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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實説]不想説再見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6月26日 12:36 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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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CTV.com(實話實説6月25日):

  嘉賓:馬存景 劉少東 崔永元

  主持人:歡迎大家來《實話實説》,這個世界每天都在發生大大小小的事情,每一件事情很可能會影響到你的心情,甚至會影響到你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其實事件本身並不重要,《實話實説》關注的是你看到這個事件之後你的想法,甚至説你的決定,你的選擇。好,來關注一下今天的好消息壞消息,在此之前我先介紹一下記者王未,大家認識他一下。

  王未:大家好。

  主持人:我們注意到今天的説客沒有來,的確每一期節目都會有一位説客坐在王未的旁邊,説客是幹什麼的呢。來自於大家中間的一員,他是一個對社會問題很敏感,很有思考力,有觀察力,口才很好的人,拿我們平常的評價來説,就是這人特能説,而且説的很有道理。今天我們的説客找到了,但是她在非演播室的一個地方,他會用他的形式來參加今天的《實話實説》,那麼王未來看一下今天現場朋友給我們留的好消息壞消息。

  王未:好。這位朋友帶來的,我先説壞消息吧,他説前一年被診斷出是不治之症。這位朋友叫李玉林。

  觀眾:是得了不治之症。

  主持人:是什麼病呢?

  觀眾:很厲害,就是所謂的癌症吧。

  主持人:當時你是不是很害怕?

  觀眾:那肯定是啊,人的生命是最寶貴的嘛。

  主持人:那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觀眾:説完這個好消息大家就都知道了。

  王未:該病發現的早,治療及時,擺脫了生命的危險。

  主持人:使勁給你鼓掌,真把我嚇一跳,這個很重要的,早發現早治療,太重要了。

  王未:對,愛護自己的身體嘛。

  主持人:好,來看一下其他的朋友還有沒有驚人的好消息。

  王未:她説,每天陪著老公看世界盃,無奈。

  主持人:哦,這段時間的確是這樣的。

  王未:對全是足球嘛,每天三場。

  主持人:我們辦公室的沙發都睡黑了,男生都很理解的笑了,不洗頭,你知道嗎,天天窩在那兒看球,看完球早上起來接著上班,這沙發能不黑嗎?

  王未:這位朋友的名字叫尚彬。

  主持人:漂亮的媽媽。每天陪老公看世界盃,無奈。你也太好了,你幹嗎要陪著他看啊?

  觀眾:因為條件有限,家裏就一台電視。

  主持人:那你們女同胞之間,同事之間有沒有交流過,這段時間怎麼來管理老公啊?

  觀眾:這段時間好像都放任了。

  主持人:四年一次是吧。

  觀眾:對。

  王未:是不是尚彬的愛人就坐在旁邊呢?

  觀眾:對。

  主持人:是嗎?

  觀眾:我寫的好事就每天能看世界盃,正好跟她相反。

  主持人:你們倆的好壞消息正好是顛倒的。

  觀眾:每天我們基本上都在搶遙控器,她搶不贏我。

  觀眾:但是現在在慢慢培養她看世界盃的興趣。

  主持人:你的辦法就是乾脆把她培養成球迷。

  觀眾:現在的孩子已經爭取過來了,基本上能培養成一個小球迷了。

  觀眾:先就是讓他坐在我身邊,就説孩子你過來,這個二十二個人搶一個球多有勁。他説那還不如每一個人發一個球呢。

  主持人:漂亮的小姑娘你今天帶來了什麼好消息?還記得嗎?

  觀眾:我前兩天在海淀區鋼琴比賽得了第三名吧。

  主持人:好消息是嗎?我們給你掌聲。再説個壞消息。

  觀眾:我上次在六級鋼琴考級的時候沒有考過。

  主持人:孩子,你的業餘生活除了考級之外還有別的事嗎?説點兒玩兒的事行嗎?

  觀眾:沒有什麼?

  主持人:你爸你媽小的時候肯定特會玩兒。你問他們怎麼玩兒的,讓他們倆教教你。小的時候你們是不是特會玩兒。

  觀眾:對,我們都是在一個院子裏,然後每次出去玩兒。

  主持人:是吧,特淘氣對不對?

  觀眾:對。

  主持人:那現在憑什麼只讓她彈琴不讓她玩兒啊?

  觀眾:覺得大家都這樣吧,他們周圍的一些小孩都這樣,甚至比她壓力還大。

  主持人:最好她能喜歡彈琴,她如果不喜歡的話,那真是太難過了。

  觀眾:剛開始她是喜歡彈琴的,所以才讓她彈的。

  主持人:現在肯定不喜歡了吧?

  觀眾:到現在是有點兒不喜歡了。

  主持人:小妹妹,那你喜歡嗎?你喜歡玩兒嗎?

  觀眾:喜歡。

  主持人:喜歡玩兒什麼?想了半天想出來了沒,二十多分鐘還沒想起來,你慢慢想不著急,什麼時候想出來了什麼時候告訴我。非常感謝大家那麼信任我們,在節目現場跟我們分享您的好消息和壞消息,記者王未今天也帶來了好消息和壞消息,我們具體聽一聽是什麼?

  王未:我們先看一下好消息。

  主持人:這的確是個好消息。因為最經大家都在談論這個事情,然後網上面也有很多這個方面的議論,然後還關注,還有一些直播的談話什麼的。那壞消息呢?跟這個有關嗎?

  王未:跟這個還是很有關,就是其中有兩個隊員因傷他們現在退出了,我們還是看一下。

  主持人:好下面請大家用掌聲歡迎劉少東、馬存景。慢點走,這個太高了吧。

  主持人:我注意到,剛才你們倆上場的時候,雖然你沒有拄柺棍,但是好像馬大姐就是你的柺棍。

  劉少東:是的。

  主持人:一直很有力地扶著你,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是嗎,大姐。

  馬存景:我們以前在路上也是這樣走的。

  劉少東:路上我們經常注意,前後手拉著手。像今天也是,有大姐拉著我手,我心裏很坦然,也不怕摔了。腿也沒覺得疼。

  主持人:馬大姐,當時診斷出來是這樣一個結果的時候,我注意到,你很不接受。

  馬存景:我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怎麼可能呢。我就是摔了個跟頭,是有些疼,現在已經不太疼了,前二十天沉痛的厲害一點,現在已經不太疼了,我覺得不應該是這樣。

  主持人:就是醫生説出你不要再走的時候,我注意到你一下就流淚了,你最怕聽到這句話,是不是。

  馬存景:是。

  主持人:但是我看你沒有特別強烈的,去跟他辯解或者是再去爭取呀什麼的。

  馬存景:我當時是這樣想的,因為我始終在走,我前面疼的時候都已經走了,我現都不怎麼疼了,你怎麼能讓我不走。你可要知道,我可是飛行員,我吃了三十三年的空灶,我的體質跟別人不一樣,我想我能走。請求留隊察看,當時醫生説的是跟大本營的領導彙報彙報再説。所以我也是抱著一線希望的,晚上回到家,回到駐地以後,通知説到飯堂開會,我就感覺肯定是與我這個事情有關係。

  主持人: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馬存景:對,這個時候那個醫生就宣佈,我的腰椎骨折四分之一骨折,退出。確實説當時都蒙了,就是本能的站起來,説的什麼都是本能。腦子全亂了。就記得那天晚上大家流淚,擁抱,擁抱流淚。我在隊的時候,大家為了幫助我走路,出了很多力,留了很多汗,其實我和他們原來也是素不相識的,就是因為長征才在一起走了兩個月,我非常的感謝他們。經過我的長征我想,即使我走到終點,我的長征也沒有結束,我的人生路途有多長,我的長征就有多長。

  主持人:我覺得劉大哥跟馬阿姨還有一點不一樣的地方,當時他受傷之後,決定是留還是走,除了他自己在做掙扎之外,隊友之間也有一些爭論,這個你知道嗎。

  劉少東:我知道。那天我想退出,也很難受。因為我不想接受大家的幫助。

  主持人:如果他們幫助你,就意味著他們的行軍速度就慢了。是不是。

  劉少東:一個是那樣,另外是我當時的思想考慮到像馬大姐幾個女隊員身體都不大好,需要幾個年齡力壯隊員,特別是山路的時候需要他們幫助。如果推著個車,五六個身體特別好的(隊員),這樣隊裏形成的壓力就會更大,我就考慮不能給隊裏增加太大的負擔,我自己不行,我就退出,第二天早晨,他們把板車準備好了,是隊員集資買的。

  主持人:他們自己掏錢買的。

  劉少東:自己掏錢買的。從前方派了六個隊員坐機動車過來趕來後面這個的點(我所處的位置)。到最後我坐了五天的板車,我二十五個隊友,有十五個人都拉過,最長的拉了我幾十公里,其中還有女隊員,像身體條件並不是太好的劉榛子,等等。我也特別感激他們。

  主持人:我們看不到邵東大哥的臉,因為它一直拿草帽擋住他的臉。但是我在他寫的博客中看到,他説了,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雨水和淚水一起流下來了。那段日子是不是你哭的最多的時候。

  劉少東:,哭過幾次,很不忍心,心裏也很不安。儘管沒有如願,我的病沒有好,退出了,但是呢,這種真情是非常難得的。我會記住他們每一個人。

  主持人:可能很多在單位裏工作了十幾年的人,和朋友相處了十幾年的朋友會很難理解,為什麼短短的兩個月,他們之間會有如此深厚的情感,如此的這種相互的這種牽掛,如此的真誠。

  馬存景:就是在上坡的時候,爬山的時候,包括下山,我多次有一種感覺,覺得我不行了,我走不動了,我腿沉的提不起來,有的時候看前面的人是雙的,在這個時候,其實大家都是非常累的。他們伸手拉著我的時候,我心裏就會流眼淚,自己想想,所有的溝都不是我自己一個人跨過去的,都是他們拉著我,我借著他們的手力跨過去的。所有的山都是前面有一個人拉著,後面有一個人推著,下山的時候,就是前面有一個人攙著我,後面有一個人提著我後面的包,都是這樣走的。沒有他們的幫助,我實在是不可能走完這麼多(路),這就是宗富。他拉我的時候,我們兩個的手都可以交流,就是我要停下來了,他要怎麼做。原來我們本是友情,有的時候我就感覺是一種親情在我們心裏面。

  主持人:大姐我在你的博客裏面看到你説,你對他們每個人的手都非常的熟悉。你和你的隊友們如果還在一起的話,把你的眼睛蒙上,讓你摸他們每個人的手,你一定都能猜出來,

  馬存景:是的,他們每個人的手不一樣。

  主持人:我現在把你的眼睛蒙起來可以嗎。

  馬存景:可以。

  主持人:跟你一起走過長征路的一個隊員會來到節目的現場,他馬上就會出現,讓馬大姐來摸摸看他的手,好嗎。來有請。大姐你站在這裡,站起來,你就站在這裡好了。

  馬存景:他跟我們一塊走的不多。因為拉我手的人,他手要這樣的。他不會直著的。你怎麼來了。

  主持人:第一個問題,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手是這樣的。

  崔永元:因為我確實沒扶過馬阿姨,一個是我參加行軍的時間不多,大概是兩天一次吧,現在我們部隊行軍已經一千一百公里了。我經過自己不斷的努力,也已經走了將近一百公里了。兩個原因,一個是我要回大本營,我們要做每週播出的節目,這個佔用一點時間。第二個原因我在井岡山訓練的時候,跟馬阿姨一樣,我受傷了,我是右腳踝受傷了。一走就疼,一走就疼。然後呢,如果不疼不就得走嗎。所以我這腳就一直沒好。

  主持人:你就一直喊疼喊到現在是嗎?

  崔永元:對。而且真正在行軍的時候,其實也輪不上我去扶馬阿姨。經常是在馬阿姨身後會有我們三個或者四個人年輕的隊員,就是這個人累了,馬上第二個人上去,第二個人累了,馬上第三個人就上去。就是馬阿姨走得很好的時候,他們也願意扶著他。他們都叫馬阿姨是我們《我的長征》隊伍裏的精神領袖,大家願意跟她在一起。

  主持人:他們説特喜歡馬阿姨的笑,我們在編片子的時候我們也發現,他的笑容始終都保持在自己的臉上,你在第一次見到他們倆的時候,你是主考官,對他們倆的第一印像是什麼樣的?

  崔永元:我覺得我不知道《我的長征》為什麼會吸引他們。比如馬阿姨可以報名參加超級女生什麼的,然後劉叔可以報名參加夢想中國,比較火爆。因為《我的長征》這叫個什麼項目呢?我覺得基本上就是玩命,什麼也不要了,工作也放下了,幸福的生活也放下了,然後到荒山野嶺,去走十到十二個月,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熱衷於這個呢。但是十天就有五千多人報名,後來我們就截止了,截止了以後又有五千多人報名,一萬多人報名,我覺得可能是長征對他們特別有吸引力,還有就是可能他們特別喜歡我。當時我是主考官,我覺得主要是糊弄那些小孩,比如二十多歲的,十八歲。來了以後我説坐,我連看都不看他們,叫什麼,你為什麼要參加《我的長征》的呢。像馬阿姨,劉叔他們進來考試的時候,我就説請坐,您也去參加我們這個,您看你年紀有點大,能走下來嗎,家裏頭安排好了嗎,老伴同意嗎。基本上都是這樣説的。

  主持人:你當時為什麼就決定留下他們了呢?

  崔永元:他們是軍人,特別堅定。我覺得很難有一個理由不要他們!除非他們的身體明顯不好,或者明顯年的齡偏大,比如有一個我更欽佩的一個選手,我當時當機立斷,我就不要他。

  主持人:更欽佩你還當機立斷不要了。

  崔永元:對,因為他年齡稍微有點大,八十二歲。

  主持人:我覺得跟他們一樣,您也有選擇,您選擇可能是誰最適合做隊員,他們選擇是我要加入。在退出的時候也是這種選擇。剛才我才剛剛知道,小崔是一個特別感性的人,每次説到長征話題的時候,除了隊友之間的一些事情會感動他,可能有些場景不是在演播室能夠表達出來,所以我們從它們的素材中間選了一段,不知道這個段落大家有沒有看過。我們先來看一下。

  主持人:小崔我沒看到畫面裏有你,少東走是件大事,當時你怎麼跟他説的,你怎麼跟他告別的。

  崔永元:我躲在屋子的一個角落裏哭呢,因為我是一個愛哭的人,我從《實話實説》出去的,大家都知道。你看今天給我準備了這麼多紙。但是鏡頭當時拍我的時候,我躲了,我不希望鏡頭拍到我在那個現場哭。當《我的長征》行軍的時候,我是這個隊伍的總負責人,我必須剛強,天塌下來我都得去頂著。所以劉叔和馬阿姨走的時候我都是偷偷哭的,我沒有當著他們哭。

  主持人:我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很多人也質疑,二十多個人,他們來自不同的職業,不同的城市,不同背景,僅僅用短短一段時間緊急的培訓,他們是不是就能成為一個能走路的這樣一個團隊,能行軍的這樣一個團隊,你跟他們相處的這段時間裏,你看到這樣的變化了嗎?

  崔永元:我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

  主持人:可是我記得你最早的時候很生氣,覺得他們像吹牛,嘻嘻哈哈的,挺不嚴肅。

  崔永元:他們像吹牛,嘻嘻哈哈是因為他們,把這段路想得太簡單了。

  你走路和你每天連續走路完全是兩回事。比如我是隔一天走一次,我走了大概有一百公里,我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我們所有的隊員腳上都起泡,而且起了都三層,那泡裏面有血也有膿,每天醫生會有針管給他們抽出來。在井岡山有一天行軍結束以後,醫生就給每一個隊員處理腳上的泡,等醫生處理完了以後我就過去問,咱們用了多少創可貼,因為每吸完都要用創可貼把傷口貼上,醫生告訴我二百零九個,我們二十六個隊員,你算算有多少個泡,每個人有多少泡,就那一天就起了二百零九個泡,然後每個人腳掌上都起了三層泡現在就成了一個鞋墊,再不會起泡了,就走了非常好。所以每天行軍受的是這個苦。

  主持人:這個在當初出發的時候,你沒有想到,隊員也沒有想到。

  崔永元:都沒有想到。

  主持人:整個兒跟想象中行走完全不一樣。

  崔永元:還有就是説,我現在不是隔一天去找我們的隊伍,我不誇張的説,基本上離半裏地,我還沒看到我們隊員的身影,我就知道他們在哪,因為一聞聞味就能聞到,非常味。如果你能跟他們在一個隊伍裏走,你這同志就不錯,你要能坐在桌子上跟他吃一頓飯,那你就是好樣的,他們自己互相都聞不到,但是我們聞得非常強烈,離很遠就能聞到,這個隊伍就是這樣子。

  主持人:這個也是在當初,出發的時候想像不到會是這樣一個狀況。

  馬存景:實際情況確實比我們想得苦得多。你像南方正好是暴雨季節,這一天就暴輪幾次,再暴曬幾次,這幾乎幾乎就是靠自己捂幹的,晚上睡覺的時候,一般都是打的地鋪,或者睡教室的桌子上,板凳上。一看那墻上基本上全都是蚊子,全都是蟲子,就是那種狀態的。一般吃過午飯我們離出發有一段時間,我們就在地下,不管什麼地,就躺在地下睡一會兒。

  主持人:這是一種體力上必須承受的苦,是你想象不到,有沒有隊友之間會因為極度的疲勞,或出乎意料的艱難心理上發生一些變化,小崔你説説看,有沒有。

  崔永元:這個挺多的,因為這二十六個人也都不是白給的,你説能通過一層一層的篩選進入這個隊伍,都是很有個性的人,都不是隨波逐流的人,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見,在很多問題上,很難達成一致。隊伍一路走一路開遵義會議,開了很多次會,都是行軍紀律,直到現在這個爭論還在進行。我看到他們爭論,我就挺高興的。

  主持人:為什麼呀。

  崔永元:因為拍出來節目好看。

  主持人:在節目剛開始的時候,我跟大家説過,今天我們現場有一位説客,但是她用別的方式加入到我們談話中來,現在我們就可以打通電話,大家聽聽看,他的聲音。

  敬一丹:喂。

  主持人:大姐我是和晶。我邊上坐著小崔。

  敬一丹:小崔回北京了。

  主持人:對,小崔逃回來了,就沒好好走。走兩天就逃回來了。

  敬一丹:小催腳受傷了,現在好點沒。

  崔永元:腳現在還是治不好。

  主持人:敬大姐,我們現在好多朋友都在期待你到現場來,結果你今天來不了。因為你在哪?

  敬一丹:我在四川採訪呢。

  主持人:我們給敬大姐一個掌聲。讓他知道我們現場有多少人。

  敬一丹:謝謝大家,我真想去和他一塊聊長征,我就是想讓你,今天現場跟大家介紹一下,因為你前一段時間剛去看過他們,你跟他們相處這兩天的時間裏面,你給我們説説看,對這些女隊員的觀察,是怎麼樣的?

  敬一丹:其實到隊伍裏頭,不由自主就會注意到女隊員。我最先注意的一個女隊員是一個特別年輕的,祖曼,特別可愛的一個女孩。然後我到那剛剛第一天的時候,正好中午在吃飯,真的是在路邊埋鍋造飯,然後路邊瀰漫著炊煙。後來就看到祖曼從腰包裏掏出一個小鏡子。

  敬一丹:綠色的,跟我們日常看到的所有的,愛美的小姑娘一樣,她就坐在那,對著鏡子照。我就覺得特有意思,後來我手裏拿一DV,我就把這個情景拍了下來。她不是弄出一個特別艱苦,不是給我們那樣的印象。就那樣堅持的走,很自然。然後她會烈日當頭的時候,她會拿出一把小太陽傘。

  主持人:還有小太陽傘。

  敬一丹:對,但是她從來沒有停下腳步。後來我想,這就是今天的女孩,今天去參加長征的女孩。祖曼,就讓我覺得, 其實呢,參與這個長征的人和我們大家都一樣,她也沒有必要,刻意的特別的限制自己,她這樣很自然的這樣,讓我覺得這個長征也是挺可親的長征。也是一個離我們普通人很近的一個長征。

  主持人:大姐是這樣,我聽説下面你們要走雪山了是吧,我想可能很多人對於雪山是沒有實際的經驗的,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間,你是不是也要,你自己的願望也想去啊。

  敬一丹:是啊我想去,小崔我能去嗎。

  崔永元:可以去呀。

  主持人:好啊,什麼時候。

  崔永元:爬雪山特別艱苦,到時候你幫我們掩埋一下戰友的屍體。

  主持人:這樣大姐,今天我跟你先説到這,因為前面我跟大家説了,你是今天節目的一個説客,你今天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好,不僅帶來影像的素材,還給我們做了一些評論和自己的感觸,我們先感謝你,至於你能不能去雪山,那事你單跟小崔商量。

  敬一丹:好的。

  主持人:大姐再見。

  敬一丹:再見再見。

  主持人:謝謝。

  崔永元:敬大姐剛才她很開朗講的一個,肯定會讓大家誤解,覺得我們怎麼會打傘走長征。最早我看到祖曼打傘的時候我也挺抵觸,但是現在情況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現在我們這個隊伍裏已經有二十多把傘了。我一看他們都打傘,這個東西電視就要拍了,所有人都打著傘行軍,人家要説閒話怎麼辦呀,就趕緊翻文獻。真是天助我也,我發現當年紅軍行軍的時候也打傘,油紙傘。

  馬存景: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衣服濕了衣服基本靠自己烘乾,但是登山鞋濕了就非常的難辦,打傘可以保護鞋子。

  主持人:都是從技術上考慮的,不是從美觀上考慮的。

  崔永元:所以他們負責打傘行軍,我就負責跟人辯論。我走在他們後面就聽見一個老鄉説,還長征,長征還打傘,紅軍當年有打傘的嗎,我馬上過去告訴他,老鄉紅軍長征的時候有打傘的,而且用的是那種油紙傘,然後給他整個講一通,他同意了我就再接著走。

  主持人:難怪你走得慢,走一段説一段,人家早就走了幾十公里以外了,他還沒上去呢。

  崔永元:長征是宣傳隊。

  主持人:你主要負責宣傳隊那一塊。

  崔永元:對。

  主持人:王未手裏有一些問題,是今天現場朋友留的,也是網上的朋友留的。

  王未:這個問題是這樣的,在《我的長征》中對每個隊員來説他們都經歷了很多考驗,想問一下小崔,對你來説,你經受的考驗是什麼?

  崔永元:對我來説最大的困難是我們這個團隊,就是這個製作團,現在確實遇到很多的問題。比如像馬阿姨他們,他們報名的時候就知道要有十個月這樣的經歷,不能回家,不能見到自己的親人,而我們的那些工作人員沒有做好這樣的心裏準備,但是他們忽然到那回不來,過這麼艱苦的生活,有的想女兒,有的想兒子,有的想愛人,還有的瞎想。

  崔永元:所以就需要有一個心比較細,又比較有威信的人,在那給大家做政治思想工作。現在我們正在物色這樣一個人,我希望馬阿姨和劉叔儘快的養好傷,回我們那個隊伍幹這件事。

  主持人:你説真的,你説的是真的。

  崔永元:真的。

  主持人:你知道你這樣講,他們兩位會多開心。

  崔永元:但前提是養好傷。是,對。

  觀眾:在現場跟咱們小崔説一聲,你答應馬大姐和劉大哥的事一定辦到。

  崔永元:肯定,放心。

  觀眾:我還想問一下兩位老紅軍,他們在那麼艱難的情況,支持他們走完這段路的精神動力是什麼?

  馬存景:我有這麼一些感覺,就是當你非常疲勞,就是走不到的時候,你心裏想著堅持、堅持。人的潛力是很大的,真得能夠走到最後,走到宿營地。覺得從自己的意志力和忍耐力,這種體能極限調整了這個極限之後,你的心是很快樂的,很高興的。你的信心是很強的。

  主持人:這個信心是不是可以用到生活中的所有的事情上面去。

  馬存景:是的,另外在長征過程中,我體會到互相關愛,我覺得像親情一樣的友情,這是我這一兩個月千金難買的情感,一種收穫。

  崔永元:我們還有一個編外隊員,叫胖洪。胖洪也尾隨在隊伍後面,就是怎麼趕都趕不走,就是你説多難聽的話他也不走,他就跟著你。他從出發的時候一直就跟著,我們當時有三個出發點,福建的寧化長汀和江西的瑞金,其中寧化最遠,要多走100多公里,她就跑到寧化出發了,跟著我們那支隊伍。結果走的時候開始腳上起大泡了,就沒走下來。沒走下來他就上車了。上車了他就非常不好意思了。所以見到我就説,小崔,《我的長征》從瑞金開始。這樣就從瑞金開始跟著我們隊伍走,結果又起泡了,不是得起三回泡嗎,他第二層泡又起了,一瘸一拐一瘸一拐,在大雨中一步一步的挪。沒到于都的時候又上車了,這時候他就特別不好意思,他就跟我説,小崔,我的長征從於都開始。後來我説胖洪,你的長征從會寧開始都行,反正你也不是我們正式隊員。但是從於都開始尾隨在我們後頭,到現在一步都沒拉。

  主持人:沒上過車。

  崔永元:從來沒有上過車,而且他特別愛開玩笑,所以他對調劑我們隊裏的氣氛,然後他有很難受的時候,一旦我們有機體活動,比如我們開會,他因為不是隊員他只能躲得遠遠看著我們。那樣非常可憐,隊員也經常到我這求情。説你看胖洪多好的人,咱把他收下得了。我説不行,你不要忘了,我們前前後後有一萬多人報名呢,好多人都沒有跟上這個隊伍,如果我們讓他進來,那些人能不能進來。所以我希望各位參加完節目,或者是看完了我們的節目,就拼命的上網,就是説支持胖洪,你們的隊伍吸收他吧,這樣我就會説我也沒辦法,我不能違背民意呀。

  主持人:在片子中間我們看到馬大姐在床上看每個人給他留言,那個時候少東大哥已經走了所以沒有他的簽字。今天我們在現場我們把留言給補上。

  崔永元:待會兒大家可以上來看看這個旗子,上面用得最多的一個詞就是媽媽,都是那些年輕隊員寫給馬阿姨的。

  主持人:他寫的是繼續長征四個字。

  馬存景:謝謝你少東。

  主持人:我想每個人心裏都有他自己的長征夢,今天雖然大姐跟我們在一起,和少東大哥一起,跟我們分享了她這一段時間的長征。但是我相信,這個夢在他們心裏會一直延續下去,非常感謝他們兩位來到現場跟每一個人分享他們的夢想,感謝小崔,希望你們下一段的路走得更加的穩健,更加的好。謝謝。如果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看一下上面的留言。

責編:復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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