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傳統的法國時尚盛宴
去年10月9日至11月18日,國家博物館3600平方米的展廳被圍上了黑色的布幔,鋪上了深紅色的地毯,展廳曲折有致,燈光幽暗,這一目前國際最流行、最時尚的布展風格倒是非常貼合《法國時尚100年》大型工業設計展的主題。
“時尚”是什麼?名牌時裝、首飾、香水、化粧品、皮包……這也許是時下不少中國人對法國時尚的理解,但是從吉馬爾設計的地鐵入口到協和式飛機,從米其林指南到雪鐵龍DS19型汽車,從佩里昂設計的傢具到塔隆的高速火車車廂,從南錫學校到拉利克的花瓶……220件展品徹底顛覆了人們對法國“時尚”的概念。這場展覽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説是為糾正中國公眾對法國時尚的誤讀而設計的,它要告訴參觀者,時尚不僅僅是時裝,還表現為工業和科技領域的大手筆設計,是結合了傳統的優雅浪漫和現代的理性與秩序。與此同時,這個展覽也教會了我們對待時尚的態度,要在時尚中培養高層次的審美品位,而不是把時尚當做一種消耗。
高科技環繞的雅爾
十平方米見方的小棚子,裏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精密複雜的設備,一位工作人員頭戴耳機,坐在舒服的椅子上,邊喝可樂邊擺弄著面前的機器,一副輕鬆而享受的樣子……這就是去年10月10日法國音樂大師讓 米歇爾 雅爾午門音樂會現場的一個剪影,這場盛況空前的電子音樂會不僅採取最先進的多區5.1聲道擴聲方式,而且現場同步錄音。現場擴聲和錄音這兩大公認的難題在雅爾和他的同伴手中被輕鬆解決,作為“法國文化年”的開場大戲,雅爾給了中國觀眾一個不小的驚喜。
驚喜遠不止這些,最令觀眾驚嘆的是那把“激光豎琴”。一道道綠光猶如一根根琴弦,劃破長空投射到舞台中央,輕輕觸碰,美妙的音樂便緩緩流出。新浪網站的調查顯示,98%的網友認為雅爾之所以成為樂壇常青樹的原因是“創新的思維和鮮明的個性”,這也剛好和法國文化年的主題“浪漫與創新”不謀而合,因此從雅爾音樂會開始,法國文化的多元與現代慢慢鋪展開來。
人頭攢動的法國“印象派”畫展
如果説法國印象派由於與中國文化界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而備受關注,那麼正在中國美術館舉行的“仲夏法蘭西———北京”中法文化年閉幕系列展則以精緻、珍貴贏得觀眾由衷的讚嘆。包括盧浮宮館藏版畫展、凡爾賽館藏拿破侖油畫展、法國服裝藝術精品展等8個展覽在內的系列大展展示了法國傳統與現代的完美交融。 屬於阿涅斯 瓦爾達的首映禮
“作為法國電影導演新浪潮一代,我之所以能走到最前面充當旗手,可能是因為我個頭太小了。”出現在法國電影回顧展上的阿涅斯 瓦爾達,以這句玩笑話,輕易地拉近了她與中國觀眾的距離。
41部法國電影,既有像《沉睡的巴黎》這樣的經典,也有像《野蘆葦》這樣的青春電影,被放大的一環是“新浪潮電影”。而阿涅斯 瓦爾達的電影,被歸到“新浪潮之母”的單元中特別放映,這是人們對她的特別致意。對此,她不無幽默地説,在國外,更多的叫法是“新浪潮祖母”,在中國,她變小了一輩兒。
此時她已經77歲,和她一同奮鬥的電影人,包括她的丈夫雅克 德米也已告別人間。但她圓圓的臉龐,充滿好奇的眼神,仍然讓人覺得她既滄桑又童真。人們在她拍的《南特的雅各》中能看到她對丈夫雅克 德米的回憶,也能看到一個電影人對電影的癡戀以及對電影技術的潛心揣摩與表達。這又何嘗不是新浪潮電影人的集體縮影呢?
如今,新浪潮電影已經成為電影史中的名詞,但阿涅斯 瓦爾達並沒有止步,她還讓中國觀眾見識了她的DV作品———紀錄片《拾荒者》,這是上世紀末的片子,她拍得如此有趣,以至於有觀眾説,特別想做電影上的拾荒者。而阿涅斯 瓦爾達正在用一生實踐著這樣的想法,也贏得著屬於自己的聲譽。
嘆為觀止的法國視覺藝術
網上有一項調查,“作為一名中國人,你認為什麼最能代表你心目中的法國?”排在前三位的分別是艾菲爾鐵塔、盧浮宮和巴黎聖母院,與拿破侖、達 芬奇相比,法國的建築藝術似乎更能“俘虜”人心,今年4月在北京規劃展覽館開幕的“法國視覺:當代城市與建築藝術展”也因此吸引了許多觀眾。
還有一項調查,“法國的哪些特質最吸引你”?排在第一的是“浪漫”,排在最後的是“創新”,看來法國文化“浪漫有餘,創新不足”的印象頗有些“根深蒂固”,不過也許很少有人知道,今天矗立在西直門橋西北角、頗具視覺衝擊力的“西環廣場”就是法國設計師的作品,儘管人們對這座建築的外觀褒貶不一,但是它的設計公司法國國家鐵路公司總經理鐵凱歌卻有自己獨特的解釋,“站在後海銀錠橋西望,人們可以看到西環廣場酷似三座山峰,很有中國山水畫的意境”,不管你是否承認,法國人的思維夠獨特、夠人文。同樣是擁有悠久歷史文化遺産的國家,找到建築與文化歷史最完美的契合點也許是法國城市視覺藝術給中國設計師最大的啟發。
中芭排練場上的羅蘭 珀蒂
81歲的法國著名芭蕾編導羅蘭 珀蒂有一種和他年紀不太符合的帥氣、睿智、敏捷和幽默,今年5月他出現在中央芭蕾舞團的排練廳,親自幫助中芭演員排演他編導的經典作品《卡門》、《年輕人和死亡》和《阿萊城的姑娘》,他的指導帶給中芭演員一種全新的思維,那就是充分發掘身體語言的極限,肢體與心靈達到高度融合。他還親自給中芭演員示範表演、旋轉、跳躍、奔跑……羅蘭 珀蒂依舊矯健的身影活躍在中芭排練廳。
巧合的是享譽世界的法國巴黎歌劇院芭蕾舞團將於16日上演《紅 白 藍———法蘭西芭蕾印象》,其中就包括羅蘭 珀蒂的《阿萊城的姑娘》,羅蘭 珀蒂真正成為了中法文化的“牽線人”。中央芭蕾舞團團長趙汝蘅曾經于7月在法國觀看了《阿萊城的姑娘》,現在説起來仍然非常感動,“《阿萊城的姑娘》的背景是一幅梵 高的畫,一片優美的法國南部風光,演員的動作就像畫一樣簡單而濃烈,充滿戲劇性。”
羅布—格裏耶秘密的中國之旅
“並非我回歸古典,而是古典向我靠攏。”一張八十歲老頭的面孔出現在國際圖書博覽會,竟然成為他在中國公開亮相的惟一一次。此後,他便跟著他的版權代理人一起去了他嚮往的雲南。這就是阿蘭 羅布—格裏耶。
作為法國新小説派的代表人物,阿蘭 羅布—格裏耶身上有一種絕不輕易妥協的酷勁,也許這種勁頭,讓他一直寫著少人讀懂的小説,拍著需要人反復回味的電影。從最初拿著小説四處投稿的農藝師,到成為法國人人盡知的小説家,羅布—格裏耶與他的同仁一起,堅持著對傳統小説敘事的突圍,他在他看似難懂的小説中,還鑲嵌著對世界的思考,同時吸引著讀者向他靠攏。而他在遙遠的中國,所得到的呼應是:幾乎他的所有作品都被引進了過來。
作為法國小説界的重量級人物,羅布—格裏耶的成名,除了個人因素,也跟在法國並不算最大規模的午夜出版社的鼎力支持有關。正是午夜成就了羅布—格裏耶,也成就了出版佳話,在一個短線操作並呼喚大師的年代,羅布—格裏耶與他背後的午夜出版社,無疑是個可以在其身後一説再説的話題。
責編:木鐸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