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人,總是“不高興”。這樣的人,不僅中國有,印度也不少。近來印度一些媒體,絮絮叨叨,像祥林嫂一樣到處訴説如何“不高興”。
首先是對尼泊爾看守總理普拉昌達“不高興”。《印度時報》社論説,儘管普拉昌達宣稱將尋求在兩個相鄰的大國之間建立無害的外交平衡,但印度不應忽視他擔任總理期間的表現。他的首次海外之旅就是前往中國,這背離了以印度為首站的傳統。尼泊爾不應為打中國牌而放鬆與印度的關係——這樣的“教誨”似乎苦口婆心,但別忘了,尼泊爾人有權選擇與誰交朋友。
有些人需要朋友,有些人卻更需要敵人,只有敵人的存在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阿倫 喬希在《印度斯坦時報》上的專欄説,印度加強在與中國交界處的戰略力量,目的是保持對中國的警惕。喬克 約塞福在《前線》半月刊發表的專欄中,甚至臆想出了一個中國包圍印度的“珍珠鏈”戰略,説中國通過獲取港口及機場,發展特別外交關係,使從南海延伸至馬六甲海峽的軍事部隊現代化等活動,增加地緣政治影響力。
敵人是那麼重要,但不幸的是,敵人不會總是存在。當暫時沒有敵人時,不妨假想一個敵人,然後製造敵人。美國環球戰略網上一篇評論,就幫助印度人虛構了一個敵人。文章説,中國對一些鄰國的支持,是為了在這些國家的沿海架設情報信息收集設施,便於監視印度海軍的動向。中國這樣做,自然讓印度很“不高興”——當然,如果印度對中國不高興,美國一定很高興。
“遠交近攻”是《戰國策》中的謀略,日本人學來得心應手。俄羅斯總理普京訪日,日本媒體卻扯上中國,在俄羅斯人面前大談中俄關係。《富士産經商報》社論説,別看中俄兩國現在處於“蜜月”的高潮,但兩國關係可能趨於緊張。文章分析,中俄兩國遠遠稱不上是“戰略合作”,兩國關係不是以共同的價值現為基礎,而是基於有限的共同利益。中俄兩國在伊拉克戰爭、伊朗核問題、導彈防禦系統及美國單邊主義等共同問題上説“不”,加速了彼此實現和解。但是,兩國描繪出了截然不同的“多極世界”藍圖。俄羅斯把本國放在與美國、中國相提並論的“世界三大國”位置上,還試圖在特定領域恢復與美國的兩極格局。但中國有人卻認為,現階段向美國的優越性發起挑戰沒有益處,在歐美陷入經濟與金融危機的今天,與美國進行協調是掌握未來的關鍵。這篇文章還“憧憬”道,隨著中國在世界上的地位提高,今後也許不會尊重俄羅斯的利益。這樣一來,俄羅斯對中國的憤怒與不安就會增強。
也許只是巧合,也許是一種別有心機的呼應,《日本産經新聞》也在普京訪日期間發表文章大談G2,討論美國中國兩極理論是否成立。文章説,G2所暗示的,無外乎是美中這兩個當今世界最重要的國家,站在對等的立場上進行合作,處理國際社會中的重要課題。可以説這是對建立美中兩極體制的一種鼓勵,但這是一種“不幸”,會給美國的盟國日本帶來重大打擊。這篇社論頗得春秋筆法的真傳,在俄羅斯人有些失落感的時候,有意無意觸及他們的痛處。同樣,深具用心的還有《日本經濟新聞》,其評論趁機挑撥説,普京訪日意在加速遠東開發,防止這一地區快速“中國化”。文章形容普京向日本“暗送秋波”。
中國不應被忽視。在加拿大外交部部長勞倫斯 坎農將訪華前夕,加拿大《環球郵報》提醒,別讓中國人忘了加拿大。文章説,自哈珀先生2006年上任以來,加中關係一直困難重重,大多數中國人都不記得有加拿大這個國家了。這樣的提醒很有必要,但要説明的是,無論加拿大有多麼遙遠,但中國人一定會記得加拿大,記得一個加拿大人,他的名字叫白求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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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李永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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