，發展中國家就可以享受到很多利益，我可以進入到你的市場，但是你還得對我實行市場封閉。所以有這麼一個顧慮，從它自己比較狹隘的利益來考慮，實際上我想發達國家成員也不用過多擔心，因為他們的關稅已經很低了，很多關稅都已經到了5％以上。比如説服務貿易其他一些領域的開放問題，這些開放發達成員做了榜樣，發展中成員跟進，應該説有利於整個亞太地區貿易的發展。
演播室主持人：
那現在既然通過了《釜山宣言》，您覺得從宣言的內容來看，對於各成員之間的彌合分歧會不會有一定的推動作用？
陸建人：
我想應該是有一定的作用，但是我們要考慮要剛才雷達教授也説了，亞太地區一個很大的特點，它主要是一個多樣性，你看世界最發達的國家，美國、日本都在這兒。最落後的國家這裡也有，東南亞的一些國家。這樣的話就很難統一到一塊兒，每提到一個事情都會兩種不同的議程，所以這裡邊還是有一個協商一致，互相本著共贏的原則，互利互惠，應該在這樣的原則上面來解決分歧。
演播室主持人：
你剛才也談到，APEC畢竟是一個論壇性的組織，可能缺少一些約束力，以前大部分可能是靠單邊行動計劃，各國自己考慮自己的進度，有沒有可能以後會有一些雙邊的合作，或者是小範圍的多邊合作？
陸建人：
這一次評審以後，可能下一步由第二輪的單邊行動計劃會在第一步前5年做的基礎上進一步深化，這個就是自由化的路一直走下去。你剛才講的雙邊合作，我理解是不是指APEC成員互相之間簽訂的自由貿易協定？這個最近這兩年發展得非常快。APEC對於內部的自由貿易協定態度也在變化。我今天看到APEC會上有一個新的提法，要鼓勵成員之間達成這種雙邊自由貿易協定。以前內部的自由貿易，很多人都認為是有害於APEC的目標，因為大家都是搞小團體的，大的自由貿易化就沒人管了。現在大的很難做到，21個成員，各有各的動機，這個目標又是很遙遠。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又不能乾等，這樣互相之間先搞一些雙邊的自由貿易。但是有一點，APEC成員內部的這種雙邊自由貿易應該是有利於整體目標的前進。這一個有一點很重要，它必須跟WTO的規則相一致，所以我們應該鼓勵那一些跟WTO規則相一致的雙邊自由貿易協定。
演播室主持人：
所以，其實這一次在APEC會議上，除了堅定地要實施貿易目標以外，另外所有的成員都非常關注WTO多哈回合談判的問題，而且很多成員也談到這次共同聲明出來以後，能夠希望為在下個月在香港世貿組織部長級會議上能夠輸入一針強心劑，甚至督促這些國家能夠去一些更為靈活的立場。所以這一次的APEC會議其實又和WTO聯絡在一起了，我們也來看看APEC會議結束以後，盧武鉉總統作為東道主針對《釜山宣言》的一個講話。
盧武鉉 韓國總統：
APEC成員首腦通過了《釜山宣言》，堅定地支持WTO多哈回合談判，並且一同致力於尋求應對禽流感的方法。讓我們強調一些要點，首先《釜山宣言》強調，APEC經濟體贊同這一觀點應作為全球共同關注的焦點，應該進一步發展貿易自由化。
演播室主持人：
剛才盧武鉉總統也談到，支持多哈回合的談判。這可能也是大家的一個擔心，擔心多哈回合的談判在下個月繼續成為一個僵局，到底多哈談判又是怎麼回事呢？我們一起來關注一下。
解説：
2001年11月，在卡塔爾首先多哈舉行的世貿組織第四次部長級會議啟動了新一輪多邊貿易談判，新啟動的談判又稱多哈發展議程，簡稱多哈回合。這輪談判確定了8個談判領域，即農業、非農産品市場準入、服務、知識産權、規則、爭端解決、貿易與環境以及貿易和發展問題，其中農業問題是核心問題。多哈回合按計劃應在2005年1月1號前結束，但2003年9月在墨西哥坎昆舉行的世貿組織部長級會議上，由於各成員方在農業的問題上沒有達成一致，會議無果而終，使談判陷入僵局。之後在2004年3月，世貿組織成員的代表在日內瓦的談判也並未取得實質性的進展。2004年7月16號，世貿組織公佈多哈回合困家協議草案以後，各方貿易代表在日內瓦經過兩周的密集磋商和談判，終於達成框架協議。在談判的核心領域，農業的框架協議中，發達國家承諾最終取消出口補貼，大幅度削減國內支持，實質性改進市場準入條件。框架協議達成後，世貿組織成員將在此基礎上繼續就談判模式和具體內容進行磋商，以最終完成多哈回合談判。世貿組織新任總幹事拉米今年9月曾表示，希望年底的香港會議能達成多哈回合的初步協議，為2006年順利結束全部談判奠定基礎。
演播室主持人：
可能有很多人也會問到，多哈回合談判應該是WTO成員之間的事，為什麼這一次APEC的領導人會如此地關注WTO的事務？為什麼會發出這麼多的呼籲？兩位能不能給我們解釋一下？
雷達：
我覺得這裡邊有這樣幾個方向，第一個方面茂物會議所提出的目標，實際上我認為已經超過了WTO所提出的目標，就是APEC投資貿易自由化的進程應該比WTO所提出來的目標要高，所以通過《釜山宣言》希望把APEC在這方面取得的成就能夠讓WTO來分享。第二，我覺得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實際上多哈回合遇到問題以後，越來越多的國家和地區都尋求著區域性的經濟合作組織來協商達成一致，然後在小的區域合作組織當中達成一致再拿到WTO的論壇當中去進行討價還價、去進行協商、去追究各自的利益。所以我覺得釜山會議的宣言強調他們贊同推進多哈回合的談判，表明著這樣一個組織對於推進WTO新一輪的貿易談判是持一種積極、主動的態度。
演播室主持人：
你剛才也談到茂物目標要比多哈回合的談判要高一些，那您覺得茂物目標在這個過程當中遇到的一些分歧和多哈回合談判所遇到的障礙性質上是不是有一些相似？
雷達：
有共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實際上多哈回合談判所遇到的問題在很大程度上是屬於隨著成員國數量的增加，使得在多邊協商體制下能達成意見一致的困難加大了，特別是在多哈談判的時候出現了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在農業補貼等許多相關問題上的一些分歧，這是WTO所面臨的問題。我覺得有類似的地方，實際上在APEC的成員當中也有最發達的國家和多數發展中國家之間所産生的紛爭，但是也有不同的地方。我們知道不同的地方在於WTO替代關貿總協定以後，它已經形成了一種多邊貿易的制度性安排，而且這種制度性的安排本身具有強制實施的措施和條款。APEC實際上是一種寬鬆的，以自願、包容和協商一致作出決策為原則的機制，所以我覺得有共同的地方，但是在協調上來説，一個是機制協調所遇到的問題，一個是我們所説的協議性的協調過程當中所遇到的問題。所以我覺得它有共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
演播室主持人：
現在多哈回合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可能就是發達成員和發展成員之間取消農業補貼問題上的爭執。布什在這一次的釜山APEC會議期間説美國要決心取消對農産品的補貼，而且從現在來看，亞太一些領導人還是要求歐盟能夠採取一些更為靈活的措施。為什麼歐盟在取消農産品補貼問題上會這麼固執呢？
陸建人：
布什提出要取消農産品補貼問題也不是第一次，前段時間也提出類似的建議，他主要是拿這個東西來壓歐盟，我想剛才補充一下，多哈回合主要是卡在農業的補貼問題上。這個問題我覺得APEC是強烈地呼籲，但是APEC也有它的難度，因為APEC裏面沒有歐盟的成員，它都是亞太的。當然主要的貿易大國，像美、日都是在APEC裏面，所以APEC裏面達成的協議，因為除了越南、俄羅斯以外，其他的APEC成員都是WTO成員，先在APEC裏面達成的協議比較容易在WTO得到通過。但是農業這個問題有點特殊性，因為農業問題主要是歐美之間的矛盾。當然了，我們歷屆的APEC會議前幾年一直呼籲多哈會議能夠達成協定。但是現在看來，因為歐盟不在這裡邊，APEC的呼籲還是有它的局限性。
演播室主持人：
歐盟的難題到底在哪兒呢？
雷達：
這個有兩個，美國和歐洲在農業問題上的差距，我覺得在兩個方面。一個方面就是實際上美國總統布什表明了這樣一種態度，實際上意味著在WTO多變談判的過程當中，在農産品補貼問題上，美國的國內政治上對於這個問題基本上已經達成了一致，這個對於美國。同一個問題對於歐洲來説，我們知道是歐盟的共同農業政策是歐盟的一個支柱性的東西，而且這樣一套制度剛性比較強，所以很難在他們的經濟體內迅速地達成在這個問題上認識的一致，我覺得這是第一個。
第二個，美國表示在農産品的補貼上能夠做出讓步的話，我認為這兩年當中，美國通過各種雙邊的以及地方性的貿易協定，已經在和其他國家的談判過程當中獲得了某些經濟的利益，而歐洲在這方面的行動步伐遠遠遲緩于美國。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説，美國的態度不代表歐洲的態度，歐洲的態度一定和美國有很大區別。
演播室主持人：
歐洲現在最擔心的到底是什麼呢？在這個問題上，取消農産品補貼？
雷達：
不是擔心的問題，實際上剛才片子裏已經講到，發達國家對於取消農産品補貼是要換取在發展中國家更多的市場準入的標準，很顯然美國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而歐洲在內部政策的協調以及在外部的雙邊或者是區域協調的基礎上，發展中國家所做的市場準入的讓步對歐洲的利益小。
演播室主持人：
那你們現在對於下個月在香港舉行的WTO部長級會議持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陸建人：
我覺得根據以往的經驗，像多哈回合是談了7年多時間，將近8年時間。所以本來多哈回合規定到2005年1月1號達成協定，本來就是過分地樂觀了。現在看來，雖然經過多邊的努力，我個人認為香港部長級會議達成成果的可能性很小。
演播室主持人：
可能還不太樂觀。
雷達：
我覺得這個問題上，可能香港有某種轉機，我的判斷給予兩點。
第一點，我認為最主要的美國作為一個中心國家已經做出這樣一種承諾會在農産品補貼上做出讓步，而農産品補貼問題是WTO替代改體以後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如果美國率先做出這一步，有可能有一些突破性的進展。
演播室主持人：
關鍵就看歐盟的提高。
雷達：
對，我覺得第二點，實際上多哈回合受阻以後這麼多年，許多中心國家，許多發達國家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放棄了多邊機制協商的這樣一種場所了。在放棄了這樣一種多邊協商機制的這麼多年當中，實際上通過雙邊區域性的協調已經達成了某種一致性的意見，所以我認為可能香港會有某種轉機。
演播室主持人：
其實我們今天不管是談到多哈回合的談判，取消農業補貼的問題，還是談到茂物目標，都是追求貿易自由化的目標，這也是全球一體化經濟發展中地大家共同的一個追求了。
非常感謝兩位嘉賓能夠來到演播室，同時也感謝觀眾朋友收看本期的《今日關注》，再見。
製片人：倪鋼
策劃：張舒揚
編輯：張夢溪 刁偉華
主持人：魯健
監製：王未來
責編：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