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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明:男籃以前姓姚現在姓易 目前的投資是興趣

發佈時間:2012年07月27日 17:46 | 進入體育論壇 | 來源:南都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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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明:男籃以前姓姚現在姓易 目前的投資是興趣

發佈時間:2012年07月27日 17:46 | 進入體育論壇 | 來源:南都週刊

      

  以前姓姚,現在姓易

  南都週刊:昨天中國對突尼斯的比賽看了吧?倫敦奧運會就在眼前,有沒有手癢癢的感覺?

  姚明:有些不適應。有時候看男籃打比賽,也會想起自己才三十二歲。但我這個人喜歡往前看,有那麼一兩次,但沒糾結於此。一點沒有是不可能的。籃球並不是説只有運動員才能參與的,從業人員範圍越來越廣。從運動員,到教練,到運動醫學,管理層,包括籃球經濟學等。我以為突尼斯怎麼著也曾把安哥拉幹掉過,沒想到突尼斯那麼不經打,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戰勝安哥拉的。

  南都週刊:是因為突尼斯有個兩米一十幾的大個沒有上場吧?

  姚明:現在籃球已經脫離了得高中鋒者得天下的規律了,我也可以斷定未來十年,單個依靠個頭特別高的中鋒時代已經結束。就跟兵器的發展一樣,古代冷兵器時代,需要綁大石頭,砸城墻,所以個頭越大,威力也越大。可是到後來,比如説小型的手榴彈,就能造成極大威力,越來越強調機動性。籃球運動也是,從前一個高中鋒,由於他天然的身體條件優勢,使他具備了許多人無法達到的高度、力量噸位,現在由於技術水平發展了,小個球員,2米左右的,彈跳、速度、力量、衝擊力可以完全抵消你的天然優勢,甚至機動性比你更高,這就像兵器的進化。整個籃球生涯,我都在想這個問題。

  南都週刊:現役的中國年輕球員,你覺得誰比較可能接替你的領軍位置?這一屆國家隊和從前你在時那支國家隊區別在哪?

  姚明:是誰的名字我不太好説出來,(現在這支國家隊)不一樣了,年輕了。其實也沒年輕到哪兒去,老的也還在。性格不一樣。一個團隊很容易偏向領袖的性格。這是個新的方向,原來的消失了,那現在人不一樣,性格當然不一樣。以前姓姚,現在姓易。易建聯的內向和我的內向不一樣。他的性格和我的性格不一樣。

  南都週刊:奧運在即,你上次説他們抽到了好簽?現在的中國男籃有機會衝到前八,或者甚至更進一步?

  姚明:不是我説的,是別人説的。不過,現在看來越來越像是抽了上簽了,因為好幾個歐洲隊都給淘汰掉了。中國隊在倫敦奧運前景不太明朗。現在的實力可以作個參考,但不是絕對,誰也沒有想到中國隊在北京奧運會打得那麼好,差點把西班牙拉下馬。其實説老實話也不完全是我帶的,有人説奧運會的事情很難説,是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在哪球隊會爆發出什麼樣的潛能。比如有人説英國隊實力不強,但我是保守派,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像中國隊那樣爆發出戰鬥力。 2008年奧運會的時候真的不完全是我,而是整個團隊都有發自內心的東西。

  南都週刊:如果你是教練,你會怎麼要求這支球隊?

  姚明:中國隊還剩下一個月的時間,現在你看比賽已經能看出一點東西了,除非你説中國隊有所保留。我感覺關鍵是我們的傳統思維沒變,那就是要做好準備,這就可以了。你説一定要打出什麼好成績,説實話,我沒有什麼傳世秘笈。

  放棄做普通人的願望

  南都週刊:你的職業生涯有什麼遺憾嗎?比如説NBA戒指?

  姚明:NBA生活肯定有遺憾。這個不一定説總冠軍戒指,因為我倒沒什麼太糾結于這個。總冠軍戒指最後能帶給你什麼呢?它不是每一刻的榮耀。巴蒂爾拿冠軍的時候,我給他發短信祝賀,他説太幸福了,沒有話能夠形容當時的心情,我也沒有問下去,因為都無法形容了。我能夠想象,就是那一刻,你當時高興的是腦子裏會突然閃過過了多少多少年,但是那個時候還年輕,沒多少年。你其實當時感到興奮、高興、懷念的是過去,而不是現在。這是我的感覺。這些過去都是經歷過的,你不過擁有一個結局,因為經歷過了,所以這個結局怎麼樣也不是那麼重要了。不能説不重要,只是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重要,我的看法是這樣的。所以我們團隊經常説的是我們做事情注重過程,結局需要追求,但結局出來了要隨遇而安。

  南都週刊:你去買奶茶都造成交通堵塞 這種生活和在美國的時候是不是一樣的?

  姚明:我對這件事情的總結是,買奶茶是正常的,但是買個奶茶還拍照才不正常。我基本放棄了做普通人的願望了,但你總得要活著吧。不是嘗不嘗試,你繞不開,總得見人,我不能關在家裏不出去,這不現實。

  南都週刊:退役後你常常西裝革履,你還是當年那個坐在電視機前看NBA的姚明嗎?

  姚明:你這個時間跨度太大了,從內到外肯定還保留了當年的一些願望,但思維方式、行為方式都不一樣了。我們小時候的理想是解放全世界,實現“四化”,解放全人類。我是八零年的,“四化”某種程度也已經實現了,而實現了一個理想之後你會朝新的方向出來。所以説,很多人問我,退役之後怎麼辦,我説一個理想實現了,當然會有新的理想,是吧。

  南都週刊:看樣子你現在也不鍛鍊了?

  姚明:現在一週才鍛鍊一下,還有些微微的肚子了……不要拿原來運動員的標準來衡量我了!

  南都週刊:這一年以來,你上學,做慈善,和在賽場那種緊密鑼鼓相比,有沒有落差感?

  姚明:有些事完全是“被”傳言。一個運動員去學校僅僅是學東西嗎?他的學識可能比一般的學生還差。他其實是羨慕校園生活的寧靜,可以帶給他一種思維的空間,可以讓他安靜下來。在社會上行走,很多事兒沒有時間和空間去思考,在學校裏能夠在相對單純的環境裏,進一步去思考一下自己。因為在社會上很多時候你是圍繞著別人、違背自己的意志在轉。

  南都週刊:聽説你在校園裏每天上課都被許多媒體盯著?

  姚明:沒有這麼誇張。為了大家的好奇,學校跟我商量了一下,開放過一次,之後就完全封閉了。畢竟學校是很嚴肅的一個環境。不能讓社會上各種各樣的因素去干擾本來屬於校園的這樣一個環境。

  南都週刊:學校生活和從前的運動員生涯有什麼不同?

  姚明:我現在學的是一些理工科的,高數我只學了半年打基礎,不會很系統去學,包括一些會計類課程,如初級會計工商管理等,這些邏輯性很緊密的東西。跟我原來最大的不同就是這個思維完全是跳躍式的,比如説一個比賽裏面可能有一百多個回合,你這回合沒打好應該馬上把它扔掉去下一輪,你不能糾結于這一個,但是邏輯性就不同,你第一步做不出來就肯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實際上它的目的就是用一種方法去鍛鍊你原來的慣性思維。很多時候我們由於長期在一種跳躍性思維裏,相對來説學習文科比較方便。但我認為轉換一種思維方式和角度對我將來會有很大好處。不要想得那麼偉大,簡單一點就是對自己的事業,換一種角度去思考問題。

  南都週刊:退役後目前我們知道有兩個成功的例子,一個是李寧在商業上的成功,一個是鄧亞萍在政壇的成功,你會成為哪一種?

  姚明:我想構建自己的人生。我投資什麼了?也有很多投資是間接的,通過二級市場投資。紅酒那倒是直接投資。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是巴菲特。實際上我覺得有兩種投資,一種是商業投資,純粹為了利益,賺錢,沒錯啊,對吧。這整個社會是需要經濟去維持它的正常運轉的吧?第二個是興趣,很多人説那些投資,有些在別人眼裏是一文不值的,在他人眼裏就是價值連城。所以我把投資分成兩種。目前我的是興趣。肯定要轉換到第一個。因為你沒有辦法持續關注興趣,興趣是一個人在酒足飯飽之後才有的東西。

  南都週刊:有更多時間享受家庭生活了?

  姚明:姚沁蕾(姚明的女兒)現在到了很好玩的時候,正在教她一些規矩。一般還是葉莉帶得多,我們的婚姻到今年五年了,還沒到七年之癢的時候,還算是甜蜜期的吧。

  只求內心的平靜

  南都週刊:你在摩根大通公司的演講裏提到,小時候只要“做好事”就能得到表揚,你最早做過的“好事”是?

  姚明:小時候説做好事不留名,是我們這一代從小到大根深蒂固的觀念。小時候做的好事是搶擦黑板。但還沒搶到就和人打起來了。現在想起來都是功利性的,做好事得個表揚什麼的……不過關鍵是在於後來的轉化,一個人增強自己很容易,但是增強別人,或者整個環境很難。

  南都週刊:去年你在甘肅説,希望有一天中國的慈善事業能像喝水一樣隨便。

  姚明:在國外公益和慈善比較發達,因為有強大的宗教背景。他們相信,財富是上帝讓你在這個世界管理的,帶不走,所以你應該行使上帝給你的權利,做一些事情。富人要進天堂比駱駝進針眼還要難……所以他們做慈善像喝水一樣隨意,在中國首先是我們説的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很多事情都是隨著經濟學原理跟著功利走的,很多人跨出第一步,都是因為父母親給的一塊餅乾,或者一個糖果。應該追尋做公益做慈善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幫助別人的同時,凈化自己,使自己昇華,到最後我做這個事情,得到幫助的是我自己,讓我感覺到我對這個社會有用。

  南都週刊:你最開始做慈善是受了穆托姆博的影響?

  姚明:在美國,整個慈善的環境對我影響最深,不管是巴蒂爾、穆托姆博、阿泰斯特,還是弗朗西斯、麥迪,幾個人就形成一個環境了,“三教九流”不管是誰,大家都會投身慈善事業,當然穆托姆博是我做這個事情的領路人。在中國做慈善基金好像必須捐很多錢。你知道弗朗西斯的基金每年捐多少錢嗎?一萬多美金。在中國可能覺得他很摳門。弗朗西斯出生在休斯敦一個不太好的社區,他每年會捐一萬美金,就是想把這個社區的孩子管好。

  南都週刊:我正想問你將來姚基金的目標。

  姚明:現在的媒體有一個聚焦的作用,這種能力越來越大,一方面造成資源的浪費,一方面造成竭澤而漁。比如一個人有一定影響力,這個生活區域都是雙職工,他出錢來做幼兒園或請人帶孩子們玩,解決父母下班前孩子的管教問題,媒體覺得這個好,所有人都來,就會做壞,要量力而行嘛。一旦做壞,就説,這個做不好!好好的項目就完了,不是怪媒體,只是我們社會有這樣一個趨勢。這是為什麼我們做了14家學校就不增加了的原因。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慢慢把這14所做好,而不是急著擴充。

  南都週刊:福耀玻璃的曹德旺有一次捐助給某個大旱的省份,因為提出許多具體要求,被稱為是“最苛刻的捐助人”。

  姚明:這個我看出了一個問題,首先就是公信力的缺失,我現在可以理解國際紅十字會是不利主義,我估計大部分中國人都不理解。在國外,如果我是捐贈方的話,是可以制定一定條款,包括這個錢捐給誰。比如説你是一個失學兒童,基金會的目標是幫助兒童得到教育,我可以説必須是姓易,叫小荷,還得是個女的,就是你。在國內或許就會説這個人苛刻。公益應該拆開看,公益,益是個結果,公信力之後所産生的益處。最大的財富是它的公信力。

  南都週刊:你有宗教信仰嗎?

  姚明:其實我也在找自己的宗教信仰,那時候在NBA,每個球隊旁邊都有個祈禱室,我每次都想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直到我離開的時候也一次都沒有進去過。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我每次開賽之前都會在板凳上坐一會兒,也希望能夠想點什麼,但腦子一片空白。可能是我們小時候的唯物主義太深入人心了,我希望能夠有點信仰,但現在還沒夠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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