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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觀察]薩達姆挨打了?(12.22播出)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5年12月29日 13:32 來源:CCTV.com
    進入[國際觀察]>>

  CCTV.com消息(國際觀察12月22日播出):

  薩達姆 伊拉克前總統:

  美國人毆打我們,美國人對我們進行折磨。

  指控在關押期間遭到美國人毆打、折磨,

  薩達姆在沉默中爆發。

  自報挨打,這是薩達姆對抗審判的策略還是卻有其事,

  這是否會掀起軒然大波?

  演播室主持人 水均益:

  大家晚上好,這裡是正在直播的《國際觀察》節目,歡迎您的收看。

  自從伊拉克最高法院開始審理薩達姆的案件以來,每次薩達姆的出庭都可以説具有戲劇性,而且出人意料,這也是薩達姆庭審之所以受到全世界高度關注的一個原因。

  昨天,也就是12月21日,薩達姆在法庭上報出一個猛料,他聲稱自己被美國人虐待過。之後,今天的庭審,薩達姆又在法庭上重提昨天的話題,他聲稱有證據能夠證明確實被打過。今天的就來關注一下薩達姆真的挨打了嗎?

  今天演播室請到的兩位,一位是新華社的高級編輯,也是國際部副主任葛相文,還有一位是我們的特約新聞觀察員宋曉軍。另外,今天也會從北京連線巴格達正在那裏採訪的新華社記者蔣曉峰,現在畫面上看到的就是蔣曉峰。

  主持人:蔣曉峰你好。

  蔣曉峰:主持人你好,大家好。

  主持人:在今天節目開始討論之前,還是通過一個新聞短片回顧一下昨天到今天,庭審過程中薩達姆説的有關他被打的新聞,一起來看一下。

  短片:

  在核心被告缺席上一次庭審後,北京時間12月21日下午4點30分,巴格達時間上午11點30分,前總統薩達姆.侯賽因在位於巴格達綠區內的伊拉克高等法院再次出庭受審。

  針對薩達姆等被告的第四次庭審繼續圍繞杜賈爾村一案進行,更多的證人出現在法庭上。再次出庭的薩達姆還是那件西裝,還是坐在那個位置,只是在21日的庭審中,這位伊拉克前總統表現得出人意料地平靜。而且在法庭上面向聖城麥加的方向虔誠禱告,全然沒有了前幾次的桀驁與犀利。

  然而,在幾個小時的平靜後,薩達姆終於爆發了。他在法庭上稱,在受壓期間,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被打過。面對薩達姆的此番言論,美國立即做出了回應。

  麥克萊倫 美國白宮發言人:

  這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從薩達姆嘴裏聽到的最荒謬的指控,所以,我否認他的説法。

  2005年,針對薩達姆的審判在他的報料和美方的反駁聲中落幕,法庭將休庭一個月,2006年新年過後,審判將繼續。

  演播室主持人:

  我們先來討論核心的問題。

  昨天薩達姆報出這樣一個料,我們先請特約新聞觀察員説一下,薩達姆真的挨打了嗎?你信嗎?

  宋曉軍 特約新聞觀察員:

  他當時這麼説,包括剛才看到的動作,法官説到杜賈爾村虐待的時候,他説你們問問我受到虐待沒有,看我這樣一個人,站起來的時候都不得不扶著旁邊的木欄。但是美國給他看過病的一位醫生在接受記者的採訪的時候説,薩達姆是所有被關押的高級罪犯裏跟美國士兵看守相處最好的,而且是一個很溫和的人,至少那幾個月裏他沒有看到,可是薩達姆説的是8個月以前的傷已經癒合了,但是還是能看到標記,最終還得讓他脫了衣服看來證明他是不是被打了。

  演播室主持人:

  現在在線的是新華社的記者蔣曉峰,我們請蔣曉峰給我們説一下。

  蔣曉峰,昨天的庭審,你們也都高度地關注,同時也密切地跟蹤了薩達姆的報料。你怎麼看薩達姆的報料?

  蔣曉峰(新華社駐伊拉克巴格達記者):

  現在薩達姆説在被美軍關押期間受到了虐待和毆打,美國方面同時否認,判斷有沒有這個事情,應該由證據説話,應該由醫學的證據,應該證明薩達姆身上的體傷是在被美軍關押以後的新傷,而不是他年輕革命時期受的舊傷。薩達姆今天在法庭上沒有向法庭和媒體公佈他身上的這些外傷,但他聲稱已經至少有兩三個美國的醫學小組對他身上的這些傷口進行了一些記錄。

  演播室主持人:

  我們今天通過衛星信號收錄到了一條伊拉克法院所提供的錄像,在這個素材裏面,薩達姆的確説到了他所謂的證據,我們不妨現在借助同期聲來聽聽薩達姆在今天的庭審中怎麼説把被打的情況的。

  畫面段落:

  薩達姆:

  以色列人和美國人,他們對薩達姆持有敵意,白宮又一次撒謊了,(布什)是個大騙子,那個騙子向全世界聲稱伊拉克有化學武器,伊拉克與恐怖主義有關,而此後(布什)改口在伊拉克沒有找到這些東西。

  我將當著你的面説,我曾經在三個醫療隊面前寫下我所受到的傷害,這些醫療隊也證實這些傷,八個月以後,我的一部分傷口已經癒合了,其它的傷口幾年以後還存在。我沒有撒謊,是白宮在撒謊。謝謝。

  演播室主持人:

  我們剛才看到了短片,蔣曉峰可能看不到這個畫面,但是從聲音裏面我們聽到就是他今天在庭審當中所説的話,意思是:我沒有撒謊,而是布什、白宮在撒謊,我曾經被打過,當時有三個美國的醫療隊檢查過,過了一段時間,有些傷口已經癒合了。他説有些傷口幾年後都不會好,如果現在還有傷口,葛先生,他為什麼不當庭展示一下?是不是有什麼忌諱?

  葛相文 新華社國際部副主任:

  我想他可能不會當庭展示的,如果檢查薩達姆的傷口,那是需要法律程序的,因為他現在屬於一個被審判的人,法官要在什麼人出席的情況下,要有律師團,必須從醫學的角度證明這個傷口是這一段時期遭受的虐待,不是簡單地脫衣服看看,法官也不會允許的。

  演播室主持人:

  我們聽一下蔣曉峰怎麼説的。

  蔣曉峰你怎麼看?他為什麼沒有在庭審的過程當中將他胳膊上或者後背上的疤留展示一下?伊拉克當地的媒體包括國外的媒體怎麼看待薩達姆的説法?

  蔣曉峰:

  關於薩達姆受到虐待或者他的身體受到毆打,我也了解了一下當地人對這個事情的看法。伊拉克人説不排除有這個事情的可能性。美軍在伊拉克是有前科的,既然可以在褻瀆宗教、蔑視人權的情況下報出阿布格萊布監獄的醜聞,完全也有可能對薩達姆施暴。

  我們不妨回憶一下前幾次的庭審裏,薩達姆曾經説他的衣服有幾天沒換了,從某一個角度講,薩達姆説這個話其實是説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一個方面,只不過昨天他説受到了美軍的毆打,把這種不公正的待遇嚴重化了一點而已。

  演播室主持人:

  二位怎麼看?我覺得蔣曉峰説的有一定的道理,而且有些媒體確實也是在這麼報道。

  葛相文:

  薩達姆既然提出來,不會説沒有任何下文了,下一步對薩達姆提出來的受到虐待和毆打,法庭會採取措施,會給伊拉克人和國際輿論一個交代,美國當然是撒謊,既然從來沒聽説過阿布格萊布監獄以這樣的方式虐待俘虜的情況已經出現了,現在還有其它的,包括關塔納摩、阿富汗也出現這樣的事情,在薩達姆身上也有可能,但是程度如何,是不是一種致命的,或者是一種系統的還是個別士兵的所為,以後調查才能知道。

  演播室主持人:

  依此類推的辦法,説美國撒謊,薩達姆也挺聰明的,他剛才在法庭上説:美國不是説我們(伊拉克)有化學武器嗎,後來他們自己改口説沒有,也就是説你撒過謊,然後再説有阿布格萊布。宋先生怎麼看?

  宋曉軍:

  有一個很主要的細節,他説8個月以前打的,8個月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當時旁邊的一個檢察官回應了,7月份我去那兒看了,都有空調,而且還都讓他們看電視和報紙,我沒有發現他被挨打。薩達姆能不能挨打,薩達姆説完挨打這件事,馬上把話拽到美國人身上,我們的敵人不是美國人民,而是美國官員,當我聽到伊拉克人受到虐待的時候,就相虐待我自己一樣,這些人都應該受到懲罰。而且如果美國人正確虐待了我,你們法官懲罰不懲罰?阿明回答説:如果虐待了你,我們就會請他們走。由打這件事突擊出來,薩達姆馬上擴展了,做了很多的延伸。

  演播室主持人:

  於是有很多人説這是薩達姆的一個策略,是一個招。蔣曉峰怎麼看?你們那兒的記者之間肯定都議論紛紛,也都在評論弄不好這是薩達姆的一個辯護的高招,是這樣嗎?

  蔣曉峰:

  薩達姆昨天在庭上,一開始保持了幾個小時的沉默,後來突然向法庭發難,説自己受到了美軍的毆打。一開始,他表現得還很平靜,雖然跟其他幾個證人相比這個證人提供的證詞比較有力,也比較有條理,涉及到了一些細節,薩達姆在聽的時候非常認真,也做了一些筆記。但後來,法庭和媒體的注意力可能轉到了證人受到的傷害的問題上,薩達姆希望轉變一下注意力,他就報出了這個料,自己受到了美軍方面的傷害,希望把注意力轉到自己受到傷害的問題上。

  在討論的時候,我們也發現薩達姆在前一陣可能受到律師的指點,包括美國的前司法部長克拉克的指點,克拉克希望在法庭上由薩達姆公開提出來受到美軍虐待的事情,拿出一個命題,薩達姆在伊拉克的環境下,被佔領的條件下受到審判是不是合理,薩達姆應該有這樣的考慮。

  演播室主持人:

  很多媒體都關注到,沒想到薩達姆在昨天的庭審中那麼平靜,好幾個小時,中間還把椅子搬到朝向麥加的方向進行祈禱,總體來講,相當平靜。於是也有人分析,這種平靜代表著什麼?是一種庭審策略的轉變還是一種更深入的招?綜合一下,從今年薩達姆開始出庭,一直到現在為止,種種的變化似乎能看到一種軌跡。

  蔣曉峰,接著你剛才説的話,薩達姆在昨天的庭審當中相當平靜,這種平靜是一種刻意做出來的平靜還是當時沒有他的發言機會?

  蔣曉峰:

  薩達姆一直在等待這樣的時機,這種刻意的平靜是不正常的。從前幾次的庭審判斷,應該會有他自己的表現,像昨天這樣的表現,我個人看來,並不太正常,正好有那麼一個機會,比較有力的一個反駁,因為他提出來的命題比較大。

  演播室主持人:

  剛才他説到了一點,這是提出了一個很大的命題,宋先生,他説的是什麼意思?

  宋曉軍:

  薩達姆確實提出來一個很大的命題,因為薩達姆很懂法律,他知道他要提出美國人打他了,他只説打了他肩膀,沒指出別的地方,法庭必須要認真對待這件事,而且白宮也進行了反駁,第二天薩達姆就説布什是個大騙子,這個戲就變了,媒體的杠桿的支點也就變了。

  演播室主持人:

  包括《國際觀察》也要關注。

  宋曉軍:

  就變成了薩達姆是不是挨打了,打人的是美國人。阿拉伯的很多媒體也談到,審判1982年杜賈爾村案的時候,恰恰是薩達姆和現任的美國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稱兄道弟的時候,那個時候美國人是他最親密的朋友,他把媒體杠桿轉向美國之後,法庭就變了味,變成了一個很大的面了,戲劇就更大了。

  演播室主持人:

  這好像真是一個深思熟慮或者處心積慮的一招。

  葛相文:

  大家都説審判薩達姆是一個世紀審判,大家都説因為薩達姆犯了罪、殺了人,現在才審判,別的先不説,就審判杜賈爾村這一事件。大家都很清楚,這個審判是一種政治審判,是美國和薩達姆糾正權的一種博弈。誰的招多,誰能出的什麼牌,薩達姆自己心裏很清楚,美國的司法程序對美國人民的期待,他是知道的,雖然美國嘴上説民權、人權,又講民主,但你打我。

  演播室主持人:

  現在有些媒體分析,看一看薩達姆的歷次出庭,他的態度,整個把握是一個什麼概念?我們試圖把他在每次出庭每次所説的話以語錄的方式做了一個編排,我們看一下,他在每一次出來是怎麼説的。

  這是他第一次出庭,這是他在2004年7月1日接受質詢的時候,上來第一句話是我是薩達姆.侯賽因,我是伊拉克的總統。在2005年10月19日開始第一次庭審的時候,法官問他:你是誰?道出你的姓名。我們不繼續往下念了,我們一邊看一邊談。這是不是他一種的招數?

  葛相文:

  他畢竟曾經是伊拉克共和國的總統,從他小時候到執政這幾十年,各種各樣的陣勢他都見過,無論是跟美國人打交道和西方人、東方人打交道,他也是一個非常有政治經驗的領導人,他當時被抓到的時候很狼狽,這麼長時間的關押,他總要想審判我,我怎麼辦。包括這次報料,他也不多講,只講“我被虐待了”,“我被打了”,打什麼地方了,怎麼打,聽下回分解,這個事還長著呢。

  宋曉軍:

  而且是8個月前打的。

  演播室主持人:

  蔣曉峰,你剛才也已經聽到了我們在談論薩達姆的歷次庭審似乎有一個策略或者出招的一條軌跡,你在現場,你肯定有一種切身的感受,你怎麼看?

  蔣曉峰:

  薩達姆每次上法庭都會在“做為”和“不做為”之間做出一個選擇,每次選擇的答案都是“做為”。他昨天在法庭上的表現,他還是像每次一樣進法庭的時候帶著一本《古蘭經》,在庭審的過程當中要求法官同意他進行祈禱,薩達姆的身體就側了一下,面朝麥加的方向進行了一分鐘的祈禱。這一個小動作,薩達姆可能有心無心之中傳遞這麼一種信息,他在伊拉克人心裏應該還是一個虔誠的穆斯林。薩達姆以前的動作,比如説高喊“伊拉克萬歲”,“阿拉伯萬歲”,傳遞的信息是讓阿拉伯人感覺他還是一個民族主義者,而不是像美軍把他描繪的是一個暴君、獨裁者,其實是在自己的形象上做一些美化。

  演播室主持人:

  從你的採訪當中,你感覺伊拉克人買薩達姆的賬嗎?薩達姆的這些所作所為改變了伊拉克人對薩達姆的看法嗎?

  蔣曉峰:

  伊拉克人心裏都很清楚,薩達姆已經過去了,已經成為歷史了,不管薩達姆的命運怎麼樣,他的最終結局怎麼樣都不太可能改變他們的現狀,其實伊拉克人更關注的是現實中的問題。前兩天,伊拉克剛剛進行過選舉。從今天對審判媒體的報道來看,伊拉克人對大選結果的關心遠遠超過對薩達姆審判的關心。

  另外,薩達姆審判幾次了,時間也很冗長,幾乎每次都是八九個小時,伊拉克人看不到薩達姆的審判有一個階段性的結果,他們可能也會失去耐心。

  演播室主持人:

  每一次審判變成一個例行公事的話,無論是伊拉克老百姓,還是世界的關注目光也就會逐漸疲勞一些。

  宋先生怎麼看薩達姆曾經説過的“我要讓審判我的法庭變成美國人的法庭”?這個目的能達到嗎?

  宋曉軍:

  他跟美國80年代是哥們兒,共同對付伊朗,現在由於個人的利益,你跟我翻了臉,把我推到法庭上去了,説我是壞人,我現在告訴大家,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打了我,後面可能還會有很多料。

  演播室主持人:

  應該看得出來,薩達姆的目的非常明確,而且他的意識也非常強烈,要想盡一些辦法為他自己未來的審判、最終的命運能夠博得一些籌碼或者爭取到一個比較好的結局。

  時間關係,我們今天就談到這兒,也感謝演播室的兩位和在巴格達現場的記者蔣曉峰參與我們今天的討論。祝你在那兒工作愉快,也注意一點安全。

  好,感謝觀眾朋友們收看今天的節目。再見!

責編: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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