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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低谷爭第一》(9月25日播出 全文)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5年09月28日 15:08 來源:CCTV.com

  主持人:王洲

  嘉賓:馮宇寧 (2005年高考陜西省理科第一名)

  楊志可 (馮宇寧高中班主任、西安博迪學校數學教師)

  田 園 (特級教師、陜西省化學會理事,現任西安博迪學校化學教師)

  程鴻炎 (中學高級教師,現任博迪中學物理教研組長)

  周德泉 (馮宇寧高中同學)

  主持人:各位好,歡迎收看這一期的《交流》節目。每個人都要參加考試,只要方法得當,可以説人人都能取得優異的成績,所以今天我們和大家共同來探討一下在考試當中如何取得優異成績的訣竅,為此我們專門來到了西安博迪中學。首先來認識一下我們的主人公馮宇寧。

  主持人:馮宇寧你好。

  馮宇寧:主持人好。

  主持人:首先非常祝賀你在今年的高考當中,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自己理想大學。

  馮宇寧:謝謝主持人。

  主持人:但是據我了解,當年參加中考的時候好像那個成績並不是非常地盡如人意。

  馮宇寧:對 530分,滿分610分。

  主持人:這個530分對於當時的整個全省的分數來説,它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馮宇寧:只能説一個中等的位置吧,要上一些重點中學還是有差距,就是在博迪中學也是處於一個中等偏上的水平,並不是很優異。

  主持人:那這裡大家都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你當時的成績應該説在整個全省範圍內來説只是很一般,但是你在剛剛進入博迪中學的時候,高一的第一學期摸底考試就考了個全年級的第一名。

  馮宇寧:是高一第一學期的期中考試。

  主持人:那是不是覺得高中階段的學習內容很簡單?還是覺得自己已經信手拈來?

  馮宇寧:哪是。剛上來感覺還是很苦惱,因為從初中到高中,畢竟學習內容,方法,知識結構有一個很大的改變。我現在記得比較深刻的一個是化學,化學我們當時第一章是鹵素,然後第一節是氯氣。老師在上面講,我感覺按初中的好像是已經上了一章的內容,然後一翻書就一節,什麼氯氣的物理性質、化學性質、實驗室制法,還有工業用途,嘩嘩嘩就翻過去了,之前也沒有預習,然後感覺,呀,就照這個學下去,我這頭估計都得充炸了。初中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感覺還是壓力很大,自己需要提高的很多,需要跨過這道門檻,儘快地適應高中的學習內容。


  主持人:那除此之外呢?除此之外你還覺得在這個高中階段撲面而來的很多讓你覺得很窘迫的這些情況還有哪些?

  馮宇寧:一個就是考試多了。在初中就是一個期中考試,一個期末考試就完了,但是上高中以後,學完一個小的章節就會有一次測驗,感覺自己一點都馬虎不得,一馬虎 一測驗,那就真金不怕火煉,但是假金就怕火煉了,你稍有懈怠就把你煉出來,原形畢露,所以你時刻都得努力學習,千萬不能有一絲馬虎。這是一個。再一個考核得更加細緻,你像剛上高一的時候,老師拿語文的高考題看,都是一些很容易混淆的一些字,是自怨自艾還是自怨自艾,是白雪皚皚還是白雪皚皚,再接再厲的厲是哪個厲呢,是鼓勵的“勵”還是變本加厲的“厲”。都是很容易混淆的一些東西。

  主持人:説到這兒其實我知道,馮宇寧的化學老師,對此也有同感,也有相同的感受,我們還是請田老師來給我們介紹一下。

  田園:高中的知識在深刻性上,在容量上,在理性上都和初中有很大的差異,這個拿化學課來説,在初中它是一種科普性的,是一種讓學生覺得好玩,是一種簡單的了解,但是在高中,就要提升到一種有一種理性的來認識它,這樣對一般學生來説,他就不容易接受,而很多同學面臨了高中的知識相當於初中好像有一點爆炸的這種感覺,不知所措,從我的教學過程中就是學生從初中升入高中都有一個困惑期。


  主持人:好像聽説你當時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作業做不完,有這種情況嗎?

  馮宇寧:有,我做作業是先把課本翻開,然後把一天所學過的東西挨著細細地翻看一遍,確保這一天所學過的東西完全領會了,完全裝進自己的大腦了,才開始動筆,這樣子就顯得慢一些,整個晚自習都用來這樣不停地翻看,不停地做作業,然後一門一門地過,到最後晚自習下的時候,經常有一門,有時候甚至是兩門沒做完,就帶回宿舍。

  主持人:這是你的方法。就是把前面的這些知識點要先系統地去回顧一遍,然後再去寫作業。

  馮宇寧:對,我覺得寫作業是對知識的一個檢查,如果你沒有把知識徹底地掌握清楚就去做作業,把做作業當成一個應付,然後給老師要交的一個差事,我覺得沒有必要。最重要的還是掌握方法。

  主持人:這個的確是一個問題。我們總覺得作為學生來講,完成作業是一個最基本的一個要求,但是馮宇寧卻告訴我,他説他的這種方法,完成作業成了一個最大的困難,當時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我們還是請你的三年的同學,你的好朋友周德泉來給我們介紹一下。來,掌聲歡迎他!

  主持人:周德泉是專程從上海趕回來,來參加我們這個節目。

  周德泉:是的。

  主持人:來給我們更清晰地、更真實地去認識馮宇寧。那你有沒有感覺當時在上高中的時候,馮宇寧的學習方法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周德泉:的確是這樣子的。我眼中的馮宇寧大家可能都覺得很詫異,一個狀元昔日怎麼作業都做不完呢?也很詫異吧!但他當年的確是這樣子的,當時我們也用這個事情也很奚落他。因為他習慣是這樣子的,吃完飯以後回宿舍,然後上床,上床拿一本書就看,一直看那本書,我們就是很著急,我們屬於“心浮氣躁派”的,所以回宿捨得話,就是大家擠到一塊兒,先把作業寫完。馮宇寧是什麼呢,馮宇寧是中午回去以後他先看書,然後我們覺得他很另類。他是先看書,看得很仔細很認真的樣子,而且讀得津津有味。

  主持人:還樂在其中。

  周德泉:是這樣子的。反正我是看教科書的確是不怎麼有他這種樂趣的。

  馮宇寧:這個方法既然已經選擇了,就像個老黃牛一樣,不到南墻不回頭這樣子的,然後就堅持下去吧。我一個看法就是,一旦你選擇了一種方法,就不要搖擺,先堅持下去。我總覺得任何一個方法都有可能成功,關鍵是你能不能堅持。

  主持人:那你告訴我你選擇這個方法的理由。

  馮宇寧:我覺得更適合自己。有一句話叫最適合自己的鞋子才是最好的鞋子。我感覺自己天資並不是很聰明,有一句話叫笨鳥先飛,然後就是勤能補拙是良訓,華羅庚的話。所以説自己可能就跟普通人一樣,只有通過刻苦,只有通過比別人花費比較多的時間才能補上來。所以就先重視基礎,先花費比較多的時間把基礎打牢,然後再去完成作業。

  主持人:可是你完成不了啊,問題是你完成不了。

  馮宇寧:所以一段時間以後感覺時間不夠用,這樣就要來擠時間。

  主持人:那馮宇寧告訴我你當時學習的時候,你是怎麼樣的一個學習時間表?

  馮宇寧:學習時間表?我的作息時間就是博迪中學的作息時間,至於説有一些特殊之處,就是説早上也沒有早起,然後中午排隊打飯的時候經常手裏拿本書,隊伍比較長的時候,就先看看書。

  周德泉:我們一下課都是就是大跑帶小跑的,三步並作兩步,然後跑到飯堂去打飯,然後馮宇寧同學,感覺跑得沒我們快,所以他就不跑了,他是慢悠悠地踱到飯堂,然後找一個僻靜的角落,然後一點一點看書,等隊排完以後他再去打飯。

  主持人:但是你每天24個小時都是固定的,都是有限的,你怎麼去擠?那你就得佔用你正常的其它的比如説吃飯的時間,睡覺的時間,甚至上課的時間,會不會?

  馮宇寧:睡覺的時間倒沒有佔多少,就是一些你不太在意的,你一松手就會流過的一些時間,抓起來。

  主持人:比如説

  馮宇寧:比如説課間有十分鐘,可以拿出三四分鐘的時間來把課上的東西翻看一下,這樣後面看的時候會輕鬆一些,比如説回宿舍以後,會有兩個多小時的午休時間,拿出一個小時,去看一些書,就像他説的,躺在床上看看書,翻看一下今天所學的東西,比如説晚上洗漱的時候,一開始回宿舍洗漱的人很多,也先不要過去,先做自己沒做完的作業,做完之後人都回來了,不太擠了再過去洗漱,打一些時間差,這樣子。

  周德泉:在我眼裏馮宇寧是很擅長打時間差的,就是吃飯,然後是洗漱時間都是跟別人錯開的,這也是一個讓我感覺很深的特點。他可以把很多無謂的時間都可以積攢下來。

  主持人:而且就這個問題我們給他算了一筆賬,他用這樣的方法來擠時間

  他一天至少能擠出兩小時四十分鐘,這其實就是一天的一個自習課的時間。

  周德泉:他上課是很投入的,幹什麼事情很投入的,然後老師上課,老師會問,老師也是交互式的、點撥式的,他會問同學們這個問題如何回答,你的思想是什麼,然後馮宇寧就是不假思索地,然後就開始喊。

  主持人:他也不舉手,直接就開始喊?

  周德泉:開始是這樣子的,不過以後變得比較禮貌了,然後他上課的時候很令我們反感。

  主持人:為什麼會反感他呢?學生回答老師的問題應該是正常不過的。

  周德泉:是這樣子的,他的聲音很大,每次他回答問題的時候我們都是不由自主的是這樣子一個動作。據説隔壁班都能聽到他的聲音,當年的綽號是“loud speaker”。

  馮宇寧:“loud speaker”中文意思是“大喇叭”。

  主持人:那我想你能夠這麼主動,這麼積極地去搶答問題,是不是也有你自己的考慮?

  馮宇寧:一方面我覺得你如果時刻能夠舉手去回答問題,證明你始終在思考,始終在緊跟老師的思路,這樣子上課就不容易走神,再一個,一個問題你知道了,你知道了是一個層次,你能夠把它在大家面前説出來,能夠很有條理性的説得很清楚,這又是另一種,對自己一個思維品質的鍛鍊,也是對你語言表達能力(的鍛鍊),另外一個就是説,全班那麼多同學,還有經驗豐富的老師,你能夠在那麼多人面前把話説出來,也是對自己一個心態,自己以後走上工作崗位,説得遠一點,一種鍛鍊吧,就是在講話的時候,能夠不怯場,能夠很自如地表達自己,這也是一種鍛鍊。


  主持人:你心態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馮宇寧:考了年級第一之後覺得很容易,很容易就獲得了年級第一,就覺得學習,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自己真的可能有一些獨到之處,然後上課的時候老師講到一些比較艱深的一些東西,或者説擴展面比較大的一些地方,就自以為是地以為這些沒有必要,然後甚至在課堂上開小差,然後時間也抓得不是很緊。

  主持人:曾經在高一階段你自己給自己設立的,這套學習方法還在堅持嗎?

  馮宇寧:沒有堅持得很好。

  主持人:我們來請你的物理老師程鴻炎幫我們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

  程鴻炎:從當時來看,這個馮宇寧起步是非常不錯的,高一的起步非常不錯,到高二的時候,這個成績下滑,我的體會就是在高一的時候他特別愛問問題,好問,第一敢問,第二會問,敢問就是我不怕你笑話我,可能提出的問題比較膚淺,甚至包含很多錯誤的概念,但是他敢於提出來,就在這個問的過程中來學;第二個他會問,不像有些學生不會問的,來了就説,老師我這道題不會,到底哪個地方不會?他提不出來,但是馮宇寧他能夠提出來,説明他是經過自己的思索,在學習的過程當中,發現問題,能提出問題。但到高二這一階段,這個下滑階段,我感覺到他問少了,有時候在自習課上我發現有時候看看小説,或者是其它的雜誌,他就有這種現象,所以我們在平常的時候也經常給他提醒。

  主持人:其實不光是程老師,還有一位老師,就是你的班主任,也非常地焦急,她看到一個這麼好的,一個學習的苗子卻在走著下坡,特別擔心,我們來請你的班主任楊老師來給我們講兩句。

  主持人:當時您看到這種狀況是不是特別著急?


  楊志可:他期中考試考了第一,他期中考試以後就有比較明顯地鬆懈,我就覺得他對第一名,因為他感覺到來得很容易,因為我在期中考試以後,成績出來以後,我在課間告訴他,我説馮宇寧你是咱們這次考試全年級第一名,他眼睛瞪得很大的,老師,真的嗎?就是説他沒有思想準備,就是説這個第一名,對於他來説就是拿得比較輕鬆,期中考試以後比較放鬆,在課堂裏邊我覺得他的眼神就不如以前了,因為理科嘛,一般認真聽課的學生他的眼神是隨著老師走的,經常和老師有對視,課堂裏邊他的眼神,漸漸地就不是那麼專注,有時候是避開老師的眼神。這是一個表現。

  馮宇寧:還有就是作業中比較明顯,老師佈置的作業也不再回過頭來先看課本,然後就直接做作業了,以前做作業的時候,可能是一些中間的步驟,要完全寫上去,而後來就自以為是,中間一些過程,在大腦裏頭想一下,也不表現出來直接就把答案寫出來。

  楊志可:還有就是最後有時候一結尾,比如説如果我們要求一個軌跡方程的話,那麼我求出來以後,最後要説“所以X+Y-1=0是這個所求軌跡的方程”要有這麼一句話。

  主持人:這是一個固定的一個格式。

  楊志可:對,應該要有一個交代。

  主持人:他怎麼做?

  楊志可:比如説“所以……”

  主持人:他就省略了。

  楊志可:就省略了。有這些信息就反饋給老師,這個孩子在學習上有變化了,因為這個第一名來得太容易了,但是他沒有看到一點,在他鬆懈的時候,別人沒有鬆懈,反而更加努力,所以這就是,他由第一名到班級第17名的一個原因,是兩方面的。

  主持人: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楊志可:而且別人很努力,而他在鬆懈,這樣子一個前進一個倒退的話,導致他到了(班級)第17名。

  主持人:我在想作為一個很負責任的老師,當看到一個這麼好的一個學習苗子在走下坡路,其實壓力也是很大的,所以我想你可能也在不斷地提攜他吧,提醒他。

  楊志可:他自己知道吧?

  主持人:當時有沒有感覺到老師在給你其實有時候也許是明示,有時候是暗示,來提醒你該抓緊了。

  馮宇寧:當時是執迷不悟

  主持人:執迷不悟,為什麼?

  馮宇寧:當時已經昏了頭腦了,老師一些明的暗的一些提示……

  主持人:你還記得老師當時有什麼樣的明的暗的提示嗎?

  馮宇寧:記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抓我讀小説。

  主持人:你把當時的情況給我們介紹一下。

  馮宇寧:您説抓我讀小説?這糗事也要説?

  主持人:你要敢於面對這些。

  馮宇寧:好,那就説吧。當時是期中考試結束,然後考完試了,就拿一本《水滸傳》放到桌子上,其實這之前,考試的過程中,有一些空隙也在看,只不過考完試了,那天晚自習沒有其它事情,沒有作業什麼的,然後就看,正在看呢,老師從後面過來了,什麼也沒説,馮宇寧,把書帶上,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心想,這下完了,因為之前老師也沒有説因為什麼事把我叫到她辦公室去,而且這次説話的時候面無表情,非常嚴厲、嚴肅,我心想這下可能麻煩了。到辦公室以後,老師説你把書先放到我這兒,然後跟我説,你知道李自成的故事嗎?

  主持人:當時楊老師給他舉李自成的故事的用意是什麼?

  楊志可:我記得李自成當年當了皇帝,天下第一,他現在高一年級是第一名,李自成當初沒有守住江山,是因為目光短淺,心裏沒有目標,所以我想讓他自己去思考,因為你一個人,要在某一個階段取得一點成績其實是很容易的,你如果要想一輩子要能夠有所建樹的話,你就不可能在取得一點成績以後就自滿,我那時候覺得他是在自滿。

  主持人:你當時是真的是領悟到了老師的良苦用心?

  馮宇寧:領悟到了,但是實際行動上感覺到有些吃力了,等到真正意識到的時候,成績已經很不如人意了,從年級的第一名,變成全班的第17名,(班級)17名是我讀書以來排名最低的一次,而且在那個時候,楊老師走到我的桌子跟前,拿手指頭在我桌子上畫了一個“17”,什麼也沒説。


  主持人:楊老師還記不記得當時在他的桌子上畫“17”的這個情景。

  楊志可:我覺得也不需要再多説了,畫一個“17”可能也就足夠了,他的壓力就足夠大了,因為他一個是比較聰明,另外他喜歡看書,我想這些東西他應該都知道,你説多了也沒有什麼(用處),其實有時候不説他比説可能更好,(需要他)自己去悟。

  主持人:現在進入高三了。

  馮宇寧:對。

  主持人:遇到的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馮宇寧:最大的問題,一方面在學新的知識,一方面自己的基礎很不牢固,兩頭都要兼顧,時間又很緊張,名次又很靠後,同學的眼光自己感覺又很怪異,壓力很大,父親的期望也很高,種種種種,反正是心理壓力很大,感覺擔子很重,反正是沒有回頭路,必須要把以前落下的補上,還要把新的這些知識都學好

  主持人:你怎麼做的?

  馮宇寧:程老師説了一句話,華山一條路,堅持不懈,把自己高一(的時候)適應自己的那套辦法重新拾起來,從基礎做起,一個是在上課的時候,儘管當時聽起來已經很吃力了,但還是堅持去聽,會有很多不懂的東西,記下來,先抄下來,再一個更多的時間用來補基礎,因為我知道你要蓋高樓大廈,基礎必須堅實,九層之臺起于壘土,我記得當時數學是,學到三角函數,然後會有很多的公式,和差倍半,萬能等等一系列,那些公式形式很相似,然後之前在這個(班級)17名之前,老心存僥倖,感覺具體提出了,再仔細回憶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沒有下狠功夫去記憶,但是在此之後,算是清醒以後,覺得應該是,下狠功夫的時候了,然後就把那些公式,反反復復地在草稿紙上寫,我記得足足花了有兩個多小時吧,寫了十幾頁,把那些公式寫得密密麻麻,確認已經不再忘記的時候,再把這個問題徹底地放下,寫完之後就會發現,其實之前感覺,很頭疼的一些問題,每做題的時候就會心裏犯狐疑,就會心慌的一些東西,你真正下功夫,其實時間也不長,兩個小時,真正下功夫把它解決了,就不再是問題,甚至成了自己的強項,後來經常還有一些同學問我,這個公式到底是加號還是減號?

  主持人:還把你當成一個標準來問一下。

  馮宇寧:還有當時記得比較深的是英語,英語當時一百分的卷子,只能考個六七十分,心裏也比較著急,我當時是走了一個比較極端的做法,我當時的方法就是每天做一套和高考題量相同的題,有點題海戰術的味道,那個時候因為自己知識缺漏已經很多了,要從語法的高度積累一些理性的東西已經很有困難,我想就從感性的入手吧,先做比如説單項選擇題,這道題自己做了,然後對答案錯了答案是什麼,先把答案記住,第一次錯了,答案記住,然後第二次再出現,再把它記住,這樣子不停地記憶,先積累一些感性的認識,然後老師課堂上再具體地講解,講解的過程中,有時候就會遇到自己記憶住的一些知識點,然後對照,先積累一些感性的東西,死記住答案,然後老師再通過講解,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樣子印象就比較深刻,必須通過大量的習題來練習,訓練自己的那種思維方式。

  主持人:你現在可能是用別人兩倍甚至更多的精力和體力,在補著以前,學著現在。

  楊志可:晚上高三的學生十一點以前,要求是十點半要回宿舍休息,我記得那一天都十一點十分了,我到教室去看,就剩下他一個人,剛才還是一個非常明亮的教室,還有幾十個人坐在裏邊,就這麼十幾分鐘以後,教室裏面只剩下一盞燈,他把其它的燈都關掉了,教室裏邊就剩下他一個人,而且我們四層樓的教學樓,就基本上沒有別人了,當時我就考慮到他的眼睛,當時已經是七百多度了,所以我就進去了,進去了我就説馮宇寧你該走了,我記得他就那麼隨便看了我一眼,接著那個眼睛就沒有離開書本,他説老師,你再讓我待一會兒,我十一點半以前一定走,不會有事,他始終就沒有離開書本,當時我想準備説的一些話,好像什麼都是多餘的,什麼都沒有説,我轉身我就走了,但是我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我隨手就把另外一盞燈打開。

  主持人:楊老師提的這個事件你還有印象嗎?

  馮宇寧:有。

  主持人:你當時在學什麼?

  馮宇寧:語文。當時正在練科技文閱讀。

  主持人:看得那麼專注,老師跟你説話(都沒注意)?

  馮宇寧:也看了一眼

  主持人:先抬眼看了一下

  馮宇寧:對老師有些不太尊重

  楊志可:他非常聚精會神地在學習。

  馮宇寧:苦果是自己釀下的,你自己必須去承擔,人得有責任感,而且這些事情,學習本來就是自己的事情,既然你之前的懈怠,造成了你今天的退步,你要想重新回到從前的位置,那就必須付出異常的艱辛。

  楊志可:我也感到比較欣慰的一點,就是説馮宇寧入境了。他不感到苦,我就覺得當時給我的感覺,他絲毫也沒有感到苦。

  馮宇寧的同學:我當時給他起一個外號,叫“老佛爺”,就是他的心態吧,就是特別平穩,處變不驚,一回宿舍別人就在別的宿舍串門,聊天,他還是按照他以前那樣,坐在床上看書,就是叫他聽不見。就是感覺像那種和尚坐禪那種感覺,所以管他叫“老佛爺”,入境了,就是感覺他整個人投入到裏邊。

  主持人:這樣的一個時刻,一個關鍵的時刻,馮宇寧可能比較多的是在反思。

  馮宇寧:因為自己走過一些彎路,所以説在時間的利用上,就會比其他的同學就會差一些,然後離進入北大清華這個檔次,自己還欠缺很多,自己的細心程度還是不夠,我曾經在立體幾何到最後一個環節,arccos1/2,本來應該是π/3,結果一緊張寫成了π/6,造成無謂的失分,然後一道實際應用題,本來是24應該等於8的,也寫成了6,所以説也造成了,最後結果的錯誤,還是實力欠缺,實力不足所以導致臨場發揮的時候你會緊張,緊張以後你就會馬虎,馬虎你就會造成一些無謂的損失,無謂的損失就會把你的水平表現出來,然後你就會嘗到,自己釀成的苦果。

  主持人:那你做怎樣的調整,針對性地做了哪些工作?

  馮宇寧:我的思維不夠細緻,那就先讓它細下來。

  主持人:而且我聽説過,你曾經是大量的去抄一些文章,用這種方法來磨練自己的性格。

  馮宇寧:這個是在化學上面,化學老師因為我們學習很緊張,他就説化學題目你可以不抄,直接做題就可以了,但是我覺得是因為自己的性格,有些馬虎大意,所以説就通過抄題,來把自己的性子來磨一磨,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田老師還有一些印象吧。

  田園:經常學生高考或者是平常的考試,下來會給老師説,那題不是我不會,是我大意了,或者我粗心了,作為老師不這麼認為,老師覺得最重要的是審題,也就是説你這個思維的深刻性和縝密性,我一般要求學生在高一的時候,你必須抄題,告訴他抄題是一個審題的過程,抄題不是機械地把它重復一遍,是在看這個題目在要求些什麼,但是到了高三,就覺得學生比較緊張,經過這麼兩年的訓練,到高三了,我跟他們説,你們時間比較緊,可以不抄題了,但是應該怎麼樣呢?認真地去審題,結果馮宇寧呢,每次交來作業以後,認認真真地抄了一遍題,我就感覺到,這個學生他很認真地對待了粗心大意的失誤,他找到了根源,所以他通過這個抄題,也就是實際上磨練自己的性子,另外就是認真地審題。

  馮宇寧:最大的收穫,就是得到了一種應該在今後的人生道路上應該堅持的一種心態,一種認識,就是説做到勝不驕,敗不餒,因為我在高中也是幾起幾伏,我希望後來的學弟學妹們,儘量不要有這麼多的起伏,一如既往地,能夠一帆風順地走下去,不要有這麼多坎坷。

  ——完——

責編: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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