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達姆世紀大審判風波又起，辯護律師次日被害身亡，暴力騷亂攪動伊拉克政局，特別法庭遭遇公正合法性置疑，公審推遲是堅持正義，還是繼續一場政治秀？

　　演播室主持人 魯健：

　　各位好，歡迎您收看國際頻道的《今日關注》。

　　伊拉克前總統薩達姆在被駐伊美軍關押了670天后，10月19號在巴格達戒備森嚴的綠區內第一法庭上出庭受審。由於控辯雙方在法庭上各執一詞，審判推遲40天，就在這場被稱為“世紀大審判”延遲的第二天，薩達姆辯護律師團的成員之一，也是杜賈爾村指控案中的辯護律師賈納比就遭到了綁架，並在次日被伊拉克警方證實已經中彈身亡。辯護律師為什麼被殺害？特別法庭又受到了怎樣的置疑？薩達姆的命運最終將由誰來決定，這些就是我們今天要關注的一個話題，給大家介紹一下演播室的嘉賓，一位是外交學院的宮少朋教授，還有一位是社科院美國所的陶文釗教授，我們請兩位來分析一下，首先我們還是通過一個短片來了解一下這位被殺害的律師賈納比的情況。

　　解説：

　　薩阿敦賈納比是薩達姆及其名前政權高管高官辯護律師團成員之一。在伊拉克10月19號開庭審理的杜賈爾村慘案工作中，他是薩達姆時期革命法庭庭長班達爾的辯護律師，在法庭上班達爾在前排，坐在薩達姆身邊，他被控告曾將143名杜加爾村的村民判處死刑，在當天的審判當中，賈納比是到庭的律師中，少數幾個向法庭陳述的律師之一。他認為辯方沒有足夠的時間研究證據，並且指責美國支持巴格達政府強行推進了特約法庭的審判程序，就在薩達姆出庭受審剛過一天之後，當地時間20號晚上8點左右，20名不明身份的武裝人員乘坐兩輛汽車抵達賈納比的辦公室之後，將其強行帶走，21號早晨伊拉克警方發現賈納比的屍體被仍在巴格達北部的一座清真寺附近的街道上。

　　演播室主持人：

　　應該説賈納比在整個律師辯護團當中不是份量最重的人物，對吧？

　　宮少朋 外交學院教授：

　　對。

　　演播室主持人：

　　那為什麼會把這個目標選擇在他的身上？

　　宮少朋：

　　把目標選擇在他的身上，主要是因為他曾經在19號的這個法庭辯論的過程中，作為辯方少有的幾個律師，對法庭的程序問題提出了自己的意見，要求法庭開庭的時間往後推遲。

　　演播室主持人：

　　根據您的了解，賈納比在律師團的表現來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宮少朋：

　　賈納比是這樣的，最近審的薩達姆和另外7位被告，這是審判杜賈爾村所謂的屠殺案，在這個屠殺案當中，他辯護律師團13位律師當中的一個，而且是專門指定為前伊拉克革命法庭庭長班達爾辯護的兩個律師當中一個，是這麼一個角色。

　　演播室主持人：

　　也就是説他的主要辯護對象應該是班達爾？

　　宮少朋：

　　對。

　　演播室主持人：

　　班達爾和薩達姆是一個什麼關係？

　　宮少朋：

　　班達爾是當時革命法庭的庭長，也就是當時革命法庭的第一號人物，杜賈爾村的慘案按照控方的控告是143人，是班達爾親自做出處決的決定，所以在這次審判過程中，和薩達姆坐在一塊，坐在第一排，然後接受控方的指控和法官的詢問。

　　演播室主持人：

　　我們從現在的畫面上就能夠看到，賈納比當時在法庭上辯護的一個場面，可能辯論也是為他帶來殺身之禍的主要根源。

　　宮少朋：

　　但是另外一個，他當天晚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而且他辦公室沒有雇保鏢對其人身進行保護，在這樣一個情況下，而且把他帶走的現在可以稱作是謀殺的暴徒，身上穿著警察的服裝和軍人的服裝，所以把他帶走的情況下，也沒有引起周圍人太多的注意，是這樣一個情況發生。

　　演播室主持人：

　　那您估計綁架並且殺害他的可能會是什麼樣的人？

　　宮少朋：

　　現在有不同的説法，一般的看現在伊拉克搞綁架暗殺的基本上是遜尼派的一些極端主義組織，但是賈納比本人是遜尼派，其實真正是不是由遜尼派來殺害他，這個是值得疑問的，特別是這些殺害他的兇手，當時穿著警察的服裝和軍人的服裝，目前在巴格達的警察和軍人絕大多數認為都是什葉派，所以有人今天對伊拉克內政部這個問題提出了置疑，所以也有人懷疑是什葉派去殺的。

　　陶文釗：

　　這個事情我覺得也是，到現在起碼還是一個懸案，從一般的邏輯來説，就像你剛才所説的他可能在19號的法庭上，為薩達姆和班達爾辯護是替他帶來了殺身之禍，那麼很可能這個事是過渡政府幹的，或者是實力派幹的，就是説威脅他，威脅其他的律師不要為薩達姆和薩達姆的前高官去進行辯護，也有這樣的消息就是剛才宮教授所講到那些人是穿著警察或者軍人的服裝，然後旁邊有人要保護賈納比的時候，還説我們是內政部的人，你們別管這個事，結果就沒有人去攔他們了。但是另外一方面伊拉克過渡政府馬上出來否認，內政部馬上出來否認説，我們沒有這樣的事情，如果薩達姆的辯護律師或者其他的前政府高管的辯護律師，你們需要我們提供人身保護的話，我們可以給你提供人身保護，我們知道這個特別法庭的檢察官和法官都是嚴格加以保護的，否則他們的性命是很難保的。

　　演播室主持人：

　　從常理上來説，內政部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陶文釗：

　　所以也一種可能，就是有的人還要在現在這樣混亂的局勢當中製造更多的磨難，這種情況我想也不排除。

　　演播室主持人：

　　現在關鍵是對薩達姆的審判已經推遲多10月28號，那現在賈納比死了會不會對於這個審判有什麼影響？

　　宮少朋：

　　現在作為辯方已經提出來兩條，一條是要對辯方律師的安全提供足夠的保證，另外一個是要求在沒有保證代替賈納比的律師之前，他們不敢保證在10月28號之前可以開庭，所以要求推遲10月28號。這一點現在遭到了伊拉克過渡總理賈法裏的否認，所以就目前來看，現在還依然定在10月28號重新開庭。

　　陶文釗 中國社科院法國研究所研究員：

　　我也認為並不定會推遲，因為實際上在19號那一天，薩達姆這一方他們的辯護律師提出來要休停3個月。最後阿明這個大法官説我們休庭7天，到10月28號，為什麼定在10月28號，這個事跟伊拉克政治進程結合在一起。因為到12月15號，有一個伊拉克真正的大選，如果現在還沒有結果的憲法草案被通過的話，要12月15號應該有一個大選，選舉産生正式的國民議會，所以他們是在這個大事情之前，再審一次薩達姆，我想具有政治意義的。

　　演播室主持人：

　　剛才我們也説到這次遇害的律師賈納比，他其實在薩達姆當政的時候任革命法庭庭長的班達爾辯護律師，在19號當時班達爾和宮教授都是坐是在第一排，我們有一段當時薩達姆，班達爾兩個人接受法官質詢的一段對話，我們看一看。

　　阿明 ：

　　我希望每一個人都告訴法庭他有罪或者無罪，薩達姆先生，你能告訴我們你有罪還是無罪？

　　薩達姆 伊拉克前總統：

　　我已經説了我所有要説的，我沒罪。

　　阿明：

　　阿瓦德先生，你認為自己有罪嗎？

　　班達爾 前伊拉克革命法庭庭長：

　　我是清白的。

　　演播室主持人：

　　我們注意到當時薩達姆和班納比兩個人都説自己無罪的，但是在法庭上檢察官是提供了一盤當時的錄像帶，這個錄像帶上當時説反映的是有幾名嫌犯被帶到薩達姆面前進行問話，然後薩達姆就喝令説把他們都帶下去，就是這樣一個過程。這個錄像帶現在可能審判薩達姆最為有利的證據，但是您看這個審判會不會化對薩達姆一個審判造成直接的影響，比如説最為有利的證據。

　　宮少朋：

　　應該首先説審判薩達姆那一天的轉播，時間是有限的，而且後來是推遲的，延時去播出的，到底在那天的審判當中出示了錄像帶作為證據，現在還沒有人給予一個確切的肯定或者否認，但是這個錄像帶是洩露出來的，現在洩露出來的錄像帶確實也有薩達姆在杜賈爾村，在召集村民開會時間的一些錄像，而且也有他呵斥一些人的動作，但是這個錄像帶並不能作為非常確有心，包括全部含義的證據出現，因為在錄像帶裏並沒有薩達姆説應該槍斃誰或者殺死誰的這種話，所以錄像帶作為證據可以在法庭上出示，控辯雙方很可能就這個問題進行辯論。

　　演播室主持人：

　　我們也想找到這個錄像帶，但是卻是沒有找到這個錄像帶的資料，不過據各方面媒體介紹，確實向您所説得，這個錄像帶上也沒有顯示出薩達姆説比如説把他們槍斃或者下這樣的指令，但是之所以伊拉克法律現在把這個杜賈爾村作為首要的一個訴訟，是不是他們也考慮到證據方面是一個相對來説是比較有利的。

　　宮少朋：

　　法庭認為，控方證據認為比較充足，另外這個事件本身比起其它對薩達姆的控告來説，比如説在庫爾德地區使用化學武器，比如説他對反動派進行大規模的鎮壓，對什葉派進行大規模的鎮壓，比起這些事件來説，相對是一個比較小也比較完整的事件，所以把它拿出來作為審判薩達姆的第一個控告案例，它是為了相對比較迅速，比較完整的完成這次審判。

　　陶文釗：

　　當然這個事情是一個比較獨立，比較完整的事情，它跟別的事情沒有很多的牽扯，就是因為薩達姆的車路過杜賈爾村遭到了襲擊。然後伊拉克革命法庭對這個事情進行了調查，最後槍殺了143個什葉派和庫爾德人.

　　演播室主持人：

　　但是真正刺殺薩達姆的這些青年後來好像都跑掉了？

　　宮少朋：

　　有些跑掉了。有些後來是被槍殺了，一共是19人，達瓦黨的成員，達瓦黨就是今天，賈法裏總理所在的黨。

　　演播室主持人：

　　所以説從這個角度來説，現在伊拉克的總理賈法裏對薩達姆絕對是恨之入骨了。

　　宮少朋：

　　應該是這樣的。

　　演播室主持人：

　　他的很多親人是被害的。

　　宮少朋：

　　太他後來出逃以後，他的哥哥和他的侄子有好幾個都被殺害了。

　　演播室主持人：

　　伊拉克特別法庭的法官也是非常明確的説過，説之所以選擇杜賈爾村的大屠殺對薩達姆進行起訴，主要是考慮到人證、物證都非常完備，最容易從快結案。但是從第一天審判的情況來看，好像想象的並不那麼容易，據説有三四十名杜賈爾村的受害者，這些證人本來要出庭的，但是還是心有餘悸，所以最後沒有趕到巴格達出庭，我們再來看一段當時在法庭上的錄像，也能夠感到薩達姆他確實也是非常的不合作的。

　　阿明：

　　説出你的名字。

　　薩達姆：

　　你是誰？你是幹什麼的？我保留憲法賦予我作為伊拉克總統的權利，我不承認授權給你們審問我的那個特權，我也不承認美國的佔領，因為任何建立在毫無依據的謊言上的指控都是莫須有的。

　　演播室主持人：

　　我們看了這段錄像，薩達姆不僅僅認為對他的指控是莫須有的，而且對這個法庭的合法性也提出了置疑，所以這兩天國際的媒體都在討論這個法庭的合法性，那兩位覺得在目前伊拉克這種狀況下，到底法庭的合法性應該怎麼看待？

　　宮少朋：

　　這個合法性，它還是和當年推翻薩達姆這場戰爭本身的性質有關，我們都知道伊拉克並沒有聯合國的授權，而是美國和英國組織聯軍發動的。但是同時也應該看到在這場戰爭當中，也有伊拉克各族人民起義的這些因素在裏頭，如果人民起義是推翻薩達姆主要力量的話，今天建立這個法庭應該是合法的，但是同時大家也看到，推翻薩達姆的過程當中，英美聯軍也起到了的很大的作用，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法庭的合法性似乎就不那麼完備了，所以今天看法庭的合法性薩達姆提出置疑，它有它的道理，但是法庭認為自己是合法的，也有自己的道理。

　　陶文釗：

　　我覺得現在説法庭合法不合法，審判公正不公正，我覺得是一個很難説清楚的問題，你説他不合法，人家可以説現在的過渡政府是聯合國安理會承認的。聯合國安理會1546號決議承認了美國佔領當局把政權交給過渡政府，當然就承認了過渡政府，這個特別法庭是過渡政府主導的特別法庭，而且這場戰爭也有人民起義的性質在裏頭，你不能説他完全不合法，你要説它合法吧，也有人可以提出來你合的哪個法，薩達姆政權已經被推翻了，現在你的新憲法草案還在進行的全民公決。

　　演播室主持人：

　　沿用的還是薩達姆時期的法律。

　　宮少朋：

　　你不能用薩達姆政權時候的法律來審判薩達姆這顯然不對，而且宮教授也講到了，這個戰爭是美國和英國未經聯合國授權打起來的。但是另外一方面,這個戰爭打起來，國際社會和聯合國又使勁的把這個事情往回拉，拉回到聯合國的框架裏頭來，我們知道從這個戰爭一打響，過了一個星期就通過石油換食品的1472號決議，後來是取消伊拉克的1483號決議，後來歡迎領管會的1500號決議。關於伊拉克戰後的1511號決議。一直到1546號決議。聯合國是認可了領管會到現在過渡政府，這是伊拉克政權，所以這個事情我覺得在伊拉克特定的情況之下，確實很難把他的合法性説清楚的。

　　演播室主持人：

　　而且按照1511決議的話，戰略軍現在這個概念已經沒有了。因為1511號決議已經變成聯合國授權的協助伊拉克新政府帶穩定伊拉克局勢的部隊，所以按照這個決議的內容的話，應該不算是佔領軍，所以這個合法性恐怕也是很難説清楚的一個話題在現場的。

　　陶文釗：

　　而且薩達姆是2003年12月13號被抓到了，抓到了以後，當時是美國最高的行政長官杜門樂在那個地方，馬上又組織了特別法庭，法官是美國人選的，而且美國人投資據説就説7500萬美元，但是這個時候還會經傳的時候，所有這些而且包括這次審判當中，記者採訪的事宜都是由美國駐巴格達使館進行來進行協調的，所以有的報道説這是美國人導演的一場大戲。

　　演播室主持人：

　　所以除了合法性我想這兩天外界媒體評論最多的另外一個就是公正性，到底法庭有沒有公正性。因為從所有的這些當政者來看，他們的態度都是恨不得從重從快的趕緊處置薩達姆，尤其剛才宮教授也説了，包括總理賈法裏都是有深仇大恨在裏面，所以對於公正性也會産生懷疑，你覺得這個審判到底會依據公眾程序進行，還是像媒體説的它會會演變成一場長時間耗下去的政治秀？

　　宮少朋：

　　現在我們還不敢下這個結論，我覺得這個審判應該是按照公正的原則進行的，他必須符合法律的基本規定，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公正的進行審判，才真正能夠達到這個審判，他有懲前毖後的效果。

　　演播室主持人：

　　但是現在要談公正的話，您覺得從哪些方面才能保證做到公正。要談公正首先法律的很多基本原則必須要遵循，比如説罪和行要等待的原則，你不能罰不當罪，或者罰過其罪，這個都是不合適的。你還有其它的一些原則需要遵循，比如説就這個程序上必須是合法的，也必須要保證被控告人以及辯方的律師能夠安全的進入這個法庭，對控方的證人進行詢問，這些東西需要程序，沒造成程序性的錯誤，看來這個現在也有些困難，再加上大家也考慮到法官以及現在伊拉克過渡政府的政要們的歷史背景和薩達姆的個人關係，所以大家覺得這個法庭審判的過程當中，對這個證據的確認性來説，大家怕這些法官們降低證據確鑿性的門檻，所以提出公正性的問題，在現在的年輕人之下，要做到非常公正的審判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比如説剛才我們已經找到了，伊拉節正在政治重建的過程當中，這個法制正在開始建立起來，就是説根本大法憲法很沒完。第二個是安全形勢，剛才我們一開始就是賈納比遇刺，在這樣一個情況之下，我想要作到工作也是很困難的。第三個事情是伊拉克的美國和政府的政治構成，如果這個政府是得到大多數人民的擁護，如果這個法庭是有權威的政府所設立的法庭，這種公眾的審判是可以做得到的。但是現在這個條件都還不具備。

　　演播室主持人：

　　所以正是因為有對這種合法性和公眾性的置疑，在伊拉克的民眾當中對審判薩達姆成的看法好像也不太一樣，我們也一起來通過一個短片來了解一下。

　　杜賈爾村村民：

　　杜賈爾所有村民都要求處死薩達姆及其助手，我們要求對所有傷害過我們村民的人進行懲罰。

　　杜賈爾村村民：

　　薩達姆應該被處死，因為他折磨我們，該殺死了我們的孩子。

　　提克裏特居民：

　　這是一次非法的審判，並沒有根據國際法準則來進行。他（薩達姆）仍然是合法的總統。

　　提克裏特居民：

　　這是鬧劇，是一次不公平的審判。（薩達姆）的敵人怎麼能擔當法官呢？這是一次不公平的談判。

　　巴格達市民：

　　我們要求審判薩達姆，他對伊拉人犯下了罪行，他應該被判死刑。

　　巴格達市民：

　　我們不想他（薩達姆）被處死，他是伊拉克總統，這種審判是對全體伊拉克人的屈辱。

　　演播室主持人：

　　我覺得這個態度也很有意思的，分成了兩派，大家可以理解像杜賈爾村和薩達姆的老家提克裏特這個截然相反的兩個態度能夠理解，但是在巴格達的市民當中採訪也是兩種不同態度，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情況？

　　宮少朋：

　　這主要是目前伊拉克人民在生活、生産上遇到前所未有的極大困難，沒有水，沒有電，糧食不能充分的保證，工作沒有保證，特別是人的安全沒有保證，這比薩達姆統治時期情況可能更亂，這樣一個情況下有一些人引起他的懷舊感，引起了他對過去認為不好的東西，現在認為可以接受的東西。

　　演播室主持人：

　　但是剛才從巴格達市民就是最後這個婦女採訪來看，她説她不希望薩達姆被處死。

　　宮少朋：

　　他不會有像元首豁免權，這是他目前一個很重要的證據。元首的豁免群就是説明自己沒有罪，而且説明法庭審判他是沒有按照法律原則辦的，就這一條元首豁免這一條，目前在國際的法律界是不同的看法，歐洲的大多數國家認為，元首在犯了人道主義罪的時候，他不享受元首的豁免權，值得注意的是美國長期以來非常固執的堅守元首豁免權，所以究竟在這個是審判過程當中，採取些方面的意見，這個還要等等看。

　　陶文釗：

　　比方説我討論了元首豁免權等等這些法律上的概念，我覺得恐怕在這次審判當中很難用的上，實際上現在的審判主要不是法律的問題，實際上是政治的問題，相當我的審判也是具有很強烈的政治象徵意義，比方就它的第一次審判是去年7月1號，美軍當年下令美國伊拉克過渡政府三天以後交權，那也就標誌我這個過渡政府，開始實現我的職權了，過了這麼長時候，這一次又提升，3個小時，過3個小時又推遲40天，我想這個程序都在伊拉克競爭的進程，還會這麼延續下去。

　　演播室主持人：

　　所以現在還難給薩達姆的最終命運下一個定論，但不管怎麼説？現在主導這個法庭的，就像剛才市民説的，可能很多曾經都是都是薩達姆的敵人，這也是大家值得關注的一個因素。

　　好了，非常感謝兩位今天到我們演播室來我們一起討論伊拉克的形勢。

　　也感謝觀眾朋友收看我們今天的《今日關注》再見。

　　製片人 陶躍慶

　　策劃 張舒揚

　　編輯 桑瑞嚴 李萍

　　主持人：魯健

　　監製 王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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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