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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雜院里長大的總統——普京總統憶童年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10月24日 13:37 來源:

   作為俄羅斯總統,有關介紹普京的書籍在俄羅斯出版很多,經過編譯者認真挑選,從眾多的資料中選擇編譯了《普京總統憶童年》這篇自傳性的文章,通過這篇文章,我們可以了解到普京的性格和他童年時期許多有趣的故事。

  文章節譯自2002年莫斯科國際關係出版社出版的《普京傳》和莫斯科瓦格裏烏斯出版社出版的《來自第一人物——普京訪談錄》。

  俄羅斯總統普京説起自己的許多童年往事如數家珍、滔滔不絕,甚至每個細枝末節都纖毫無遺、歷歷在目……

  難忘大雜院

  我家在列寧格勒市中心巴斯科夫衚同的一個大雜院裏。我們的大院與另一個大院毗鄰。我的童年時光就是在這大雜院裏度過的。

  我家住在大院一幢5層樓裏,房子是我父親所在的車輛廠分給我們的。這樓很簡陋,沒熱水,沒洗澡間,廚房很小,還是公用的。樓梯一側有銹跡斑斑的鐵欄杆。樓道裏經常有好多老鼠出沒。我和我的小朋友們常常用棍子驅趕老鼠。在這樓梯上發生的一次驚心動魄的“人鼠大戰”迄今還刀刻斧鏤般地烙在我的記憶深處。有一次,我看見一隻碩大的老鼠,便對它窮追不捨,直把它逼到了墻角。這老鼠走投無路,氣急敗壞,猛地掉轉身,全力向我迎面撲來。這一切來得是那樣的突然,我害怕極了。接下來,反倒是老鼠緊緊地追趕我了。只見它飛快地越過一個個臺階,轉瞬就跳進了我家那一層的樓道。畢竟我比這老鼠跑得快。我以最快的速度推開我家房門,又砰的一聲關閉。就這樣,我硬是將這老鼠擋在了我家門外。

  上小學之前,我只能在我們大院裏玩。我在外邊玩,媽媽不放心,她常常從我家窗戶探出身,問:“沃洛佳(普京總統的小名和昵稱),你在院子裏嗎?”我要是在這院落裏,那就好。父母對我看得很緊,未經他們許可,我不能隨便走出這大院。

  然而,外面的世界對我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有時我不理會這些,就偷偷地溜出大院。

  五六歲時,我第一次悄悄地走到我家附近的一條大街上。這天是“五一”節。我好奇地向四面張望。街上人山人海,一片歡騰,熱鬧非凡。我呆呆地看著眼前歡天喜地的景象,不知為什麼開始有點害怕起來。

  再稍大一點,我的膽子就越來越大了。有一年冬天,我背著爸爸媽媽,同幾個小夥伴乘電氣火車到郊外玩。到那兒以後,我們走著走著就迷了路,不知到了什麼地方。天寒地凍,幸好我們帶著火柴,於是,我們點起篝火。沒吃沒喝,我們都凍僵了,餓壞了。返回時,我們坐的還是電氣火車。回到家,我挨了幾皮帶,從此我再也不敢獨自隨便出遠門了。

  不安分的學生

  我1952年10月出生,所以我開始上學時已經快8歲了。我家的影集裏至今還保存著我剛上學時的一張照片:我身穿活像是軍裝一樣的舊式灰色校服,端一盆花站著。現在我已不記得,當時為什麼我不是拿一束鮮花,而偏偏端一盆花。

  我不大願意上學,我更喜歡跟小朋友們整天在我們大院裏玩,但又不得不走進校門。從一年級到八年級,我都是在第193學校上學。這學校就在我們家住的那條衚同裏,我到校只有7分鐘路程。起初,第一堂課我差不多都要遲到,所以冬天我根本就來不及好好穿衣服,原因是:穿衣,氣喘吁吁地往學校跑,再脫衣——這都需要好多時間。後來為節省時間,我想了個“妙招”:乾脆不穿外套,飛也似的往學校跑,從此我便能準時坐到自己課桌旁了。

  我是個不聽話的孩子。不用説,學校制定的那些規章制度我是不怎麼遵守的。而學校是有組織的集體,它有明確的行為準則和嚴密的紀律。然而,當一個從小長在深山老林裏的人乍一到了這種有組織、有紀律的環境裏,他一定還會按原先的規則生活。而學校就像是在他周圍拉起的一道護欄,圈在護欄裏受約束,很不舒服。於是,我就開始想要“挪開”這道“墻”。

  這樣“愛自由”、不安分,理所當然地要引起老師們的干預,調皮的學生不喜歡老師們這麼做,便常常要做點什麼反抗的表示;這樣“愛自由”、不安分,調皮的學生之間也不免要發生衝突,於是,打架鬥毆的事便接連不斷。

  頭次挨打悟出道理

  大雜院孩子們打群架正是由此開始的,我是在什麼時候遭暴打,因而不得不進行還擊呢?我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這是在上面説的與我們相鄰的那個大院裏,即不在“我的”領地。

  第一次挨人揍,我感到很委屈。打我的那小子看上去是個瘦猴。不過,我很快便明白,他年齡比我大,力氣也比我大得多。對我來説,這件事不啻是街頭“大學校”,這“大學校”第一堂就給我上了很重要的一課,由此使我得到一次重要的、很好的教訓。我從這一教訓中得出以下四點結論:

  首先,我不對。當時,那孩子只是對我説了句什麼,而我卻很粗魯地把他給頂了回去,那話簡直能把人噎死。實際上,我這樣欺負人家是毫無道理的。因此,我就當場受到了應得的懲罰。

  第二,如果當時站在我面前的是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也許我就不會對他這樣粗暴。因為這孩子第一眼看上去瘦骨伶仃,我才覺得可以對他撒野。但當我吃了苦頭的時候,我才明白不能這樣做。我明白不論對誰都不能這樣做,對誰都應當尊重。這是一次很好的、實在是有“示範意義”的教訓!

  第三,我明白,在任何情況下,不管我對與否,為能進行還擊,就都應當是強者。可那孩子根本就沒給我任何還擊的希望。根本就沒有希望!

  第四,我應該時刻做好準備,一旦遭人欺負,瞬間就應當進行回擊。瞬間!

  總的來説,我打架,並沒有什麼魯莽和過火的舉動。不過,我從中悟出一個道理:如果你想要成為勝者,那麼在任何一次對打中,你都要咬牙堅持到底。

  此外,我明確意識到,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捲入什麼衝突。但一旦有什麼情況發生,就應考慮無路可退,因此必須鬥爭到底。原則上説,這一公認的準則是此後克格勃教我的,但早在孩提時代我在多次打架中對此就已經爛熟於心、很好掌握了。

  此後,克格勃教我的還有另外一條準則:如果你不準備動武,你就不要拿起武器。不應該隨意恫嚇人。只有在你決定開槍的時候,你才須掏出手槍。假定你同誰發生了衝突,但在你最終決定“我現在要開槍”之前,你就不要操起武器。小時候在街頭有時需用拳頭明確我與小夥伴們之間的關係時,我就是這樣做的。一旦你下決心打這一架,那你就要堅持到最後。換句話説,不打則已,打則必贏!

  小時候,打架是常事。為什麼?反正無外乎小孩子們那些芝麻大點小事。但我敢説我們不是小流氓。我們不過是大雜院裏一幫調皮的孩子。我們中間沒有一個是從大雜院的孩子淪為罪犯的。當然,我們“身邊”某些有前科的成年人確有整天無所事事、終日遊蕩的,但他們同我們這些孩子沒有任何關係,就像我們跟他們一樣。

  順便説一下,我們從來就不隨身攜帶什麼刀子或者鐵拳套,而這兩種兇器,上面説的那些有前科的刑事犯都應有盡有。我們小孩子在打架時頂多只是互相推推搡搡、動動拳頭。我們從未用過卑鄙和兇殘的手段。

普 京 和 他 的 父 母 在 一 起

  盡享家庭溫暖

  儘管家境不好,但家人總是盡可能多地給我以溫暖。我是在爺爺奶奶和爸媽的百般愛護和精心培育下成長的。

  我爺爺是位技藝精湛的名廚,且有不尋常的經歷。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他應邀到莫斯科郊區哥爾克鎮工作。為當時住在那裏的列寧及其家人做飯。列寧逝世後,爺爺被調往斯大林的一個別墅,在那裏又工作了很長時間。退休後,他在莫斯科市委伊林斯科耶休養所又當了好多年廚師。12歲,即1965年爺爺逝世之前,我曾多次到這休養所小住,和爺爺、奶奶一起度過許多幸福的時光。

  我父親這人不茍言笑,表面像是有些冷淡。但我知道他愛我,關心我。至於母親,她對我更是舐犢情深,處處圍著我轉。我知道,我是她的“惟一”(普京母親先前生過兩個孩子,但不幸都夭折了。41歲那年,母親才生了普京。因此,普京被稱為“遲到的孩子”,是父母的掌上明珠)。這輩子除了我,母親沒有其他任何追求。每件瑣碎小事都時刻體現著她對我的這種疼愛。

  應當説,我比許多同齡人都幸運,因為我能親身感受到父母親對我的關懷和呵護。這一點對我至關重要,因為這使我能夠健康成長。

  那時我看見一個個家庭走向破裂、解體,其中許多是因為男主人毫無節制地酗酒而釀成的。我親眼目睹這種悲劇,最初是在我們那棟有眾多住戶的大雜院裏,而後則是在學校裏。

  那時,雖然生活清苦,但我從未覺得生不逢時。其實,家道清寒、生計窘迫的何止我們一家,差不多家家都這樣。在列寧格勒市內,家家戶戶住的大都是公房。居住條件有的好些,有的差些,但各家的生活水平大致都不相上下。有一年,我到科米自治共和國一個建築隊參加了一次義務勞動。回來後,我才買了第一件新大衣。此前,我連一件像樣的衣服也沒有。

  我的家就是我的一座堡壘。可以説,這是我最大的優勢。當時雖然我還沒有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很顯然,在父母心目中,最為珍貴的是我這個人。所以,即使我口頭上什麼也不説,但只消朝四下裏看一看,我就有充分理由認為,我所處的家庭環境是最好的。對我來説,這是非常重要的,非常重要!

  早在上小學時我就想,將來上了大學,我可能不會盡力去炫耀我父母都是工人,母親甚至還做過雜工(普京父親參加過衛國戰爭,在一次戰鬥中身負重傷,一條腿落下終身殘疾。戰後復員到列寧格勒車輛廠,先後任工長和車間黨支部書記。母親沒什麼文化,做過清潔工,夜間為一麵包房接貨。後為某實驗室洗試管,還在某寄賣店當門衛)。我想,如果在大學一年級我就能説我父親是教授,母親哪怕是副教授呢,那我當然會更高興的。我不刻意強調父母的工種,但我從不因為他們的職業而感到羞愧。我一向敬重父母,一向親切地對待父母。我清楚地知道,我的一切都是父母給我的。我也清楚地知道,作為普通人,父母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使我生活得更好。正是有了他們,我才能有一個良好的人生開端。

  人生第一個轉捩點

  上小學時,我的家人就有明確的暗示:日後我必須上大學。也許是為時尚早,這事還沒提到“議事日程”,故誰也沒有天天把這挂在嘴上,他們也沒有在一起商量我應該報考什麼大學,學什麼專業。

  上大學是誰也不願輕易放棄的最低標準。嚴格講,我父母自己大概也搞不清將來我到底應當去考什麼大學,但有一點他們是鐵定無疑的,那就是我必須接受高等教育。

  10年級中期,當我同父母説我準備考大學以後,他們自然沒有什麼疑義。從此,他們對我的學習也隨之抓得更緊了。

  從10歲起,我就開始學柔道,教練一直是拉赫林。我這位教練對我考大學的志向不以為然,反倒力主我去報考大專。具體説,就是列寧格勒金屬工廠附屬高等技術學校。當時我是在該廠體育俱樂部練柔道。教練們很容易地能將其所有成員順利轉入這一學校,從而可使他們免除服兵役。

  有鋻於此,拉赫林就特意約見我父母並當面對他們説,根據我的成績,實際上我可以被保送到上述高等技術學校,根本不用考試。他還對我父母説,這學校不錯,放棄這個大好機會,就是做天大的傻事。考大學本科是一種冒險,萬一考不上,我就得馬上參軍入伍。

  聽拉赫林這麼一講之後,父親自然也就有些動心,原先一定要我考大學的想法也有些動搖。於是,他也開始做我的工作,要我按拉赫林教練説的去做。

  這樣,我便陷入“兩面夾擊”的境地:訓練場上,拉赫林勸我;回到家,父母壓我。説來説去,都是叫我放棄報考大學。

  但我説,我就是要考大學,就這麼定了……

  “那你就得去當兵,”人們眾口一詞地説。

  “沒什麼可怕的,”我堅定地回答,“當兵就當兵。”

  不言而喻,服兵役將會推遲我進克格勃。但總的説來,這並不妨礙我去實現我的既定計劃。耽擱幾年時間,當然不是什麼好事。但原則上説,這對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這是我人生的一個重要關頭。它要求我“孤注一擲”,作出抉擇:要麼現在一切我都自己做,一切我都自己定,從而走向下一個我所期望的人生新階段;要麼我認輸,聽別人擺布,既定計劃全部落空。

  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轉捩點。

  眾所週知,後來,我如願以償地考上列寧格勒大學法律系,我的人生由此跨入一個決定性的新階段……

責編:扈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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