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5年11月05日 15:32 來源：
中國網消息：11月5日14:00，中國社科院金融研究所于中國社科院學術報告廳召開"中國城市金融生態環境評價"課題成果報告會。
?[主持人]:
中國城市金融生態環境評價2005年報告發佈會現在開始。
今天發佈報告的會議主講人由中國社科院金融研究所所長李揚教授擔任，到會的點評專家有中國人民銀行研究局副局長焦瑾璞先生，中國證監會基金監管部主任孫傑，中國保監會人身保險監管部主任陳文輝先生，中國社科院城市發展研究中心牛鳳瑞先生，北京大學中國金融研究中心主任胡堅女士（現在叫社科部了），北京師範大學經濟學院金融系主任賀力平教授，人民出版社社長黃書元先生。
下面我們先歡迎中國社科院金融研究所李揚教授做主題報告。
(2005-11-05 13:32:18)
?[李揚]:
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
首先對各位週末參加我們的會議表示歡迎。下面我用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把我們花了長達一年的時間做的課題成果向大家介紹一下。好在各位手上有書了，書裏面的材料和媒體非常關心的評級結果都有了，可以省去一些口舌，主要介紹一些我們認為比較重要的東西。
現在大家拿到手上的我們的研究，歷時將近一年的時間，我們花了很多的功夫，也有很多的單位在研究過程當中給予支持，給予指導，給予配合。今天焦局長在這裡，有一些概念最早還是從他的研究中得到啟發的。
(2005-11-05 13:59:48)
?[李揚]:
大家手上拿的是一份總報告，16份分報告，4份技術性附錄。當然，是以總報告為主，4份技術性附錄是對一些評價方法做了説明，這些細節我就不介紹了，重點講一些我們公佈的這個成果，我們希望讓社會了解的一些問題。
(2005-11-05 14:01:05)
?[李揚]:
第一，介紹一下研究的背景和目的。
為什麼要做這樣一個研究？前天我們金融學會開會的時候，我做了一個發言，也重點説了這件事情。金融生態這個概念大家知道很多，但是恐怕在座的很多的媒體，你們接到十份稿子可能有十種説法，就是説大家還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當然，我們也沒有這個能力把它統一起來，但是我們總覺得我們可以提供一個經過研究的意見，供大家參考。
(2005-11-05 14:01:44)
?[中國網]:
今天會議的主持人是王國剛先生，中國社科院金融研究所副所長。
(2005-11-05 14:02:45)
?[李揚]:
這樣一個事情，這樣一個概念，大家熟悉做研究的路數就應該知道了：研究這個問題首先是要查文件，研究金融生態，就要查文件，一查文件發現，國外的文件是沒有的，國內文件在一年前有6篇文章，最長的五六千字，最短的幾百字，這對做研究是很嚴峻的挑戰。至少我們知道這個事不是一個在國際上非常普遍的事，而且引起了金融界的高度關注，要投入非常大的精力要做的事情，換言之，它是一個非常具有中國特色的事情。
也就是説，在一些發達國家是不要研究這個事的。因為在這些國家裏，要説企業和企業之間有差距這沒有問題，行業和行業有差距，也沒有問題，但是要説區域和區域之間有差距，一般在市場經濟國家，統一市場的條件下，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當然，這因為中國是一個大國，差別很大，有些地方已經是中等發達國家的水平，有的地方還處在世界上最貧窮的狀態，這是大國的特點。同樣是大國，比如説在美國，區域之間，要在上個世紀初期會有一些差別，但是現在，區域之間的差別已經可以忽略了。它就沒有所謂生態的差異，也就沒有做這個的必要。但是在中國不是這樣的。
中國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感覺到了，金融在不同的地方安全程度是不一樣的，被保護的程度是不一樣的，一筆貸款發在這裡和發在那裏的安全性、可靠性、風險程度是不相同的。因此為了解決這樣的問題
以前老焦那裏的錢局長就曾經做過，他首次説過中國29個省市自治區的風險不一樣，他是第一個公開這樣説的，當時是做金融腐敗的事，説各個省市金融腐敗有中國特色的問題。
(2005-11-05 14:04:46)
?[李揚]:
我們在這個報告裏面講到了，花了很多的氣力講到，為什麼在中國會有這樣的問題？這就是我們報告的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第三部分，問題的提出，以及我們為什麼把重點放在城市這樣一個層面上。為什麼提出這樣的問題呢？我剛才講了，地區之間、城市之間存在巨大的差別，儘管都是黨的領導、社會主義制度，但是一件事情在A城市可以這樣，但是在B城市就不可以這樣，在中國這樣的差異是相當大的。
(2005-11-05 14:07:41)
?[李揚]:
另外一個，就是關於金融風險的問題。我們知道，從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來，自從我們提出商業化改革之後，實實在在把國有商業銀行的改革提出來之後，而且真正推行，金融風險的問題提出了。特別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後半期，亞洲金融危機發生，被列為模範的這些國家一夜之間變成了國際資本紛紛退出的情況。這就是金融風險的問題。金融風險始終存在，但是亞洲金融危機暴露得非常充分，中國的程度可能還更高一些。
蘭德公司有一個研究人員有一篇文章，説2002年到2035年，中國會成為窮國，成為窮國的原因之一就是銀行的風險太大了。目前中國經濟成長速度很快，新增的存款大於你的貸款存量，每年都有活水過來，所有的問題都掩蓋了，等到中國經濟十年甚至更長一點時間，進入相對平緩的增長過程當中，就會水落而石出了。現在有不良資産，再大的問題都不會有問題，因為每年新進入的錢比你花出的錢要多。但是經濟運行比較平緩的時候，可能就會出現問題了。
我肯定不相信他這個凶險的預言，但是我要説的是，金融風險的問題恐怕會成為一個國家安全、穩定、持續運行的一個核心問題，如果不解決好的話，就做不到這一點。
(2005-11-05 14:08:25)
?[李揚]:
如此之重要，人們就要看了，風險是金融部門的風險，問題出在那裏？一開始人們肯定是講，金融部門是一幫壞蛋，十個人抓起來槍斃，會有冤枉的，但是隔一個槍斃一個肯定有漏網的。
這肯定是有問題的。
所以，這幾年加強管理，加強內控等等。但是研究深入了，大家發現，在中國這樣一個國家，是政府力量很強的國家，行政主導的一個國家，在這個國家，表現在金融部門的事情，相當多的不是金融部門的事。發生在金融部門的風險，原因在金融部門之外。比如説大家談了很久的，痛心疾首的不良資産的問題，大量的是國企，國企的貸款是政府叫你貸的，你不貸還不行，這種狀況已經顯然不是金融部門的事情了。
再比如金融部門這些年越來越多遇到的問題，所謂打贏了官司賠了錢，出現糾紛的時候去打官司，但是，儘管你説的都對，就是拿不到錢。甚至有的地方，公開地把逃廢債作為任務，更多的企業鼓勵逃廢債，那是中央的錢，把錢逃了、廢了，實際上就是扣在自己這裡了，當成一種鼓勵的事去做。
這樣銀行的資産質量就提高不了。諸如此類，讓人們感覺到，研究中國的金融風險問題，首先要搞清楚源流。這個源流分兩類，一類是金融部門自己，一類是金融的環境。金融在中間運行的條件，逐漸的大家就有了共識。
(2005-11-05 14:11:07)
?[李揚]:
更重要的，我們為什麼啟動這樣一個項目呢？金融部門自己的事情，第一大家都非常清醒地認識到了，第二是這幾年加強了監管，發生在這裡面的事情，哪怕再嚴重，我們都知道，不僅知道，還有相應的法律去管，相應的監管當局去管，但是發生在金融部門之外的事情，我們或者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沒有辦法。這種情況下，金融部門就不好運行了。所以，我們覺得，金融生態這個概念的提出，首先要做的事情有是分清楚造成中國如此巨大金融風險的原因，而且把它分成兩類，一類是金融部門自己，包括市場，包括機構，甚至包括監管當局，整個的金融體系，另外一塊就是金融的環境。
號準了脈當然就容易下藥了，搞清楚就好辦，所以簡單地説一下我們的目的，第一是號脈，搞清楚這樣一個複雜的而且是人人痛心疾首的，而且被外國人經常誇張地説的，中國的金融風險問題到底出在哪，在把這件事説清楚的基礎上再去做。大家逐漸對這個事有了認識，討論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需要有一個框架來説明，就好像一切科學研究深入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要有一個數學表達。一開始大家可以猜，可以模擬，將近成熟的時候，需要一個模型，需要一個數學表達的方式。我們對金融問題，特別是特有的中國金融風險的問題，以解決中國金融風險方略問題的研究，到這個時候需要有一個框架，金融生態這個框架我們認為是合適的。
(2005-11-05 14:13:57)
?[李揚]:
這樣的話，我們就覺得開展對金融生態問題的研究是非常必要的，而且也相當重要。在這方面，人民銀行曾經在2003年做過一個2001、2002年的兩個分析，當時研究的思路也是這樣，這麼多的不良資産，由銀行造成的是多少，對於這樣的一個研究結果人們是有微辭的，銀行之外的人説你有一點兒掩蓋問題。既然有這麼多的爭論，有這樣的必要，我們中國社科院作為一個研究機構，就有必要在有關部門的支持下做一下這方面的研究，表達一下我們的看法，我們這個課題就是表達了這樣一個看法。
第二，生態的概念。有書了，我就不多説了。這裡有個圖，表達了我們對金融生態的理解。我們説整個的生態系統，然後是主體和環境構成，主體是機構、市場、監管機構，環境包括兩類，一類是金融産品和服務的消費者，一類是社會、經濟、法治和文化環境，這些都叫金融生態的環境。
(2005-11-05 14:15:48)
?[李揚]:
我在這裡想説的是，既然是個比喻，任何比喻都肯定是不嚴格的，所以我們把自然界的生態概念引用到金融界的時候，要注意相同的地方也要講講差別。這裡面最大的差別是什麼呢？一個人到銀行存款、貸款的時候，是金融服務的消費者，同樣一個人，坐在銀行櫃臺裏的時候，他是提供者。他有不同的活動，一些傾向，一些要求，這和自然界的生態是不一樣的。自然界的生態，一個物體同時又是這個，又是那個的恐怕是沒有的，只有在金融生態裏才存在。這樣一個人，今天穿上西裝衣冠楚楚，回家西裝一脫是另外一個樣子，他穿上行服，是金融主體，脫掉行服，就變成了金融客體。
(2005-11-05 14:16:58)
?[李揚]:
這是金融生態系統和一般生態系統不相同的地方，也是複雜的地方。一個人講話，你要搞清楚他坐在這裡，是金融家在講話，還是金融服務的接受者，這是不一樣的。
(2005-11-05 14:18:25)
?[李揚]:
第三，想同大家説明的是地區間差異以及研究金融生態的立足點。我在一開始就講到為什麼要在中國研究區域間差異的關係。前一段金融研究所副所長金培的看法，我們都很同意，研究中國的區域之間的問題，研究問題總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框架，你要研究産生自美國的區域之間的研究方法來研究這裡的話是不合適的。相反，你如果把國與國之間的理論拿過來，研究中國區域的問題，非常合適。也就是説，中國雖然是共産黨的領導，社會主義制度，區域之間的差異會大到和國與國的差異差不多的程度。拿歐盟相比，中國區域與區域之間的差異和歐盟內部各國的差異相比，我們的差異肯定大於他們。在歐盟稅率不一樣。在這裡可做，在哪不可做，這裡有一個特區，那裏有一個特別的安排，在中國比比皆是。所以在中國很多問題僅僅從宏觀上研究是根本不夠的，必須深入到地區的層面，因為地區之間是有差異的。
(2005-11-05 14:18:57)
?[李揚]:
再説簡單一點，大家經常説的所謂重復建設，拿一個總體來説，肯定是不能重復建設的，而且所謂重復建設無疑是立足於中央的一個判斷，比如説煤的生産能力就需要多少噸，全國一看多了，就需要壓，但是要考慮各地區之間的利益差別，而且差別非常之大的時候就知道，重復建設在中國這樣的一種狀況下是合理的，有他的合理性，因為每個地方要考慮自己，你不考慮沒有人替你考慮。
我説這點是什麼意思呢？具體的論證有很多，中國地區差異第一是客觀存在的，第二這種客觀存在是一種體制現象，不是説哪個省長哪個書記求自己的利益，不是這樣的，在這樣的體制環境中你必須如此，因為你的人口要吃飯，你的財政要有稅收，你的省要發展，旁邊那個省比我們發展得快了，我又沒有辦法。這一段裏想説的就是這樣一個意思。
我們改革的方向，大家都知道，統一市場。改革的方向就是要消除這種差異。所以研究的目的是第一指出這種情況，第二是要指出解決這些問題的路徑。
第三個問題就不多説了，在總報告裏都有。
第四，金融生態構成要素及其分析。大家講城市金融生態的時候都會有自己的一個判斷，都有自己的一些分析，有一些概念。
(2005-11-05 14:22:13)
?[李揚]:
我們通過對這樣一些概念、判斷以及講話總結之後，做了比較，歸納出了九類因素：
1.法治環境。我們説法治環境是金融生態中最重要的因素。各位可能看到，有的地方政府向我們提出，比如説浙江很多地方，福建很多地方，你要看媒體上報道的金融案件，那是很多的，為什麼這些地方的生態被認為是比較好的呢？我們所謂的法治環境是什麼意思？我們的法治環境不是説你不出問題，而是説你出了問題之後能夠得到合理的解決，這就是法治環境的要求。它的經濟非常活躍，自然會經常出問題，出了問題就能夠解決，能夠得到解決，這是我們判斷法治環境是否優良的主要標準。法規能否很好地保護投資者、承擔者、債權人的權益，會計準則是否嚴格合理，産權保護力度怎麼樣，地方保護怎麼樣，司法執法力度怎麼樣，這些都構成我們判斷一個地方法治環境的主要因素。
(2005-11-05 14:23:57)
?[李揚]:
2.經濟基礎。這在我們的研究過程當中認為很重要。總體來説，經濟基礎對於金融生態影響很大，但是對於中國來説有很大的差異，逆差非常大。很重要的原因確實還是因為多方面的差異。大家可以看到，有一些很落後的地方，金融生態在我們這裡排名比較靠前，金融落後，可以解釋為一個貸款都沒有發生過，有可能出現違約率是零。所以在區域跨度上，以經濟基礎為緯度來研究金融生態，可能會出現比較偏差的因素。
(2005-11-05 14:25:20)
?[李揚]:
大家可以看到（圖），這條曲線比較完美地表現了經濟發展水平與金融資産質量的關係。但是，極端的情況也有，當然這可以歸於很純樸，還不知道怎麼樣去逃廢債，也許過些時候就會了，確實如此。後面有一些區域評價就可以看出，總體來説，東、中、西三部分，中部金融生態狀況差一些，這和大家的想像不太一樣，很重要的原因是它從純樸的狀態正在向現代的狀態過渡過程中，變化非常劇烈，老的、舊的、新的東西同時出現，經濟劇烈的波動對金融生態是有負面影響的。
(2005-11-05 14:26:14)
?[李揚]:
3.地方金融發展。我們説金融發展實際上已經被包含在地方經濟發展的大的概念之中，為什麼單獨提出呢？第一我們研究的是金融問題，第二金融部門很特殊，它重要到值得把它作為一個單獨的因素拿出來。
(2005-11-05 14:27:14)
?[李揚]:
這樣一個重要的因素，我們是從4個角度來刻劃它的。第一是金融深度，剔除不良貸款後的銀行年末總貸款餘額除以GDP，銀行部門的競爭，當然這裡面不一定有很定量的指標，我們用替代性的指標，比如説四大國有商業銀行佔的比重相對來説小一些，我們説競爭是充分的，競爭就好一些，其他銀行後期的、不具有天然壟斷的這些銀行，能夠比較自由地進入，並且取得比較大的份額，這就表明金融發展是不錯的，競爭環境不錯。還有金融市場的發展程度，城市內企業直接融資的規模，包括股票、債券和信託計劃等佔當地信貸總量的比重，我們用金融信用的意識，用人均消費的信貸、人均承保額等新的産品來衡量一個地方金融發展狀況。
(2005-11-05 14:27:39)
?[李揚]:
4.金融部門獨立性。在市場經濟中，金融部門同實體經濟部門一樣，是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的獨立經濟實體。這種獨立性能否得到保障，是衡量地方金融生態環境的又一個重要指標。我們知道，公司法剛剛修改，前幾天我們請了公司法專家到我們所裏專門給我們講解一下新的公司法和老的公司法的區別，新的公司法有哪些進展。我們特別關注金融部門的問題，專家告訴我們那是雙刃劍。金融債權的保護力度是加強了，我們報告中有這樣的論述，一個企業倒閉了，破産清償的順序中，勞動權利大於債務權。這次公司法的修改有所改善，對於債權的保護有所加強，這是劍的一面。
(2005-11-05 14:29:37)
?[李揚]:
劍的另外一面，金融企業既然是企業，就應當遵守一般企業的規範，不能強調你是特殊的企業，而不遵守一般公司所應當有的規範，在這個意義上就強化了。所以，對於金融部門的獨立性，我們應當給予相當高的重視，我們用這樣幾個指標來間接刻劃金融部門的獨立性：城市財政缺口。為什麼用這個東西來刻劃金融部門的獨立性呢？因為我們研究發現，城市如果缺錢的話，一定想辦法從當地的金融部門口袋裏掏錢，而且是不按規矩掏錢。
(2005-11-05 14:32:00)
?[李揚]:
這樣的話，它會對金融部門更多的干預，金融部門就很難做到獨立性了。很多地方的銀行和其他金融機構成了二財政，這時候你毫無獨立性而言，因此，城市財政缺口就是一個衡量當地金融部門特別是地方金融機構是否獨立的一個很準確的標尺。現在我們知道了，那些經濟發達的地方，政府注資，拼命給錢，但是不發達的地方，政府拼命地要從銀行裏掏錢，而且借了錢不還。其他的，民營經濟發展程度、政府公共企業貸款佔比，國有企業貸款佔比，都間接刻劃了這種狀況。
(2005-11-05 14:32:51)
?[李揚]:
5.誠信文化。現在打造誠信文化，打造誠信市場，誠信對於金融生態的重要性就不用説了。
6.社會仲介服務。
(2005-11-05 14:33:52)
?[李揚]:
一個現代社會，就是一個小政府。一個服務型政府，這個社會中的政府是一個服務型的政府，不是無所不在，但是很多社會活動需要有人來做，於是就有仲介組織來做。我們看十六屆五中全會中，對於發展社會仲介組織有明確的闡述，背後的理念就是，我們要從政府全面參與和干預經濟這種狀況中擺脫出來，但是這個事情還要有人做啊，就要交給仲介組織做，交給律師事務所，會計師事務所，審計師事務所，交給各種各樣的協會、學會去做。因此一個地方的仲介服務發展狀況如何，也是反映這個地方金融生態狀況如何的一個因素。出了事，會不會有人替你處理，比如説你企業的報表，是不是主要由仲介組織做，還是你自己悶頭去做。仲介組織比較專業，比較客觀，他要愛護自己的羽毛，必須考慮做得比較公正，有連續性，這種仲介組織如果存在得多了，大家都依靠仲介組織進行活動的話，生態環境就應該是比較好的。
(2005-11-05 14:34:38)
?[李揚]:
7.地方政府的公共服務。我們再次強調了地方政府的重要性，你這個地方政府能夠在地方上提供充分的公共服務的話，你的金融生態環境應當是好的，因為這裡面基本上反映這樣的事情，資金是有限的，如果用公共資金做公共性的事情，那是比較好的，但是如果政府承擔的公共性事務比較多，而讓他履行公共職責的資財不夠，一定會擠佔商業性資財。什麼叫信貸平衡？這個説不清楚，中央金融部門的運行的特殊性會給人很多疑惑，以為這裡面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錢，使得人們對這筆錢打主意，地方政府的公共服務及其資本體系的配套關係有關。
(2005-11-05 14:36:06)
?[李揚]:
8.企業誠信。金融部門的誠信狀況，金融部門運行的環境，高度依賴於企業的狀況，那是因為迄今為止企業依然還是我們金融部門的主要客戶。當然在今後慢慢的可能和企業客戶和居民客戶平分秋色，但是，到現在為止，企業仍然是我們的客戶。因此企業的狀況怎麼樣，特別是企業的誠信狀態如何，他老是賴帳，過去國企賴帳，反正你是國家的，我也是國家的，我們賴帳。現在非常遺憾的，民企也賴帳。在研究的過程當中，我們對這樣的事實應當指出。很多人覺得，中國的改革，私有化不就好了嘛，好不了，至少在賴帳的問題上，民企不比國企表現得好。
(2005-11-05 14:37:15)
?[李揚]:
歸根到底在這樣一個文化氛圍當中，民企也罷、國企也罷，都是一樣的。馬克思特別強調有一個普照之光，一個社會裏有各種各樣的經濟成份，各種各樣的思想，各種各樣的制度，有一種是普照的，它的存在影響其他所有的，所以企業並不因産權的變化在誠信上有太大的區別，這是我們的研究結果之一。
(2005-11-05 14:38:47)
?[李揚]:
9.社會保障程度。我們也還是從金融生態的角度來説的。一般來説，一個地方發生逃廢債的問題，一些賴帳的問題，總是因為一些不得已的事情需要解決，其中特別的就是職工。大家知道，中國正處在一個經濟結構劇烈變動的過程之中，這個變動的一個必然伴隨物就是很多企業可能會關停並轉，在這個過程中，必然會涉及到職工的安排問題。如果職工安排的問題得不到解決，逃廢金融企業的債務自然就會發生，我幹嗎要還款呢？先把工人的問題解決了再説，先買斷一些工齡再説。由於工人下崗了，沒有工作了，有非常好的安全網使他得到保障，這樣對債權打的主意就小一些。因此，國內外的研究都顯示，它和金融生態是正向相關的。
(2005-11-05 14:39:41)
?[李揚]:
以上九個因素，我們課題裏對這九個因素都打分，然後有總分，是這樣來的。
下面向大家介紹一下方法。這個方法也不細説，我主要是想告訴你，在這個方法的基礎上，我們形成了怎樣的結果。
(2005-11-05 14:41:12)
?[李揚]:
大家手裏拿到的東西是兩套評價結果，一套評價結果是現狀的描述，就是金融資産狀況，這是根據現有的統計，你就是這個樣子的。經常有些城市問，為什麼我排在這裡？我説不是我給你排在那兒的，你就是在那兒。很多地方告訴我説我這裡有一百億的存款，就給我二十億的帶寬，我大存差，就是説你記錄不好，存差的大小都是記錄的要素，你存差太大，説明你這裡生態不太好，要在上海，存差很小，當地吸收的存款絕大部分甚至存貸比不能滿足就從外地調錢來到上海放貸，到浙江放貸。這是一類。這是結果，這是現象，這是事實。
(2005-11-05 14:41:40)
?[李揚]:
我們用很多方法，把它分析，使它能夠非常準確、客觀地、有連續性地刻劃一個地方的金融資産狀況，這是要做的工作之一。
要做的工作之二就是要解釋它，為什麼這樣。大家回想一下，我們一開始説，一個地方的金融資産狀況的風險程度是取決於兩類因素的，一類因素是金融部門自己，一類因素是金融生態環境。我們這個報告，要做的事情之一，而且是我們一個很重要的成果，就是解釋了造成這種金融資産狀況的非金融因素，這是我們要做的事情。一個事情發生了，有了風險，歸於金融部門的是多少，歸於非金融部門的是多少，我們做了這樣一個工作。
(2005-11-05 14:43:39)
?[李揚]:
城市金融資産質量的狀況，有兩套，一個是因，一個是果，用這個因來解釋這個果，這個因在多大的程度上能夠解釋這個果，就是我們做的事情。這裡給大家看的就是果，這個果我們是怎麼樣來統計的。
(2005-11-05 14:44:41)
?[李揚]:
解釋性指標，就是剛才説的因。我們現在解釋下來之後，這也是我們這個課題的很重要的成果。來自非金融部門的因素，在多大的程度上能夠解釋金融部門所發生的資産狀況？在2003年，從我們的統計分析上可以看出，72.79%，就是四分之三弱一點，是因為非金融部門的因素，歸於金融生態環境的因素，這是2003年。2004年是77.23%，提高了，金融部門之外的因素造成的金融風險程度提高了，是什麼原因，我們還要在下一步進行解釋。
(2005-11-05 14:45:15)
?[李揚]:
我們想説的是，看起來提出金融生態這個概念是有價值的，確實反映了中國的狀況。另外我們剛好和人民銀行的研究做了一個對比，有了一個呼應，人民銀行的研究顯示，2002、2003年兩年裏，形成金融不良資産的原因20%來自於金融部門，80%來自於非金融部門，我們這個研究中，來自非金融部門的比例比人民銀行小一點，但是總體趨勢來説是比較吻合的。人民銀行的統計很簡單，不良資産這邊是領導批條子的，這邊是信貸員不在的，我們兩個附錄講了方法，用了這樣一些方法。
(2005-11-05 14:46:28)
?[李揚]:
這個圖是我們方法的全貌，我們數據包的分析。對這個方法想説的第二點就是方法本身。方法本身並沒有什麼好壞，只有適合不適合的問題。為什麼這樣一個方法是適合的？主要原因，這種數據包的分析方法可以用來解決原因不太清楚的一些研究對象，第一找出原因，第二找出它的重要性。
有一些事情，我對它的原因大概知道，然後知道方法。但是對於金融生態問題來説，可以列出一百個原因，但是真是不知道哪個更重要，哪個不重要。所以首先要做一件事識別一下誰重要，然後再進一步説它有多重要。我們在一開始的時候列了好幾十個，用這種方法篩選了一次，最後是九類。
(2005-11-05 14:47:06)
?[李揚]:
第六，評價結果。以前大家很關心這個事，現在有書了，就無所謂了，大家自己可以看，我就簡單地過一下。
(2005-11-05 14:48:39)
?[李揚]:
評價結果是兩類，一類是金融資産質量，291個地級以上城市，裏面給分了類，我想説明一下，A到E。有人問我為什麼這樣分？我們選擇方法的時候考慮過，一個是考慮整個分佈狀況，二是考慮到如果做年度比較的話，我們的方法應該可以呈現鼓勵的景象，讓大部分城市下一次得到改善。
我們原來是想把從1到291排下來，後來覺得很多城市之間是相差不大的，還是用等級比較好。
(2005-11-05 14:49:02)
?[李揚]:
（圖）以這些指標為基礎，我們做了一些部門的分析。這些是各省市自治區的排名，2003年的，這邊是2004年的，排位有變化。內容三大區域，東北、西南、西北，統計數據顯示，東北要差一點，西北的其次，西南的好一些。
(2005-11-05 14:49:54)
?[李揚]:
（圖）這邊是資源稟賦對金融生態的影響。
（圖）還有一張圖是東、中、西，東部、中部、西部相比，東部最好，西部和東部很接近。東部最好，但是西部和東部非常接近，而中部很差。在我們書上有解釋，我們附錄裏有一篇金融波動、金融資産質量方面專門的文章，經濟波動是造成金融生態不穩定的因素，而中部地區跟東部、西部相比，它的經濟波動很大。
(2005-11-05 14:50:49)
?[李揚]:
在發展過程之中，這是有國際研究背景的，研究金融資産質量和經濟增長波動的關係。
第二類是金融生態環境評價。我們前面講了九類，這裡面我們也分成了五級，在書的71頁，也不用我多説了。前面第一頁圖的結果是後面九個圖的綜合。注意分析造成最終結果的構成性的因素。
第七，各要素的貢獻彈性。
(2005-11-05 14:52:19)
?[李揚]:
我們的目的既然是要改善，不是説簡單評一個級別，而是要促進，用科學的框架促進大家來改善本地區的金融環境，因此就要告訴你，大家學過經濟學的都知道，彈性是指變化率，這個因素稍有變化就會引起金融生態較大的改善，這個彈性就算大了。所以就告訴大家，哪個問題稍有改善就會使得金融生態有較大的改善呢？這是我們要求各要素貢獻彈性的意義。
(2005-11-05 14:53:12)
?[李揚]:
（圖）有張圖非常直觀。彈性最大的是法治環境，你的法嚴一點，金融生態就好，就有很大的改善。這個是比較容易理解的。還是我前面説的，不怕出問題，怕的是得不到公正的解決。
(2005-11-05 14:54:08)
?[李揚]:
二是經濟基礎。前面已經説明了，雖然總體如此，但是城市地區差別很大。三是地方金融發展。四是金融部門的獨立性。誠信文化、社會仲介服務、地方政府公共服務、社會保障服務。這樣一個貢獻的彈性分析，有助於各個地方政府在下一步改善自己的金融生態環境的時候能夠確定自己的工作重點。
(2005-11-05 14:54:33)
?[李揚]:
我們既然立足點是號脈並且下藥，最後就是下藥了。理論上説，分出了九類，九類就是九副藥，通常做研究的時候，怕的是重復，我們要避免這種令人乏味的表述，所以在第十部分的開端我就講到，理論上説，分析問題的部分就是要避免重復，更重要的是不按照那九條一一對應，主要是想強調一些我們想強調的因素，就是金融生態問題，本質上是個體制問題，不是説這批人不行，不是説這個人不行，不是説這個機構不行，而是説這個制度安排下使得它出了問題，這又回到我們研究的起點上。因此，我們就選擇了三類制度性的問題，作為我們改善金融生態環境的主要措施。
(2005-11-05 14:55:20)
?[李揚]:
1.轉換地方政府職能。也就是説，我們的研究下來，十類因素，其實有一些直接就是政府，有一些是與政府密切相關的，比如説地方政府公共服務。地方金融部門的獨立性，獨立於誰呢？就是獨立於政府。地方經濟發展，地方的誠信，地方企業的誠信，等等等等，都與地方政府有關。我們研究的過程當中，非常強烈地感覺到這一點。我們研究過程當中，十六屆五中全會召開了，公告發出來了，我們很高興地看到，轉變政府職能成為“十一五”規劃的重要方面。研究的所有問題都或多或少和政府有關，因此轉變政府職能是下一步中國經濟發展非常重要的一個方面，反過來説，不做到這一點，中國經濟想進一步持續快速增長是很難做到的。所以第一個措施就是轉變地方政府職能，這和中央五中全會的精神是完全一致的。
(2005-11-05 14:57:01)
?[李揚]:
儘管造成地區金融生態環境差異的原因是紛繁複雜的，地方政府行為始終構成其中的關鍵因素。要轉換職能，我們這裡概括了幾點：第一要處理好兩個關係。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到底誰該管什麼事，財權、事權要劃分清楚，並且用規範化、法制化的措施予以保障。大家知道，這個事情實際上是不能保障的，比如説這兩年宏觀經濟中，土地出事了，原來土地是歸地方的，出事了一下子就變成中央的了。不説這個改變合理不合理，現在看起來肯定是合理的，問題是體制中經常有這種的，今天是中央的，明天是地方的，那人是沒有辦法做事的，所以説它是體制問題。既然老變來變去，那我能佔一點是一點，明天可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就掠奪性地使用它，把所有最後一點的利潤榨幹。
(2005-11-05 14:58:51)
?[李揚]:
我們的體制因素是基於這樣一種分析的，所以要把這個關係劃清楚，不要説拿走就是中央的了，然後又放給地方了，今天放，明天收，這樣不行。
(2005-11-05 15:00:34)
?[李揚]:
第二也是很重要的，就是處理好政府干預市場調節之間的關係。現在我們發現政府非常強，最近大家都直言不諱地説，這幾年政府比以前加強了。強有好處啊，今天上午開“三農”保險問題的會議時，大家都説了，很多事地方政府不出頭不行，出多了就壞事。就説保險，如果地方政府不參與，不積極動員的話，農民都不敢買，但是如果太積極了，代他收，就變成他的小金庫了。所以怎麼把界限劃清楚，確實是下一步要做的事情。理論上好説，什麼事情該幹，什麼事情不該幹，公共的事務就幹，私人的事務不幹，競爭性你不幹，不競爭性的事務你就幹，這個好説，問題是在中國的條件下，怎麼樣找到一個合適的平衡點，這是下一步需要探討的。這裡面有具體的分析，就不多説了。
(2005-11-05 15:00:57)
?[李揚]:
總之，所謂我們轉換政府職能，就是從政府全能的狀況轉換到管理公共事務。今天來了好幾個財政部的，五六年前，中國就開始這個轉型了，具體到理論界，就是從建設性的財政向公共財政轉變。現在公共財政已經是統一的看法，已經是共識了。我讀書的時候，老師告訴我，社會主義財政和資本主義財政的區別就在於社會主義財政是建設性的，資本主義財政是消費性的。所謂的消費性，翻譯成現在的話就是公共性。我們那時候的政府財政就是辦企業，就是修路、修橋，什麼事我都包下來，現在看起來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不一致的。這個轉變已經進行好多年了，現在理論界、財政界已經定型了。
現在黨的十六屆五中全會提出了更全面的轉換，政府辦理公共事務，如果他局限于辦公共事務，就不會干預金融機構了，就不會鼓勵企業去賴帳，賴了給你獎勵，所以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當然也是非常困難的。
(2005-11-05 15:03:16)
?[李揚]:
為了處理好這兩個關係，我們提出了建立健全規範地方政府行為的四種機制，也就是對地方政府的激勵機制。科學發展觀裏很多觀點我們都學習並落實在我們的措施裏。你不能以GDP激勵，你要是這樣激勵，他一定想方設法地把落在他那個地方的資金扣在手裏，不讓它流出去，所以要有綠色GDP，要有科學發展觀，跟這些轉變是完全一致的。協同機制、協調機制，中央與地方政府的分享機制我們都提出了看法，這裡不多説了。
(2005-11-05 15:05:06)
?[李揚]:
2.完善金融企業發展與市場的法律環境。分幾個層次來説，首先是立法，要有完善的立法。特別是我們講到要轉變立法思想，要給予債權人足夠的尊重，要對債權人足夠的保護，要轉變楊白勞思維，在中國是很重要的。現在從金融法律體系的完善程度來看，雖然基本法已經有了，但是大量法還有待建立。
二是要加強金融監管。現在金融環境不良的狀況，有時候是因為監管出現空白造成的。現在金融業很多，中央銀行最近一次結構調整裏面，設立了一個局，叫金融穩定局。金融穩定局有好多任務，其中一個任務就是處理涉及幾個金融部門之間共同的事務。這就看到，金融經營分業、監管分業，就有很多問題，現在很多問題就發生在邊界上。從保險轉到銀行去了，銀行轉到信託裏去了，信託轉到證券去了，把證券公司的營業部當成取款機，這種情況比比皆是。因此，對於這種狀況，監管的真空問題造成了目前金融生態不良的很重要的制度因素，要改變這個因素，我們再次呼籲需要有一個中央級的協調機構，要堵住這個空子，要有人來管。
三是保護金融企業客戶利益。我們覺得對客戶的保護不夠。
(2005-11-05 15:06:06)
?[李揚]:
一齣事，銀行和企業比，好像覺得他是小機構了，但是面對一個個個人的時候，我們是小客戶，出了事理都不理你的，站著把貸款送上去，跪著把貸款要回來，這是銀行説的。但是，一個個銀行的服務對象，你到銀行去，那個臉好看嗎？也是霸王條款，這些小額收費，到底是怎麼了？他説就算了，也沒有論證，也沒有聽證會，金融生態不好。我們不説這個事情做得不對，問題是要有保護客戶利益的法律環境。
四是金融執法。在中國立法需要加強，執法更需注意。説真的，中國的法已經很多了，金融方面的法有一些缺，可以説立法速度非常快，但是執法很不理想。
(2005-11-05 15:07:53)
?[李揚]:
五是司法的公正及規範性。國外有很多地方，經費來源是預算，我給你錢，你説我壞話？這不行。這個問題研究得不深入，但是下一步需要展開一下，就是公正性和規範性的問題。
最後一個措施，根據社會誠信文化建設，要發揮地方政府的積極作用，誠信文化是外部性，是一種公共産品，它的改善對所有人都是有益的。
時間有限，我簡單介紹到這裡。最後我想説一下，這個課題儘管用了一年的時間，而且是大量的人力，我們的研討會至少開了九次，向人民銀行請教，至少開了三次，花了很多的時間，但是肯定是不完善的。我們現在自己知道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比如我剛才講的金融生態，我們用了很多辦法刻劃一個事情，肯定不完善的。
(2005-11-05 15:09:05)
?[李揚]:
特別是我們中間有少數的數據是以問卷調查的方式做的，我們看一下國際上的研究，曾經是對問卷很迷信，你要跟外國人合作，他就説得給我搞問卷調查，現在的趨勢是，越來越不依賴問卷了，因為問卷做假的情況很多。現在你拿問卷到人家去，人家不讓你進，現在入戶調查已經很困難了。所以這些很重要的因素怎麼刻劃它，下一步需要研究。做過研究的人都知道，這個事太大，而且在短時間內都解決不了，我們以後再解決。根據安排，我們每年再研究一次，向各位再討教一次，希望明年和今後做得更好。謝謝各位。
(2005-11-05 15:10:41)
?[主持人]:
李揚把我們中國社科院金融研究所做的中國城市金融生態環境評價做了一個報告，這個報告不僅對中國金融，而且對全國各個城市都有比較大的影響。要發揮它的正面效應，我們希望今後能不斷地補充完善。難免有缺漏的地方，希望各位專家提出寶貴意見，並且希望全社會關心這項事業，都給我們提寶貴意見。大家關注了，能把這件事做得更好，從而能有效推進中國城市金融生態環境的的改善。下面請專家發言。
(2005-11-05 15:11:58)
?[焦瑾璞]:
非常高興今天有這個機會來發言。我今天就講兩點意見，第一點就是對這個報告進行一些評價，第二點意見，主要是剛聽完李揚教授的報告，我還有兩點體會。對報告的評價裏，我分三個概念來評價，第一是對報告本身進行評價，我認為可以用三個字來概括，一個是好，一個是全，一個是實。
好，指的是分析方法好。我們看了很多東西，包括我以前做過銀行的競爭力研究，方法的處理是非常重要的，李揚教授這個團隊用了很好的DEA模型進行分析，並且採取動態的分析方法，它的要素之間的圖像影響因素考慮到了，這在其他的報告中是沒有的，所以我給他的評價是分析方法好。
全是表現為分析的資料非常全，這是我見到的最全面、系統的一份報告。
(2005-11-05 15:13:48)
?[焦瑾璞]:
剛才李揚教授講，他們和人民銀行開過三次論證會，我參加了兩次。從一開始我便非常有興趣跟著社科院這個團隊在開會中進行學習，我也感覺到，從學習上我也得到了很多體會，他們用了大量的力量，收集了大量的數據，結果只是表面的，背後的分析是更深入、更廣泛的。李揚教授和王國剛教授他們在金融界的地位也決定了他們能拿到一些數據，其他人還拿不到。
(2005-11-05 15:15:07)
?[焦瑾璞]:
深，感覺到這個報告探討和分析的問題有深度。我們可以看到，從金融生態這個概念到後面講的三個方面的政策建議，是非常有深度的，並且提出的政策建議，針對的問題也是分析得非常犀利，包括對政府的一些意見，對執法的一些意見，還有對誠信的意見。政府平時是不能動他們的，説執法部門怎麼怎麼不好也是不行的，剛才聽完李揚教授的發言，我感覺後面提的政策建議不但是可行的，而且我想還能夠取得效果。
第二點評價，它的影響，用一個字，是比較“遠”，不但有近期的影響，更多的是有比較深遠的影響。為什麼説有深遠的影響呢？我是有理由的，一個是全面對金融生態進行分析，可以説為管理當局下一步實施一些新的政策措施奠定了很好的基礎，提供了很好的建議，另外也分析提供了一些很好的材料，這個報告會影響到金融監管當局。
(2005-11-05 15:16:04)
?[焦瑾璞]:
另外，對地方政府和地方金融機構的影響深遠。我曾經開過玩笑，估計我們小組到地方去，恐怕地方要請你們吃飯了，不然評級就低了，你説他們能不出來嗎？
第三個深遠是對地方經濟主體的影響。他們構成了金融生態環境的主體，一個地方的金融生態必然影響到貨幣政策，必然對經濟主體産生影響，下一步經濟主體也在想，我這個地方生態不能搞壞，級別不能太低，所以從這三個角度來分析都是“遠”的。
(2005-11-05 15:17:28)
?[焦瑾璞]:
第三點評價，這個效果將來也是明顯的。有兩個效應，一個是大家互相攀比的效應出來了，分析了291個地市級以上的城市，分析了50個大中城市，另外又有中西部、中東部的分析，互相要比較的，比如我是東部的市長、我是西部的市長，大家見到了要談這個事情，我感覺到相互的影響、相互的作用、相互的作用肯定會出來。還有一個效應就是激勵效應，金融機構包括金融監管當局要參考，富就必然有一些扶助的政策措施，你這個地方金融生態不好，可能政策就不好，包括現在銀行內部有一個評級，哪個地方金融風險為重災區，對貸款的條件就高了。
(2005-11-05 15:18:24)
?[焦瑾璞]:
第二個問題，有兩點啟示。第一點啟示，我們現在是用生態的概念，主要是從風險的角度，對各地進行分析。下一步，還有一個問題，剛才李揚教授談到了，比方説政策執行的效應怎麼樣？政策在一個國家是統一的，為什麼在各個地方政策不一樣？同樣是貨幣政策，全國同樣流通的是人民幣，為什麼有些地方貨幣政策執行的效果就非常好，而有些地方就不好呢？我們以前的分析方法，主要是強調各地的特殊性，各地的跟其他地方不一樣，從這個角度來講，在同一類貨幣政策下你為什麼不一樣？你的貨幣政策，你的經濟主體，企業、居民、個人，包括其他的消費群體，有什麼影響？你肯定不能很好地傳導這種貨幣政策。所以我感覺到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些課題，從金融生態的角度，從各個地方來反映出一個總的金融風險。
下一步，我們從統一的貨幣政策到各地效果的差異來分析，恐怕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課題，也是我們必須要考慮要想到的一個問題。
(2005-11-05 15:20:02)
?[焦瑾璞]:
第二點啟示，像我們這樣的國家是不一樣的，剛才談到歐盟的例子，我從去年起就開始對歐盟的貨幣政策進行研究，歐盟是統一了貨幣政策，統一了美元，但是它下面有那麼多的國家，他們的國家相當於我們國家的一個省，但是他們和我們還有很多區別，他把勞動力轉移並不像我們省與省之間那麼快，我們的價格是統一的，沒有限制的，我們的財政政策是一樣的，歐盟各個國家還有不同的財政政策，所以大國不一樣。同樣這樣的情形下，我們還可以反思一下我們的改革，這幾年我們很多的改革傾向於大的金融機構，傾向於城市，我們的農村怎麼辦？這就是我想講的第二點啟示，特別是五中全會也提出了要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給出我們的命題，下一步可能在農村金融體制綜合改革方面邁出下一個步伐，這個報告也給出了一個很好的分析的版本和建議。
(2005-11-05 15:21:35)
?[焦瑾璞]:
用五中全會建議中的四句話，深入農村金融體制改革，規範發展適應農村經濟特點的金融組織，探索和發展農業保險，完善農村金融服務。
今天來了很多媒體，很多研究方面的人員，下一步農村改革方面也是我們大展身手的地方。2005年的報告已經出籠，李揚教授有了很好的演講，網上、報紙上都有了很好的反應。剛才我做出了三點評價，我期待著2006年的報告李揚教授再給我機會談談想法，謝謝。
(2005-11-05 15:22:58)
?[主持人]:
焦局長熱情洋溢，説了不少的好話，都是對我們的鼓勵。研究過程當中有好多都是焦司長的思想。
(2005-11-05 15:24:02)
?[孫傑]:
參加了幾次相關的會議，總有一個感覺，這篇中國城市金融生態環境的評價最顯著的特點一個是它的權威性和客觀性，當然我們認為還有公正性。
權威是因為它的參與者是社科院金融研究所，社科院金融研究所本身不論其在國內學術界的地位，還有水平，都是公認的，同時本身採取的方法也是比較先進的，更主要的是收集了大量客觀的數據，有291個城市的數據，還有大量的金融、經濟各方面的數據，並且進行了很科學化的處理，所以我認為它是客觀的。當然，正是基於這種客觀性，我認為是比較公正的。因為基於這一點，這個評價對於我們當前促進金融生態環境的穩定還是有意義的，所以從我個人來講，我對這個課題還是很推崇的。當然有一些生態環境比較落後的地區，在明年的評價中能夠位次有所變化。
感謝金融研究所能夠給我們讀者提供這麼一份詳盡的報告，謝謝。
(2005-11-05 15:25:20)
?[主持人]:
下面請保監會人身保險監管部主任陳文輝講話。
(2005-11-05 15:27:29)
?[陳文輝]:
焦局長是這方面的專家，講很長時間，因為我不是一個專家，是來學習的，所以我坐在這裡講，能夠偷懶，能夠儘快把講話結束。
我剛才説了，我確實對金融生態這個課題是不熟悉的，經常看到報紙、雜誌上都有，但是坦率地説，系統地了解這個事情，今天李揚教授的講演，聽了之後有三點感受：第一，指標的選擇我覺得是比較準確的，九個方面的評價因素是比較明確的，出現的結果也是比較簡單明了的。讓大家比較好地了解一個城市的金融生態到底怎麼樣，而不是看一篇文章，我倒是覺得有利於這個成果的推廣為社會所用，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説，這個研究是非常有意義的，而且有實用價值。
(2005-11-05 15:27:47)
?[陳文輝]:
第二，這個研究成果的意義有兩個方面，一個是對金融機構確確實實是很重要的決策依據。我是管人身保險監管的，其中很重要的工作是設機構，一個法人公司成立以後，還要到各個省市設機構，都有一個可行性報告，我是簽字的。有具體的分管工作人員，我相信他們會認認真真地審查報告，但是到我這裡，坦率説我都沒有認真地看，總覺得這個可行性報告是應付我們的東西，都寫出來了，也許自己都不太信，因為他的指標不是很科學的。一般可行性報告無非是兩個東西，一個是人口，一個是人均GDP，基本上就是這樣兩個東西，因為你有要求嘛，他寫得洋洋灑灑，寫了很多文字，似乎花了很多時間來研究，但是結果是不是科學，確實不知道。
(2005-11-05 15:29:18)
?[陳文輝]:
金融生態有很多指標，這個研究成果公佈以後，確確實實為很多金融機構的決策提供了很好的依據。比如説我們同樣發現，有的大的省人口也比較多，而且GDP也差不多的，到有的省去，他説所有來我這裡設立保險公司的機構都掙錢，業務都做得很好，而到了其他省去，沒有一家做得好的，甚至於説這是保險公司的滑鐵盧，甚至説是中資保險公司的滑鐵盧，這樣的話都很多。所以這可能是積極的意義，我們以後監管過程中也可以用來做一個參考。
(2005-11-05 15:30:17)
?[陳文輝]:
對金融環境的改善可能也是很好的事情。現在很多的城市，特別是一些大城市，有那麼一點吸引力的城市，都希望把自己辦成一個金融中心。上海想辦、深圳想辦，北京也想辦，大連也想辦，大家都想辦，當然有一些辦不成全國的，説我要辦成區域性的，都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怎麼樣能辦好呢？可能考慮得並不是很多。我知道不少的城市説，你在我這裡設一個法人機構，給你幾百萬，這種政策在幾個城市已經有了，比如給你的高管人員買房子等等優惠。其實一個金融機構到一個地方去，駐紮在哪個地方，我想你有沒有一個很好的生態環境，讓他盈利，這是很重要的，高管人員做不好的話，明天可能就被免掉了，所以我覺得這個對城市金融生態環境的改善有很好的意義
(2005-11-05 15:31:20)
?[陳文輝]:
第三，提三點建議。我們怎麼樣改善金融生態？我們的政策建議，領導可以聽，也可以不聽，想改可以改，不想改也可以不改。我就想還不如每年把這個以一種非常簡單明了的方式對社會公佈，而且不是一本書，説實話，願意把一本書認認真真地看下來的人不多，就把非常簡單的結論對外公佈，當然對是否真正非常科學，讓社會去評判，因為我這只是一個社會的研究報告。
(2005-11-05 15:32:19)
?[陳文輝]:
由於這個報告在社會上公佈引起了很大的影響，特別是媒體的宣傳，我覺得可能對這些地方城市會有一個很大的壓力，就會促使他不斷地改進。怎麼樣改善一個地區的金融生態環境？可能更多地要靠透明度，靠媒體的宣傳。當然，書是要出的，而且裏面有很多翔實的報告和研究，是不是能夠更簡捷地通過一些方式發出去，比如説291個城市，就把這張表發出去，肯定有更好的影響力，有更大的意義。
(2005-11-05 15:33:27)
?[陳文輝]:
其次，過去我們的金融，特別是銀行的金融，主要是對著企業的，所以你金融的分析都是從這個角度，但是今後，銀行的信貸消費、保險消費，可能更多的是個人。所以一個地區對金融的意識教育就顯得非常重要。教育是兩個方面，你要通過這種教育教會消費者怎麼樣進行金融消費。金融市場大不大，很大程度上在於消費者的教育，教育好了，他知道要用這個東西消費對自己有利了，我想這個地方的市場需求也就大了。
(2005-11-05 15:34:16)
?[陳文輝]:
通過這個教育，能夠使得消費者在消費過程中知道自己的權利和義務，這樣對於他正確的消費，對於他在消費中不被侵害利益，我覺得也是非常好的，這對於一個地區的金融生態環境的改善能夠起到很重要的作用。當然，也許現在不成熟，從今後的發展來看，一個地區，一個城市的金融意識、消費者的教育，可能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指標。
(2005-11-05 15:35:11)
?[陳文輝]:
另外一個是人才，我們知道，不少保險公司在選擇法人公司的時候，都選辦在深圳，辦在北京，我們給他一些優惠政策，比如辦在西部，但是他又想往回遷，當然有很多原因，包括政府的原因等等，但是他説人才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所以在指標中能不能考慮這樣的一些因素。
(2005-11-05 15:35:52)
?[陳文輝]:
第三個建議，我看了整個這套東西，可能主要是對著銀行來的，比如説資産質量、不良貸款等等問題。我想金融是一個比較大的概念，包括保險，也包括證券，我想這些方面的指標可能考慮得不是非常的全面，所以我希望在下一次報告中能夠看到更全面的指標體系。
我説了，我是外行，所以提這樣三點建議，有不當之處，敬請批評指正。
(2005-11-05 15:36:46)
?[李揚]:
我們做了之後，有人提出要求了，你們下一步要做一個事，中國的評級機構的評級。一看全是3個A，你們作為一個研究機構，得給評級機構評一個級。
(2005-11-05 15:37:29)
?[主持人]:
謝謝陳文輝主任，他給我們明年的工作提出了很重要的要求，就是把保險也放到金融生態裏面來，作為一個部分來參加評級，我們儘量努力，謝謝你。
我們這樣一個研究報告得到了中國第一齣版社──人民出版社的鼎力支持，他也是我們發佈會的主辦單位。
下面請人民出版社的社長黃書元先生就這本書的出版做一個介紹。
(2005-11-05 15:38:08)
?[黃書元]:
尊敬的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
首先請允許我代表人民出版社感謝社科院金融研究所的專家們，給我們提供了這樣一個非常好的中國城市金融生態環境評價（2005），使我們出版了這樣一個有創新又有技術指導意義的高水平的圖書，同時感謝參加會議的專家學者和媒體界的同仁們。
金融生態環境是金融系統的外部環境，包括政治、經濟、法治、文化等基本環節因素，用金融生態的概念來表述金融系統的外部環境，是我國對金融發展認識的新的突破。
(2005-11-05 15:39:09)
?[黃書元]:
第一，金融生態理論的提出為我國金融業的改革和發展找到了嶄新的思路。在現代市場經濟體制下，金融已經深入到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和各個層面，對經濟社會的發展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同時，金融業自身的發展也受到社會各方面因素的影響。多年來，我國的金融改革和發展取得了許多成績，但仍然有不少問題沒有解決，並且出現了一些新的問題，制約著我國金融業的進一步發展。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以往的金融改革和發展大多是強調在金融業內部做文章，就金融談金融，而忽視了制約金融業改革發展的諸多外部因素，因而跳不出圈子。
(2005-11-05 15:40:40)
?[黃書元]:
金融生態理論的提出，使我們能夠站在更高的高度，從更宏觀的層面上全面思考我國金融業的改革發展，必將為我國金融改革發展找到新的思路。
第二，金融生態理論的提出帶來了我國金融研究在方法論上的創新。
(2005-11-05 15:41:32)
?[黃書元]:
金融生態的概念，是將生態學的概念系統地延伸到金融領域，是用自然生態學的方法來考察我國金融發展問題。這是我國金融研究在方法論上的重大創新，是將金融研究往系統化發展。生態系統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約、不斷發展、動態平衡的系統。用生態學的方法研究我國的金融問題，要求從我國金融業與企業活動政治、經濟、文化、法治各個環境相互聯絡，發現問題，並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法，這是對馬克思主義辨證法思想的結合和運用。
第三，金融生態理論的提出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中國金融生態環境評價一書對城市環境的各種要素進行客觀分析和評價的基礎上，找出産生這些問題的原因，並提出整改措施，這就為有關部門和地方政府對進一步發展當今的金融業和整體經濟的發展提出了非常有價值的、切實可行的建議，為各地制定金融改革發展政策方面提出了科學參考依據。
(2005-11-05 15:42:14)
?[黃書元]:
第四，從更高的層面來看，金融生態理論的提出是進一步貫徹落實黨的十六大精神，加快和諧社會建設，全面貫徹科學發展觀的具體體現。一方面，金融生態理論本身就體現了和諧發展的思想，另一方面，金融生態理論的提出對於防範和化解金融風險，促進金融業的健康發展，從而促進整個經濟社會的發展都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李揚所長剛才説，以後每年都發佈一次這樣的報告，我感覺到有可能每次這個報告發佈的時候，都成為中國經濟發展進程中的一件大事，有可能引起巨大的震撼。除了以上幾點意義外，中國城市金融生態環境評價2005一書體系完整，結構合理，資料詳實，研究方法科學，語言精煉，文字流暢，堪稱是一本不可多見的優秀讀本，人民出版社出版這樣一部優秀的著作深感榮幸。
謝謝各位。
(2005-11-05 15:43:45)
?[主持人]:
社科院金融研究所再次謝謝人民出版社的鼎力支持，在他們辛苦的工作下加班加點完成，所以對他們表示深切的感謝。
下面請中國社科院城市發展研究中心主任牛鳳瑞研究員進行點評。
(2005-11-05 15:45:05)
?[牛鳳瑞]:
非常抱歉，剛才我以為唯我一人是外行，現在看來黃社長也不是搞金融的，我就有了一個學習的過程。剛才聽了李揚教授的報告，很受啟發。讓我評論，我只能根據我的專業知識去評論，不敢就金融專業本身説。提出的建議，也只能是根據我專業的角度提供一些建議，不一定適合整個會議的主題思想。
(2005-11-05 15:45:44)
?[牛鳳瑞]:
我完全贊成焦局長對這個課題的評價，就是好、全、深。從我的專業角度來講，是從四個方面，第一是金融生態環境評價這個事或者這個課題本身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我是搞城市發展研究的。房地産、産業結構調整、社會保障，哪個方面也離不開這個，所以城市運行的中樞就是金融，涉及城市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活各個方面。現在中國城市發展面臨的這些問題，都直接地或者間接地與金融改革發展有直接的關係，所以我認為這個課題的現實意義是非常重要的。
(2005-11-05 15:46:33)
?[牛鳳瑞]:
我提供一個數字，中國目前城市建設面積佔國土面積的0.4%，在縣城區居住的人口占全國的三分之一，産生的GDP佔全國的55%，所以説中國城市金融的問題也可以説是全國的金融問題。
第二個感想，這個評價裏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突出了地區差異。這一點我在搞區域調研的時候也有體會。中國國內一個省就相當於一個歐洲大國，而且差異非常大，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強調地域差異，而是過分地強調用一個政策、一個命令來涵蓋全國，可能效果是不能達到原來的初衷的，所以我們強調地區的差異，要發揮地方的積極性。
(2005-11-05 15:47:43)
?[牛鳳瑞]:
這樣的話，在這個報告裏提了一個對策，更具有可操作性。
(2005-11-05 15:49:25)
?[牛鳳瑞]:
第三個感想，就是評價結果。我翻了翻評價結果，應該説大致上跟我們平時個人的感性的判斷還是基本一致的，當然個別的城市看來還真是不一樣，也有這種情況。這種排名不是目的，我們的目的還是為了發現問題，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相互之間取長補短，起到示範的作用，目的還是推動整個金融業的發展和改革。
(2005-11-05 15:49:47)
?[牛鳳瑞]:
剛才陳主任提出了三點建議，我覺得是振聾發聵的，而且是切中要害的，我對這幾點建議是完全贊成的。這説明金融所發揮中央智囊團和思想庫的作用發揮得好。這是我根據我的專業談的感想。
(2005-11-05 15:50:29)
?[牛鳳瑞]:
下面我還談談建議，不知我提出的建議對金融業是不是有參考價值或者是不是具有借鑒的意義。在研究城市的過程中，我發現各個城市，不論城市大小，都認為自己的自主權小，希望中央下放權力。前面我們講中國的發展不平衡，因為地域遼闊，十幾億人口，960萬平方公里，中央不可能針對每個人出一個政策，或者對每一個市出一個政策。地方的自主決策權下放到哪一級，在哪一級更合適一些，我的意見是在市縣一級。
(2005-11-05 15:52:06)
?[牛鳳瑞]:
縣是行政的區域單元，市是人力聚集的單元，比如北京市，不包括郊區縣，只是在市的範圍，依據是什麼呢？信息比較充分，各個區、各個鄉鎮的差異比較小，這樣的話一個政策容易取得效果。在這個範圍內，或者上千萬人口，幾十萬人口、幾百萬人口，幾百平方公里、幾千平方公里的幅員範圍內，有可能實現在這個層次上的優化組合，能夠取得很好的效益。
(2005-11-05 15:54:20)
?[牛鳳瑞]:
第二個建議，在報告生態構成要素裏分析，一個是城市文化，一個是企業誠信問題。講到推進誠信問題，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剛才講了要發揮地方的積極性。地方政府在誠信過程中應該發揮什麼樣的作用？中國社會的誠信，在我看來，首先是政府誠信，或者説關鍵是政府誠信，在政府誠信裏首先是中央誠信。我稍微展開一點講，倒不是我們故意不誠信，是我們政策制度設計上體現了這種不誠信。
謝謝各位。
(2005-11-05 15:55:09)
?[主持人]:
你講的這些問題和金融生態環境建設是連在一塊兒的，因為金融生態環境建設講的不光是金融體系本身的事情，和外部環境也是連在一塊兒的。
下面請北京大學中國金融研究中心主任、社科部主任胡堅教授。
(2005-11-05 15:57:59)
?[胡堅]:
為什麼到講臺前面來？學校上課的時候，下午四點的時候，就很睏了，所以給大家提神，也給自己提神，我就到前面站一下。
中國社科院金融研究所的報告，中國城市金融生態環境評價，大家聽了很長時間了，很多人參加了研究，我今天算是窺見了全貌。
前面有點千呼萬喚始出來，今天用一句宋詞來説吧，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作為一個老師來講，作為教學體會來講，從金融研究的角度來講，這裡面有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
我們在講課的時候，經常給學生們講，我們要構建中國的金融市場、金融機構和金融産品，我們都講了，雖然都構建了，我們中國有金融市場，有金融機構，有金融産品，為什麼我們的金融沒有發展得很好？還存在那麼多的問題？有一個老實的回答就是制度，什麼都歸到制度去。學生問制度是什麼呢？我們又覺得很難説。
剛才李揚教授講了，在發達國家，可能這樣一個制度的作用是不明顯的。為什麼呢？發達國家有幾個限制，有幾個有利的條件，一個是完善的法律框架和執行，制度裏面含了這樣的內容，就制約了很多金融業不規範的行為。
另外，發達國家還有一些金融業的行規，多少年來大家都守著這個行規，比如説香港是中國的一個地區，但是有一個市場，這個市場做生意是口頭定價、口頭合約。我們會説寫下來的都不算，口頭為什麼還能算呢？這就是一個行規，如果你違約了，那麼你永遠被驅逐出這個市場，所以行規起了很大的作用。
(2005-11-05 15:59:18)
?[胡堅]:
第三，在發達國家，誠信的價值觀念，至少社會是鼓勵的。從各個方面，我們中國這幾個方面都是缺失的，就導致了我們不能簡單地説制度，而是一個金融生態環境的問題。所以這個研究從理論意義上來説，非常重要地填補了中國或者發展中國家金融研究的一個空白，可能在發達國家不需要這樣一種研究，但是我們確實需要這樣的一個研究。
另外一個現實的意義，它的研究目的是針對克服金融風險的。因為各個研究有自己的一個目標，不能説一個研究解決所有的中國金融問題，重在克服中國的金融風險。中國現在的金融風險我們認為是非常值得注意的，而且它和金融生態環境是很有關的。我自己認為有三個被掩蓋，一個是被高速度的經濟增長掩蓋的潛在的金融風險非常大，有幾個大的絆腳石，一個是不良資産，一個是股市的股權分置的問題沒有解決，第三是金融機構質量問題，第四是農村金融機構滯後的問題。
我們在高速的經濟增長中，沒有看到這些潛在的絆腳石的話，中國的經濟增長會受到限制的。
第二個掩蓋是被高度的國家信用掩蓋的企業和個人信用的嚴重缺失。我們相信國家的信用，我們歸結説老百姓對國有銀行的無限的忠誠，國有銀行再怎麼樣都信任它，還不斷地往裏存錢，有國家的信用就夠了，國家給我們擔保了，這是很危險的。
第三是被高速的物質財富增長所掩蓋的非物質環境的缺失，這裡包括生態環境和城市金融生態環境。它的目的性很明確，就是克服和預防金融風險，所以現實意義是很明確的。
因為我是一個研究者，我自己覺得這個研究的價值所在或者亮點，有這樣幾個體會：
第一，這個研究特別突出了環境，特別是金融生態環境對於所有參與者的激勵和約束作用。我們沒有認識到，實際上我們可以看到，好的環境，對所有的參與者有一種激勵的作用，讓你往好處去走，不要做那些壞事，你如果做了壞事，就要受到懲罰。
(2005-11-05 16:01:50)
?[胡堅]:
金融生態環境的這個價值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覺得這樣一個環境的建立，它在理論上也是非常有價值的。
第二，有一個概念叫地方金融。這個研究領域的提出，我們以前總説城市金融、農村金融，我覺得並不全面，很多事很難用城市金融和農村金融來解釋。地方金融對好多現象有很好的解釋。比如説我們接觸的一些現象，深圳和北京銀行的不良債權的比例就低，一些中西部不良債權的比例就高，我們就要從地方金融去研究。地方金融研究中地方政府的作用是不能忽視的。以前我們沒有重視這個方面，我們覺得地方政府就是地方政府，和金融有什麼關係？其實我們從李揚教授的研究中看到，其實關係是非常非常之大，這是很重要的一個亮點。
第三，重新認識金融市場的參與者，這些個體在金融生態環境中的地位和作用。比如説仲介，一般看金融仲介，我們不會認識到它有作用，但是放到金融生態的環境中來看，它的作用就非常值得肯定的。諸如此類的例子還很多，我就不多舉了
(2005-11-05 16:04:19)
?[胡堅]:
第四，用一些外部的變量來解釋金融風險的産生。以前我們用經濟學的變量來解釋金融學的變量，是不對的，但是現在一定要引用，比如説中國金融風險77%多來自於非金融部門，這是值得我們研究的。
第五，在這個報告中強調了法制的作用，而且不是光強調立法，而是強調執法，這一點也非常重要。2001年亞洲開發銀行開一個會議的時候，亞洲開發銀行專門討論亞洲金融危機以後，這些亞洲國家金融市場建設的問題，就提到了，亞洲國家法律制定的條文足夠多，但是制定了一百條，只執行了兩條，有效的就是這兩條。這個報告把這個問題説得特別清楚，在結果中，彈性的分析中，把這個説得特別清楚。
這是我們要特別呼籲的，可能我們不一定先立很多法，但是立多少、執行多少，是非常重要的。諸如此類的亮點還有很多，就不一一列舉了。
(2005-11-05 16:06:39)
?[胡堅]:
最後想説一些影響和建議。這個報告推出以後，肯定會對各個方面都産生很大的影響和震動。比如説監管部門和地方政府，有的地方政府可能沾沾自喜，覺得自己不錯，有的可能會著急，對他們都有正面的作用，比如説激勵的作用和約束的作用。
我這裡想説的是，英國作家在他的劇本中有一段話非常有意思，人們通常將自己的一切歸咎於環境，而我卻不迷信于環境的作用，在這個世界上有所作為的人，總是奮力尋求他們需要的環境，如果他們未能找到這種環境，他們也會自己創造環境。
我認為地方政府應該這樣想，如果我們不具備這樣好的環境，我們自己要努力創造和改進這個環境。所以我覺得它産生的震動應該是非常大的。
關於建議，我有兩點建議：第一，還是剛才很多專家學者指出的要簡化，特別是發佈要簡化。我們倒不是要搞什麼排行榜之類的，但是只有簡化的金融工具、金融指標才能深入人心，家喻戶曉。為什麼我們都知道道-瓊斯，知道恒生指數，就是因為有簡化的指標在裏面。所以我建議編制可以複雜，但是發佈要簡化。
第二，應該把一些新的金融風險的因素，比如説我們現在看到的網絡和計算機的風險因素加進去，這個指標是防禦金融風險的，應該與時俱進，反映一些新的各個城市的金融電子化的普及程度。
建議就這兩條，一共講這麼多。
謝謝大家，祝研究有更大的進展。
(2005-11-05 16:08:13)
?[主持人]:
謝謝胡堅教授，下面請北京師範大學經濟學院金融系主任賀力平主任點評。
(2005-11-05 16:10:22)
?[賀力平]:
我快速地拜讀了這篇成果，以及聽了前面各位專家的發言，我覺得我的發言就可以比較簡單，甚至簡單到一句話來表達。我同意這個報告和前面專家發言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標點符號。
的確，我覺得是有很多的感受，集中地説，前面已經有多位專家指出了，我覺得這個報告是全方位的、高質量的、新視角的、具有重要社會應用價值和相當學術價值的成果。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研究工程，它不僅完成了它的使命，而且是超水平地完成了它的使命。
它的使命是什麼呢？剛才李揚説了，是兩個，號脈和開藥。我個人體會，還有一層，尤其是從學術上看，它是把這樣一個相當新的概念，就是金融生態環境，這是一個抽象的概念，説起來大家都沒有把兩個不同的概念聯絡在一塊，這本身就是一個新的概念，這個新的概念是抽象的，要把這個抽象的、看上去、聽上去有一些虛無飄渺的概念科學化、實證化，變成一個可操作的概念，要對具體的人們的行為和政策形成發揮作用的一個概念。我覺得這個報告在這個環節上首篇就做了巨大的工作。基於這點，我們後來的號脈和開藥這兩個環節就有了一種新的思路。如果還用傳統的方法去號脈，去開藥，那個新意就沒有了，但是經過這樣一來，就有了新意，觀念就開始發生轉變了。這種轉變的過程，我們肯定要説這是一個開始，今後還會有一些新的工作要展開、深入，但是從這個目的來説，這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巨大的成果，學術價值也體現在這個方面。
(2005-11-05 16:10:57)
?[賀力平]:
另外，這個研究工作是在相對比較短的時間之內完成的，對從事研究工作的人來説有很多的的啟迪意義。
人民銀行作為一個行政機構、政策機構，和我們中國社科院金融研究所合作，這種方式本身就很好，雙方博弈。
其次，金融研究所幾乎所有的研究人員，或者説主要的骨幹人員都參加了，工程浩大，涉及面很多，調動了大量的研究資源，還有他們的博士後。我覺得這也是一個群策群力的過程，大家共同參加，然後在相當短的時間之內從理論方法到模型、文字形成等等，方方面面，在短期之內高質量地完成，這些經驗值得我們學習。但必須客觀地承認，我們還有一些基本的條件永遠是趕不上發達國家的。
(2005-11-05 16:12:59)
?[賀力平]:
我覺得可以提出來討論一些問題。前面的專家已經提到了，很多都談得非常好，我這裡想談的一兩個，跟他們也是有關係的，或者是受到啟發的。一個就是我們金融生態環境這個概念的運用上，我們是不是在運用或者開始運用某種類似于或者接近於進化論的思路在思考問題。這個報告裏是一個橫鏈，是最近幾年來中國各個地區、各個方面構成的金融生態環境的現狀，我們對這個現狀作出一個客觀公正的評價，但是作為一個探討，我們也想，這個現狀是怎麼形成的呢？這裡面是不是有一個進化論的觀點來解釋？我們知道，這個金融政策、金融行為不是一天一夜形成的，是有很多背景的，就跟我們物種的演變一樣，是有一個物種演變説和物種突變説的，這兩種之間是不是有一種關係？這可能有一點學術性的思考，我今後也會繼續努力的思考，怎麼從這種生物和環境的相互制約、相互平衡的關係延伸到我們金融機構和它所在的社會環境的關系裏，看看有沒有一些新方法。
(2005-11-05 16:14:46)
?[賀力平]:
我舉一個特別的例子，這不是科學的事例，但是我覺得是典型的事例。大約是兩三年前，我碰巧去北京一個股份制銀行支行行長的辦公室，我跟他呆了半天的時間，看見他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他説了，這些文件當中90%跟銀行業務無關。一個支行行長，他在星期一到星期五這五個工作日裏面，一半的時間不是在處理與銀行業務、控制銀行風險、提高銀行風險服務質量的事情，而是處理比如説黨團什麼什麼的諸如此類的事情，這種事情在一定程度上，從物種和環境的相互關係的角度來思考。
剛才李揚所長所報告的構成金融生態環境的九個主要的要素裏面，我就想到了這已經很全面了，前面保監會的同志也提到了，還有一個人才的因素，如果你看那個地區，它的壞帳率特別高，你可能很快就會聯想到那個地區是不是跑官賣官的行為特別突出。有幾個省份，壞帳率是駭人聽聞的，但是我們看新聞報刊裏暴露出來的冰山一角，是不是相當突出的組織系統的腐敗？我們的金融幹部都是由組織來任命的，這一點非常難，但是我們感覺到它的存在，所以要考慮怎麼展開。
我相信，有這種基礎性的東西了，可能不一定能直接反映在我們每年一度的持續性的報告中，但是這個報告的編寫非常好，它的框架，總報告、分報告，分報告裏有專題性的探討，從某一個層面提供支持和支撐的，類似的東西，以後只要有成果，還可以把它反映出來。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小小的意見，謝謝。
(2005-11-05 16:19:16)
?[主持人]:
感謝各位專家對這個成果的點評，下面請李揚所長回答各位的提問。
(2005-11-05 16:21:16)
?[李揚]:
各位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交流一下。
(2005-11-05 16:21:34)
?[上海東方早報記者]:
我們注意到，上海除了在企業誠信、社會仲介服務、地方政府公共服務和 這四項之外都是第一的，地方政府公共服務指數不是很高，能具體説明一下嗎？
(2005-11-05 16:21:49)
?[李揚]:
上海是中國經濟最發達的地區，但是你想想，上海有什麼著名的企業嗎？可以説沒有什麼知名的企業。上海有什麼著名的企業家嗎？也沒有什麼著名的企業家。上海有什麼著名的經濟人物嗎？沒有。上海政府太強了，它管了一切。所以，形成這樣一個事實。
我記得兩年前，人民銀行于剛跟我説，到上海去參加一個大會議，各個部門的領導説的頭頭是道，哪個地方有個管子他都知道，而企業家講話，基本上沒有什麼話説，我們執行什麼什麼市裏的什麼什麼……這是上海的一個事實。也可能迄今為止上海的發展得益於此，但是如果進一步的市場化，特別是中國經濟進一步融入全球市場，有可能是它的劣勢所在。它的經濟主體沒有活力，活力比較弱，這幾個指標基本上是和經濟主體活力不夠有關。
(2005-11-05 16:22:56)
?[北京現代商報記者]:
北京市在九項指標當中排名都不是很靠前，請問您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2005-11-05 16:24:55)
?[李揚]:
有一些原因和上海差不多，你看我們的岐山市長多能説啊，還能幹。政府決策過程當中，自然造成地方上的很多事情是由政府安排的。我們其實很少涉及到是非的判斷，我們不是説好壞，特別是我們深刻體會到在中國當前的情況下，也許是好政府比一個弱政府要好，至少迄今為止是這樣的。
中國的文化裏面比較喜歡青天，我找一個好的天子。到現在為止，政府官員自覺不自覺的還是我們的父母官，還是起了好作用的。但是我們評價一下，對於一個市場經濟的需要來説，這個生態合適不合適？像外面要進入北京市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一個處長都不見你。我們説金融生態環境好，就是願意來，進得來、出得去，進來之後願意在這裡生根發芽、開花結果，你現在進也進不來，出也不容易出。地方公共服務上海好一點，北京的公共服務實際上是為中央服務的，不是為地方企業服務的，這是很特殊的城市狀況。
所以我們説沒有什麼是非判斷，就是這個樣子的，有那麼多的大衙門在這裡，很難把很多的精力照顧到這些企業。
(2005-11-05 16:25:32)
?[北京現代商報記者]:
您認為應該如何改善北京目前的情況呢？
(2005-11-05 16:27:07)
?[李揚]:
北京金融生態環境的改善，一方面是北京市的問題，另一方面和中央機關有關係。北京市的政府其實很難做的，因為北京這一個市能找到數以百計的和北京市領導差不多大的人，所以北京市狀況的改變是依靠兩方面的力量。確實，要解決好中央和地方的關係，這一點在北京特別重要。
(2005-11-05 16:27:36)
?[記者]:
這個報告出來以後，地方政府都有什麼樣的反應？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2005-11-05 16:28:55)
?[李揚]:
正式推出是今天，當然前面有一些部分向外公佈了，迄今為止還都是正面的反應。剛才很多專家評議，簡單當然好了，簡單也容易犯簡單的毛病，我説得多了，他就不能説三道四了。我們的目的就是促進一下，而不是要怎麼樣，所以我們在方法的選擇上面等等，都考慮到給人提升的餘地，在這方面我們是有很多考慮的，現在看起來反應還是可以的。
(2005-11-05 16:29:37)
?[李揚]:
我想強調的是，我們這兩套指標，可能大家特別關心的是金融資産質量的指標，不因我們這個研究的出現而有變化，原先就有。所以在研究的過程中，開了很多研討會，其中有一個研討會就是五個銀行，我們在貸款的選擇上基本上就是這個樣子了，就像牛主任説的，坐在這裡面的人，應該是排序差不多，應該有所差別，所以這是事實，人家已經有了這個結果，你就不能説有了這個結果是我做的，相反是因為這個結果使得我做了這樣一個研究。
(2005-11-05 16:30:39)
?[李揚]:
另外一個，我們這個研究為了起到真正的激勵作用，我們力求做到幾個確保，第一是確保資料來源的可靠，絕大部分是公開性的，城市裏都有年鑒，我們一開始開會的時候，開一個書單，到書店裏去買。第二，確保方法的科學性。任何人拿到這個資料，用這個方法，得出的結果就是這樣的，不是説我做了，或者我有什麼惡意，因為這個評價是很觸動人神經的事情。所以你要批評我們這個結果，批評這個數據，或者我們收集數據的途徑等等，你批評這個方法，你別批評我們。
(2005-11-05 16:31:41)
?[記者]:
這個報告數據來源主要是來源於國內中資的機構，對於國內設立的外資金融機構有什麼實用？對他們有什麼樣的影響？他們的機制是不一樣的。
(2005-11-05 16:33:38)
?[李揚]:
影響肯定是多方面的了，陳文輝説他們搞保險批機構還要用這個影響，我們就沒有想到。外資金融機構在中國從事業務的時候會不會參考這個，目前沒有別的話應該參考這個。
確實有一些不同，我們反復地説這是制度的問題，中國的制度確實太多的差別，每一個企業、每一個地方都不一樣，作為市場經濟的發展是肯定不行的，統一的市場、統一的制度，我覺得可能不完全一樣。有些事情，比如説準入、審批，政府説對外商可以一站，半天在一個大廳裏全辦完了，中資就不行，在我們評價就是生態環境不好，外商説很好啊，中資辦不好。所以這個意義上來説，有可能不一樣，但是總的來説差不多。
(2005-11-05 16:34:03)
?[主持人]:
謝謝李揚所長回答大家提的問題。
中國城市金融生態環境評價2005年的報告是中國的第一本，我們希望明年、後年來評價新的一年當中發生的新的情況。
最後謝謝各位參會者，不管是專家還是代表，謝謝各位。
(2005-11-05 16:34:57)
責編：張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