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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10年12月09日 10:59 | 來源:
(《深圳特區報》2007年03月19日稿)《中華讀書報》在盤點2006年的史書熱時,把深圳作家梅毅列為成績突出的代表性作者。因為去年梅毅一口氣推出了《帝國的正午隋唐五代的另類歷史》、《歷史總是叫人惦記小憐玉體橫陳夜》、《刀鋒上的文明宋遼金西夏的另類歷史》和《帝國如風元朝的另類歷史》四種歷史書,深受讀者歡迎。
2004年至今,梅毅陸續在內地和香港出版了《隱蔽的歷史》、《歷史的人性》、《華麗血時代》、《歷史長河的悲喜英雄》、《帝王將相的博弈真相》等10部歷史書。從神秘的網絡書寫者到引人注目的另類歷史作家,他只用了兩年時間。2007年一開年,梅毅又推出了《大明朝的另類史慾望膨脹時代的人性表演》,而他的上述著作的繁體字版和韓文版也即將推出。
梅毅的歷史散文,形式上每每獨闢蹊徑,以人串史,以人物烘托歷史事件,既避免了一般歷史小説的“虛構”,又比學術化的歷史研究著作生動有趣。他的文筆俏皮老到,不僅僅在諸多大型網站受到成百上千萬讀者熱捧,全國著名作家李國文、雷達、蔣子龍、梁曉聲、肖復興、舒婷、葉延濱、林希等人也對其作品大加推崇。
年輕的梅毅是國內目前少數既被文學界認可而又受大眾讀者歡迎的歷史散文作家。在他的新書《大明朝的另類史》火熱上市之際,記者與這位從事金融職業、業餘時間卻暢遊于文學和歷史之間的金領作家作了一次深入的對話。
還讀者以真實動人的歷史
記者:您以前是小説作家,曾出版了多部中長篇小説,但這兩年來專門從事歷史隨筆寫作,一口氣推出了8本歷史書。那麼,您是怎樣從小説寫作轉向歷史寫作的?或者説,這個轉變有怎樣的契機?
梅毅:雖然我一直是廣東省的簽約作家,但始終屬於那種非專職的。從前寫小説,應該算是“玩票”。廣東省是最早施行作家體制改革的省份,我有幸趕上了,這也算是我到嶺南最大的收穫之一。至於我寫“歷史大散文”,完全是偶然的機遇。2004年,我往天涯網站的“煮酒論史”欄目投了幾篇自己閱讀歷史、感悟歷史的隨筆,博得不少喝采。我的一個同事文華鼓勵我,説我可以依靠以前寫小説的文字功底,從事一下歷史散文創作。從那時起,我便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一本歷史書能感動人,那它必然不是炫耀歷史知識的佶屈聱牙的考證專集,也當然不能是生硬翻譯古文為白話的“歷史流水帳”。因為我以前寫過小説,思考問題能儘量從人性的角度出發,文思較之歷史學家可能會精彩些。我從前寫過小説,文思較之歷史學家可能會精彩些。我會于旁人不及處下筆,站在一般作者忽略的角度,對“歷史的人”進行趣味的、文學的觀察,從而能把“人的歷史”這一沉重的命題分解為鮮活的、極富個性的、充滿魅力的特殊個體來描述。
基於對歷史的厚愛,我還是能有一種頑強的苦功夫,從歷史的每個側面,分析、鉤沉、集成,把史實搞得一清二楚。我寫作的初衷,就是力圖讓讀者最終能用自己的腦子去判斷歷史。我不贊成用“宏偉的”大詞大句歷史解構忽悠讀者,也不會假裝“草根”在網上進行點擊率造假,更不會以“集體化”的生産方式推出讓人生厭的好多歷史朝代的“那點事兒”。
記者:關於歷史寫作,一直有一個正説和戲説的劃分,而您的這幾本歷史書既不是經過深入研究、富於學術內涵的正史,也不是毫不尊重史實、戲説搞怪的野史,而是帶一定文學筆法,但寫到的歷史人物和事件都可以在正史中找到依據,那麼,您在歷史寫作過程中是如何處理可信與可讀這個問題的?您的每一本歷史書都有眾多的讀者,尤其是《華麗血時代》被很多讀者奉為了解魏晉南北朝時期的重要著作,您認為自己的歷史寫作深受歡迎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梅毅:時下屏幕戲劇瀰漫著“歷史戲説”、“歷史漫畫劇”以及“歷史樣板戲”氛圍,使得許多人以為電視劇的劇情就是真實的歷史,這是極大的誤導。以《華麗血時代》來講,這本書之所以那麼受歡迎,正是因為我所擷取的人物,是人們平素有幾分熟悉,仔細推究又覺得十分陌生的。他們當時顯赫一時,如日中天,死後都漸漸為人所淡忘,漸漸退隱于歷史的時光隧道之中。特別是兩晉、南北朝十六國以及隋唐嬗變之際,其英雄事跡和為人行事令人嘆為觀止前秦苻堅大帝的英明神武、北齊高歡的詭譎莫測,北國兩太后的智略精忍,契胡爾朱榮的千古功罪,拓跋北魏諸雄的勢如破竹,宋文帝劉義隆“元嘉盛世”,淩煙閣功臣喋血人生以及殘唐五代走馬燈歷史中石敬瑭的忍辱偷生……所有這些,只要鉤沉得當,就能通過寫作讓我們揮退濃厚的歷史沉積,一洗民間藝人和戲劇演義垢膩的油彩,重新“發現”歷史的真實原本比文學的虛構更加真實、生動。
在現代深圳回望歷史感覺很棒
記者:有媒體稱您為“另類歷史的守望者”。您也曾表示,自己對待歷史的態度,其實只是蒼涼“守望”。在深圳這樣一個日新月異的都市,您認為,自己對歷史的這種“守望”,有什麼樣的文化意義?我認為,深圳文化的多樣性和開放性是內地無法相比的,這可能為您和像您這樣的生活、工作在深圳的青年作家提供了與內地截然不同的審美觀照的背景,那麼您覺得深圳是否給您提供了一種獨特的美學追求?
梅毅:有人説深圳缺少文化積澱,我不贊同這種説法。深圳是個精英城市,從全國各地移民而來的深圳人帶來了不同地方的文化積累,文化水平可能還高過全國普遍水平,但大多數深圳人都在為生計而奔波,很多年輕人還需要尋找經濟立足點,所以不少市民對深圳文化不是特別關注,當然也是沒有精力去關注。我到深圳也是工作穩定以後,有了一定的閒暇,才進行文學創作的,而且一直是業餘狀態,完全是喜好而已,後來的歷史寫作也是。如同有人喜歡聚餐、打牌、釣魚一樣,我寫作的初衷沒有任何“高尚”的動機。當然,隨著自己歷史寫作的深入,我的世界觀也發生了很大變化,確實更進一步地開始對國家、民族、現實憂心忡忡起來。
深圳是一個讓年輕人激情澎湃、熱血沸騰的南方城市。在這裡,似乎青春都可以在喧囂中延遲老去。所有在這個城市生活的年輕人都難以抵抗它言之不盡的魅力。我和許多年輕人一樣,深深地熱愛著它。在這個經濟特區城市,我們已經被許多充滿現代感的思想意識、生活方式所浸染,所有的一切令我對它無法忘記,無法回避,無法淡漠,無法離開。在這樣一個地方,我以一種現代情懷書寫歷史,感覺很棒。
記者:中國的歷史寫作有兩個特點:1、它堅持真實性,不畏權勢,秉筆直書;2、它強調道德裁判,春秋筆法,意含褒貶。我們可以看到,經過一百多年的現代轉型,這種史書寫作傳統仍未中斷。有研究者説,中國很多史家對歷史或歷史寫作有這樣一種信念,相信歷史所具有的審判和拯救功能。
梅毅:要客觀而生動地描述歷史,需要作者在某些方面具備深刻的功力。也就是説,能把史書中精粹的細節鉤沉出來給讀者看。歷史有時候比小説還精彩。這樣的細節在於我們作為歷史作者的史籍鉤沉能力,也包括鑽研古書的功夫。如果沒有鉤沉能力和鑽研功夫,舉例來講,光是《宋史》一書,就有古漢語五百萬字,而現代人要寫宋史還應看看原文的《遼史》、《金史》、《元史》等等。平常讀者,在仔細研究宋史之前,可能都不太清楚消滅了宋朝老冤家金國的是哪個蒙古大汗,鐵木真?窩闊臺?忽必烈?因此,我認為,復述古代歷史不只需要勇氣,還需要正直、良知和洞察力。
現在許多歷史書作者非常浮躁,比如,有學者大談宋朝“民眾生活也漸漸奢侈,財政豈能不成問題”,其實就是一句“農夫躡絲履”的誤讀,這句話的原意是講等級消泯使得當時士人看不慣。有的教授出版一本厚書,説什麼“佘太君在北宋末期抵抗遼朝異族侵略”,拿演義當歷史。
我的寫作秘訣,就是細讀原始史料,用自己的腦子想問題。我能從事歷史寫作最大的“功底”在於我閱讀古漢語的能力。我讀古書的速度和讀現代文一樣,而這種能力不是源於“訓練”,而是源於“興趣”,“學之不如好之,好之不如樂之”,我體會最深。現在不少大學裏搞古代文史專業的,很多人反而缺乏我們這些“業餘研究者”的熱情,古漢語基礎都不行。看許多所謂的歷史研究文章,往往是人云亦云,照搬前人所述,研究人員連原始史書都懶得翻看,以訛傳訛,錯而又錯,最後,錯的東西反而成為標準。
歷史寫作使我具有了社會責任感
記者:雖然,您並不是專門研究歷史的學者,但聽説您有一個宏偉的計劃,就是把中國兩千多年的歷史按朝代寫出來,這在國內的歷史學家中也是不多見的,能否詳細談談您的這個計劃?您認為您的這個計劃全部完成後,會給目前的歷史學界或者説歷史閱讀帶來怎樣的影響?另外,您認為,易中天《品三國》、閻崇年《明亡清興六十年》等學者的歷史寫作,當然也包括您的歷史寫作所掀起的這股閱讀歷史熱潮會給當前的社會文化提供怎樣的方向?
梅毅:我常常思考,文學的功用到底有多大?歷史寫作的效用是否能揭示歷史的悲喜劇並改變人們的思想和生活態度?抑或,文學的歷史的描述,是不是只是某種個人的行動,只能是在表達“我”的思考的過程中引發了“他”的好奇心、同情心和趨同感?所以,我也有困惑。
歷史是複雜的。法國歷史學家馬克·布洛赫説:“人們善於忘記,卻有著豐富的想像力。”近代以來,很多歷史寫作忘記了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會衝動的行為者。因而,很多傳記的主人公變成政治運動場上的布景或歷史發展過程中的零部件,優美的歷史散文被味同嚼蠟的史學專著擠到邊緣;賞善罰惡的道德評判讓位於功利主義的進化論原則。不過,舊式史學專著的問題儘管不少,但現在很多的歷史傳記作品與之相比,真應了九斤老太那句“一代不如一代”。我的歷史散文之所以受許多讀者的喜愛,換句話説,我筆下的歷史之所以好看,主要是因為我把歷史人物當人無論是兇殘還是悲憫,無論是梟雄還是英雄,人性的複雜多變一旦被呈現出來,歷史就會變得好看起來。
我現在已經完成了明朝史的寫作。自《華麗血時代》開始,我陸續完成了《帝國的正午隋唐五代的另類歷史》、《刀鋒上的文明宋遼金西夏的另類歷史》、《帝國如風元朝的另類歷史》等幾部斷代史,根據歷史寫作貴遠賤近的原則,寫完明史我會寫秦漢史。然後,我會花時間好好梳理一下已出版的作品,爭取推出系列的完整的、瑕疵少的歷史書係作品。
説到閱讀歷史熱,我認為,易中天、閻崇年等令人尊敬的大學教授和學者功不可沒。無論他們的歷史論述曾引起多大的爭議,他們對普及歷史知識和弘揚中華民族文化的努力,都讓我敬佩不已!這些歷史學者讓國人掀起了對我們中華民族文化的熱愛,讓更多國人重生對我們民族精神的神往,讓我們民族的歷史文化珍寶重新在年青一代頭腦中紮根,僅憑這一點,就堪稱是善莫大焉。
記者:您在深圳工作生活十幾年,對深圳人的現實生活比較熟悉,那麼,您有沒有打算重新回到小説創作道路上來,寫一部全方位、多視角地反映特區改革開放20多年來人們經濟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史詩性力作呢?
梅毅:史詩性的文學力作是很難寫成的。當然,一般也一時難以界定一部文學作品是不是史詩性力作。而且,文學作品要經受住時代的考驗,甚至要經受得住跨時代的考驗。我相信,總會有滿懷熱忱的深圳作家不懈地追求,最終寫出更優秀、更深刻、更具時代特徵的優秀文學作品來。我現在正在寫《極樂誘惑:太平天國的興亡》一書。寫完這部歷史作品後,今年我會把自己以前的一部未完成的以深圳生活為題材和背景的長篇小説完成。畢竟,對於我來講,在寫作方面,始終認為虛構類的創作才是“正宗”的文學創作。
梅毅,天津人。現居深圳。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研究生畢業後,在深圳從事金融工作十余載,致力於西方資本市場研究工作。業餘時間埋首寫作,著有《生命的傷口》、《赫爾辛基的逃亡》等多部中篇小説,並有“偽青春三部曲”《南方的日光機場》、《失重歲月》、《城市碎片》等三部長篇小説出版,還出版了長篇社會學譯作《人類行為》,曾多次獲國家、省、市級文學獎項。
2004年起,開始“中國歷史大散文”的寫作,相繼出版有長篇歷史散文集《隱蔽的歷史》、《歷史的人性》、《華麗血時代》、《帝國的正午》、《歷史總是叫人惦記》、《刀鋒上的文明》、《帝國如風》、《大明朝的另類史》;還出版有繁體字版的《歷史長河的悲喜英雄》、《帝王將相的博弈真相》。
責編:李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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