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類國
巴裏坤秦漢時稱蒲類國,巴裏坤唐時為蒲類縣。
它也是漢唐時代的古戰場,漢軍曾在這裡歷史性的大敗過匈奴。
其不僅盛産金子、太陽石和巴裏坤名馬。
這裡與烏魯木齊,伊犁同為西域的“三大商都”。它還是“絲綢之路”北道的名城和重鎮。
古絲綢之路西出玉門關後在哈密分成南北兩道。
在新疆的北道,也稱新北道,它是從伊吾(今哈密)沿天山南麓西行到七角井,北穿天山到木壘至吉木薩爾(北庭都護府);或自伊吾翻越松樹塘到蒲類海(今巴裏坤草原),沿天山北麓西行到木壘、烏魯木齊、伊犁然後出境。
該北道依傍天山,水草豐美,從西漢已存,在隋唐以後就更顯重要了。
佛教也曾從這裡走進中原,清末巴裏坤還有廟宇90多座,有“廟宇冠全疆”之稱;
烽燧是古代的報警系統,新疆的烽燧與絲路的中道,北道走向一致。發揮預警防禦絲綢之路的作用。
哈密地區是新疆保存烽燧最多和最好的地區。
至今巴裏坤還殘留存有29個綿延的烽火臺。可為古絲綢的輝煌景觀。
最早的烽火臺距今已有1200多年的歷史。不過這裡絕大部分的烽燧都是清代所建的。
烽燧的形狀基座成正方形,隧體向上收縮成棱柱,為夾有紅柳枝的夯土所建。
秋陽中草原上的昨日烽隧顯得格外孤單與古樸。
巴裏坤有湖古稱蒲類海,屬由四週泉水匯流而成的一個長約20公里的高原湖泊。
傳説有一位漢族姑娘和一位名叫蒲類海的哈薩克小夥子一起同破壞湖泊的山魔搏鬥。姑娘被壓在尖山下石化了,小夥子扭住山魔同沉湖底。
他們用生命為後人換來幸福的生活。此後人們就把尖山下的清泉叫“漢姑泉”。
把湖泊稱作“蒲類海”。
湖水中含有水生物鹵蟲,湖邊也是哈薩克牧民們的夏季牧場和避暑佳地。
巴裏坤的涼,安西的風和吐魯番的熱被人並稱為“西域的三絕”。
--巴裏坤的軍馬
東天山的北面就是巴裏坤大草原。
墨綠,草黃的層層松林後就是大草原草原的秋天。
雪覆蓋在天山的頂上,風吹動者枯黃的草。
這裡居住和放牧的應該主要是哈薩克人吧。
羊散佈在已顯稀疏的草地上,路邊坐著裹著軍大衣的放羊人。
一群暗紅色的馬兒在山坡上走著。其柔和的線條和身姿是如此的優美。
是著名巴裏坤馬還是伊吾軍馬。
沒有找到牧馬人。大風都把他們吹回了氈房中。
在這巴裏昆草原的邊緣,旁邊應該就是隸屬新疆軍區的伊吾軍馬場了。
伊吾是漢晉時期對今哈密一帶的叫法。
巴裏坤是新疆著名的“駱駝之鄉”
巴裏坤馬則與伊犁馬、焉耆馬並稱新疆的三大名馬。
戰馬曾是馳騁殺場的主角,至今在我國的一些邊境地區,還有軍馬和我們的戰士們一起承擔者巡邏和運輸的任務。
清寧遠大將軍開始就在此建立了軍馬場。
八五年,這裡用巴裏坤馬雜交培育出的軍馬新品種“伊吾馬”可乘可挽可馱。
因此還曾獲過首屆的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呢。
在軍馬悄然退出軍隊編制的時候,軍馬場已經基本結束了的歷史重任,除少量伊吾軍馬供應部隊外。這裡的軍馬成了沿海各地賽馬會的主力。
為了生計,軍馬場開始了飼養黃臀的赤鹿。
可等我走進了這所具有相當歷史的軍馬場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比秋天還蕭條的景象。
秋風中的落葉無人掃去,廢棄的營區平房。只有驢子臥在高高的草堆旁。
沒有找到穿軍裝的人。
挑水的職工告訴我軍馬場已經解散了。就在去年底,軍馬也分給了個人。
我剛在山腳下看到了也許就是那些已經改變了身份的軍馬。
從解散的軍馬場我再次的了解到巴裏坤較差的經濟情況。
地處邊遠。看天山和草原美景,旅遊避暑雖然絕對都是好地方。
但相對較高的海拔下的低氣溫,強烈的霜降,每年僅一季的莊稼甚至都無法保證順利的成熟。
該縣過去常住人口有十二萬,可現在流失了三萬。團場的漢族老職工退休後多回了故鄉。年輕人多數也離開了團場。
也許這也是我所必須介紹的。
--松樹塘
“千峰萬峰同一峰,千松萬松同一松,大笑一呼忘九死,欲到青松盡頭止”
軍馬場旁就是哈密很有名的避暑度假區“松樹塘”了。
松樹塘重山疊翠,林海連綿,以茂密的松林而聞名。
松樹塘位於終年白雪皚皚的天山北麓。原始森林下北接巴裏坤的大草原。
山下緩坡蔥鬱的雲杉和松樹一直延伸到草原的邊緣上。
松樹塘的海拔從2200到3600多米,據説年均氣溫在零度以下,還會經常出現“6月飛雪、8月霜降”。
國家體委還在松樹塘的西北修建了高山滑雪的冰場。
古代這裡設有驛站,建有烽火臺。曾發掘出漢代任尚的戰功碑,這裡還是清朝駐軍的軍塘臺站。
下面有接待的哈薩克氈房,還有豪華的賓館客房。
可以想象旅遊旺季草原上遊人如織,紅男綠女的熱鬧景象。
可天氣以寒的秋季,此時的我也成了避暑勝地中的唯一遊人。
濃綠的松林和黃色的草原包圍下。
不遠處山腳下的哈薩克村莊,看那一棟棟陳舊的木屋,一垛垛高高的草料,一縷縷風中的炊煙,也許這才是我更喜歡其與自然和諧的一面。
秋天松樹塘依然很美,雖然美的有點冷俏。
--白石頭
”白石頭”也曾是哈薩克的牧區。
哈密現在的東天山風景名勝區也是以白石頭、寒氣溝的原始森林為要的。
白石頭就在東天山主峰喀爾裏克雪山的北麓。
現在白石頭應該還沒有開發結束。
從松樹塘沿著公路走了約五公里,路邊一片綿延的松林後應該就是白石頭了。
白石頭也是一個村莊。
分散在草原上,樹林間的哈薩克小木屋中沒有見到一個人。
牧民們應已帶著他們的牲口轉場到那更暖和的地方了。
曾經碧綠的草場已經只剩一片黃土的顏色,茂密的松林地下是肥沃的黑土。
度假村用鐵絲網圍起的漂亮別墅外,依然是高大的松林。
一個人走進了無邊的松林。
松針已落,黃色的層層落葉覆蓋住了地面,乾枯的松塔散佈在地上。
小溪從松林中流過,有粗碩的樹根隆起在地上。
踩著如地毯般柔軟的松針走了進去,在溪水漫過的地方跳躍著。
低矮處已倣如沼澤,不過依然被松針和小草所覆蓋。
折斷的大樹橫在地上,遠處透漏出它的一些原始。
越過了松林,爬上高坡,後面還是無邊的大草原。
還是無人的哈薩克小木屋。
返回去,走進了同樣沒有遊客的旅遊區。
還是在修路的民工告訴了我“白石頭”的位置。
走過去,海拔2100多米山坡上果然有一臥牛般的白色巨石。
白色的石頭長約2米、寬約90厘米、高約70厘米。
有人説它是“天外來客”的隕石。
實際是一塊光潔如白玉的白雲岩。有點通透,堅硬而且冰冷。
奇就齊在四週一片起伏的黃色大草原上,高坡上突兀露出的就僅此一塊巨石。
遠處是深綠的森林和白色的雪山。
藍藍的天空下又飄蕩著無數白白的雲。此時的雲是如此的白。
映襯著地上的白石頭,格外的醒目。
一邊除了白色的石頭蘑菇。
還豎起了關於它的,也就是一位公主和小夥子愛情傳説的雕塑。
走下了白石頭,就在路邊等班車的時候,清楚了聽到了遠處山下原始森林中傳出的動物吼聲。
低沉而遼遠。一定是猛獸了。
風中,低吼聲再次響起。
--五堡幹屍
哈密發自五堡古墓群中的幹屍曾經也引起過轟動。
五堡位於哈密市西南七十多公里,屬於新石器時代晚期的墓地,面積約五平方公里。
乾燥少雨的保存條件,古屍出土時甚至連服裝都是完好,肌肉仍有彈性,眉毛沒有脫落,眼睛沒有深陷,毛髮呈金黃色。
可惜最有名的女屍我沒有見到,只有幸拍到了3200年前的男性幹屍。
3200年了,時間太遠久,毛織的衣服有些已經和屍體不可分離了,但腳下皮制的長筒鞋子還是完好的。
隨葬的毛線帽、彩條紋衣褲織紋細密,縫線考究,可見當時的織染縫紉技術。。
最奇特的是當時陪葬的人形木雕,甚至還穿有縫製的小鞋子,小衣服。
裸體的木傭,男女性徵都十分醒目,甚至有點生殖圖騰的味道。
後世出土的人面獸身的鎮墓獸也十分的威武。
--廣東路
哈密有吐哈石油,所以感覺消費也並不很低。
吃過了與山東金絲小棗齊名的哈密大棗。其平均含糖量最高可達42%。
據説這裡也正在建設七萬畝大棗的商品基地.
其後走上了哈密市中心的街頭。
哈密市有一條主幹道叫廣東路。原名可是“天山東路”。
“廣東路”由廣東省政府支援哈密1200萬人民幣將原有的柏油路改造而成的一條寬闊筆直的水泥路。該路全長一千零八十七米,寬四十米,直通火車站。
在哈密市的南粵文化中心,除了博物館,公安系統的攝影書畫展外,我還看到了廣東援建哈密的詳細圖文介紹。
南粵文化中心也是廣東省政府2000萬元援建的,此外粵哈水産養殖場、人工草料基地、新聞采編系統,伊吾縣的順德路、巴裏坤的廣州路,珠海希望小學、巴裏坤醫院的廣東樓……
都是由廣東無償援建。援建資金超過一億元。
九八年起,廣東還派出了兩批官員到哈密各級單位挂職.
資金的援助是有限的。希望這些援疆幹部可以帶給哈密以新的觀念,新的市場。
切實起到他們的作用。
新疆是美麗的,但新疆的許多地區也是貧瘠的。
雖然它有黑的石油,白的棉花。有城市,有鄉村,有草原,有雪山,但更多的卻是戈壁,也是差距。
新疆之大,沒有去過的人是無法理解到的。
新疆之每,未曾到訪的人也是無法想象的。
希望新疆可以發展的更快,希望新疆可以變得更美。希望有更多的人可以了解真實的新疆。
這就是在我走出新疆東大門後的最忠心祝願。
責編: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