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初期
天天盼著吃飽飯
你看,我今天在肖家巷農貿市場,挑挑選選買了半斤精瘦肉、五隻蝦、豆腐、香菇和青菜。有葷有素,有山珍、有海味,這樣才吃得健康。
現在生活好了,想吃什麼就買什麼,還要千方百計吃出健康。不過,在60年前,可不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買多少就買多少。那時候物質條件差,而且家家戶戶子女多,大家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想起那個時代的生活,我至今還記憶猶新。
在解放之初,吃飽是我最大的願望。為了吃飽,粗糠、青草、野菜、樹皮,我什麼都吃過。
當時,我們按照參加集體勞動的“工分”來換“口糧”和“工錢”。記得我10多歲時,父母每天都下地幹活,然後在生産隊記‘工分’。到了年底,‘工分’就拿來換糧食。每年每人分多少斤糧食是定量的。每戶糧食按“人頭”算,如果“工分”換不到規定的糧食,就得倒給生産隊付錢。那時候,我們家有6口人,糧食不夠吃,就常常摘野菜充饑。
這樣的情況到了1960年就更嚴重了。那一年,我險些被餓死。當時大家在食堂吃“大鍋飯”,生産上則“大煉鋼鐵”,村裏勞動力缺少,大家的種糧積極性也不高,直接導致糧食低産。後來,食堂關閉,大家就都吃不上飯了。
那一年,我們家裏只有一百來斤大米,6口人每天只吃中午一頓飯,每頓就是一小把米和採來的青草、野菜混著煮。成天沒有力氣,哪還能幹活?有一次我餓得暈了過去,家裏人趕緊用糠和野菜做了一個餅給我吃,要不,我可能挺不過去了。那時候,我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盼望能吃頓飽飯。
改革開放前
什麼都得用票買
改革開放前,物資比較缺乏,什麼都得用票買。在我的記憶中,糧票、布票、糖票、肉票等各種票證的影子揮之不去,陪伴了我30年光陰。
上世紀80年代以前,市民吃肉很緊張,當時整個城區,一天最多宰殺幾頭生豬。因豬肉供應很少,市民吃豬肉一直實行限量供應,每位市民每個月只能供應半斤左右豬肉,而且都是憑票購買。每月發肉票那幾天,副食店人山人海,大家手裏舉著肉票,喊著、鬧著、擠著,拼命地向肉案靠攏,為的是少要一些瘦肉,多點肥肉。
在實行計劃經濟的歲月裏,人們的衣食住行離不開票證。那時,居民購買糧油要用《城鎮居民糧油供應證》,並到定點門市部購買。由於食品、物資匱乏,供應時間僅限幾天。每逢年關歲末,街道上到處是排著長隊購物的“長蛇陣”。糧食供應如此緊張,更不要説一些副食品了,當時人們還不知道什麼叫做“零食”。那個時候雖然吃得飽飯,但肉卻很難吃到。過年才有肉吃,所以我天天盼過年。當時,家裏的菜翻來覆去就是土豆、蘿蔔和白菜。過年時,大人才會用肉票和糖票買點肉和水果糖給孩子吃。
要説在吃上面有大的變化,應該是上世紀80年代中後期。那時候,開始實行責任承包制度,工資稍微上漲,市場上的雞鴨魚肉供應量慢慢加大。到了80年代後期,粗糧食品逐漸從老百姓的餐桌上退出,細糧成為餐桌上的主角。
現在生活好
天天像過年
上世紀90年代,市區餐館多得像雨後春筍,大街小巷各種檔次和風味的餐館隨處可見。進入新世紀,肯德利等西餐大量出現。巴城居民的飲食習慣已發生了質的變化,多元化的飲食結構促使人們崇尚健康、科學的飲食生活。從吃多吃好到吃少吃精,從細糧為主到粗細搭配,維生素、蛋白質、低脂高鈣一系列營養指標充實著居民的生活,飲食的變化演繹出巴城人民生活步步高、節節甜。
以前家裏要來客人,還要提前買菜,上鍋燉挺長時間。如今只要到超市熟食櫃臺,就能挑選出現成的葷、素菜肴,拿回家上鍋一熱或一炒就能輕鬆上桌。現在生活越來越好了,每天都像在過年,再也沒有人為吃頓好的盼望過年了,家遇喜事、親友聚會等,往往到好一點的飯店、酒家包上幾桌吃個痛快,喝個開心。孩子們再也不用為吃不飽、吃不好發愁了,現在孩子發愁的是減肥。
吃的變化,還體現在健康綠色觀念深入人心。每年春節,家裏餐桌上的雞鴨魚肉在漸漸減少,取而代之的是新鮮的蔬菜、海鮮和素食。
過去雞、鴨、魚、肉是好菜、大菜,但現在因為脂肪含量高已經被我家的餐桌淘汰了。如今講究吃出文化和健康。子女們常提醒我,一日三餐要講究搭配,才能營養到位;肥肉最好少吃,多喝酸奶易消化吸收;雞蛋一天不要超過一個;早晚吃點水果可抗衰老……我現在每天買的菜都不重樣,為的是吃出健康。
責編:孫冰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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