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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的隔壁住著誰(四)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5年08月23日 15:32 來源:CCTV.com

  此次安多采訪,我們是背負著巨大的壓力上路的。一直以來,收視率的不理想,選題的難找,讓組裏的每一個人,對未來感到茫然。大橋局在安多有一家制枕基地。承擔著青藏線近千公里的制枕任務,這裡的自然條件十分艱苦。也正是因為它的艱苦我們在拉薩臨時決定,要上到安多完成一期節目。時間限于加上往返不超過三天。因為時間太緊,選題的先天不足和收視率的壓力,再加上身體是否能適應,這諸多不確定因素,沒有人知道我們此去的結果。用拿破侖的話説:投入戰鬥,在戰鬥中見分曉。

  從我們來到這裡,除去吃飯睡覺的時間,我們幾乎就像向上緊發條的機器,沒有一刻停過。書記警告我們,你們很快就會把自身攜帶的氧耗盡的,到那時,你們會比現在更難受。我想難受就難受吧,等活幹完了,我們再使勁的補回來,事實證明,並沒有我想得那麼簡單。我們三個互相鼓勵著,堅持下去,硬扛也要把節目做完再趴下。吃罷午飯 ,我們決定要爬到山上,去拍駐地的全景。問了駐地的人,那座山有多高,沒有人知道,因為從來沒有人上去過。我們決定試一試。一起同來的李部長,智商明顯高出我們許多,很清楚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得空,就會吸上幾口氧,頭腦保持得很清醒。我們輕聲地叫起剛剛睡下的李部長,説出我們的想法。他肯定地對我説出第一句話,你是周扒皮。接下來告訴我們,那座山我們一定上不去。

  可能是我們的執著,感動了駐地的人,決定讓我們試一試。我們的車要開到離山腳下最近的地方,便於我們節省體力往上爬。路坑洼得十分難走。張華受涼的脖子,經過一上午的拍攝,更加的疼痛難忍,我想讓他好起來,提出要幫他按一按,可能是出於對我的過度信任,他同意了。按完以後,張華成了車裏最活躍的一個,他歪著脖子以半蹲的姿勢,隨著車的搖擺,在大呼小叫。我很內疚。他還安慰我,不能全怪我,因為上午至少有三個人幫他按過了。其中包括熱心的李部長。看著我同來的兩個兄弟心裏有些難過。周勇總是安靜認真的做著自己的工作,我很少想起他的感冒,只是看到他吃藥的數量在越來越多,才想起問他,他也會很認真地告訴我,他的嗓子好多了,頭不疼了等等。我被我們自己感動著。

  唯一條通往山腳下的路,被堵住了。我們把車開到了離山最近的地方,爬上鋪好的鐵軌向遠處望,那座山似乎很近了,可是估算一下,如果用在內地走路的速度,至少也要一個鐘頭才能到山腳下,大家一致意見,放棄。我們在鐵軌上架好了機器,拍了不理想但也算可以的駐地全景。雨又開始下起來,風硬硬地闖進人的骨頭裏,堅持拍完幾組畫面,返回了廠房。有一個了不得的人一直跟在我們身邊。

  張華要爬到幾十米的塔吊上拍攝。在上午採訪的師傅中,有一位二十齣頭的小熊姑娘,她就是這個塔吊的駕駛員。窄小筆直的梯子讓人望而卻步,周勇有嚴重的恐高症,我是不敢上,怕上去了下不來,要讓張華一手拿機器,一手爬梯子也屬於不可能的任務。有一個人,拿過張華手裏的機器説,你先上,我在後面跟著你,別怕。説著他倆一前一後開始往塔吊上爬。雨一直在下,稍一不留神腳下就會打滑,就別説上去,看著都讓人害怕。我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我開始後悔。提心吊膽間他們已經接近了頂端,機器很快地到了張華的手裏,他們安全的登上了塔吊。我的心還沒放下來,由於駕駛室空間狹小,張華只能站在駕駛室外延的一個臺子上拍攝,身後的圍擋十分的單薄,腳下一不留神後果不堪設想。還是那個人,靠在了圍擋上,用雙手保護著張華。我不敢再往上看,盼著他們趕快拍完,平安地返回地面。書記在一旁安慰我,沒事的,有他在上面保護著不會有事。這時我才想起問這位高人是誰。書記説,是他們的辦公室主任當時我對他的佩服之情溢於言表。書記又輕描淡寫地説,這不算什麼,我們在這呆久了,做這些都不算什麼了。我有些生氣。這個人就是很了不得!下來後我們和他聊了才知道,他原來是一所學校的體育老師,是自己報名要求參加青藏線建設的,為的是能開開眼界,豐富自己的閱歷,另外能掙點錢回去。這似乎和來這大多數人的想法是一樣的。這麼長時間,他一直在跟著我們跑前跑後,只是覺得他很辛苦,連他是做什麼的都不清楚,我覺得自己很差勁。

  這裡一年無四季,一天有四季。這讓我們對這裡的天氣充滿了太多的期待。我們想拍到在七月裏下雪的畫面。不知老天是對我們的眷顧還是捉弄,天一直在下雨,向來預測天氣很準的書記,後來也只好無奈的笑笑説,這天變化太快,他也説不準了。這並沒有讓我對他的博學有過懷疑,他是個很風趣的人,每一次和他的閒聊,都讓我們受益匪淺。書記原來是一所醫院的院長,由於工作需要不再從醫了,但是以往的專業,讓他解釋起相關的問題,要遠比一般人準確明了,也讓我們回到拉薩成了“高原病專家”。向張華的脖子為什麼會疼,就是因為人到了高原,身體各個器官都會變得比原來脆弱,稍有不慎就會有反應,還不容易好。我來了總是嘔吐,也是同樣的道理。他對西藏的民俗也很了解,因為他有很多藏民朋友,他吃過風乾肉(就是沒有加任何佐料被風徹底風乾的生牛肉),還有一個女子可以嫁一家五兄弟,天葬,水葬等等,每一次都聽得我們目瞪口呆。我是一有空就會更在他後面問個沒完,開始他還有耐心和興趣講給我聽,不知我問的問題太無知,還是他不知道,有時也不太理我,但我還是沒放棄的時常跟在他旁邊。

  書記有個原來的下屬,一個老大姐,在駐地醫務室當醫生,她被安排和我臨時住一個房間,主要怕我到高原不適應,夜裏生病好治療,她的體貼讓我很感動,剛來的時候很不適應吸著氧睡覺,她總是時不時地起來看看我的氧氣掉下來沒有,給我蓋蓋被子,很像我的家人。白天我們忙著拍攝,晚上回到房間都在12點後,所以很少聊到她自己。只是聽書記説過,她是這裡僅有的幾個女同志中最年長的一位,剛來安多的時候,反應非常大,連著打了半個多月的點滴才稍好點,曾經想離開被書記給罵了一頓留下來了。我們按照原定的計劃要返回拉薩了,回程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和工人師傅們約好,要拍一下他們工作以外的生活,去安多縣城蹦迪!周勇一個人去的,我和張華在家裏補拍一些東西,沒過多久周勇回來了,還是一付認真的表情告訴我,他快被迪廳的味道熏死了,人多房間小,很多藏民兄弟在和駐地的師傅們在昏暗的燈光下盡情的舞蹈,最讓周勇擔心的是畫面太暗,幾乎屬於盲拍。想來也夠難為他的了。到了夜裏十一點多,大姐回來了,抱歉的跟我説,玩得忘了時間了。我才知道她也去蹦迪了。而且還給我跳了一段新學的藏族舞。望著她臉上特有的高原紅,我第一次看到了他們堅守下來的理由,堅毅樂觀的態度。

  明天我們就要回到拉薩了。

  編導:夏麗穎

責編:福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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