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週報記者王猛波特蘭報道 季後賽開始半個月前,火箭的季後賽局勢還如同迷霧般撲朔迷離,大夥兒開玩笑地談論著每一個可能的對手。助理教練R.J.阿德爾曼,火箭老帥的小兒子提到了開拓者。
“我們要是能去打開拓者也挺好。從對位上,我們有優勢,而且他們很年輕,很久很久沒打過季後賽了。唯一的問題是,如果我們去波特蘭了,一定會有無數人向我和我父親要票。我們的家人幾乎都在那,老爺子子孫滿堂,我猜至少得弄個二十多張,這應該還不夠。反正如果我們真去那打季後賽,我會把手機關上的,他們知道該給誰打電話。”
的確。對於阿德爾曼來説,去波特蘭,是回家。
阿德爾曼出生在陽光燦爛的加州小鎮Lynwood,並在那長大。可他沒把家安在那。哪怕後來他重回加州,在首府薩克拉門托執教國王八年之後,他還是沒搬回有美麗陽光,怡人氣候的加利福尼亞居住。他喜歡波特蘭這座安靜的小城,自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和波特蘭相遇後,就一直深深結緣。
老帥儒雅的模樣,看起來就如同環繞在波特蘭四週的高山一般,一眼望去,讓人覺得穩重,踏實。阿德爾曼在眾人眼裏,永遠是一個模樣:滿頭的花白頭髮整齊地向兩邊分著,這個標誌性的髮型已經跟了他很多年,很多年。下巴上的鬍鬚或者刮得乾乾淨淨,或者修整出漂亮的形狀。手腕上戴著塊老款的豪雅手錶,左手無名指上是一枚婚戒。喜歡穿絨線馬甲,不喜歡扎領帶。馬甲裏是一件黑色短袖襯衫,領口整齊,身上找不到一絲折皺。
波特蘭是阿德爾曼事業開始的地方。從助理教練一步步成長,變成主教練,然後帶著開拓者一路打進總決賽。他的勤力工作得到了這個城市的愛戴。當時的球員波特回憶阿德爾曼還是助理教練的往事時説:“我很高興能在進入NBA之後遇到他。如果不是他,我不會有今天現在的一切。”波特來自密爾沃基,同樣來自密爾沃基的蘭德里説:“我和波特是密爾沃基最有名的NBA球員了。”
可在剛剛進入NBA時,波特沒有絲毫的遠投能力,他看著地板上的三分線就頭疼:“在那之前,我從沒在這麼遠的地方投過籃。幸虧當時的助理教練阿德爾曼幫了我,他把我留在訓練場上,一天一天不停地練。”
如今,波特的球衣高高地挂在了開拓者主場的上空,他的30號被退役了。而阿德爾曼的名字被深深烙進了波特蘭人的心裏,是這位儒雅的老頭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總決賽的瘋狂。當然,那時候阿德爾曼還算不上老者,近二十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阿德爾曼的肚子還沒這麼大,面頰清瘦,站在邊線上也怒吼,也跳腳。
把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波特蘭是他成名的地方,是他子孫後代居住的地方,由此便能理解那小城對阿德爾曼的意義了。
阿德爾曼的NBA職業生涯並不成功,至少沒能成功到,讓他在退役之後得到一份穩定的工作。而且,三十年前的職業籃球並不像現在這樣,能在短時間內讓一個球員從普通人變為千萬富翁,哪怕退役,只要理財得當,也能就此過上富足的生活。
在離開NBA之後,他在一所社區大學裏當教練,待了整整六年。在辛苦謀生時,阿德爾曼也曾夢想過,有一天能以教練的身份重回NBA,可他從沒想過自己能把一支球隊帶到NBA總決賽。從社區大學到NBA總決賽,實在太遠太遠。
1984年,他夢想成真,從開拓者得到一份助教工作。五年後,機會來了,主教練Mike Schuler被解職,阿德爾曼以代理主教練的身份執掌教鞭。誰也沒想到,一個代理教練能把開拓者帶進季後賽。於是,第二年,他成為了主教練。也就在那一年,阿德爾曼把開拓者帶到了總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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