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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方嘉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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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立殿:隨份子本身表達作風的一種方式,如果成為負擔,一定是自己沒有太理性看待這件事情。
主持人:謝謝任立殿,掌聲歡迎藍方第一位嘉賓零點研究諮詢集團董事長袁岳。
袁岳:隨份子隨心情沒有了,這個份子不隨也罷。
主持人:已經跳出了隨份子的初衷,知名律師陳旭先生。
陳旭:隨份子是傳統的習俗,也是人際交往的一種手段,更體現哥們之間、朋友之間、親人之間的情義,怎麼説不。
主持人:一分錢是一分錢的誠意。謝謝陳旭,藍方第二位嘉賓是一位自由撰稿人,來自的地方很有意思,是小片提到的地方湖北恩施林志鈞先生,林先生怎麼看待這個問題,一句話告訴我們。
林志鈞:我非常願意請我客,我非常非常不願意給你送錢,這是我的非常觀點。
主持人:明白了,您的非常觀點就是白吃。謝謝。這樣給紅藍雙方充足的時間,闡述一下自己的觀點,任立殿先請。
任立殿:從份子錢演變歷程來看,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很正常的行為,往回倒50年,想隨沒有能力隨。感覺到壓力,大部分情況下自己和自己過不去,真正沒有錢可隨,收入特別低,隨一百元比較大支出,別人隨五百、一千都有可能,完全跟自己過不去,看著別人的金額較勁。我相信接受的一方肯定了解你的收入,一百元不會覺得特別少,份子錢是禮尚往來的傳統習俗,現在這種社會本來人與人之間交往非常少,人與之間感情維繫手段比較少,大家都很忙,能隨份子自己比較重要的事情,請很多親朋好友老師一塊聚一聚,這是一種交流手段,這個都不參與,氛圍越來越濃,份子錢是一種社會手段,目前有存在價值。
主持人:隨份子有價值,關鍵量力而行,關鍵棒子打在這上面。聽聽袁先生的觀點。
袁岳:隨份子歷史發展最早的時候,為什麼家裏死了一個親人,或者辦一個事,稍微窮苦一點辦不起,這種情況下,大家共同相助一下,把事辦了,現在隨份子有幾個辦不起婚禮。
袁岳:對,恰恰隨著歷史發展最需要拋棄的陋習之一,今天很少有人隨份子隨得歡天喜地,我們做過調查,隨份子只有30%左右的人覺得很正常、很自然沒有什麼,70%的人隨份子特別彆扭,最重要有一部分隨到吃著飯的時候,看著他們辦喜宴,心裏想兩個人分了算。不是在那兒祝福,在那兒詛咒。
袁岳:還有很重要,今天很多真正隨份子,我們這樣的人隨份子無所謂,但是一大幫小年輕的,一個月掙兩三千、三四千一算隨不過來,今年龍年,人家龍年生龍子,你成了蟲子,為什麼?隨得整個沒有錢了,所以隨份子隨到最後,既沒有祝福的心裏,還影響生活的質量,到最後這種循環成了惡性循環,上次你隨了,我不隨不好意思。不是我們想象的過去那種簡單的禮尚往來,實際上是一種惡性的循環。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説,我認為隨份子是最應該去除的惡習之一。
主持人:首先定義隨份子本身是一種陋習,陋習帶來很大的壓力,聽聽陳旭的觀點。
陳旭:袁先生發表了非常風趣而又觀點的這樣觀點,我不同意袁先生所説的隨份子是一種陋習,隨份子隨什麼,今天討論恐怕是隨現金,但是我們都知道朋友之間、親人之間有了紅白喜事這樣的大事,無動於衷,人家邀請你喝喜酒也好,喝其他必要喝的酒,空手而去説不過去,這是人情。中國是人情社會,隨著社會發展,以前年齡大一點的人,電視機前的人可能不清楚,當年我叔叔阿姨結婚的時候,大家湊一個臉盆、鍋,生活必需品就可以。現在拿錢衡量,錢多少合適,我這樣人去了兩百塊錢拿不出手,根據我經濟能力拿出適當的數字,年輕的朋友根據隨份子對象、送禮對象交情深淺決定隨多少,我昨天為了做這個節目,特別在微博上發了徵求意見的帖子,有朋友跟我説,我結婚人多,不隨也罷,我們去了,幾個人湊了一個什麼禮物也是一個心意,不在於分子要不要取消的問題,而是送什麼,怎麼送,我們的觀點隨禮,隨份子這件事是好的民俗,不能否定。
主持人:不能否定,謝謝再聽聽來自恩施的林志鈞的觀點,先跟我們説説,剛才那個小片是不是恩施的真實情況。
林志鈞:準確的説,母豬下子整酒,這是個例,釘門、窗這是個例,這是一個普遍的一個點。
主持人:加在一起就是壓力。
林志鈞:我們那兒想盡方法整酒,所謂“人情不是債,提起鍋兒賣”,楊白勞還可以躲,這個份子錢不能躲,整酒的名目特別多,滿月、滿歲、十歲、上學、參軍、考大學、36歲、50歲、60歲、70歲,每個人都有,還有每個人都沒有的,還有非常獨特的,有一個老人70歲,他有四個兒子,四個兒子每一個兒子請一次,中國是禮儀之邦,請客送禮人之常情,誰也躲不掉,如果以斂財為目的的請客,以破財為方式的送禮,誰也不願意,時代在變,人的思想也在變,請客送禮這事也應該與時俱進。想想看,如果將來有一天,咱們大家就光去作客,不隨份子,這該多不好。
主持人:剛才紅方尤其任立殿説到一點份子沒有錯誤,應該量力而為。真正卷到這個漩渦之中,還能量力而為嗎?
任立殿:我覺得是這樣,我真的收入很低,我拿我收入的一部分,比值下來絕對數額不高,我送過去之後,如果對方還挑禮,我認為這件事首先是對方的問題,明知道我可能是吃低保的人,還一次隨五百元錢,如果對方提出問題,這是對方的不是。如果金額高低導致兩個關係出現裂痕,這種朋友不交也罷。袁岳:隨份子不成立,在鄉下或者辦酒席,不是説我是低保的可以不送,不是這樣,有拿得出手,拿不出手,真的沒有錢,別來,別説咱們家情況簡單,來混個朋友,朋友一定現金呈現,關係越好,窮得出多少錢,為什麼是陋習,惡習循環,只要去過的人,下次一定設一個局,收回來。剛才陳律師説湊字,隨份子無論隨字還是湊字特別勉強,沒有辦法,隨大流,大家大流這樣,今天不隨顯得我太例外,變成一件非常不合適的事情,可以做可以不做,我自己所在的家庭是大家庭,我兄弟姐妹12個,母親兄弟姐妹8個,我們家坐在一起100口人,嫡系110口人,我母親、父親列一個規矩,不管什麼事不收分子,有親戚家收份子,最大缺點收份子人際關係特別不好,我們家人際關係特別好,不管辦喜事還是喝酒,不收份子,有錢辦大一點,沒有錢辦小一點。金錢往返,長錢沒有好處,我從來不收紅包、不收份子,不是今天這樣,年輕的時候,上完大學,看我們家人太多,我説一條,以後你們可以請我喝酒,我不送份子。
陳旭:袁先生家是特例,他已經在他的親屬當中有一種約定,大家遵守遊戲規則,大家誰也不挑禮,但是今天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人際交往,社會交往這樣一個範疇之內,要不要隨份子,剛才袁總挑我一個字湊,因為我覺得拿我自己的經歷來講,我收入稍微高一點,我的同事收入稍微低一點,有一個同事結婚了,讓他們跟隨我一樣的錢不現實,他們幾個人湊一份,我送份,這樣公平。這樣送禮過程中表示一種友誼,隨份子,隨禮,袁總確定錢,拿什麼紅包,喜慶,我們送錢是一種祝福、喜慶的表示,為什麼要拒絕,所以我覺得每個人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來決定,但是剛才任立殿先生説的,如果收禮的人對於送禮多少,送什麼挑禮,那是收禮人不對,而不是送禮的人不對。
袁岳:陳先生把這個情況講述到不存在,現實隨份子刺刀見紅,要見現金,不是哥們表示一個心意,扎一朵蝴蝶一般小花看著很浪漫,不用隨份子,沒有人那麼送,所以你説的事情送一個小東西意思意思。我們今天隨份子關鍵就是現金。
陳旭:我沒説不給現金,他們五個人給一千,我一個人給一千。
袁岳:你説很特例,哪兒有幾個人湊,一千元八個人湊,吃一回,現場不高興。
陳旭:誰現場湊?提前湊好。
主持人:一個信封寫五個人名字。
袁岳:那種現金化大規模不支持,應該站到這邊來少。
任立殿:沒有限定金額,50元算不算,我給同學、父母打電話,我問父母,問老家在農村,現在隨份子多少錢,30、50都有可能,看關係遠近,給同學打電話,縣城市區工作,一般金額二百元左右居多,絕大多數人這個級別,和收入比還算可以,如果一個月十幾個隨份子確實有點扛不住,我相信我們家那邊不像林先生那邊那麼多名目,如果一個事情這麼多名目去收一些份子錢,我覺得比臉皮厚程度,不是腦袋聰明城隍廟。
林志鈞:隨份子有時候由不得你,有規矩。
任立殿:規矩怎麼來?
林志鈞:約定俗成。想破除不可能。
任立殿:約定俗成怎麼來,怎麼計算出來合適,所謂合適怎麼叫合適?
林志鈞:如果一個單位,一個朋友圈有什麼事,肯定有一個人就要問了,送多少。這個説50,那個説50肯定少了,我要送100,送50的人臉挂不住了,這是一個群體事件。
任立殿:我跟你説一下份子錢怎麼來,我專門查了一下。
主持人:研究了一下。
任立殿:確實是,一般來説通用規律是這樣,看請客的時候成本,如果在五星級飯店請,一百元肯定拿不出。
陳旭:一桌三千八。
任立殿:婚禮在成都小吃辦,多少錢合適。和成本絕對有正相關的問題。
袁岳:對於一個人壓力,不是一年單比,一年送一次一千壓力有限,份子壓力在於發生概率較高,五一特別明顯,有三個同學結婚,或者五個同學結婚的時候,心情由祝福變成低谷、彆扭、詛咒,所以這是為什麼?這樣一個方式不太適合的一個原因,單筆來看,相當於佔收入多少,沒有多少,對於收入,三千元錢小白領來説,要是一筆兩百,六筆一千多元,還供一個小房子,對他來説巨大的壓力。
任立殿:你覺得送不起,分一下親屬遠近,有些可以不去。為什麼約定俗成價格可以計算,北京,我自己也隨過份子,問過同事、朋友,正常五百元,也有三百元,北京飯店查一下一桌飯價格明白了,我們家為什麼二百,查一桌飯價錢明白了。
林志鈞:一般人情送一百,朋友送兩百,恩施收入水平一個月兩三千。
任立殿:和消費水平成關係,一桌酒席多少錢。
林志鈞:一桌酒席定五六百元錢,但是一定要知道,恩施那個地方城市比較小,人員流動不是特別頻。
任立殿:市場行情就是酒桌錢的二倍左右。
袁岳:您在説細節問題。
任立殿:不是細節問題。
袁岳:今天了不得事,獨生女結婚,完全可以理解,問題是今年老爸過生日,你媽又過生日,1月份結婚,10月份生孩子,把很多的事關鍵在只要有時間發生,就得隨份子,要給面子要給現金,給完現金以後,這次要給,另外一次也要給,再隨,構成交叉循環。
陳旭:要有一個範圍,林先生所講沒有範圍,濫了。
主持人:這是隨份子負擔問題,我們現在説到隨份子是不是成為心理上、經濟上負擔問題,開場看的第一個小片,來自湖北恩施,如果大家把它當做一個極端的案例來看,我們不妨看看就在北京,我們剛剛記者採訪了一些在街道上行走的朋友們,問問他們對份子如何看,看看他們怎麼説。
主持人: 謝謝,現場做一次調查。現場一般隨五百元以上請舉手,舉一下牌,一部分30%左右。一千元以上,隨過的。跟隨五百的差不多。兩千以上,三千有沒有。四千。四千以上的,有嗎?有一位。30%到40%是在500到一千左右,有沒有不隨的。像袁先生這樣白吃的。還真沒有,一個都沒有。
袁岳:大家總的來説覺得有點心疼和不舒服的舉手看看。
陳旭:沒有,都覺得應該隨。
袁岳:覺得特正常,覺得特舒服,覺得應該這樣隨下去。舉手。
主持人:覺得這個問題不好意思回答,怕被收份子的人看到舉手。剛才任立殿説分析什麼是份子,份子是禮,最重要的作用是定親疏,打不打電話,給不給錢,都變成了心理上的博弈。
袁岳:我的老師,北大的教授,這是不隨份子的老師,他説平時給我打電話的人,這個事到了打不打電話都給一個紅包,因為是好朋友,平時不打電話,有事打電話,理都不理。現在有這個情況,經常碰到親戚、朋友平時從來不往來,家裏辦事,來往了,吃頓飯,同時隨份子,掏飯錢。打電話通知你不是真正定親疏,社會關係重點是平時模式,如果那種模式是圈錢模式。
陳旭:我們熟人平時來往並不多,我兒子結婚,兩年見不到一次,一面之交,袁先生,今天有什麼事,讓我隨份子,我不去,沒有往來,如果有往來,打電話肯定去。我是好朋友,有大事、喜事不告訴你,不地道,還有這個人是冤大頭,來也就炒了,不來無所謂,打電話該掂量來不來。
林志鈞:我可以請客,我到中央電視臺來這是大事,回去可以請客。
袁岳:慶祝進中央電視臺成功。
林志鈞:你們幾位剛認識,可以隨份子。
陳旭:您放心,不隨。
林志鈞:這種分人情風特別巧立名目。
袁岳:站在盈利角度,紅白喜事,也不是經常結婚、死人,怎麼樣能夠拿更多的份子錢,不止生八個孩子,整多的事,名目列多一點。
主持人:做成名片。愛子婚娶,愛女出閣。
林志鈞:第一層請一次客,第二次再請一次客,這種事特別多。
主持人:為什麼湖北恩施這個事在網絡上、媒體上廣泛傳播,有一種恐懼心理,即使身處恩施之外的人,看到恩施這種現狀,會不會推及己我。
陳旭:兩位臉皮有這麼厚嗎,建四層樓請四次客。
袁岳:我們當地請客名堂比這個還多,上大學天天請客,留學天天請客,現在天天請客,很重要的在於白吃,這是問題關鍵,如果我這樣人天天請客,人家老隨份子,一點不難。新出一本書,新寫一篇論文,新寫一個節目,都可以隨份子。
陳旭:我可以不隨份子,您不叫做什麼事情,我們説的紅白喜事,大事。
袁岳:現在看這個名堂,立一個碑都可以搞。
主持人:接著你的話問一個問題,林先生這些卡片,都是從親戚好友收集過來,還是都是請你的。
林志鈞:我跟我姐兩個人。
主持人:兩個人這麼多。剛才陳旭説到一點,如果説愛女出閣,混喪嫁娶這些應該去。我仔細理了一下,所有我手上名片基本上是該隨的範圍之內,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
陳旭:量力而為。
主持人:恩施這種情況有沒有可能蔓延?
陳旭:我個人認為不可能,我看一個酒店,溫州人,孩子滿月,大家又發煙、紅包,每個地方情況不一樣,人情世故不一樣。
袁岳:要説的一件事,不僅是送不送的問題,按照心意隨著送還是按照習俗送。
陳旭:按照我的心意送。
袁岳:兄弟在江湖上小有地位,按照心意送,問題不是很大,普通人沒有抗衡能力。比如説愛女出閣有一個社會標準,這個標準社會搞低了,真的很不好意思,不如不去,還不如找一個理由。
陳旭:您收入一萬元,我收入一千元,咱倆送的肯定不一樣,我跟王凱朋友,有差距,孩子上大學。
袁岳:現在講不是普通老百姓受害問題,管你收入多少,今天人家愛女出閣,林先生,現在混了小管理人員,還不算收入最低。
林志鈞:中等。
袁岳:普通老百姓送一堆怎麼受得了,關鍵在於習俗力量,其實發現沒有那麼強的必要,非要吃飯去,今天不吃飯,在這個地方臭了,在同學圈裏,太小氣了,結婚,沒有隨禮。這裡有一種習俗約束力,這是為什麼?不簡單評價這是誰的問題,這是一種社會陋習,我認為是陋習,在今天這個時候必要性,沒有那麼的強,或者我們再想想,真的不送,想想看會發生什麼,你覺得不送會發生什麼。
陳旭:您不送,不帶你玩了,不跟你走動了,所以必須送,收禮的人、送禮的人都在這兒,如果以斂財為目的,不送了。
袁岳:送的話落入圈套了,假定大家都不送怎麼樣?
陳旭:都不送沒有問題,我們約定互相不隨份子,湊熱鬧,很好,真心祝福新人。
袁岳:今天作為社會人士應該做的事情,我宣佈這個事情在家庭大會上宣佈,我哥哥、姐姐沒有這樣做,隨完最後老跟我罵罵咧咧。單位裏跟同事講過這個東西,一般公司不搞隨份子。
主持人: 袁先生剛才説的是他們公司的一種文化,但是這種公司的文化有沒有可能成為一種社會上的文化。廣告之後,歡迎回到《對手》的辯論現場,面對份子錢,我們能不能説不,該不該説不,敢不敢説不,接下來請出另外兩位嘉賓,一起來探討一下,首先請出紅方第三位嘉賓中國煤礦文工團相聲演員應寧,有請應寧。應寧你好,一句話表達觀點。能不能説不。
應寧:別説不,隨份子是一個很好的促進感情的一個方式。
主持人:隨這麼瘦了,居然還不説不,掌聲請出藍方第三位嘉賓財經評論員王福重,有請福重,平時白吃嗎?
王福重:應該白吃。
主持人:再詳細説一下一句話觀點。
王福重:惡習當除,從我做起。
主持人:也就是從今天開始,王福重改王白吃了。先聽天應寧觀點。
應寧:沒有什麼,因為我本身是北京人,北京習俗,娶媳婦還是嫁閨女,給小少爺辦喜事,請親友來,沒有幫上忙,揣上紅包,拿一個小紅包,表示一下我的心情。我今天穿的跟紅包似的,沒有幫上忙,來了,站腳助威了,這是心意,再給小小禮金,感到更高興,這是錦上添花的方式,所以我認為該隨,使勁隨。
主持人:這叫講究。這種心態一會兒分析分析,聽聽福重的觀點。
王福重:首先要明確所謂禮就是錢,禮尚往來,你給我,我將來給你送,我收了你,將來得還你,千里送鵝毛得説説,真的送鵝毛,人家不高興了。原來袁先生講,婚喪嫁娶是大事,過去中國人窮,辦大事怎麼辦,借錢,化緣籌資模式。現在幹什麼都有,相當於上市公司、IPO,為什麼大家到這個程度,白吃白喝。我如果給你雖禮,我有考慮到,將來能不能收回來,我可能真收不回來,大家糾結都在這兒,因此就是一個利益在這個地方,所以大家誰也別計較這個事,乾脆都不送,結果一樣,省了很多麻煩。
主持人:應寧説真正有朋友可以不隨。怎麼解釋?不好的朋友得給錢,好朋友可以不給。
應寧:前期我説的是,關係得特別遠,八竿子夠不著朋友,發出邀請,請我參加活動,還要隨份子,我人道主義到不了,我所謂人道主義,人到場。
袁岳:就是不冷不熱。
應寧:算了,如果關係特別近,像我、王玥波、李菁屬於個例。
主持人:為什麼特別好的朋友可以不隨。
應寧:我們三個人結婚時間之間就差半年。
主持人:約好一塊結。
應寧:所以算了,誰別起鬨,而且都是發小,一起長大哥們兒,從事同樣的行業,現在又在一個社團裏演出,所以這不是瞎起鬨嗎。
任立殿:現場做調查,送禮送最高是不是給最好朋友或者最好親屬。
主持人:您最高隨過多少錢?
觀眾:六千,我的一個同事,他是找的一個日本人,我覺得要高一點。
主持人:不能在日本人年前丟面子。
觀眾:對,所以給了六千。
林志鈞:指望他給你回送多少。
觀眾:明年我孩子結婚。
主持人:估計少不了,怎麼得六千日元。
王福重:鐵哥們兒互相沒有送,可以理解,關係特別好,給那兩個哥們兒不管送了多少錢,肯定還得還回來,麻煩省了,大家送禮麻煩在哪兒,不知道送多少,得打聽,看市場行情,這個很麻煩,一般人像應先生説的,得送,而且挺麻煩。中國人還好面子,如果不好面子,這件事送禮都免了,而且假如説我們這樣,凡是收禮要寫賬,今天隨多少,將來有事隨這麼多,公證機關公證了,大家隨便隨,注入一條,即使將來沒有事,多少年之內,應該返還,按照通貨膨脹率返還多少,如果有這個,中國人隨份子沒有麻煩。
主持人:我們舉的例子是特殊關係産生現象,師生關係、領導和下屬關係,甚至下屬和領導關係,面對這樣一種複雜的關係,在隨份子婚禮過程當中,我們可以見證所有人際關係的展現,能不能説不?
袁岳:很重要的規則就是強者態度。比如老師和學生,如果老師和態度非常明確,任何同學送都不收,明確一下,這比較好了。剛才你們説了,我們家很特殊,其實我們家在那個地方強者,強在什麼地方。兄弟姐妹我們家人特別多,收禮來説,我們家最划算,他們家辦事一個兩個孩子,我們家一辦12個孩子,所以我父母主動宣佈,我們家辦事都是不收錢,正因為這個宣佈,才使得我們家在整個家族裏面地位最高。
王福重:最後我敢肯定,絕大部分學生肯定隨了老師的份子,因為面臨風險、不確定性,假定沒有隨,老師搞你一下很容易。中國人兩套話語體系,一方面冠冕彈簧,大家不應該隨,師生關係很純潔,表面上這樣理解太傻了,深刻理解老師的話,這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送禮了。
應寧:本身我愛人是老師,如果出現這樣的話,老師因為某個學生沒有隨份子,整這個學生,這個老師不配當老師,這個錯誤在哪兒,不在學生,在老師,老師結婚憑什麼讓學生知道,這是私事,不能賴學生,因為老師結婚,學生掏錢,掏的不是學生的錢,掏的家長的錢,錯在老師,不在學生。
林志鈞:家長有錯,家長這樣想,老師結婚,學生知道了,偷偷送一點錢,對我的學生好一點,這個叫行賄呢?因果關係這麼來。
任立殿:這是行賄還是隨份子,更像行賄。
主持人:拋棄師生不談,小片幾句話常聽,千萬別送禮,千萬別拿錢,人來就好。只要來的,沒有不隨份子,真的對隨份子説不。
王福重:隨份子是文化,這個人群基因和侵入到骨髓一部分,這是潛規則,不用教育,他夫人是老師不收,這句話是例外,您夫人不收,我們不跟不送。雖然你那樣,我們要做事面臨不確定結果,只能憑概率做事,如果不送,風險有多大。這樣。
袁岳:我們家鄉事很多,領導跟我們家關係很好,隨份子都收下了,第二天送回去,我們有兩派,一派收一派不收,去不是問隨不隨,而是收不收,不收人家1/3,收的2/3,1/3和2/3區別,1/3的人緣特別好,2/3老被説閒話,就是收錢的。在我看來,這也是我們那個地方清代末年張謇張狀元比較主張移風易俗,倡導這個,有些老百姓跟隨他的倡導,公眾人物倡導應該提倡新的方式,有意義,不見得所有人跟隨,但是至少有一些,特別平時為了送一點禮,整天嘀咕、難受,甚至詛咒人家。
林志鈞:他的家鄉就是人間仙境,我們在這兒倡導,把恩施變成他們那樣。
任立殿:取消共産主義社會這些事全沒了。
主持人:我也不直接説不,應寧,紅包該給還給,但是裏邊的東西還可以還回來,大家多方便。
應寧:這個我不太認可,除非關係特別近,特別好的哥們兒。
主持人:你和王玥波白條不用打了。
應寧:開玩笑,如果很正式,我和陳律師這種關係,又認識,沒有特別深的交情,陳律師家裏有什麼喜事,我拿一張條去,陳律師肯定會覺得應寧這個人二百五。
王福重:這個小夥子做得很好,無非相信將來那個人將來能還五百元,那個人肯定沒有信譽,收禮是一種動用自己信譽行為,收禮一定還回去,姑且相信你,沒法相信你,再進一步,用白條,將來給我白條就行了,以後白條不用了,貨幣是金銀,最後是一張紙,最後電子貨幣。講禮,大家都不講究,大家不在乎,現在應該移風易俗了。
任立殿:將來白條擱什麼地方找不著,還麻煩。
林志鈞:現在可能有一點困難,我們向這個方向努力,我有一幫朋友,二十好幾,每年聚聚,有什麼事送錢,沒有去。怎麼辦,每個朋友生日那天都去,聯絡感情,一起白吃。
王福重:都當白吃就好了。西方人的教堂婚禮,大家也去,送一個卡片,意思一下就行了。其實這樣的話,人們之間的交往,這種障礙更少了,其實更容易走進彼此。
主持人:陳先生怎麼看這個意思,這個意思好意思嗎?
陳旭:我覺得不好意思,要麼關係不到乾脆不送,如果玩虛的,沒有必要。
袁岳:我們要站在普通的小白領、小年輕不勝其煩,今天籌了那些錢,將來能不能拿回來不好説,這個招不是好招,是一個招。真正好的朋友,陳先生和應先生説的,好朋友送或者不送其實都不會計較。應先生説的是好朋友不送,陳先生説好朋友應該送,其實真正計較在哪兒,就是似好非好。
王福重:就是不能確定將來能不能還回來。別打腫臉充胖子,量力而行,這個做不到,量力而行沒有送禮之累。
陳旭:今天做節目倡導大家量力而行。
王福重:肯定不行,北京人結婚,大家有一個市場行情,不是想多少送多少。舉一個例子您結婚。
陳旭:我不會再結婚了。
王福重:應先生結婚,給他送一萬,擔心不擔心將來,如果不熟,擔心不擔心將來拿不回來。
陳旭:我送出去,不想往回拿。
王福重:這個話不可信,別説這麼高尚。
應寧:北京有一個講究,我辦喜事,陳律師送我一萬元禮金,喜事結束之後,一定回禮。
王福重:怎麼讓陳先生相信你的信譽。
陳旭:我在日本待過七年,我老婆也是日本公司,我在日本公司打工,他們一旦有同事結婚,根據親近疏遠和本人收入水準定一個數,他們隨完禮,吃一頓飯,然後會回禮,一定給一包糖、一條毛巾、一個肥皂。
主持人:這個在中國宴會上我們已經收到了。
王福重:説明日本人還保留著惡習,城市文明還不徹底。
主持人:問一下任立殿下次接到邀請會用這個方式?
任立殿:絕對不會用,這個有好處對付恩施有好處,下豬仔擺酒席,送過去白條,第二次下豬仔肯定不擺,可以殺歪風邪氣,但是嫁女兒不能送白條。
主持人:對方必須有一定幽默感。
林志鈞:老人去世絕對不敢,雖然我們是南方,但是心理上來説還是贊同的送白條。請客如果沒有一個限度的話,無限的話不行了。
主持人:謝謝,一開頭就説千里送鵝毛,後來福重説了,禮多人不怪,其實這是面對不同事情不同選擇,隨份子一個份子代表很多東西,什麼是份子,什麼是禮,剛才我們説定親疏,任何感情在心裏當中都有天平,有的人願意通過錢、份子錶達心意,有的人願意通過其它的方式表達心意,不管怎麼説,辦喜事也好,搞酒局也好,千萬不要變成交易,更不要把請柬看成投資保險的保單,這就是今天的《對手》,我是王凱,再見。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