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 《花兒與少年》 表演:索南孫斌、吳玉蘭
【選曲理由】
1. 青海最經典的民歌之一:這首歌也叫《四季調》,在當地也被老百姓戲稱為《八大光棍》,其中有一個有趣的故事。在抗戰勝利後的第一個春節,在西寧文化廣場上舉行了《軍民同慶抗戰勝利文藝匯演》,一個由8各姑娘表演的節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當演員們在掌聲中登臺謝幕時,八個扮演姑娘的小夥子摘去頭上的彩巾,人們才發現原來是八個小夥子扮演的。原來,當地衛戍部隊裏都是小夥子,所以演唱的的時候男扮女裝,就被大家戲稱為“八大光棍”。而這首歌在當地也一直被俗稱為《八大光棍》。青海的民歌叫花兒,青海的姑娘如花兒一樣美麗,青海又把小夥子稱為少年,所以歌名就叫《花兒與少年》
2. 融入了西北“花兒”旋律
【歌手】
吳玉蘭:只讀到五年級,認識幾個字,在她們當地沒進過學校門的有很多,像吳玉蘭她們這樣的花兒歌手,不算是專業的,因為沒有學過任何一種方法,也沒有老師指導,全靠一副好嗓子。在她18歲那年去學花兒,認識了現在的老公,那時候年紀輕不懂事,再加上他老公那時候在他們那個地方唱花兒也小有名氣,在外演出時碰巧認識,那時候有著一種崇拜,在相識之後的相處下,兩個人戀愛了!當時她父母執意反對,因為這個男人比她大12歲,還結過婚,有一個八歲的孩子。在他的強力追求下,在父母的強力反對下,兩個人私奔了,到現在也沒有正式結婚,這件事讓她很內疚。現在和父母的關係已經緩和了,但是沒有正式的道歉,如果正式的道歉的話,會有很多的話要説。
吳玉蘭小時候在讀書的時候就愛唱花兒,一開始自己在家學唱花兒那時候沒有什麼光盤,只有在錄音機裏放的那種磁帶!因為她們家鄉那邊花兒都是比較封建的,只能在同等輩兒的人面前唱,不能在長輩面前唱,尤其是父母!那時候她爸爸出門去挖蟲草爭的錢,買了一台錄音機回來,還買了一盤花兒的磁帶,每天中午當她回家吃飯的時候,就聽見父母在背著她聽花兒,偶爾聽到的時候就很好奇,覺得旋律好聽。在四年級哪會兒放暑假的時候,父母一早要出門去地裏割麥子,他父親讓她把碗刷完了就寫作業,父母前腳剛走,她就放心大膽的以為走了,一天都不回來,就把父母藏在糧食櫃裏的磁帶拿出來放進了錄音機裏,一邊刷著碗一邊就跟著錄音機唱著花兒,而且聲音還特別大,當她正哼著花兒在享受的時候,她爸爸因為忘記拿磨刀石,回來拿,當時錄音機的聲音特別大!她連爸爸是怎麼進門的都不知道,突然回頭爸爸就站在自己身後,嚇的她不敢出聲,爸爸生氣了!把錄音機關了之後,狠狠的打了她一頓,當時吳玉蘭害臊的臉通紅通紅的,因為對她們當地的人來説,在父母面前唱花兒就是不知羞恥,沒有家教的,所以從那以後她再也沒在父母面前唱過花兒,但還是特別喜歡唱花兒。
七歲的他從此一邊手執長鞭放牛,一邊亮開嗓子高唱花兒,懵懂之中與花兒結下了不解之緣,從此唱花兒成了他生活中不可割捨的一部分。他小時候在家放牛,十三歲離開家鄉出門打工,挖過煤,建築工地當過小工,飯館洗過碗。1999年考入青海省文化藝術學校聲樂係,從師于我省著名的聲樂教師丹措老師名下,在老師的精心培育下,他既保持了原生態民歌唱法,又學到了聲樂藝術的演唱方法,從而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演唱風格。2003年考入青海廣播電視大學繼續深造, 2005年7月如期畢業,取得大專學歷。無論從理論水準和演唱專業上都有很大提高,2009年他又憑藉得天獨厚的嗓音條件,勤奮好學的積極態度和小有名氣的社會影響被西寧市群眾藝術館按特殊人才錄用,成為一名正式的群文工作者。十四歲時,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聽到了我省著名“花兒王”朱仲祿先生和“花兒王子”馬俊老師的花兒盒帶,深深地被那靈活的唱腔、深厚的花兒功底所打動。憑著對花兒的癡迷,他離開家鄉,獨自在外闖蕩,他一邊在餐館洗碗刷盤子維持生計,一邊尋找朱仲祿先生和馬俊老師想要學習花兒演唱技巧。功夫不負有心人,見到馬俊老師後,索南孫斌的一曲《白牡丹令》得到他的讚賞,一番指點後將他引見給“花兒王”朱仲祿先生。朱仲祿先生聽了他的即興演唱高興地説:“索南孫斌有一副天生的歌喉,他唱花兒不但遊刃有餘,鄉土韻味十足,尖音、蒼音運用自如,對花兒的演繹十分完美。他的音準、聽覺與眾不同,節奏感、模倣力也十分強。”經過“花兒王”朱仲祿先生、“花兒王子”馬俊老師、省藝校丹措老師的指點和輔導,他的演唱技巧得到極大提高。隨後進入青海省馬俊花兒藝術團成為一名花兒歌手。至此這位從大山中走來的藏族小夥子從昔日的放牛娃唱著花兒走向舞臺,把高亢的花兒唱響在青藏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