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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壇傳奇書寫傳奇婚戀 莊則棟:人生真像一個圓

發佈時間:2013年02月10日 18:27 | 進入體育論壇 | 來源:新民週刊 | 手機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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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易體育報道:中國乒壇宿將、中美乒乓外交功臣莊則棟,在與癌症病魔作了頑強抗爭後,終因治療無效,於今天下午17點06分在北京病逝,終年73歲。

  近兩年來,莊則棟身患直腸癌,已經到了晚期。他的夫人佐佐木敦子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73歲的莊則棟,曾經是中國第一個“三連冠”乒乓球世界冠軍,立過奇功,他又曾是國家體委主任,在“文革”中犯有嚴重錯誤。回首往事,他曾經一度達到了榮譽的頂峰,官運亨通,在身陷囹圄之後,又與東洋女子佐佐木敦子演繹一場“穿越時空”的傳奇婚戀。他們的結合,成為他一生中最寶貴的情感財富,同時也書寫了中國體壇一段永恒的童話……

  分手是必然的選擇

  作為曾長期採訪乒乓球項目的記者,我和莊則棟有過幾次長談,印象中,莊則棟除了接受過葉永烈、肖關鴻等少數記者、作家的採訪外,幾乎謝絕了所有的採訪者,所以,有關他的報道在報刊上見得很少。記得多年前,我在楊浦區的一家賓館裏採訪了莊則棟,雖然“文革”是莊則棟的一段繞不開去的經歷,但那次談話沒有涉及“文革”。不談“文革”並不是要刻意回避什麼,而是大家都知道,一談起“文革”他就會頭痛。另外,莊則棟在“文革”中的悲劇也不僅僅是他個人的悲劇,而是整個民族的悲劇,關於這一點,相信每一個從“文革”中過來的人,都會給予同情和諒解。然而,他當時的妻子,鋼琴家鮑蕙蕎,給外界的感覺,似乎是並沒有諒解他,而是選擇了離婚。

  今天上了一些年紀的人,都知道當年的“小老虎”莊則棟。人們也許還記得當年中國的“乒乓外交”,“小小銀球”曾敲開美國的大門,日本的大門……在莊則棟揚威乒壇的歲月,鮑蕙蕎也在國際鋼琴界嶄露頭角,成為一顆閃耀的東方新星。當時,只有21歲的她就在喬治艾涅斯庫國際鋼琴比賽中獲得了第五名。兩人經人介紹,很快確立了戀愛關係,談婚論嫁了。

  一個是世界冠軍,一個是年輕的鋼琴演奏家。婚後,莊則棟住在北京鮑蕙蕎的娘家,這是一所獨戶獨門的四合院,鮑蕙蕎的父親是水電專家。他們的結合原本很詩意、很完美,然而,隨著“文革”的到來,一切都開始蒙上陰影。本刊記者曾在當年的《文匯月刊》上寫過報告文學《容國團之死》:學校停課,運動隊停訓,全國上下都在搞政治運動。在那些百無聊賴的日子裏,莊則棟等許多隊員,都不摸球拍了,乒乓房的球桌上悄悄蒙上了一層淺灰……莊則棟最初因為反對批鬥原國家體委主任榮高棠,被指為“修正主義的黑尖子”,也成了批判對象。更加恐怖的是,在莊則棟被批鬥的三個多月裏,他的教練傅其芳、姜永寧和隊友容國團,因為受不了種種羞辱、冤屈,相繼上吊自殺。乒壇三傑自殺身亡後,在周總理的親自過問下,莊則棟獲得了“自由”。但很快,莊則棟又被“四人幫”利用,當上了國家體委主任。

  就在莊則棟“火箭”躥升之後,兩人的感情出現了問題。不久,鮑蕙蕎的父親因病離開人世,此時,81歲高齡的鮑老夫人仍和女兒一家住在那裏。鮑蕙蕎在回憶錄中對那段日子這樣寫道:最初的那種幸福與甜蜜早已遠離了我。我突然想起我生第二個孩子斕斕的時刻。那時莊則棟已是體委主任,他被那群沒有人味的人綁上了戰車、捧上了天,自己還在飄飄然之中。在分娩前,他匆匆地對我説:“我還要去會見外賓,我先走了。”我一個人留在醫院,獨自忍受了分娩時的擔憂、恐懼和痛楚,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一個下午,遲遲不見他來,後來,他終於出現在産房裏。他背著手,不像在看自己的妻子,倒像一個大幹部在巡視工作,身後還跟著一位最能標誌首長身份的隨從。我實在感覺不到有半點溫暖。當年那個真誠、熱情、羞澀的青年,怎麼在他身上連點影子都沒有了呢?

  粉碎“四人幫”之後,莊則棟再一次陷入政治漩渦,被隔離審查4年。那時,有人勸鮑蕙蕎和莊則棟離婚,這樣可以不受牽連。當時的情景的確是讓鮑蕙蕎難以承受的,多年來自己與丈夫在許多地方有分歧,而8歲的兒子莊飆每天都要遭受其他小孩的嘲笑或打罵,下雪天還要聽任別的孩子往脖子裏塞雪,回到家裏他眼淚汪汪地向媽媽訴説著委屈……

  多年後鮑蕙蕎向記者重新梳理那段記憶時,曾動情地説:“如果為了自己和孩子,為了表白劃清界限,離婚的確是個辦法。但我還是不能那樣做(儘管與莊的感情已出現了嚴重問題),我仍然不能那樣輕率地對待自己的家庭。” 鮑蕙蕎還想極力維持這個“不戰不和”的家。

  1980年,莊則棟被結束隔離釋放回家。政治上對莊則棟的最後“判決”是:撤消黨內外一切職務,開除出黨,犯有嚴重的政治錯誤,屬人民內部矛盾。應該説,莊則棟在“文革”前有功,在“文革”中有過。

  此時,鮑蕙蕎與莊則棟兩人的情感世界,已經名存實亡,出現了無可挽回的裂痕。艱難維繫5年後,經過冷靜協商,鮑蕙蕎和莊則棟在北京東城區政府辦理了離婚手續。從區政府出來,兩人在路口微笑著握手言別。一切都不用多説什麼了,就像20多年前他們舉行婚禮一樣,離婚也是極其自然的。人們既不惋惜,也不驚奇,好像事情本該如此。所生一子一女都跟著鮑蕙蕎,將滿20歲的兒子彈得一手好鋼琴,比他小8歲的女兒,正在攻小提琴,這兩個孩子將來會成為演奏家而不是運動員。已經48歲的莊則棟,在他行將進入“知天命”之年,顯得那麼孤單。

  異國婚戀書寫傳奇

  就在莊則棟離婚後不久,在一個冬日的大雪天,電視片《乒罈罈主莊則棟今安在》開拍了,隨後,中國新聞社用多種文字版本向海外發行播放。電視片向世界展示了什麼?一個國家的政治開明?一個世界冠軍的經歷?抑或是一個富有悲劇性的美麗故事?在這部電視片中,莊則棟親口對人們説:“人生的道路有時真像一個圓,它的開始又是終結,它的終結又是一個新的開始。我是30年前從少年宮出去的,現在又回到了少年宮。有人説,這是倒退。不!這是一個新的開始。過去,我在少年宮打球,現在又去少年宮當教練,我曾在熱愛的事業中找到我自己,今後,我將在這項事業中重新找到我自己。”然而,在個人生活中,莊則棟會從重新找到自己的愛情嗎?

  “妻離子散”的莊則棟,離開北京去山西當教練。因為不算正式教練,他沒有伙食補貼,上世紀80年代,只有70元的工資,每月要給北京的母親和孩子寄出50元,剩下的20元錢全部用來吃飯。20元能吃到什麼?一天,食堂的一位頭髮花白的胖老頭叫住了莊則棟:“你就是莊則棟?”胖老頭見他點點頭,煞有介事地説,“食堂裏有規矩,吃完飯不準帶走飯盒,知道嗎?”已經是戰戰兢兢生活的莊則棟能不相信嗎?第二天吃午飯,莊則棟去拿飯盒,沉甸甸的飯盒差點兒脫手落在地上,打開一看,裏面裝滿了肉和雞蛋,他看看飯盒,上面寫著莊則棟的名字。老頭用油膩的手遞給莊則棟一支煙:“你過去來這打比賽,那會兒你剛得了世界冠軍,每次吃完飯,人家抹抹嘴都走了,只有你,幫我們收拾碗筷,你還到廚房裏跟我握了握手,一點兒沒有大冠軍的架子。想起當年的你,心裏有説不出的滋味,……”莊則棟自己也沒想到,他的人生會經歷這樣的大起大落。

  莊則棟的第二次婚戀,就是始於那個艱難的年代。這是一段奇特的跨國婚戀,一位溫柔賢惠的日本姑娘佐佐木敦子開始走進他的生活,當年的國際乒聯主席、中日友好協會副會長荻村伊智郎先生,擔當了月下老人。

  莊則棟先到山西,後來又到北京少年宮任教,其間有兩個日本人一直在尋找莊則棟,這就是當年賽場上莊則棟的老對手荻村伊智郎,還有賽場上的女球迷佐佐木敦子。荻村得知莊則棟去了山西,曾力促日本乒乓球隊連續三次訪問山西省,打球是假的,尋找莊則棟是真。

  據莊則棟透露,他與佐佐木敦子的相識是在1971年名古屋的藤久觀光旅館的大廳。當時中國乒乓球隊在中斷了兩屆世界錦標賽之後,重新派隊參加世界大賽。佐佐木敦子會講中文,作為莊則棟的“粉絲”,與他拍了一張照片。之後,佐佐木敦子又跟隨中國乒乓球隊,登上了新幹線列車,在名古屋去大阪途中,他們再次相遇,而且在列車上進行了長時間的交談。從那以後他們算是好朋友了,後來佐佐木敦子還給莊則棟寫了一封長達4頁的信,表達了她懷念中國,懷念老師、同學的深情,同時在信中她也隱隱約約表達著對莊則棟的好感和崇拜。

  還有一次,莊則棟帶領中國青年乒乓球隊訪問日本,佐佐木敦子得知後又在第一時間去看他。莊則棟非常高興,還專門送給她一個花籃。然而,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從此一別就是13年。

  整整13年過去了,莊則棟的生活跌宕起伏,而佐佐木敦子那時還是單身一人。佐佐木敦子知道他過去的一切,當然也知道他已經離婚了,她還從荻村先生那裏了解到,那些年莊則棟在山西和一個叫鈕琛的球友一起寫了一本書《闖與創》,全書35萬字。莊則棟來山西前,山西的乒乓球30多年來是全國比賽的“墊底貨”,莊則棟來山西後,他負責訓練的女隊和即將參加第37屆世乒賽的中國隊打友誼比賽,結果是中國隊幾次敗在山西隊手下。後來進中國隊的管建華一人就獨勝6場,打敗了世界冠軍曹燕華在內的一流選手。荻村讓佐佐木敦子去北京市少年宮找莊則棟。

  一天下午,莊則棟正在帶小朋友訓練,電話鈴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莊則棟在嗎?”“我就是……”“我是佐佐木敦子。”這聲音曾經那麼遙遠,如今卻近在咫尺,這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讓他們又回到了13年前。莊則棟急忙從訓練房向少年宮大門口走去。門外,站著一位戴著寬邊眼鏡的圓臉龐的日本女子,正是佐佐木敦子!時隔13年重逢後,佐佐木敦子向莊則棟説出了心裏話:“這麼多年,一直想來看你。”莊則棟也説出了自己的心聲:“近十年來,我的人生道路崎嶇坎坷,真是折翅方知滄桑之道呀!”

  多年以後,莊則棟和佐佐木敦子合著了一本書,莊則棟用心靈獨白的方式記載了這一段心路歷程。他這樣寫道: 深夜我在沉寂的斗室裏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心裏很不平靜。背著生活的重負,赤裸著雙腳吃力地跋涉著。我品嘗著人生的苦、辣、鹹、酸,領悟著人生陰、晴、圓、缺的風光。現在,我是一塊炭,只能發點熱而沒有光,誰碰上我,會沾上黑。在這塊土地上,有誰不怕沾上“黑”呢!然而,敦子女士是日本人,13年未見並沒有忘記我,卻在關心著我,打聽我的下落。今天終於找到了我。我從心里加倍地感激。今天,敦子女士的話很少,卻不時投來同情、憐憫的目光,分手時戀戀不捨的情韻,激起我心湖中的漣漪。這幾年在我那寂寞、乾涸的心田裏,多麼希望有一場滋潤的春雨啊!一顆孤獨的心,多麼希望遇上理解我、幫助我的知己啊!我想到哪兒去了,人家也許是出於對老朋友的禮貌和尊敬罷了。可是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佐佐木敦子到中國來看我,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激起了我的無窮思念,因為這裡曾給我帶來好運……

  佐佐木敦子問莊則棟:“後來你是怎麼從山西回到了北京的?”莊則棟告訴她:他先是被分配到市體委一所少年業餘體校,他提出:鋻於在體育系統所犯的錯誤,加之人事關繫上的不便,希望能予調換到北京市少年宮擔任乒乓球班的教練。連莊則棟自己也沒料到,這個冒昧提出的要求不但沒有遭到拒絕,反而得到了理解。北京市委表示:“莊的意見可以考慮,應該充分發揮他的一技之長,讓他心情愉快地去工作。”並特意關照有關部門最好分配他到離家較近的單位。莊則棟又告訴她,在他上任工作的第一百天,時任國家體委主任李夢華來到北京市少年宮,對莊則棟説:“你過去為國家立過功,黨和人民不會忘記你。”

  鄧小平批准我們結婚

  佐佐木敦子見到莊則棟後,她的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她在與莊則棟合著的書中披露:我和莊則棟見面之後,只要一閒下來,總是替莊先生擔心生活的不幸。我是個老姑娘,已經40歲了,深知單身的寂寞和苦惱。莊先生是結過婚的人,有妻子兒女,一下子妻離子散,變成孤單一個人生活,是很痛苦的事情。我那時這樣做,僅僅想成為他一個普通朋友,不敢有非分之想。我這日本姑娘對他關心、同情,跟他接近,莊先生心裏會怎麼想。看來我的想法又落後於現實了,朋友之間太疏遠,就不夠朋友,而男女朋友之間一發展就容易越過朋友的限度。特別是莊先生本來就是我所崇拜的人,我是不可能只把他當朋友而一點也不去愛他。也許,我的舉動和同情,點燃了莊先生愛情的火焰,他對女人冷卻了的那顆心,像春天的竹筍一樣,哪怕有巨石壓著,也要破凍土鑽出地皮,迎接著春天明媚的陽光、滋潤的雨水。戀愛就在那時發生了,我有一種感覺,莊先生在我面前出現時,我心情格外開朗,時間也過得格外快,而且我又期待著下次與他重逢。

  就這樣,兩人確立了戀愛關係。然而,就在他們準備登記結婚時,卻遇到了麻煩。由於特殊的個人政治原因,莊則棟當時是不可以與外籍女子結婚的。出於對愛的忠貞,佐佐木敦子説:為嫁給莊則棟,願意放棄日本國籍,成為一名中國公民。但是當時中國還正處在改革開放初期,與莊則棟戀愛的佐佐木敦子被限期離境,佐佐木得不到進一步的簽證。莊則棟也拿不到護照,不能出國。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向上級遞交申請,要求結婚。

  莊則棟把結婚申請提交給中國乒乓球協會名譽主席、時任天津市長的李瑞環,隨後又轉到了鄧小平手中。莊則棟這樣寫道:我叫莊則棟,在“文革”後期犯了嚴重政治錯誤被隔離審查。在中央的關懷下,1980年9月解除監護,同年10月去山西,在山西工作近三年後分配到北京市少年宮任乒乓球教練工作。1985年2月和鮑蕙蕎離婚。1985年夏季,在北京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和日本姑娘佐佐木敦子相遇。她是我十餘年前在日本結識的友人。她生在中國,長在中國,父親為了中國的建設1962年病逝在中國,1967年,母親領著她們兄妹6人回到了陌生的祖國——日本。從1978年起她常駐中國,在伊藤萬公司任職。她熱愛中國,她同情我、鼓勵我,後來我們相愛了,到目前我們相愛一年半了。我給上級打報告要求結婚,回答是:“你掌握國家機密,不同意結婚。”但,我們真摯地相愛著,感情非常深,我已十幾年不參政,是個時過境遷之人。今年,我已47歲,佐佐木敦子43歲(未婚),時間催人老,佐佐木敦子已徵求家裏人的同意,願意加入中國國籍,來華定居和我完婚。根據中國國籍法規定,她完全符合條件。請領導上批准,允許我們組織個家庭。

  佐佐木敦子隨後也給中國大使館和鄧小平同志寄去了申請信。終於,他們的申請最後得到了鄧小平的批准,這段姻緣終於修成正果,有情人終成眷屬……

  近十多年來,佐佐木敦子退休後,與莊則棟夫唱婦隨走了中國的許多地方。記得雁北地區13個縣少年乒乓球聯賽,莊則棟出現在這個偏僻而貧困的小縣城,老百姓把他團團圍住,高喊著:“世界冠軍來了!莊則棟來了!”縣委書記停止了正在進行的會議,趕赴運動場看望莊則棟。縣裏把最好的客房騰出來讓莊則棟夫婦住,晚上躺在床上,他覺得胳膊又酸又疼,仔細算了一下,這一天一共握過多少雙手?為什麼要用那麼大的勁去握手?直到今天,山西人來北京還帶著土特産去看望莊則棟。這一切都説明,莊則棟過去為國家和人民立下的汗馬功勞,國家和人民並沒有忘記。

  婚後,莊則棟與妻子佐佐木敦子居住在北京東城區一個高檔公寓裏。佐佐木敦子一直與莊則棟同甘苦,共患難,用實際行動詮釋著對莊則棟的愛。每天莊則棟出門,敦子一定會送到門口。下班時,敦子會打電話詢問丈夫到哪了,一進門就能端出熱騰騰的飯菜,一件襯衫她決不讓莊則棟穿兩天。莊則棟在街上遇到球迷最常聽到的問候就是:“您還是那麼精神!”

  近日,當國家乒羽中心主任助理陸元盛得知本刊推出“‘連天紅'不老的愛情”系列報道時,特地向記者提議寫一寫莊則棟。近兩年來,莊則棟對自己身患直腸癌一事直言不諱,到目前為止已經在北京、上海、東京三地接受過多次化療和手術。“其實,我在北大醫院檢查,看到醫生悄悄和夫人佐佐木敦子密談,就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莊則棟平靜而坦然地説道,“然後我就直接找到醫生誠懇地要求他告訴我實情,我説‘我可以接受一切'。”

  就在不久前,身患絕症的莊則棟還專門來到“莊則棟杯”北京少年乒乓球比賽上參加頒獎儀式,還在北京國際會議中心參加了北京體育“世紀十佳”頒獎典禮。作為十佳男運動員的獲獎者,莊則棟在會上發表了自己的獲獎感言:“當我站在這個領獎臺上,心情非常激動。首先感激的是黨和國家、北京市政府、體委對我的培育。沒有祖國的強大,沒有人民群眾的參與和支持,也絕對不會有我們體育事業的發達,也不可能有我們國球的輝煌,我們也不可能取得榮譽。”

  那一刻,站在領獎臺上的莊則棟一點也看不出已經重病纏身,一如往昔般精神矍鑠、滿面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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