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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視
2003年春節前夕,在中央電視臺候播廳裏,《愛心世界》欄目的記者採訪除夕不能回家團圓的演員們,小品演員蔡明説了四個字:應該、活該。“應該”是實話,“活該”好像狠了點兒,其實也是實話。中華民族有憂國憂民的傳統,這從我們的老祖宗那兒就開始了,屈原有《九歌》、《天問》,杜甫有《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到了范仲淹他老人家,更是直截了當地説“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本民族生來善憂,搞笑就不那麼容易。難,就不搞唄!不成,有那麼幾個人被哈利 波特的魔法擊中,非搞不可。所以蔡明説,“活該”,這也包括她自己。
中國人説話愛用“搞”,制定有利於經濟發展的政策,叫“搞活經濟”;辦私營企業,叫“搞個體戶”;從事貨幣流通領域的工作,叫“搞金融”;依此類推的話,創作小品應該叫“搞笑”。在我們的生活中,“搞笑”的隊伍不算龐大,數來數去,就那麼幾個人。“搞笑”的人少,撿笑的人多,這事兒就難了,難到什麼程度?難到這些“搞笑”者接受採訪的時候一臉苦相,與作品中判若兩人。
無論怎樣難,“高笑”者們已經搞了二十年。為了看看我們的笑聲怎樣伴隨了時代的發展,CCTV—10《記憶》欄目製作了五集系列片《笑的迴響》。
播出時間:2005年4月11日至4月15日CCTV十套20:10播出
笑聲的迴響
一、定位小品
八十年代初的時候,陳佩斯已經演過《二子開店》、《夕照街》等喜劇影片,在觀眾中是很有人緣的演員了,為什麼非要受累到電視臺演小品呢?朱時茂説,起源於電影演員與觀眾見面。
——就是在《吃麵條》的前兩三年,那時候改革開放剛剛開始不久,演員和觀眾見面交流的機會,比現在要多。那時候的觀眾還沒怎麼見過世面,不像現在這麼挑剔。只要有演員登臺,無論男女,不管端莊還是俏麗(只要一報你的名字就不得了,嘩,掌聲。朱時茂語),觀眾總是付出全部的熱情。漸漸地陳佩斯和朱時茂發現,上場容易,下場難,(下場的時候掌聲就劈裏啪啦——朱時茂語)為什麼呢?觀眾對節目不滿意。那時候,演員們時興的節目是朗誦和唱歌。朗誦挺高雅,但拿腔拿調,不像真人説話;唱歌又不是經過正規訓練的,難免跑調。1984年的春節晚會請二位當紅明星與觀眾見面,陳、朱二人就琢磨得給觀眾點幹貨。他們將平時演員考戲劇學院,或者考電影學院時的很多笑話,給集中了一下,發揮了一下,把它更戲劇化了一些,弄成一個吃麵條的作品。
二、成也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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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瀋陽軍區文工團的演員黃宏,在北京過了新年。因為在元旦晚會表演《超生遊擊隊》火了,春節晚會的導演請他接著上“春晚”,所以沒回家。一天,閒來無事,黃宏去逛大柵欄,突然就被觀眾給圍上了,圍觀的人們那時還叫不出黃宏的名字,但是知道,他是那個《超生遊擊隊》。就這樣,黃宏突然覺得一下子被全國人民接受了。再到各地去演出,一報《超生遊擊隊》底下就掌聲如雷。什麼叫一夜成名,黃宏算是體會到了。
黃宏1973年參軍入伍,在部隊從事曲藝創作。17年間,他發表過不少作品,都是合轍押韻的形式,比如山東快書等等。黃宏覺得折韻創作是非常難的,它不僅僅要把這個故事講通,還要押到十三道大轍上面去,而且還要有時間限制。寫小品則不然,不用合轍押韻,那內容就順著筆往下淌,寫《超生遊擊隊》一下午就把初稿完成了。是小品這個藝術形式的出現,給黃宏的創作打開了更大的空間。
三、苦樂皆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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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何慶魁作客《藝術人生》前,劇組曾到他的家鄉去拍攝外景。聽説何慶魁要回來,全村一千多戶人家,家家有客人來,一共來了五六萬。這一天,樂壞了小賣店的主人,因為店裏能吃的東西全部賣光(差點沒出事情,沒把人擠死——何慶魁語)。
何慶魁——小品需要逆向思維,狗咬人不好笑,想辦法讓人咬狗,就是喜劇。
趙本山——我沒法跟世界級喜劇明星比。在中國,説實話就是幽默,美國這樣嗎?我把自己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