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軍:關於中國人物畫的以形寫神

來源:央視網 | 2024年06月17日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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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形寫神,形神兼備是中華民族傳統國畫藝術的基本造型法則,也是繪畫這一造型藝術理論與實踐的永恒話題和基本追求。形,乃指客觀事物可視之形態、形象、形狀、形體。神,係指事物之內涵,精神氣質和氣韻。形神在哲學範疇裏係指形體和精神,在美學概念上指的是形象和神韻,講的是神寓于形,以寫形來顯示形象和表現主體的精神氣質。在中國畫尤其是人物畫的創作中,能否堅持以形寫神、以神馭形,正確處理好形和神的依存關係,完整、準確、自然的表現出形與神的和諧與統一,實現形神兼備,是駕馭畫面,進行中國畫特別是人物畫創作成功與否的關鍵所在。

以形寫神、形神兼備是中國畫藝術實踐發展的産物,是勤勞的中華民族藝術智慧的結晶,它伴隨著中國人物畫的創作實踐、不斷昇華形成了反映歷史現實,指導藝術創作實踐的理論。中國歷代的畫家,特別關注挖掘和表現物象深層的神韻,尤其在人物畫形和神的刻劃與表現上,進行了艱辛的實踐和嘔心瀝血的探索,以各種技巧、風格和形式,力圖用筆下刻劃的人物形象表現出自己心靈的感動,再現出構想中追求的最佳神韻。西晉的陸機提出的“存形莫善於畫”,説明視覺形像是繪畫的基本特徵,繪畫有形功能的不可替代性。東晉的顧愷之在總結前人藝術理論的基礎上,明確提出了“傳神”在繪畫中特殊地位和作用。首先創立了“以形寫神”的論點,重視處理好人和自然環境的關係,並以“以形傳神”和“遷想妙得”兩個方面揭示了形和神的內涵,形成了中國古代繪畫最早的理論。歷代畫家也都相繼提出了“傳神寫照”、“形似神似”、“惟妙惟肖”等。特別是南齊的謝赫在總結吸取顧愷之畫論的基礎上,在他的《古畫品錄》中系統的提出了“六法”的中國畫造型理論。即:氣韻生動、經營位置、骨法用筆、應物象形、隨類賦彩、傳移模寫。這“六法”從過去到現在,隨著中國畫創作藝術實踐的積累和總結,日臻完善,成為中國人物畫造型藝術的現實主義創作法則。

中國人物畫創作最終是要通過刻劃形象來表現其精神內涵的。神存在於客觀本體的形象之中,傳神的基礎是寫形。形是神的載體,形具而神生、形存而神現、形謝而神滅,形之不存神將焉附。形從屬於神,服務於神,對形的精心刻劃皆是為了體現人物神韻的本質特徵。準確而深刻的塑造形象,是中國人物畫創作成功的關鍵和前提。形又是客觀實在的,對形的表現應該是科學的、自然的。神是人物畫創作的靈魂,是人物畫成功創作的決定性主導因素。神又是本質的抽象的,對形的要求是深刻、充分和完美的,它是對人物畫深入探索的廣闊空間和推動力,形體運動中的神態是人物內心活動的具體反映,形和神相互依存,相輔相成,有著“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的視覺效應,作品中形象的總體和重點形象對神的準確表現與和諧,不是一個單純的技術問題,在於作者的綜合素養,尤其是對所表現的人物對象,圍繞主題和人物周圍環境因素的認識和理解的程度。這諸多因素都要集中在形上得到體現。形對神的表現又是相對的,實踐表明,形神兼備始終是中國人物畫創作中的難點和重點。“強造型”始終是中國人物畫創作中的硬骨頭,也是人物畫家終生要修煉的基本功。

在人物畫的創作中,首先要著眼于大關係的佈局,從作品整體形與神的處理而言,人物是畫的主體,是要精心安排和經營刻劃的重點,其餘都要圍繞主體在形與神表現上強調合理的呼應、烘托,以利於突出重點。即使在一組一組人物構成的群象作品中,亦應著力刻劃主要組合和主要人物。人物的靜態和運動形態是強化人物神韻的重要方面,要足夠關照。其它人物也要按照有利於畫面的平衡原理,注意處理好相互之間層次、透視、色調變化的關係。除環境、氣氛及畫面所涉及到的一切因素要與之統一和諧外,應著力刻劃人物的頭部傳神的重要部位,人是具有高級思維的生靈,其精神內涵和神情變化是極其豐富、深刻、微妙的,而面部每個微小的形象變化,都會産生截然不同的神韻和情感,歷代畫家十分重視頭部形的準確刻劃對表現“神”産生的重大影響,東晉顧愷之提出“上下、大小、濃薄,有一毫小失,則神氣與之俱變矣。”“形傷而神失”,因此要“寫白頸以上,寧遲而不雋”。在一般情況下,人的喜、怒、哀、樂、憂、愁、輕浮、困惑、狂躁、憤怒、疑慮、深沉、樸實、平靜、欣慰、得意、自負等等都會顯現于五官,這是人物精神面貌集中體現之所在。是“形”、“神”刻劃的重點。五官諸部位的關鍵是對眼睛的描繪和對眼神的刻劃,顧愷之畫人有時數年不點睛,人問其故,曰:“四體妍蚩,本無關於妙處,傳神寫照,正在阿堵中”。不容忽視的是人物上眼皮、下眼帶和嘴角的描繪,這些可動部位的每一微妙變化,都會牽動或引起人物情感和神韻的改變,一幅作品常因為眼睛沒畫好致使整個作品“暗然失神”。

人物畫創作中最忌形象雷同,複製別人,複製自己,蓋形象圖章。成功的人物畫作品不論畫面中的人物是組合的群像還是單獨肖像。都無一例外的通過成功塑造了豐滿而獨具個性和神韻各異的人物形象在瞬間的生動變化,突出了作品的立意和主題,首當其衝的是獨特的造型所産生的神韻對觀者的衝擊力和吸引力。因此,形象塑造在人物畫創作中始終是關乎作品成效的核心。大千世界,茫茫人海,每天都會有多少不同的人從眼前走過,其五觀結構相同,而面貌神態各異,雖然差距微妙,卻無絕對相似。在社會生活和工作實踐中須處處留心,善於用繪畫的眼光和思維從共性規律中搜索有個性的形象。對於一個畫家來説,形象積累越多、越豐富,塑造各類人物就越便當。如果什麼也不參照,一口氣畫出五、六十個毫不雷同的人物形象就算有了積累,還必須在堅持速寫、寫生和默寫中不斷存貨、進貨,這是一個非常艱辛的藝術實踐的積累,也是對作者矢志探索和創新的意志與毅力的實際鍛鍊和考驗。

人物畫的形神之美表現在自然無飾之中。人的社會活動發生在一定的時間、空間和事件中,創作的畫面只能靜止于某一事件典型動人的瞬間,其生動感人的形象亦在其中,並伴隨著事件過程多變即逝。只有堅持到現實生活的源泉中去,到火熱的工作中去,深入體察和觀察,老老實實的學習,認真研究分析,深刻理解發現,善於搜尋捕捉,在大量寫生和蒐集素材中,探索和豐富自己的形式語言,不斷增強寫生、寫實的功力。我們常常發現好的寫生不作任何整理,本身就是生動完整的作品。只要善於觀察,勤於體驗,就會發現生動鮮活的事物與形神之美無處不在,客觀事物的感染力和吸引力,不僅使作者感動産生激情和創作慾望,還促進作者將現實之美昇華,自然而順暢地形成藝術創作的主題,促使你從最能體現人物神韻生動瞬間切入,將自己感受最深刻的形神之美傾注筆端,進行提煉、加工、創造、昇華,隨著人物生活形象與藝術經驗的積累,創作起來才會主動,筆下的人物才會豐滿、真實。但是人物畫的“以形寫神”決非照搬和摩寫客觀,而是源於現實,高於現實,這是一個由此及彼,由表及裏,去偽存真的過程,中國畫的意在筆先,畫盡意在意義正在於此。

人物畫形神之美的表現對線和筆墨的要求是至關重要的。客觀物象不具有線,線是中國畫特別是人物畫的基本構成要素和形象符號,是畫家對物象進行抽象勞動的主觀創造。中國傳統民族繪畫藝術,把線的運用發揮到了極致,從單線、面發展到“十八描”、“曹衣出水”、“吳帶當風”等所表現出形態各異的節奏感和力量感,詮釋和驗證著中國畫的時代特徵。線條和筆墨的虛實疏密,輕重疾徐,抑揚頓挫,起承轉和的矛盾變化是畫家思考、表現感情和實現理念的軌跡。駕馭線和筆墨的能力反映出一個畫家藝術靈性、創作技能、綜合修養和思想境界。線和筆墨是為描繪形象服務的,線以強烈獨特的表現力和活力,賦予了形的生命運動,具體的線表現著抽象的神,不同形態的線表達著不同的情感和人物形象。隨著中國畫藝術發展的多樣化、個性化,線條美對形的表現和刻畫神更加發揮和表現出多元化的功能和特徵。線的流暢、疾徐、粗細、疏密、阻滯、剛柔、虛實、強弱等對應的表現著不同人物形象的狀態、思想情緒和神韻的變化,牽動著整個畫面的傾向和氣氛,要求畫家要按照創作對象形神刻劃的實際需要慎重選擇和經營各種線的組合,繼而從容駕馭,落筆嚴謹準確,只有筆下取象不惑運線自如,才會傳儀不俗。有道是“一得佳思,亟運筆墨,兔起鶻落,則形現而神足矣。”當然,在中國人物畫的創作中,常採用意到筆不到、線斷神不斷、趣長筆短,雖點畫不週,而使意氣有餘的方法,可以在整體處理中加以應用。

中國人物畫的設色賦彩強化著人物畫的形象美。“隨類賦彩”是中國畫設色的基本方法,即以物象的固有色為主導,以墨為主,墨彩交替互破,在單純中追求豐富,在對比中追求平衡,在和諧中追求變化,在淺淡中追求厚重,整體調整關注空白,發揮“散點透視”的優勢,吸取“焦點透視”的長處,同時盡力發揮宣紙滲水渲染的功能,使形象在彩墨的自然天成的交融中産生出妙不可言的效果。國畫作為東方特色的世界藝術語言在中西結合的交流中,不斷吸取借鑒西畫的經驗、技法和視覺效果,促進著中國傳統造型觀念的轉變,開闊著中國畫的表現領域,豐富了中國人物畫的表現力,使傳統的國畫既堅持和體現著民族藝術的尊嚴,又煥發出傳統藝術的活力。

人物畫要感動別人,首先要感動自己。它來自人物畫家高度社會責任感、事業心。來自於對藝術的真誠和對祖國、對人民、對生活的熱愛。在於畫家自身的良好修養、造詣和畫外功。與自己生活經歷、平日對藝術傳統的研究和繼承無不相關。畫家的苦心創作,最終要靠作品説話,一幅成功的人物畫作品,都是具有思想深刻、內容豐富、技巧新穎、形象生動鮮明、民族精神和時代精神等要素,必然傾注了畫家全部的感性認識,理論思考、綜合技能,把感受最深的人物、事物藝術的再現為體現時代特點和民族精神,讓觀眾為之共鳴和感動的作品,起到陶冶、啟迪、激勵、鼓舞人心的作用。人民是藝術的母親,藝術的生命在人民中,因此,人物畫家在形象塑造和人物神情刻劃中與人民大眾的換位思考至關重要。我國是一個歷史悠久的文明古國,上下五千年,推動歷史前進的英雄人物無數,他們是中華民族的脊梁,代表和體現著偉大的民族精神,這是人物畫家取之不竭和刻劃不盡的藝術資源。在對文學藝術、哲學、歷史,特別是人物傳記的學習研究中,我常常被民族英雄、仁人志士的民族氣節、浩然正氣、憂國憂民、純厚善良、堅忍不拔的奮鬥精神強烈感染。古代沒有照片,歷史人物誰也沒見過,參考的形象資料少,只能從學習他們的傳記和主要作品中體會他們的性格、神情、氣質,通過了解史實感受人物內心感情變化進行創作。四十多年來先後創作了《滿江紅》岳飛、《鞠躬盡瘁》諸葛亮、《蘇武牧羊》、《將進酒》李白、《詩聖杜甫》、白居易《香山居士長恨歌》、《史魂》司馬遷、《東坡吟嘯 》、蔡文姬《胡笳十八拍》、《鍾馗搜妖圖》、《蒲松齡著聊齋》、《王冕觀荷》、《易安居士賞梅圖》、武松《行者吟》、王昭君、《班昭史讀》、《王充夜讀》、《東坡觀硯》、《西天取經》……一批精神感人、形象豐滿、獨具個性、受人崇敬的歷史人物。我在歷史人物畫創作中,其形象的塑造主要是通過學習研究歷史傳記和文獻史實以及他們的文字作品,體會古人的形象特徵、思想感情、精神內涵、個性氣質進行想象和綜合概括的,凡是有歷史記載和流傳的人物圖形資料,均作為主要參考或造型的基礎依據。作品中涉及的服飾、用具、佩飾、建築等主要靠在歷史博物館裏寫生獲取,不主觀隨意創造,使創作盡可能符合當時歷史朝代的實際,我認為對社會、對自己、對後代負責,是一個畫家良心的呼喚。描繪岳飛題材的國畫《滿江紅》,我先後創作了兩次,都是3米左右的畫,第一幅是1988年畫的,第二幅是1994年畫的,間隔六年。之所以有如此強烈的創作慾望,主要是對岳飛這位民族英雄的景仰和敬佩。小時候就常聽父親講“精忠説岳”的故事,看描繪岳飛的小人書,後來熟讀史書和《岳傳》,被岳飛的事跡和精神深深感動,對人物的思想和內心活動,精忠報國、所向無敵的英雄氣概有了深刻的認識,他的悲劇結局又使人想起來就不能平靜。另使我感觸的是,父親危病之際,讓我借來《岳傳》,這本書一直伴隨著他的閱讀在與疾病的治療和相持中,支撐著他走完了人生的最後路程。臨終前,當我用雙手平托起他骨瘦而冰冷的後背,看到炕頭放的那本《岳傳》時,淚水禁不住流下,他是那樣的平靜、坦然。、他對岳飛的崇尚強烈地影響了我。之後,我將這些寫進了給父母的《祭文》。多年來,畫岳飛的激情在日常的主觀醞釀中不斷強化,並付諸長期的創作實踐。兩幅岳飛的形象和神態刻劃上,特別是從他的眉宇、眼神、雙手的刻劃及人物性格的表現各具特點,一幅體現了“怒髮沖冠、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八千里路雲和月,還我河山”的氣概,另一幅則體現了“臣子恨、何時滅”那種欲進不能、欲罷不忍的複雜的內心活動,揭示人物在典型環境、典型時空下的典型神韻,這幅畫在省美術家畫廊展出時,觀者如堵,群情激憤。

再如創作國畫《蘇武牧羊》,也是在長期的感情醞釀和體會中形成構思和構圖的,經過反復篩選和構思,確定了凝固能反映歷史和自我感受的瞬間,為了表現蘇武的氣節與天人合一,有針對性的到生活的現實中去體驗,在淒草亂石之中,在長河孤煙之旁,度過了不同變化的日升日落。蘇武的形象也是我在眾多的人像寫生中比較後選定的。那是我在渭北扶貧時,這裡地處山區和丘陵溝壑區,群眾很窮,民風勤勞樸實,長期飽經風霜,人很有個性,其堅強的氣質溢於形象,日常我十分注意觀察和蒐集。一次我和同志一起到山區群眾家中去看訪,已是年底,天冷風大,路況崎嶇,窯洞在盤根錯節的灌木叢下,周圍是長年風化和雨水沖刷原始的沉澱,我輕輕推開柴門,一個老人蹲在地上,雙手端著簸箕上下的簸著秋糧,透過窯內的昏暗和灰塵,幾乎沒有一件傢具,聽到我們的問候和介紹,老人抬起頭,慢慢的站起來,頭上、身上落著厚厚的灰土,從被土蒙著的睫毛下露著善良的眼神,補了又補的衣服,無言的訴説著生活的光景,他年復一年的在這樣的環境裏無怨無悔的耕地種糧。老人雙手拘起堆在地上的葵花子,舉到我們跟前讓我們吃,眼前的一切和老人滄桑的面容,我的眼睛濕了,多麼好的人民啊,這不正是創作需要的形象嗎,在泥濘河畔,在放牧的羊群中我畫了大量羊的速寫,為創作進行了充分準備。在創作中,我以嚴肅的現實主義創作法則無論人還是羊的描繪都比較注意從人性化、生活化的角度去表現蘇武不辱使命的氛圍。經過間隔四年才創作完成,此畫在省美術家畫廊展出的前一天晚上,由於母親去逝,我未能參加第二天的開幕式,後來許多同志來談或打電話告訴我群眾對這幅作品高度評價和肯定。並獲得了國畫一等獎。

在歷史人物畫的創作中,除了表現我的主觀感受和理念,我比較在乎群眾對自己所塑造形象的審美認同感,人物畫創作不是為了單純的追求自我感覺而“孤芳自賞”,要把自我感覺和群眾的審美需求相聯絡,經過藝術思維和藝術實踐創作出既感動自己,又使群眾産生共嗚的人物畫作品,努力塑造出個性顯明、神韻各異、大眾心目中的人物形象,把反映真、善、美的優秀作品奉獻給人民。當然在創作中為了追求詼諧和幽默,增強趣味性,通過對人物形象的特點進行合理的誇張,亦表現出耐人尋味的效果。應該注意的是無論是具象、抽象和意象作品的創作都離不開對人物固有的特點的表現。在我讀過的畫作中,好的作品,有感染力的人物造型,不僅吸引人、感染人,很美而且使人過目難忘,烙印很深,通過欣賞和閱讀作品也了解了作者。

進行現代主義人物畫創作特別是涉及公眾題材重大題材的人物畫創作,要堅持形神兼備的標準和要求。首先是形似,如果形的刻劃不到位或神似而形不似,都難以得到社會和群眾的認同,就象影視作品中的公眾人物,演員的形似是必須的條件一樣。在形似的基礎上,神似即成為決定性因素。無論是歷史還是現代人物畫作品都要體現時代特徵。我在創作列寧、李大釗、毛澤東、周恩來、彭德懷、雷鋒、焦裕祿、王進喜、趙夢桃、羅健夫、郭秀明、楊文洲等現代人物畫的過程中,在人物畫的形神兼備上下的功夫最多,得到了群眾的認同和社會各界的贊同。近年來又先後創作了《心訴》、江澤民同志在陜西貧困山區,《人民的兒子》和表現胡錦濤同志親民形象的作品《過年》。由於抓住了人物的本質特徵,精心對“形”和“神”的成功刻劃和描繪,獲得了社會的普遍認同和高度讚譽。國畫《人民的兒子》成功地再現了鄧小平同志的偉人風範和特有的精神、氣質,在陜西展出後,引起了各界的強烈反響和關注。在北京舉行的全國文史館紀念鄧小平100週年書畫大展上引起轟動。受到北京各界和中央領導同志高度評價,全國收藏家協會長史樹青深情駐足觀看,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激動地説:“畫的真好啊,真是前無古人…,應該出版印刷,向全國發行。”國畫《人民的兒子》在展覽結束後被中央文史館收藏,並被推為《展覽作品全集》的首頁出版發行全國。回首那些能夠讓群眾、社會認同和關注的作品,皆是因為認真關照了形與神的和諧關係,才使人物畫有了內容和形式的高度統一,産生了令人歡欣鼓舞的活力和生命力。

形神兼備是中國人物畫的最高境界和必然要求,只有堅持以形寫神,不斷的實踐、探索、勤奮耕耘,勇於創新,必然會水到渠成,創作出具有旺盛生命力,強烈的時代感和藝術魅力,為群眾喜聞樂見,經得起歷史檢驗的人物畫作品。

編輯:李天琪 責任編輯:鄧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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