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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昃向青 攝像:張敏 製作單位:淄博電視臺
小時侯的我極安穩 教書的母親就常常帶我上班
她去上課 我就一個人在校園裏遊蕩
有一個下午
我悠蕩著雙腿坐在校園一角的雙杠上
看五年級的師生們在不遠處舉行畢業典禮
著裝統一的學生們簇擁在老師的周圍
幾位女老師抹起了眼淚
她們哭了 我低頭告訴杠下的母親
她們高興
高興也哭嗎 我驚奇地問
既高興又難過 你不懂的 母親説
這時 白襯衣紅領巾的學生們排起了隊唱起了歌
靜靜的深夜 星星在閃耀
老師的房間徹夜明亮
每當我輕輕地走過你窗前
明亮的燈光照亮我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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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飄飄的舊時光就這麼遛走了
一次次地唱過了畢業歌
老師和校園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對所有的老師 我心裏當然是敬佩的
當然是愛的 也當然是滿懷感謝的
遠離他們做著不言的桃李
不言報答 也不言感激
但在忙忙碌碌的生活工作間隙
校園裏星星點點的往事也會在不經意間被想起
就在中學時 有那麼一節語文課
喜愛古文的我提了一個極偏極怪的問題
老師稍微停頓了一下 似乎有些吃驚
他看了看我 很認真地説
等我查一下資料再解答你的問題 怎麼樣
這有些出乎我的意外
但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下午放學的時候 等在樓梯口的語文老師叫主了我
他遞給我一張紙條
上面寫滿了我所提問問題的各種解釋及資料的出處
並鼓勵我保持學習的熱情
事情就這麼簡單的過去了
可不知為什麼 每當我想起中學的那段時光
就會想起這件事情 想起老師那坦誠的目光
畢業這麼多年了 我一直沒有再回學校
也沒有再去看望我的老師
前不久 我在街上碰到了一位多年不見的班主任
對於自己畢業後音訊皆無的薄情和失禮
我自知有愧 心虛地幹笑了
但是老師根本沒提這個茬
他只是關心地詢問著我的生活
並且跟我説起幾年前曾在報上見到我的一篇短文
同事們都在議論説寫得不錯
他驕傲地告訴人家
那是我的學生 我給她當過班主任
老師邊説邊大笑著 是那麼開心 那麼滿足
我羞愧難當 無地自容
許久才説了一句 老師 那時您多年輕呀
我們早已不是早晨八 九點中的太陽
幾十雙老師的大手階梯式地傳遞和托舉
使我們得以如日中天
而關於他們卻只剩下一些記憶的碎片
散失在我們心靈的角落裏
老師 原諒我們這些不言的桃李吧
我們的訴説在我們成長著的生命裏
一年一度桃紅李白 葉青果綠
都在歌唱著那些曾經的澆灌和培育
責編:白秀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