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不盡：原地踏步的高考作文題

　　今年的高考終於結束了，面對高考作文試題，我的感覺是：比起2008年還是“原地踏步”。

　　眾所週知“兩耳不聞身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語文學習方式早已行不通了。尤其是在今天上了大學明天並不知道幹什麼的現實中，人們必須面對現實進行思索，風花雪月、附庸風雅除了會把高中學生過早“錘煉”成“文學傻瓜”外幾乎沒有了用武之地。所以，走現實主義之路才是高中語文教學的必然趨勢。

　　也許是2008年的特殊使當年的高考作文題給人極大的衝擊，相比之下，今年的高考作文就有些許平淡了。

　　與往年相比，一向謹慎的全國卷試題依然小心翼翼，不過全國卷1中的“童話材料”雖然想故作深奧卻有些淺薄，何必又是兔子又是鴨子的呢？至於全國卷2的“色盲題目”，我的感覺是回到了我上高中的時候——15年前。

　　天津的“我説九零後”肯定會符合高中生的興趣，也應該能出現一批靈性十足的文章，因為今年高考的高中生就是九零後嘛。廣東的題目“常識”比去年的穩重了些，如果學生不太“靈活”的話，會無從下筆，閉門讀書的學生會了解多少常識呢？江西的“獸首”題絕對是一個驚喜，如果學生不關注政治、國家、民族，我很難想象這個人將來的走向、這個群體未來的走向，我期待著江西會出現讓人熱血沸騰的文字。

　　北京的“隱形的翅膀”與去年別無二致，這適合詩人寫作，不適合平常人寫作，也許北京很特殊吧。緊跟著北京跑的浙江“綠葉對根的情意”，我真的不明白出題者想幹什麼，如果你想讓學生誇獎誰可以直説，何必這麼繞彎子。遼寧的“全民讀書月”算是很現實了，但現實得過分，你讓學生怎麼寫？又寫些什麼呢？

　　其他的題目像“生活給我智慧”、“誠實善良”什麼的都很俗了，還不如“踮起腳尖”和“站在……門口”能讓人引起遐想。

　　至於上海的“板橋體”，我想，上海的作文題目與去年相比是退步了。

　　突然想起1998年，我給學生出了一道作文題目：寫一篇對“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的感悟。當時我躊躇滿志，想把學生的哲學、美學思維都調動出來，只可惜，學生們幾天也沒寫出什麼東西來。後來我明白，絕大多數學生只是平常的人，都是要吃飯的人，吃詩是不管用的。

　　在經歷了文體的徘徊後，高考作文終於能教會學生面對現實了，但今年向前走的步子卻明顯過小，難道是今年的現實太殘酷不成？要知道風花雪月和故作高深會害死人的。■講不盡

責編：王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