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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時空]王江一個人的守望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7年03月27日 22:14 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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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龍江省佳木斯市的松木河,有一個中國最小的110報警點,説它小,是因為只有一位民警在這個110工作,但這位民警的轄區卻並不小,有方圓133平方公里,他要負責住在這塊土地上的600多戶村民的警務工作。

他就是王江。

這一天,王江接到電話,有一對夫妻倆鬧離婚,打起來了,於是,王江匆匆趕到了他們家。

“他們家外孫都可地跑了,這不扯呢嗎?我來看看,大哥,你這是幹啥呢?”

“在家幹點小活兒,咋這麼閒著呢?”

“你跟我嫂子老吵吵啥?你説你都60歲的人了,以後外孫打聽打聽,我姥爺怎麼打我姥姥罵我姥姥?那怎麼能跟老伴兒鬧彆扭?為你生而育女,都六十來歲你還咋的。”

“那十塊八塊的你不給我。”

“給她兩個。就這麼地吧大哥,挺暖和不冷,大哥你這屋不冷。”

“啥時候還冷。”

經過了一下午的勸説,老倆口終於言歸於好了。

“也感覺有磨人的地方,你像老百姓有些事他也來找你,調解這塊不是咱們的份內工作,人民有調解委員會,但這地方你説你把他推走了,打離婚的,土地糾紛的咱自己接過來,都不容易老百姓,很不容易,掙點錢也不容易.咱們這地並不富有,所以説,我能解決,我自己就把這工作攬下來.我説我能處理,你要聽我處理,咱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

王江除了義務管管糾紛,做點好事,在他的轄區內,有時也會有大案發生。

2006年2月3日深夜,王江的報警電話響了。

“我在家休息,突然被一陣電話鈴驚醒,是團結村李某打來的電話。她説,王叔,我父母被人打死了。我説人是哪的?她説是她前夫。”

接到報案電話之後,王江立即與佳木斯郊區分局聯絡,但分局到松木河有30多公里的山路,又下著大雪,辦案人員最快也要近2個小時才能到達。

“我一考慮不行,我不能坐等援兵。你要坐等援兵,可能就錯過抓捕時機。人家受害人已經告訴我犯罪嫌疑人可能往橫頭山方向逃竄,這工夫我披上衣服就往外跑,老伴兒就把我拽住了。”

“我説你看你著急忙慌出去幹啥?你等所裏來人你再去,就你自己,誰不擔心這殺人犯殺倆人,這不殺人狂屬於。”

王江今年已經51歲了,而據報案人稱,犯罪嫌疑人今年30歲左右,身體非常強壯,王江一個人幾乎是不可能將他捉住的。

“説一句心裏話,因為報案者哭訴她的父母被打死,而且她還腦袋受傷。這個案子本身就不是一個小案子,如果從我門口過去,我是啥?跟老百姓説什麼?不好聽。犯罪分子順哪過去的?順王江門口過去的,順王江眼皮底下溜過去的。作為警察你這個責任,你的事業心哪去了?我當時就抱著這個想法,我不能再讓犯罪分子從我的眼皮底下溜走。”

就這樣,王江隨手在院子裏拽了根鐵棍子跑出了家門,他一手拎著鐵棍,一手用手電筒照著依稀可辨的路,尋找著犯罪分子的蹤跡。

“夜靜了,人聲走道聲都能聽到。完了我就隱蔽起來了,潛伏下來了。大約等了有多長時間,二十多分鐘,我已經在外頭呆了四十多分鐘了,突然從西面就來了,就聽有腳步聲。腳步聲越走越近,當走到我跟前,距離兩米多遠左右,我突然把手電筒打著了支亮了,我就照著這個人。”

王江用手電筒晃著那人的眼睛,借著亮光,他看到了此人棉衣棉褲上的斑斑血跡。

“當時我就説,你幹啥的?夜間這麼黑,上哪去?他一愣神,我上去一腳把他踢倒了,踢倒這工夫我倆就撕打起來了。

幾分鐘的時間,撕打出二十來米。他起來我拽他,反正沒讓他還手,我倆就撕打。“

十分鐘後,村支部書記聞訊趕來。

“這傅雲就上來了,我倆就把他按倒在地了。按倒在地我就用手掐著他的脖子,傅雲騎在他身上我倆(把他)治服。:”

後來,警方從犯罪嫌疑人身上搜到了一把尖刀和一桶汽油,若沒有及時將他抓捕歸案,他還會繼續作案。

王江出生在佳木斯的一個農民家庭,1986年,他從部隊轉業到了公安局,1994年時,38歲的王江被調到松木河工作。

“到這一看這哪像鄉政府,這哪是鄉政府所在地,簡直都沒一個大屯好,那心情可能就是有點-----”

松木河是佳木斯市東南70余裏外的一個小鄉鎮,鄉里沒有集市,平時連豬肉都吃不到,而且這裡地處偏遠、交通不便,一天只通一趟客車。來到松木河的第一個晚上,王江到一個遠房親戚家湊合了一夜,那一夜,他徹夜未眠。

“當時自己考慮是組織調動來的,只能説工作挑咱們,咱不能挑工作。我自己也一尋思

在什麼地方都需要人幹,你不來還有人來,既然來了,就安心在這幹好工作得了。“

就這樣,王江在松木河一幹就是13年,在這13年中,他先後有4次可以調走的機會,但他都放棄了。為了能夠及時的幫助百姓,王江家裏的電話號碼成了松木河的“110”。在松木河,像這樣寫著有事找王江的牌子,在王江管轄的村村屯屯、房前路口有許許多多。

1999年,王江被檢查出患有肝硬化,肝臟上還長了個鴨蛋大的囊腫,每晚睡一兩個小時他就會被疼醒一次。

“他生病的時候,最疼的時候從來他都不説,他從來不跟我説。就是假如説好比説來案子有報案的,人家來報案以後,他在打針哪怕是他把針都給你拔下來。”

此後,王江做了七次檢查,每次大夫都讓他住院治療,可他卻總是在回家的路上把醫生開的住院單撕碎,回到家,像沒事兒一樣,依然忙碌著。

“人得有一種精神,這種精神,就是你自己那種精神吧,有一種事業心得有責任感。我感覺當老百姓找到你報案了,你説我有病了我不去了,可能在我的從警生涯當中,我總感覺到我做不到老百姓報警我不去,我做不到。就是你沒有倒在炕上了,確實不能動彈了,我今天確實不行了,那不能講任何條件都得去。”

責編:扈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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