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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網消息:"512"地震過去了整整一年,作為記者,他們用心靈、用鏡頭、用文字,感受著、記錄著、思考著一個民族化解苦難、領悟堅強、走向新生的全過程。從地動山搖的那一刻 ,到一座座"傷城"重建新生的每一天,他們在現場見證著歷史。在廢墟 之上、鏡頭之外,他們看到了什麼?想到了什麼?又經歷了哪些鮮為人知的故事?
5月20日,中央電視臺著名主持人、記者張泉靈震區歸來做客央視網,講述她親歷的“傷城”故事,獨家解析你可能不知道的"汶川一年"。
泉靈呼籲:重建完成後,災區的孩子仍然需要關注。
主持人:這麼多年的記者經驗,尤其對災難些的報道,媒體的關注,比如對同一個地方的關注度高的話,大家就會對這個點了解的多,了解的人多,接受到的援助就多,幫助就多。比如像災區,但是甘肅的災區知道的人就少,得到的援助就相對於其他的重災區少。據你所了解,鏡頭之外可能被忽視的是什麼?
張泉靈:不光表現在地理位置上的差異,非四川的災區受到的援助會少一點。但是我們可以放心,災區重建從政府角度來説是一盤棋統籌的。像大的慈善機構,像慈善總會紅十字會他們的考慮也是一盤棋統籌的。所以基本的恢復重建的保障都存在,不存在哪個地方特別熱鬧,哪個地方完全沒有人管,肯定不存在,因為這是社會主義的優越性。但是個體的差異的確是存在的,我記得我去映秀小學的時候,那天正好碰到了一個當時在映秀進行援救的消防支隊的隊長,他帶了一台電腦來。我説你來一台新電腦來幹什麼?他説我在網上看到要幫災區的人們完成512個心願,有一個學生説想要一台電腦,我來幫他完成這個心願。我説你這個心願完不成,我説為什麼?我説你不知道映秀小學的譚校長有一個規矩,你要來捐助就得要一百多份,每人都有一份。他説不會吧。果然過了十分鐘他出來了,他説你説對了,譚校長不要。其實譚校長説我真把這一百多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説你是當爹媽的可以這個孩子有那個孩子沒有嗎?説你不能把一顆糖給了某一個孩子。他説理解捐助者的心態,但是他作為孩子們的父母,他不能這麼做。災區其實也會注意到這方面的內容。但是怎麼説呢?絕對的公平其實是做不到的。
比如裝假肢,可樂男孩被大家關注的多,所以他裝的假肢比其他的孩子裝的好得多,那是一個智慧的,他甚至可以開始學習,通過學習做一些精細的活。他的假肢到了需要更換的時候還會有人跟上。比如像一些,像(林浩)這樣的孩子,上大學都已經有學校願意接收他,但並不是每一個孩子都有這樣的機會。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在呼籲,特別的假肢問題,特別是下肢的假肢,他跟成人不一樣,孩子在長身體的階段,他在長高。所以隔一兩年時間就短了,必須更換。第一批假肢有社會愛心人士幫他們安上,最便宜的也要四五萬塊錢。一兩年之後,對災區的關注始終會在。等到明年的“5 12”過了,災區的重建完成之後,可能關注度會慢慢少下去。但這些孩子長到二十歲左右身體完全定型,可能需要更換的假肢的數量不少,多的可能需要更換五套。那後面的四套怎麼辦?靠他們自己的力量做不到。
再比如還有一些事情,我們由於信息的不對稱,災區需要的東西很多,我們可能不知道。類似上海在幫助都江堰的貧困家庭的老人做白內障手術,設備是上海市政府捐助的三套一百多萬的設備,人員是上海最好的大夫過去做的,沒有問題。而且帶著當地的大夫,可以帶出一批人。而且有藥材的消耗,成本是兩千多塊錢。白內障從你發現開始到成熟可以做手術到失去手術的幾率,因為眼睛你長期遮著的話,它自然就瞎了。這個時間短的人就只有半年,長的人大概有兩年的時間,你兩年如果籌不到錢做手術的話他就瞎掉了。災區的貧困人口,等於他們前半生的積累就沒有了,他們絕對拿不出一個正常手術費用四千塊錢做自己的手術。如果他們瞎了,會拖累其他的家庭成員,會更加貧困。所需錢不多,現在如果愛心人士能夠給上海市的殘疾人福利基金會捐這筆錢的話,每兩千多塊錢就可以救一個人重新獲得光明,就可以救一個家庭遠離負累。
責編:田詩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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