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看過太多關於喀那斯秋天的照片,美得都像一幅幅的油畫。
在無數的游人編織的傳説中,它已成了北疆最美麗的地方。
甚至被提到了“人類最後的凈土“和“世間的仙境”。
在新疆的各種自然之謎中,喀那斯湖裏會有水怪。在塔什庫爾幹遇到的一位在中央美院學攝影的新疆朋友,更是像我重復了哈那斯絕對最值得一去。
帶着對這對這些傳説的好奇。
一個人剛走下伊寧開往阿泰勒市的班車,顧不上擦去臉上一天一夜的風塵。我就拿上揹包登上了開往布爾津縣的車。
中午終於到了這個平靜的小縣城。
到喀那斯並沒有班車,甚至車站外等客的小車司機們都在抱怨,等了一天只等到我一個象點游客的人。
先跑去辦理通往喀那斯的邊防通行證吧。
吃飯的時間,武警的辦證窗口內並沒有人。
路口樹陰下,賣瓜的河南老大爺非要請我免費吃瓜。
可能是看到我背着大包和他也寂寞地想找人聊天吧。
給我講了布爾津冬天的寒冷,甚至那時會把人的手凍在金屬的壺把上。
等國慶結束,他的水果攤也將一起結束了。
一個加入我們話題的哈薩克小夥子,此時也非要熱情的邀請我去參觀他們哈薩克人的家。
沒有推脫,在城市四合院一樣帶着院落的平房中,見到了他年過八十的老奶奶。
現代哈薩克人家也佈置的同樣整潔和現代。吊燈,沙發,電器,客廳墻上還挂着漂亮的挂毯。
喝了奶茶,喝了鮮牛奶,還有沒有記住名字的哈薩克小食品,就是用奶酪,糖還有其他東西一起炒成的粒狀物。
據説吃一點就能飽的,不習慣的人吃多了肚子會痛的。不知是否是小夥子在和我開玩笑的。
此後才看了隔壁牛圈中用來擠奶的奶牛,也許只有這奶牛才能顯示出一種傳統的生活吧。
再到小夥子的大哥家。大嫂和其上高三的兒子吾爾肯再次熱情的接待了我。
又要再喝一碗奶茶,還有用來蘸馕片的奶油。
一種紅紅的果醬是他們家自己用漿果熬製成的,味道酸酸甜甜好極了。
在人行工作的女主人又拿出了她家最好的酸奶疙瘩。
非要我帶上作為路上的乾糧。
本素不相識,但普通的哈薩克人家裏又讓我充分領受到這個民族的熱情與好客。
母子兩人加上也上中學的小妹,三口人坐在一起及其溫馨。
旁邊上網的電腦也使現代的哈薩克學生與世界相連。
給我談了他考大學的理想。走時吾爾肯也非要與我約定,等我從哈那斯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再到他家去。
答應了回來後一定會馬上給他打電話的。
辦好了邊防通行證,還被武警搭車給賣了六元的保險費。
外面還是沒有乘客,甚至急的一個夏利司機都拉我協商,他可以專車拉我進到喀那斯裏面。
我把保護區的一百大元門票再加上五十元車費給他就行。
猶豫間,另一部車終於有兩個當地人上車了,加我一個乘客,哈薩克族的司機終於發車了。
喀納斯自然保護區位於新疆最北端阿爾泰山的山嶺中,大約在布爾津以北120多公里。
額爾齊斯河及其兩大支流佈爾津河及哈巴河都從這裡流過。
這裡有海拔4374米的阿爾泰主峰友誼峰。
“喀那斯”在蒙古語的意思是“美麗富饒而神秘‘。也有“峽谷中的湖”一説。
喀納斯湖是因第四紀冰川侵蝕、阿爾泰冰川融水擴展而成的高山淡水湖。
喀納斯湖面海拔 1374米,湖長約 24公里,呈“彎月形”,湖寬2-3公里。
平均水深90米,最深處可達188.4米,是我國最深的高山湖泊之一。
喀納斯湖可要比烏市的博格達峰天池大了12倍。
喀那斯四週群山環抱,草場繁茂,針葉、闊葉林密布,湖邊有從山脈延伸而下的雲杉、落葉松、紅杉、冷杉和五針松林。
這裡春秋相連,長約五個多月,在最熱的7月份,這裡也只有18度。
尼斯湖以水怪而聞名於世,而喀那斯湖中也有着湖怪。
傳説湖怪能夠吞沒牛馬,現在猜測可能就是被叫做大紅魚的哲羅鮭。
從布爾津到喀那斯湖路邊的風景都是很美的。
藍天,白雲,綠草,牛羊,還有馬背上的哈薩克人。
通往喀那斯的布喀公路新修成不久,柏油路面十分地平坦。
但前面仿佛沒有窮盡的盤山路,在感覺上還有一點驚險的味道。
翻完了山,就見到了水,也就應是那喀那斯河吧。
在山谷中,司機告訴我,檢查站到了。
檢查通行證兼賣門票。河水邊一條就大道,票在這裡絕對是沒法逃的。
雖早都已是學生了,自然也就不會有學生證。
但既然此時只有我一位買票,一路上也不斷有人問我是否大學生,加之曬的夠黑。
如此我還是用微笑,也順利買到了打八折的學生票,外加上第二次被搭配的保險費。
前面路邊接着就是臥龍灣,月亮灣和神仙灣了。
車子最後停在了神仙灣,除了關係車和“特種”車輛外,現在其他車輛已不能進入了。
從這裡有免費的區間中巴從早到晚開往前面的各景點。
有點平衡了,誰讓如此貴的門票。
在喀那斯村一片,可住宿的地方也非常的多,各單位相對教氣派的招待所,私人包租的各種蒙古包和小旅店。
在湖邊的標間最貴,甚至要八百多元的。
旺季幾天后才來臨,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三天才四十元的木屋。晚上這裡甚至沒有其他的游客入住。
據説在五一等旺季,各賓館旅店一共有三千人接待能力,那時一個床位60大元,一個蒙古包一千元是一分錢不會少的。
如此許多人還找不到可住的地方,睡車裏或者住在幾十公里外的紅旗鄉。
現在哈那斯村的許多房子都已經預定到了十月四日。
放好行裝,天色已經漸黑。
問好了路,沒有坐區間車,一個人沿着公路走了下去,相信湖邊應該就在不遠路的盡頭。
四週好安靜,除了兩位本地圖瓦的女孩子,路上在沒有其他的行人。
岔路口我們分開了,從黑色的樹林縫隙中,我已經可以看見閃爍着銀色的波光。
果然,一排柵欄後就是停車場了。一條木條鋪成的小路通向下面的湖邊。
天色已經全黑,除了不遠處湖邊賓館和草坪上的點點路燈。四週已是一片寂靜。
打開了隨身不離的頭燈,慢慢走進了夜色中的水邊。
除去月光下泛起的銀波,可以聽到觸岸的水聲。
湖邊架起的木板小路蜿蜒在沿湖的松林中。
兩邊樹枝低垂,甚至為了減少殺戮,一些小樹都直接保留在了路中,從木條中的小洞繼續伸出它們的肢體。
不過這一切都是在無人的夜裏,雖然估計水邊不會有什麼動物,但我還是摸出了所帶的英吉沙。
小路的盡頭,是停滿了汽艇的碼頭,長長的水上碼頭同樣是籠罩在一種特別的靜謐中。
湖水拍打着船舷,船在微微的游蕩。
對面是連綿的黑色遠山。
無人的湖邊風並不是很大。沒有感覺到那種傳説中的寒冷。
喀那斯水邊的夜是如此的安詳,神秘與寧靜。
(待續吧)
責編: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