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回撥到2006年的5月,馬刺主場AT&T中心,由於NBA老的常規賽排位制度的弊病,當時聯盟中最好的兩支球隊馬刺和小牛在西區半決賽相遇。史上最慘烈的第七場生死之戰,馬刺半場落後19分,但是就在比賽還剩下最後20秒的時候,雙方戰平,吉諾比利中線持球,他有一擊制勝的機會。很遺憾,面對諾維茨基和霍華德近乎摔跤似的夾擊,阿根廷飛人上籃的球滑筐而出。這一幕令我記憶猶新,當時我就坐在籃下,吉諾比利就倒在我的身邊。説實話,當時我感受到了慘烈的味道,那一瞬間感覺馬刺的賽季已經結束了。
三年之後,小牛已經面貌全非,沒有了斯塔克豪斯精準的外線、缺少了德文 哈里斯靈動的跑位以及迪奧普內線強悍的籃板,但是面對老對手馬刺,小牛仍然表現出了足夠的活力。在雙方軟磨硬泡緩慢的半場攻防節奏之中,小牛總是可以在膠著之中,依靠他們的活力把進攻中關鍵球投進去,防守時夾擊帕克、鄧肯放其他人。波波維奇是節奏大師,在帕克的“快”和全隊的“慢”的“變態”的控制之中,球隊總是可以予取予求。但是面對剋星小牛,球隊只能打出一種節奏,要麼是帕克“孤單”的快,要是全隊“老邁”的慢。雙方都可以在半場陣地打出高強度防守的時候,馬刺缺少活力和得分點致命弱點暴露無遺。
三年之後,又是大比分1比3落後,但是這次馬刺面臨著鄧肯時代最大的首輪危機。缺少了吉諾比利,馬刺已經亮出了全部的底牌,看上去已經沒有了變化的空間和決勝七場的信念。而且最重要的是,三年前小牛強馬刺也強,那是總冠軍級別的強強對話,那時候的1比3是心理和戰術細節的問題;而三年後,兩支球隊都在走下坡路,這時候的1比3是硬體的問題,也就是説,馬刺已經不具備決勝七場的能力。看上去,鄧肯和波波維奇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教堂禱告一下,企望邦納、芬利、梅森從此之後,把所有的看上去極其合理的空位出手機會全部轉化成得分。
馬刺的失敗總是有一種慘烈的味道,就像是被美國人視為偉大的阿拉莫戰役一樣。當他們缺兵少將,糧草不足的時候還是能夠堅持到最後。波波維奇可以把手中的資源在有限的情況下發揮到極致,即使帕克刺刀已經卷了刃,鄧肯盾牌已經裂了痕。他們還把“廚房的大師傅”邦納頂到第一線,哪怕大廚剛剛學會扣動扳機。也許慘烈是馬刺的標誌,這種烈火煉獄中獵取冠軍的過程是那麼令人享受,即使失敗了,望著鄧肯平靜的離別背影,仍然會在當中體會到感動的情緒。
但2009年,無論馬刺是勝利或者失敗,我們已經感受不到了慘烈的味道,就説明那個“以不變應萬變”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是到了改變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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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譚啟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