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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8日,我與中國氣象視頻網的回天力作為大型紀錄片《環球同此涼熱》攝製組成員,和《環球》的導演張曉敏、攝影趙發忠一起踏上了飛往美國舊金山的航班。下飛機後,在海關入境處,每個人都需要單獨接受工作人員的詢問。攝影由於英語水平過於慘澹而被帶走進行二次詢問,不知道會被詢問些什麼,也不知道被帶去了哪,大家完全束手無策。好在此事有驚無險,只是從此大家便緊跟翻譯,不做它想。
類似的突發事件同樣發生在拍攝休斯頓BP煉油廠時,由於之前辦理拍攝許可非常複雜,只能冒險隔著一條馬路在車內拍攝空鏡,但還是被工廠內盡職的保安發現。我們想離開卻為時已晚,三輛警車呼嘯而至,按例出示證件、詢問,在國內可以隨意印發的名片,在這裡卻變得似乎和護照一樣重要,同行的美國人一再告誡我們,絕對不可説一句謊話。10多分鐘過去,美國警察並沒有要歸還護照的意思,我們被告知還需等待FBI官員的到來…完全迥異於好萊塢電影裏面的形象,這位穿著花格襯衫的官員五十上下,他仔細察看了我們拍攝的素材,花費了20分鐘對我們曉之以理,解釋不能拍攝的理由,直到我們完全心服口服為止。他允許我們保留素材,但絕對不可繼續拍攝。
雖然最終化險為夷,但也為後面的拍攝提了醒。比如在紐約及華盛頓拍攝外景時,為防止惹人注目,我們捨棄了大機器,以佳能單反5D2取而代之,5D2機身小巧,攜帶方便,拍攝出來的視頻效果也並不遜色于大機器。同時不再集體作戰,而是分開工作,這樣也縮小了目標。
此番美國之行,攝製組採訪的十余位人物在美國政界、商界、學界都做出過相應貢獻,並具有較大的社會影響力。包括聯合國經濟和社會事務副秘書長、2012年聯合國可持續發展峰會秘書長沙祖康;限制理論的提出者、當代著名人類學家羅伯特•卡內羅;緬因大學氣候變化研究所教授;德克薩斯州清潔能源項目負責人之一Charles Craig、休斯頓城市可持續發展辦公室主任Laura Spanjian等等。採訪內容包括可再生能源和新能源在城市建設中的實際運用、綠藻發電的原理和過程、如何處理經濟發展與節能減排之間的矛盾、如何通過冰芯的演變推測地球古代氣候的變化軌跡等。高密度的採訪喚醒了大家沉睡已久的英語詞彙量,聽力水平直線上升,在拍攝的後幾天,一般的日常交流不需要翻譯就可搞定。
採訪內容固然重要,但過程中的一些小細節也會令人印象深刻,如在David Jirhard的辦公室的顯著位置,擺放著秦大河院士贈送的“無限風光在險峰”的宣傳畫;由於拍攝地點臨時出現問題,羅伯特•卡內羅不顧高齡,步行到附近的中央公園,在山坡上完成了採訪,並在採訪結束後堅持把我們送回車上才揮手告別;在休斯頓某大學拍攝藻類發電試驗時,我們要求Daniel B. Keiner教授做一遍又一遍的帶實驗環境的講述,每一個實驗步驟都會重復3到4遍,這樣的拍攝持續數個小時,但教授總是面帶微笑,告訴我們他願意做我們讓他做的每一件事。
10天,6個城市,每天都是早出晚歸,“下車拍攝、上車睡覺”。金山大橋、曼哈頓、自由女神、皮卡、漢堡、汽車旅館,對美國只是匆匆一瞥,但她的社會脈搏與文化特色,鮮明而值得回味。(前方記者:王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